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王朝在最初建立的那二百多年當中,一向都是以紀律嚴明著稱的,天元帝乃是一代雄主,個人的膽識謀略都是一等一的!因此在天元王朝有着一個死規定,那就是各地的守軍絕對不能夠鬆懈日常的訓練,所謂驕兵必敗,說的就是這個道理,因此天元王朝雖然現在是大廈將傾,但各地的守軍則是牢牢的守住了這個古老的規矩,才使得王朝不至於那麼快的走向衰亡!這一聲聲的喊殺聲,讓謝長安都是心嚮往之,一河自從踏上了這裡以後,他的臉色就變得極爲的嚴肅!
“二先鋒,您回來了,大先鋒說一旦您回來就讓您去大帳見他!”一個身穿布衣的中年男子一眼就是看見了一河,正色說道。這布衣男子看來在這落花守軍中的地位還不低,應該是一個謀士之類的人物。
“好,我知道了,最近楊雲峰有什麼動靜沒有?”這纔是一河最關心的事情,楊雲峰這個男人一向都是作戰勇猛,大哥多次和他交手,都是沒有佔到任何的便宜,還損失了一隻眼睛,布衣男子說道:“一切都很好,也不知是怎麼了,那楊雲峰竟然是掛起了免戰牌,這些日子以來,我們的士氣倒是有些下降!”
一河看了一眼謝長安,對布衣男子說道:“你去帶這個小子下去休息一下,讓他好好的吃上一頓,這人是我和大哥的客人,一定不能怠慢了!”布衣男子頓時看向謝長安的臉色就不一樣了,原來這小子是一河大人的客人,難怪有這等傲氣。只是來到了這落花守軍軍營,任何的傲氣都是無用的!這裡是最嚴苛的地方,不是什麼人都可以來的。臉上恭敬的說道:“這位小哥還請跟我來。
謝長安心中絲毫不擔心這一河能對自己下毒手,現在自己只是教了他第一式衝拳而已,還有餘下的五式呢?只是來到了這裡,自己想要逃走顯然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巡邏的戰士就在剛剛這一小會兒已經是不間斷的交替了兩撥了,這裡連一隻蒼蠅都是飛不出去!該用什麼樣的辦法告訴楚大哥和武元他們自己現在很好呢?真是讓人頭疼!
那布衣男子顯然一直都是在用餘光打量着謝長安,他實在是想不出這小子究竟是有什麼過人之處能讓二先鋒這麼以禮相待,要知道現在落花守軍因爲大帥一年前不敵楊雲峰負傷後,這裡的大權就掌握在了大先鋒一星的手中,那麼自然的每天都是有很多的能人高手來投奔落花軍,楊雲峰一直不敢動手的原因就是忌憚這裡的能人很多!
可這些人中真正能被看上的其實並沒有幾個,他自己是仗着經史子集無一不通的優勢這才被選中了,此前楊雲峰曾暗中發動了好幾次小規模的偷襲,都是自己才讓他胎死腹中的,這小子什麼功勞都沒有竟然就敢和自己平起平坐?憑什麼?一河大人的話說的很明白,讓自己帶他去休息,這裡的帳篷就分爲王帳,將帳和兵帳三類,總不能是讓這個小子去兵帳吧?
謝長安因爲勤修洛神賦神功,心思變得越發的沉穩,他早就看出了這布衣男子是一個妒忌心很重的人,這樣的人反而是好對付,笑道:“你在看什麼?難道是我的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我想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我這人很愛乾淨的!”
布衣男子對上了謝長安的眼神,頓時心中就是一個激靈,他竟然是有了一種被這人看穿的感覺,這怎麼可能?布衣男子壓下心中的不安,一臉的尷尬,“沒什麼,沒什麼,小兄弟您的帳篷到了,請進來吧,稍後我會爲您送上熱水還有吃的,請您稍後便是。”
謝長安揮了揮手,讓布衣男子出去了,他要好好的想想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了,按照一河的性子,他是一定會做出鳥盡弓藏的事情的,眼下只有保命纔是最重要的,若是能讓他們內鬥那自然就最好了,可是這該怎麼做呢?
一河走進了王帳,只見以星正站在地圖之前,低着頭,用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二弟先坐。”一河心中是一陣的冷哼,他最看不慣的就是這個男人裝模作樣的姿態了,屁大的本事沒有,每次戰事吃緊的時候他就來問詢自己,最後功勞全是他自己的,這才讓他坐上了大先鋒的位子,早晚有一天自己會取而代之!
應該說取而代之的這種思想是一氏家族特有的,有能力的人才能身居高位,不然那就是浪費資源,現在自己已經得到了碎石拳,這一星還沒有什麼資格在他之上?臉色則是越發恭敬,說了一聲“是”就坐到了一邊。
“我讓你去調查四弟的死因,你查到什麼沒有?”一星依舊沒有擡頭的說道。
“沒有,四弟確實是中毒而死,這是月能寺所有的人都看見了的,大哥,你也知道咱們的四弟是一個什麼性子,他樹敵實在是太多了,有這樣的下場其實很正常,不是嗎?”一河纔沒有那麼傻的說出實話呢?一旦說了實話,那麼一星必然會將謝長安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到時候又是一件大功,這碎石拳是自己,也永遠都是自己的,誰也別想奪走!
“哦?是嗎?四弟就是一個廢物,活該,好了,你下去吧,你也是累了,早些休息養足了精神,才能打退楊雲峰不是嗎?”不說實話是吧?好好好,你小子現在是翅膀硬了,和我玩兒這一套,很好!
當一河走了以後,一星冷然說道:“把他和謝長安的一舉一動都是監視着,還沒有人敢在我的面前玩兒心眼!”
“是!”黑影躬身的說道。
他一星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絕對不會因爲一河是他的兄弟就手軟,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誰要是和他搶那就是一個死!
若是謝長安在此,一定會很高興的,因爲他最擅長的就是利用人的弱點來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