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篇 二、狗血噴了一臉

幾經波折,燕子身上的疤痕消失了,雖然過程痛了點,但秦醫師可算是醫術精湛,讓人欽佩。

“豔霞,接融靠你了。”燕子和豔霞是搭檔,有任務都是一起,這次燕子接近馮斌的需要豔霞在暗處幫忙。

“當然,一切有我啦。”豔霞這次能在幕後也是求之不得:平時不能隨便在外面亂逛,這次自己在沒任務的時候可以好好玩一玩了。

“救命啊,救命啊。”一條小巷子裡傳來女子的救命聲。

“走,快去看看。”馮斌纔剛入官場,正義感很強。

帶着聖上賜給自己的兩個護衛,朝着巷子深處走。沒走幾步就見到一個女子被兩個男人圍住,看樣子還想對那女子動手動腳。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還有天理王法了嗎?”馮斌平生最瞧不起欺負婦孺的人,那簡直是敗類!

“勸你別多管閒事,這女子是被她爹賣給我們樓裡的。”其中一名男子見他衣着華麗,不像惹事,好心勸告他不要管這檔子事兒。

“既然這樣,那,爺,我們走吧。”事情既然弄清楚,其中一個手下——葉九,勸主子走,畢竟對方有理,而且這些事他這些年來也不算少見。

“不。我們怎麼能見一個姑娘被推入火坑,坐視不理呢。”馮斌不受勸阻,還是想救下這位姑娘,“多少錢,我把她買了。”

“喲,這位大爺真是好心吶。不過,我做不了主,你得去問老鴇,我們只是拿錢辦事。”看見對方想爲她贖身,男子也不介意,只要不要擋了自己的財路就好。

馮斌也不是不講理的人,跟着他們回樓裡,打算當面和老鴇說清楚,並把這位姑娘的賣身契拿回來。

一路上,這位姑娘也不說話,像是怕馮斌半路逃走,一直跟在他身後,馮斌想着小姑娘可能是害怕,也就隨她去了。

兩個男子和老鴇說清楚情況以後,老鴇堆着笑容走過來:贖身不是能立刻翻賺好多銀子嘛!

馮斌看見老鴇過來,臉上的香粉隨着肉顫動,厚的都能掉下來了,不由的有些噁心,但還是禮貌的完成了這筆交易。

“呼,終於出來了。”說話的是年齡比較小的一個護衛,叫陳崔。別看他年齡小,武功卻是比葉九還要厲害呢。

“姑娘,這是你的賣身契,請拿好。”馮斌將剛到手的賣身契交還給姑娘。

燕子拿好賣身契,將它又還給馮斌:“公子,民女叫燕子,是被我那賭鬼爹爹賣進去的。既然您救了我,我爲奴爲婢也是要報答您的。”

馮斌可沒有這嗜好,而且去查案,帶個女人也是不方便的。

“姑娘,我不需要你報答,你還是回去吧。”他不想要更多涉及其它,立刻轉身,準備離開。

看見對方不中計,燕子心想:可不能放過這個機會讓他走了。

立刻跪在他身後:“恩人!您就當可憐可憐我吧,我回去,我那爹爹可能又把我賣了……”

馮斌一行人只聽到‘咚’的一聲,那一聲響可大了,聽着就感覺到膝蓋疼,着實像走投無路。

轉過身,急忙扶起燕子:“姑娘,不是我不幫你,着實是我有事,帶着一個姑娘確實不方便啊。”

爲了增加說服力,燕子私底下狠狠地擰了自己以前有傷疤的地方,頓時聲淚俱下:“恩人,我不怕苦的。刷碗,掃地,我什麼都能幹的。”還怕馮斌不同意,又甩手走人,反手拉住馮斌的衣袖。

“這……”這下馮斌也該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眼見有戲,燕子又怎麼能夠放手呢。繼續再接再厲:“恩人,我不怕苦,你可以不給我工錢的,只要有吃的就好……”

