接着幾天,過腐水河,走大道越小道,到達這個身毒部落的中心,果然如青年所說的有專門收皮牛的船隻,看樣子不是商船,應該就是身毒國所要的官皮。
北聖女以安息使者的身份要求他們帶自己去王治之所面見國王以及護國禪師阿思度。火教在安息也同樣是國教,雖然不像大夏內可以廢除國王,但是權勢滔天用在火教身上絕對不是形容詞,北聖女冒充使者是一點問題也沒有的事情,那官船之人聽說是要面見國王,不由有些猶豫,但一聽說要見護國禪師卻顯得極爲尊重。
看這些人的打扮,也是佛教徒,但是不像摩柯頭陀一樣是光頭,傅介子猜他們是帶髮修行。
既然是上船,那麼四匹馬便不能隨行了,傅介子愛馬成性,但是現在也沒有辦法,只得忍痛在市裡面賣了,因爲船隻要裝貨,還有別的地方的牛皮未到,所以船暫時不開,少則一日多則兩日開船。
將馬在鎮集上面賣了之後,星聖女要去買一些東西,他一個女孩子出去很不方便,所以傅介子就陪着去,北聖女很不合時宜得湊了個熱鬧,三人一起去,傅介子去市裡面探情報,居然讓他在這裡發現了蜀錦,但從那店家珍藏的程度和價格來看,這裡根本就沒有貨源。
一匹絲綢以馬的價來等同換算的話,大概是中原的五十倍,樓蘭絲綢之路上的五倍,而且還有價無市。因爲問得多說了,傅介子爲套得信息居然自己把絲綢買了下來,花了中原五十倍的價格。
可結果還是沒有通往蜀地的路,這絲綢是行商從大夏國帶回的非賣品。買了這麼一大匹絲綢,傅介子又不會做針線活,只能幹抱着。
星聖女和北聖女興沖沖得買了一堆東西,說什麼也不給傅介子看。傅介子知道星聖女不會做衣服,兀難長老就算會自己也不能請,看來這匹絲綢算是買來行善了。
晚上休息也在船上面,傅介子久居北方,船上睡覺怎麼也睡不着,居然還有些暈船。星聖女過來陪了他一大會兒,好歹讓傅介子先睡了。她拿着那匹絲綢,心裡面好生犯難,自己從來沒有學過做衣裳,現在傅介子雖然問她,但她總覺得這些爲人妻子份內的事情不會做很丟人,便想拿回去自己無師自通。
等傅介子第二天暈暈乎乎得起來的時候,他也沒有發現絲綢不見了,一直到和星聖女去吃飯時發現她的指尖破了,有好幾個血孔,一問之下星聖女有些不好意思得告訴她,本聖女開始學女工了。
傅介子勸她別折騰了,到時候衣服沒縫好,人給扎病了就不划算了,星聖女性子有些倔強,說什麼也不同意,傅介子只好作罷,不就是廢一匹布嗎?反正自己也做不成衣裳。
第二天夜裡船裝齊,天剛破曉的時候開的船,傅介子睡得暈暈乎乎的,星聖女過來守着他,傅介子見她手指上面分明又多了幾個針孔,心疼道:“別再做了。這些本不是你該學的活。”
星聖女顯得很沮喪,道:“我實在做不好,北聖女她現在拾着在做。我是不是很沒用?”
