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還是不收?這是一個問題。
但是現在的傅介子卻實在沒有這份心情,莫說霍儀這個徒弟在此,就是霍儀不在,這個燙手的山芋自己也最好別碰,一碰即粘上了。最重要的是,因爲星聖女的事情,他現在對天下的任何美女都沒有興趣,只盼着把事情快些解決。
可是,這個小女王怎麼辦?
傅介子脖子處癢得難受,說實話,這個小女王長得真不賴,現在這個時候臉蛋兒就不說了,主要是身體飽滿而富有彈性,是一個巨大的挑戰,傅介子一咬牙,男子漢大丈夫,說不碰就不碰!當下將小女王放到一邊,吩咐外面的侍女將小女王扶回去。
傅介子叫了幾遍都沒有迴音,出去一個,這些個鬼丫頭,一個個都跑得沒影了,他不知道,剛纔小女王來勸霍儀的酒的時候就說了,今天下雨,讓侍女們在營中呆着不可出來。
外面倒是有一些士兵守護,可是小女王喝醉了失態的樣子不便讓士兵們看到,更不便讓士兵們揹回去,而自己背的話,一則身上有傷,二則也十分不便。
看來,這個小女王是送不出去了。
傅介子想來沒有辦法,只得讓小女王鳩佔鵲巢霸了自己的帳蓬,自己扶着霍儀到陸明他們那兒去窩一晚上,傅介子將霍儀扶了回去,正要回來將小女王安排好的時候,外面突然人影一閃。
傅介子立時驚覺起來,低喝道:“誰!”
這時外面突然進來一個人,看樣子是這裡的普通侍女。可是傅介子再一留神就發現了不對,這個女王極力掩飾自己的美貎還是顯得格外不俗,這麼漂亮的女人讓這裡有權勢的將軍族長們看到一定會收到自己胯下,而決對不會留作侍女。
她身上什麼飾品也沒有戴,但同樣顯得清麗不俗,甚至,與星聖女有幾分神似。因爲外面雨大,他現在渾身都溼漉漉的,衣服緊貼在身上,身材上的玲瓏有致體現得生動之極。
傅介子見她並不掩飾,猜她沒有惡意,正要出言相詢,那個女子卻突然解開胸前的衣襟。
傅介子不由一愣,她脫衣服幹什麼?怪事!
那個女子卻沒有脫下,而只是輕輕解開了上面最寬的一個帶子,再將衣襟拉了拉,露出半個肩膀,如雪藉一般,而上面赫然印着個偌大的火印。
這個火印星聖女身上也有,而且也是在肩頭,傅介子有時候想和她那啥的時候,色情切口就是想拜拜火印,這麼一說星聖女就知道他想幹什麼了。
這個女子也是火教中人!
傅介子立時意識到她是來救星聖女的,當下緊張得回頭看了一下,小女王睡得正熟,他也就放心了,當下起身出去,外面幾個營的士兵們因爲大都躲在帳營裡面,加上這個女子先的時機合適,周圍也沒有人發現。
那個女子只是這麼示意了一下就出去了,一聲不響的十分從容。
傅介子暗*匕首揣在靴子裡面以防萬一,當下也跟着走了出去,這裡哪兒都不安全,特別是胡支兒就住在離王庭不遠的地方,而漢朝的軍帳離王庭也不遠。想來想去,還是霍儀的營帳最安全,傅介子當下將那個女子帶到霍儀的營帳之中,霍儀醉得太厲害,仍在昏睡之中。
傅介子見這個女子渾身溼透,當下取來毛巾替給她,再將外面的披風取下給她。那個女子接過,嘴角抹過一絲清冷的笑意,道:“難怪,漢朝的使者果然會體貼人。”
傅介子不理會這些,道:“你是火教中人?怎麼會混到黑池部軍營裡?”
那個女子道:“這些都不重要,撿重要的說吧。使者看在與葛妮亞的私情上,助我救她出去。”
傅介子聽了略一皺眉,道:“我與你們火教頗有淵源,這個自然。”
那個女子道:“星聖女對着所有的人已經說過你們的姦情了,使者就不必再隱瞞了,直接些吧。”
傅介子聽了不由一怔,整個人都愣住了。
按這個女子所說,星聖女已經對着所有的人承認了他倆的事情,而且星聖女自己也說過,她已經不再是火教的聖女,而據傅介子所知,火教的聖女一旦受封,是不能自己辭去的。
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說法纔是有可能的。但是仍有一點想不通的是,既然火教中人知道星聖女犯了錯誤,怎麼可能不把星聖女關起來?