“那……好吧,只是路上兇險,你得自己照顧自己。”實在沒有辦法拒絕這位姑娘,讓她被賣去青樓,馮斌只好答應。

“真的?謝謝公子,謝謝公子……”燕子努力作出感激不盡的樣子,感到這個人真是像調查一樣的,是個大好人,也真容易被騙。

葉九雖然感覺這個女人出現的時機很巧妙,但現在也不是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還是自己下去查一查吧。

打定主意,葉九也就跟在他們後面,一起回了住宿的客棧。

夜晚,燕子站在走廊上面,手上還端着一個茶壺。

“燕子,恭喜你成功打入敵人內部。”一個黑影從暗處翻出來,站在燕子面前。她也不驚訝,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主人有吩咐接下來怎麼做麼?”

“哎呀,這麼無趣,見到你姐妹我不能先聊聊?”豔霞看見燕子直盯着她,也不回話,感到有點寒磣,“算啦算啦,一來就是正事,真是的。主人要你跟着他們,看他們這次主要調查哪裡。”

燕子點點頭,算是知道了,想起記憶中有葉九這個人,他今天的行爲明顯是不信任:“豔霞,注意我的身份,安排好。”

“行!我是什麼人,你多年的搭檔,這事還能不給你辦好?”拍着胸脯,爲燕子保證。

燕子說完該說的事情,轉身就走。

“誒?你這傢伙,能人性一點兒嗎?利用完就走。”豔霞小聲嘀咕,但看見燕子不理她,也不想自討沒趣,背過去走人。

燕子才準備打開房門就遇到了葉九,葉九上前來:“燕子姑娘,這麼晚了,這麼出來了?”

“打壺水。裡面沒水了。”說着將茶壺遞上去。

感覺到手裡確實傳來熱氣,還是剛打的:看來她沒有說謊。

“夜深了,姑娘還是回去歇着好。”

“多謝葉護衛提醒,我這就回去睡了。”燕子服服身,繞過他就回去了。

雖然剛纔她確實沒有說謊,但這還是不能打消葉九的懷疑:看來我得儘快去查查這位姑娘的底。

打定主意,葉九在第二天就去了燕子所說的住址。

一路上過來,全是些貧困戶,到好歹也算活的下去,到了一個門前:是這兒了。

葉九本是打算敲門,但手還沒有敲上去,門就打開了,裡面出來的是一個老頭。老頭頭髮亂糟糟的,渾身酒氣,衣服就像幾天沒洗了一樣,髒兮兮的。

“你找誰啊?”沒等葉九說話,那老頭就大聲呼呼。

“請問你是燕子的父親嗎?我是來……”

還沒等他說完,老頭‘嘭’的一下關上門:“那丫頭我賣給你們了的,當初錢貨兩清,現在她逃了也不要來找我要錢!”

葉九很是無奈,這還沒有說上兩句,對方就給出了答案。尋思着也沒有必要在這兒等那老頭了,但這消息來的太快,反而有些不真實。

走了幾十步,葉九拉住一位老太太,向她打聽燕子。

“老太太,我是燕子的表哥,剛纔我去找舅舅,他說不清燕子去哪了,您知道些什麼消息嗎?”還拿出了幾個銅板。

老太太見到錢,笑着拿過(也沒有人會不喜歡從天而降的錢—-—):“啊喲,說來造孽啊。你表妹被你那愛賭的舅舅賣去了青樓。以前他還好的,可不知道這兩年他怎麼了,敗家啊。”

老太太說着也是痛心疾首:“就可憐那閨女了,本來好好的……小兄弟,來得及就去救救你妹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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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事確實是真的了。聽完老太太囉嗦,葉九裝作才知道的樣子:“謝謝了,我這就去找她。”

葉九確定這只是巧合,按理說心裡應該放心了,但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裡還是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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