傅介子笑道:“你們火教哪有玩針線的聖女,不會就算了。現在到哪兒呢?”星聖女道:“在江上,大概還有兩日的路。”傅介子一聽還要受兩天的罪,不能頭大如鬥,嘆息不已。
第二天在船上吃飯的時候,北聖女突然叫他過去,說是衣服做好了。星聖女有些失落,讓他快些過去,北聖女熬了足足一天一夜才做好。傅介子跟着北聖女去了船裡的房間,北聖女眼角還有血絲,手指頭紅紅的竟然磨了幾個泡,一看這架勢就是平日裡很少做女工的那類。
但衣服還是做好了,而且做得很精緻,還是漢朝的服飾,傅介子穿着比劃了一下,衣服很合身,笑道:“讓你熬了幾個晚上,辛苦了。”說着捉起她的小手看了一下,果然是平日裡沒怎麼做過,但是這一回卻爲他做了。
北聖女有些慌張,忙將手縮了回去,道:“我是拿着你的衣服比劃了着做的。反正也沒事,是姐姐花的心思。”說完再上下打量了他一回,轉身就跑掉了。
傅介子叫她吃飯她也不吃,傅介子沒法,只得一個人回去,星聖女見了之後顯得很失落,自己爲丈夫做件衣裳,到頭來卻是別的女人一針一線縫上的。
過得兩日暈暈乎乎的坐船生活,終於到了王治——聖城瓦拉納西。
這些押送牛皮的官員都是些芝麻綠豆的小官,職位稍大一點兒的官員都不會與牛皮扯上關係,因爲在身毒國,除開佛教,還有很多其它的教派,各有各的圖騰,比如牛、蛇、象、猴子、豬等,但是牛是最大的神,一般有身份的官員都不會與牛皮沾上關係。
傅介子聽北聖女一說,立時就感覺到頭暈,先前在那個村莊的時候,明明就看見他們尊牛、象,卻對蛇不甚尊重,而且吃魚、殺雞,再一問星聖女才知道,身毒的宗教極多,佛教在身毒雖然是國教,但也兼收並畜得同存了十多個教派,不像火教境內那般排外單一。而且身毒國自幾百年前就分婆羅門、剎帝利、吠舍和首陀羅四大種性,爲奴隸制度,那個村莊的百姓應該都是那個身毒部落的奴隸,因爲剝牛皮爲生所以別人怕沾了晦氣,所以讓他們單獨聚居。
因爲身毒國的等級制度森嚴,幾個小官員不能見大官,只能帶他們去見護國禪師阿思度的弟子,那些人是佛教徒,講究衆生平等,纔會見他們。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佛教的信徒才最多。
瓦拉納西城是身毒北邦佛教徒們眼中的聖城,每天都有從各地趕來的成千上萬的佛教徒來此朝拜,而且他們的最大心願就是能在“聖河”恆河之中沐浴,洗去罪孽,求神賜福,死後能在瓦拉納西城裡火化。
火化屍體是火教的禁忌,這也是火教與佛教不太相容的關鍵。但是現在是關鍵時刻,兀難長老早早得提醒過她們,火教有尊它教的風俗,所以對火化之事的態度要平和。
瓦拉納西城裡面有八千座佛塔,到處都是莊嚴華麗的寺院、高聳入雲的佛塔和雄偉的佛像。
到了這裡,傅介子明顯感覺到了極濃的宗教氣息,這一點,道家在漢朝是拍馬也難及的。
因爲有這麼多佛塔和寺院,所以那幾個官員讓四人等上幾日,他們人微言輕,得想辦法才能見到寺院的住持,傅介子想到摩柯和潘幼雲都來了身毒,想必也在此城之中,但是要從八千座佛塔之中找到他們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他給了那幾個官員一些銀子,讓他們盡心去找。
得先找一住驛棧坐下,可是找了一圈兒也沒有找到,倒是在城中看到了許多身着漂亮紗麗(ps)的年輕女子。見到這麼多女子在街頭拋頭露面也是一件奇事,傅介子知道在漢朝,隨便哪個女子如此,定然會被看成蕩婦。
中原地方自宋以前對女子的服飾要求並不多,所以唐漢時期,女子的穿着都是可以極爲暴露的,在漢朝妻子甚至可以只穿着褻衣。當然,限制在家中。
而這些身着紗麗的女子分明個個都只穿了褻衣在大街上行走,一個個露着肚臍、乳溝、小腿,看得傅介子時不時得天人交戰,心想着逮個沒人的地方,將星聖女正法了消消火。
找了一圈問了一個身形圓鼓眼角撩人的女子才知道,她們根本就沒有聽說過驛棧,只有寺院,這裡所有的外鄉人都是借宿在寺院裡的。
那個女子眨了星聖女和北聖女一眼,有些不屑,挺了挺大肚子和屁股,走開了。
星聖女見她那個胖得跟豬一樣的身材本來就沒什麼好感,更何況她這麼挑釁,最可恨的是,傅介子一雙眼睛在她那肥碩的屁股和海碗一樣的雙乳上面打了好幾次轉,氣道:“你還沒看夠麼?看夠了我們就走。”
傅介子卻附耳小聲道:“這是怎麼回事?你看這城中的女子,個個都肥得如豬一般。”
星聖女拈酸道:“肥點兒好看嘛。”說完又低聲咕噥道:“摸着也有肉感。”這是他們之間的情話,對外人星聖女可是打死也不講的。
傅介子笑道:“這是什麼歪理?”