那個女子道:“現在軍中守備森嚴,我也是裝了一個月的侍女纔有機會到達這裡。要救葛妮亞出去多半不可能,所以需要使者相助。”
她說的是實情,要在萬千月氏大軍中救出一個天牢裡的女子,實在不可能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傅介子道:“這個我可以幫忙,不過,我得先問清楚一些問題。”
那個女子頓了一下,既而點了點頭。
傅介子道:“首先,你得說清楚,你們救回星聖女之後會如何處治她?”傅介子並沒有想過要送星聖女回去,但是作最差的打算,傅介子還是要知道一個底線,以便處事時有個方寸。
那個女子道:“火教的教規,葛妮亞應該對使者說過。”
依火教的規矩,星聖女應該被永久關聖火壇內,可以既然已經放了星聖女,爲什麼又要抓回去呢?
“我答應之前,得先知道星聖女和火教發生了什麼事。”傅介子急切想知道星聖女這些日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個女子道:“這個與救人好像無關吧?”傅介子突然怒道:“這個你沒得選擇,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個女子哼了一聲,道:“使者放水淹了高附城,葛妮亞跑到教王面前請罪,說出了一切。那時火教中有事,大部分長老和幾個漢朝人去了南方,這裡並沒有太多火教的人,教王感其真誠,允許她暫緩處理,等待長老們歸來再議。”那個女子說完又道:“可是,使者也許不知道,我火教叛教的聖女從來沒有一個能例外的。”
傅介子聽她的口氣似乎對星聖女很是不滿,心裡面也漸漸有了氣了,道:“這麼說來,你們還是要關她起來了?”那個女子道:“是的,我們聖女的任務就是保護火教,豈可有私情。真想不通,葛妮亞是對着星星起過誓的,她爲什麼會誤走歧路?”
傅介子怒哼一聲,不去理會她,又問道:“教王復活的事情做得怎麼樣了?天聖女與衆位長老呢?”
那個女子道:“這也必須回答的嗎?”傅介子想到蘇巧兒和元通師叔等一些人,心裡面很是掛念擔憂,嘆息道:“不是。他們現在到哪兒了?”
那個女子表情有些呆板得笑了一下,道:“你果然知道很多。現在火妃殘餘的靈體已經被捉到,只是教中天火長老已死,靈泉長老染病,還有一位長老去了安息組織援軍,而且大夏國沒有一個安全之所,所以復活教王之事暫緩了。”
傅介子想到元通和蘇維的事情,聽這個女子的說法,蘇維似乎還沒有曝露出她與元通的關係,此時若問起反而着了痕跡,也就不問了,道:“現在星聖女業已不屬於火教,她似乎沒必要回火教去。”
那個女子道:“若是使者想將她帶回長安。你的那些朋友,也就只好勞煩他們到安息長住了。”
傅介子聽了不由一愣,喝道:“你說什麼?你這是在威脅於我?”
那個女子道:“使者不也是這般?”
傅介子眼露殺機,那個女子微微一驚,道:“教王已經下了命令,等星聖女回來就放你的朋友走,我既然來到月氏軍中,就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
傅介子哈哈笑道:“你先回去,等我的通知。”
那個女子也不應聲,徑直就這麼走了,連同傅介子的衣服,消失在雨中。
傅介子心裡面亂成一堆麻,看來元通和蘇老爹、蘇巧兒等人都被困在了火教之中,如果不把星聖女送回去,他們勢必不肯罷手,而放星聖女回去他又着實不能接受,看來,事情得走一步算一步了。
既然軍中來了火教的探子,爲了避免重蹈上次的覆轍,傅介子趕回營帳去看小女王,小女王尚在熟睡之中,並沒有什麼危險。
可是才過不到一刻,就聽見外面有喊殺聲,傅介子忙些出營,雨中胡支兒一身溼甲得跑過來,見了傅介子大聲道:“使者,陛下可在此處?”傅介子心頭暗罵這個傢伙真是個大老粗,小女王在自己帳裡休息,這怎麼也不光明正大,聽了悶聲道:“陛下確實在此。有什麼事情?”
胡支兒道:“軍中發現大夏刺客,已經抓了兩人。我擔心陛下安危,可是陛下不在王庭,想必在使者這裡。”
傅介子驚道:“什麼刺客?”
胡支兒道:“是兩個女子。已經被拿下了,只怕還有別人。”傅介子怕是剛纔那個女子,急道:“在哪兒?我去看看。”胡支兒道:“使者,我得先看到陛下。”說完又道:“是不是不方便?”