星聖女道:“你不知道,據說這裡的女人都以肥爲美,他們拜的是豬,但是因爲豬太髒,所以就轉而創造了一種豬神,以此爲圖騰呢。所以這些女人都是一身的肥膘。”星聖女說話也不客氣了。
傅介子嘿嘿笑了一下,道:“我還是隻喜歡排骨,不吃肥膘。”說完拉着星聖女的小手捏了兩下。星聖女怕被兀難長老和北聖女看見,忙啐道:“你要死啊,這麼多人也不規矩。”
說完又哼道:“你倒是想吃肥膘啊?眼睛也太不老實。”
傅介子訕笑道:“我在想啊,這樣的女子娶着划算。”星聖女很配合得哼了一聲。傅介子繼續道:“你想啊,娶回去,一個頂倆……”說到這兒星聖女忍不住撲赦一聲笑了出來,罵道:“你這嘴這麼損就該割了。”
傅介子眼睛四下瞄了一下,見沒有人注意過來,忙親了星聖女一下,道:“割了你親誰去?”
星聖女這一下真慌了神,忙讓開身子,她這麼一做北聖女反而看見了。
既然已經知道了要住寺院,那就好辦了。傅介子心想難怪,這裡寺院比漢朝的酒樓還要多,原來也做驛棧這一營生,有那麼多寺院他們也就不急了。一路找去,傅介子發現這街上除了人以外,也有大象、馬匹,但最多的就是牛了,而且最不能忍受的是,這些牛打扮得要比女孩子漂亮,背上披綵綢,角上頂紅花,有的蹄子上面還加了蹄鐵,而這裡漂亮(僅限臉蛋)的紗麗姑娘也不及他們華麗。
傅介子想到這些在漢朝要下地的畜牲到了這裡竟然有這般禮遇,不由感嘆世界大了,自己見識短了。
這時幾頭打扮“時尚”、“靚麗”的神牛如同漢朝的街頭潑皮混混一般,橫行無忌得招搖過市,所遇之人都紛紛讓開道來。傅介子道:“這些牲口如此橫行,傷了人怎麼辦?”
正說着星聖女忙將他拉到一邊,恭恭敬敬得給三頭神牛讓了道,道:“傷了也就傷了,不怎麼辦,救人唄。”傅介子聽了突然有一種叫“上三斤牛肉,一罈老酒”的衝動。
這時三頭神牛來到一菜農村前面,傅介子眼看着它們毫不客氣得吃了一筐白菜,然後賞了一泡屎,揚長而去。
傅介子突然間明白過來,還是漢人的老祖宗聰明,選了個誰也沒見過的龍作爲圖騰,至少可以少遭這份罪。
看到這一些,傅介子也沒有心情再轉了,四人找了一家館子先吃點兒東西,他們已經用銀子和玉器換了些當地方銀錢。
傅介子連說了一段時間的素,正想來點兒葷的,問三人想吃什麼,北聖女想吃魚,星聖女想吃牛肉,傅介子離開漢朝久了想吃豬肉,可是兀難長老告訴他們,一樣都沒得吃,在這個叫這些東西吃會被人打出去,在街上知道的人多了會被活活打死。
傅介子心裡面一陣拔涼,猜又要和青菜豆腐乾上了。星、北兩聖女也是久不開葷想來點兒帶肉的,聽了不由一臉的菜色。
傅介子提着最後一絲希望,道:“那可以吃什麼?”兀難長老道:“只能吃雞了。別的多半都不能吃。”
傅介子不由釋然,吃雞也不錯了。在家鄉,常規的除開豬肉,就是雞肉和狗肉了,狗是火教的聖物,自己若是敢吃狗肉,三人非把自己給吃了不可,也只能是雞了。
傅介子向店的掌櫃問了一下這周圍的寺院,有沒有一個叫摩柯的人,還帶了一個女子在身邊,因爲提到了是護國禪師阿思度的弟子,所以那個掌櫃覺得一下子遇上了貴人,當下樂呵呵得叫過幾個閒客來問話,因爲摩柯曾見過當今的國王,並且以此作爲金字招牌來爲寺院招香火,並且一舉剷除了當地的一處豪強,所以動靜很大,一會兒就有一個閒話說了出來。
聽得摩柯頭陀的名號,四人當下就興奮了起來,本來以爲要從八千寺院中尋出摩柯來是一件困難的事情,沒有想到這個摩柯在瓦拉納西聖城裡面名聲也頗大,據說阿思度禪師有二十七名弟子,這個摩柯就是其中之一。
傅介子讓大家快些吃,吃完了好上路。
這裡一干人雖然北聖女的地位最高,但是她資歷最淺,根本就沒有這個自覺性,兀難長老爲人隨和,傅介子當慣了頭兒,星聖女自然也習慣了聽未來丈夫的,所在這兒也自然而然得當起了領頭之人。
星聖女微微傾過身子,附耳小聲道:“你這麼興奮,是不是急着見潘家姑娘?”傅介子在桌子下面摸了把星聖女的大腿,笑道:“我不喜歡禿瓢。再說,她不是把那啥,嗯嗯,都教給你了麼?”
星聖女想到潘幼雲的那些龍虎姿勢,立馬芳心大亂,不知所已。
按照掌櫃所言,摩柯頭陀在離這裡十餘里的東城靈光寺,走也還要一會兒功夫,趁着天氣還早,吃完了之後就趕路,一路上還是神牛當道,寺院林立,高塔穿雲。傅介子心裡面又暗自小聲加了句,女子多多。
途中要經過一條大河,這便是佛教徒口中的“聖河”恆河了,因爲承載了太多的聲譽,現在的恆河已經不是什麼人啊畜生的都可以往裡面跳了,有專門的僧人在此建立港口守護,河邊上建了護欄和佛塔,有專站的廣場可以祈禱。
廣場上面竟然足足有上千人在此朝拜,大批的僧人在周圍唸經敲樂,也有專門的僧人如侍衛般維持秩序,有許多光着上身的僧侶在那裡沐浴,場面異常宏大。
來到靈光寺,見這裡的寺院要比別處稍微大了一些,但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是今天的寺院卻是有門子守着,外人不得進去,傅介子一問之下才得知是有人在這裡舉行婚禮,摩柯大師是瓦拉納西最近的新貴,國王親賜的“靈光寺”三字,所以成年男子多在此舉行婚禮。
傅介子讓門子進去通報一聲,就是說東方漢朝來的朋友。