傅介子暗地裡心驚不已,看來這個小女王愛粘在自己這兒已經是人所盡知的事情了,只怕不少人還想了一些曖昧的事情。
“方便,方便。只是陛下她已經熟睡了。”
胡支兒到底是盡心盡力,道:“我只要確保陛下平安就好。”說着進帳看了一下,見小女王和衣而睡,傅介子也尚未休息,才發現並非自己所想一般,不由哈哈笑了一下,這一回開心多了。
大月氏的男女之防並不重,他論輩份應該是小女王叔叔一輩,看到小女王與傅介子這樣,也覺得沒有什麼,但是畢竟傅介子是外人,儘早要離開,他還是不情願,現在見到兩人並沒有什麼,也爲這個侄女放心不少。
傅介子與他去見被擒的刺客,等趕到時,右都尉已經手起刀落,早已經將兩顆人頭奉上。
原來右都尉見這兩個女子生得漂亮,準備折騰一番再審問,沒想到兩個女子都是性子極烈之人,右都尉一怒之下將兩人殺了,但是怕胡支兒怪罪,便稱是按律斬了。
傅介子前去一看人頭,好在不是那個女子,但是看樣子應該是她們一夥的。
胡支兒在軍中抓緊一陣刺客卻再也沒有抓到一個人,便令收兵,但是在傅介子的漢軍帳外加駐了五百鐵甲衛士。傅介子更不便在這裡呆着,只好再去霍儀的營裡,只是進了營之後才發現那個女子就在霍儀營裡守着,像是在專程等他。
傅介子驚愕道:“你在這裡幹什麼?”那個女子陰沉着臉,道:“現在月氏軍中嚴查得厲害,時間一長我必無藏身之處,所以今晚便離開。”
這個瘟神走了傅介子求之不得。
那個女子道:“救葛妮亞的事情,就看使者你了。我在軍營外面等侯消息。”傅介子道:“如何聯繫?”那個女子道:“葛妮亞認識火教的聯絡標誌,自然可以找到我。”
傅介子點了點頭,一攤手,下起了逐客令,可是見那個女子卻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奇怪道:“你還不走麼?”
那個女子道:“我還有一點疑惑,葛妮亞是我火教從各地挑選的修女之中態度最堅決的一個,所以才被教王選爲兩名總壇護教聖女之一,可是她如何會犯這種低賤的錯誤?”
傅介子聽了怒火上衝,沒好氣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那個女子道:“我是現任聖女,自然想知道星聖女爲什麼會犯錯誤,她犯過的我絕不再犯。所以,我想知道,是怎麼的事情,讓她變得不知羞恥甘於下流……”
傅介子聽了越發窩火,他絕對不許任何人褻瀆自己心愛的人,不等她說完就怒着打斷道:“你真的想知道嗎?”
那個女子一臉嚴肅得點了點頭。
傅介子眼中閃過一絲厲芒,道:“好,我告訴你是什麼事情。”說完突然上前一把將這個女子抱住,腳下輕輕一勾便將她放倒壓在榻上,既而大手劃過她的臉頰,撥開發絲,強吻了上去。
那個女子一時驚駭欲絕,在她的意識裡面,只要被男子碰過就絕對不再聖潔,現在這個樣子,那麼,肯定……自己再也不是聖女了,她拼命得掙扎着,低聲呼救起來,她身處險地不敢大叫。正在六神無主之際,突然感覺到腰間絲帶一鬆,裙子下面伸進一隻大手婆娑到大腿深處,轉瞬之間身上的衣服就已經被蛻得乾乾淨淨。
她只感覺到腦袋一陣空白,什麼主意都失盡了,想掙扎卻被傅介子按在榻上動彈不得,正當她欲哭無淚的時候,卻發現傅介子鬆開了口,手也沒有亂摸亂碰,不由瞪大着眼睛,活像驚乍的貓兒一般看着傅介子。
傅介子臉上怒氣衝衝,冷聲道:“你不是想知道嗎?就是這樣了。與她有什麼關係?”說完憤然起身,看着赤身露體縮在榻上的這個女子,一時也覺得自己剛纔氣過了頭,事情做得有些過了,道:“不許你再污辱她。這件事情與她無關,是我犯的錯誤,有怨氣衝我來。”說完才發現她的衣衫和褲子還在自己手裡,順手丟給她,道:“你走吧。”
那個女子慌慌張張得穿起衣服,連衣帶系挪了都沒有發現,看着傅介子再也沒有剛纔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淡定,從榻上爬起來側身繞開傅介子奪門而出,嘴裡面喃喃喊道:“瘋子,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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