果然,一會兒就見摩柯大師親自出來了,他一改往日的落魄樣,今天看上去人模狗樣的還真像一個大師。身後跟了幾個弟子,接傅介子四人進去,寒暄一陣,摩柯大師讓弟子們請潘幼雲出來,自己的婚禮還在進行中,得去繼續,回頭再親自招待他們。
傅介子想到是別人的終生幸福,當下催他快些去。
兩名弟子見是自己師傅尊崇的大人物來了,當下也顯得很熱情,請四人到後面的客房休息。本來做和尚的講究清心寡慾,不該存這些勢利的想法,但是在瓦拉納西城裡寺院太多,競爭太大,這些勢利之事總是有的,再說了,自古以來,人敬有的,狗咬醜的,這也無可厚非。
傅介子想看看這身毒的婚禮是如何舉行的,星聖女想着自己也將有這麼一次,心裡面也想看看,她存這心思要比傅介子久,只是不好開口提出,既然傅介子提了出來,她也就立時高興得附和起來。
所以跟着兩個弟子去把房間看了一下,放下了行李就到前面的大雄寶殿看摩柯大師舉行婚禮。
身毒的婚禮很特別,青年到了適婚年齡,都會由父母代爲尋找社會階級、語言、區域、*相同,以及星相可以配合的對象。
婚禮儀式相當繁瑣,結婚之前,雙方家長會透過充當媒人的祭司討論嫁妝事宜,女方必須答應男女提出的嫁妝數量後,雙方纔選定黃道吉日、開始籌備婚禮。傅介子本來以爲聘禮是由男方出,敢情到了身毒國,女子沒有嫁妝還嫁不出去了。
既然是這樣,如果一個男子多娶向個妻子,那豈不是就發財了?
這個想法剛與星聖女一說,立時就遭來她一陣鄙視的白眼。
傅介子見那新郎倌打扮得跟鬼魅一般,問及那個弟子,才知婚禮前一天,新娘必須根據傳統化妝方式,開始抹油、沐浴、更衣、梳頭、畫眼線、抹脣砂、並且在腳上塗以紅色、在額頭點紅色蒂卡、在下巴點黑痣,接着還要用植物染料在手腳上繪飾漢那圖案,然後灑香水、配戴首飾和髮飾,最後是把牙齒染黑、嚼檳榔、擦口紅,纔算大功告成。
婚禮當天,新郎官騎着一匹白馬浩浩蕩蕩地來到新娘家。這時女方家裡已經架起火壇,雙方親友在祭司唸誦的吉祥真言中,繞行火壇祝禱。之後、新娘在女伴的簇擁下走到火壇前面,由祭司將新娘的紗麗和新郎的圍巾系在一起,代表婚姻長長久久。
婚禮的晚宴是在新娘家裡進行,一對新人坐在婚宴中接受親友的祝福。婚禮當天晚上新郎是在新娘家過夜,翌日纔將新娘迎娶回家。
這個婚禮對男子實在是太好了,標準的財色雙收。
傅介子暗想在漢朝怎麼就沒有這個規矩?嗯,這個規矩應當發揚光大。
星聖女猜傅介子定然在想這美事,暗地裡使了個“鹹豬手”捏了他一把,道:“這等美事,你想也別想。就算我答應,你那個巧兒的父親奸得跟鬼一樣,他也不會同意的。”
傅介子聽她這口氣,是同意和蘇巧兒同侍一夫了,心裡面美得很,也就不和她計較了,道:“到時候,我不要你人、出什麼嫁妝,只要你肯嫁給我就行。”
星聖女呸道:“好像我嫁不出去非賴你不可。”說完聲音又轉沉,道:“再說,我還不知道嫁不嫁呢。”她心裡面總還是有一個疙瘩。
這時身後一個美婦過來,身着淺雅紗麗,頭戴淺紫飾巾,身段清瘦一把可握,明眸皓齒雪膚如玉,她款款上前,笑吟吟得道:“嫁,當然要嫁了。”
說的是標標準準的漢語。
Ps:紗麗是身毒婦女最愛穿的一種服裝,它在身毒(西漢稱身毒,東漢稱天竺,今印度)女性心目中的地位,有點像過去中國婦女喜歡穿的旗袍。它莊重、雅緻、大方、美麗,常被穿着出現在正規場合,也是印度的一種國服。具體想了解的可問百度大嬸,有圖片和介紹,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