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肯定我爹會把掌門權交給我一個女子?你腦袋有病嗎?”我很不屑的擡起頭,怒視他,這麼一個突然的變化倒是把他弄得一愣,呆呆看了我好久才反應過來我是在罵他,於是臉色突然一變。
“好啊你個臭丫頭,竟敢罵大爺我!我勸你趕快交出掌門權,這是你最後的機會!”男子氣得青筋隱隱爆出來,但還是極力壓制下了心中的怒火,暫時他還不能弄這個女的一根頭髮,因爲如果耽誤了上面給的任務,他自己便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我哈哈笑出來,然後說“如果我不想要這個機會呢?”
我也不知道當時的自己是在想什麼,這麼一說不就是真正的激怒了對方,只會讓他早點把我殺死而已。但是卻不知道爲什麼,我的心裡卻沒有一分一毫緊張的感覺,彷彿知道了有人一定會來救我。
果然,男子聽完大怒,揚起手向打我,還一邊咒罵道“死丫頭,敬酒不吃吃罰酒,不獻給你點教訓,你是不會乖乖聽話的。”
說完,眼看着一張大手就衝着我的臉劈面而來,我來不及閃躲,也沒有力氣閃躲,所以只能呆呆的坐在原地,看着我們之間距離的縮短。
男子劈下來的手掌停在了我臉前不到一釐米處,預期的疼痛沒有傳來,男子反倒哀叫一聲,順勢向地面倒去。我扭頭一看,見山洞內竟憑空多出來另一個人。
一個身穿白衣的青年正站在我與男子的中間,手裡握着一把滴着血的劍,我一看地上的男子,果然,他的胸口不知何時已多出來了個大窟窿,鮮血正無止境的往外噴灑而出。
一直站在一旁看好戲的黑衣蒙面人見自己的頭都被傷到了,連忙衝上來將我們團團圍住,只聽見白衣青年輕哼一聲,然
後矯健的衝向其中一個黑衣蒙面人。不出一秒鐘,黑衣人倒地,他又衝到下一個的面前,就這樣一個接一個,很快他便解決了一屋子的敵人。
我有些驚呆了的看着這血淋淋的場面,雖然來到古代習慣了不少,但是親眼看到殺人的戲碼不得不說我還是嚇得出了一身冷汗,瑟瑟發抖。
白衣人來到我的身前,蹲下直視我,我看到了一對銳利但卻很熟悉的眼睛。他,便是以前每當我遇到危險屢次來救我的神秘人,我認得那雙眼睛,我識得這種感覺。
wωw.ttκǎ n.¢ o “你,是誰?”我顫抖的問他,有點不自覺地向後移了移。
白衣人輕笑一聲,我很確信這是輕笑而不是諷刺因爲他的眼睛在笑,雙眼彎彎的,像是月牙一樣皎潔。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好聽的男聲透過紗布傳出來,如今聽到我的耳裡倒也顯得格外刺耳。
說歸說,他還是老實的擡起頭到耳邊,然後掀開了臉上的紗布。
我一看,首先是一驚,其後便是一笑。
是啊,我早就應該猜到是他的,他,便是每次都會於危難中解救我的神秘人啊。
蕭宇。
蕭宇見到我的反應也還是笑一笑,隨後便拉起我“走吧,我們該走了。”
我聽話的任他把我背在背上,現在身體裡的毒力還沒有完全消退,四肢還是無力的很,既然他想背就背吧,我這個受惠的人是沒什麼意見的。
一路上蕭宇都沒說什麼話,只是默默的揹着我往回走,四周瞞天席地的黑暗在我的眼裡倒也沒有了之前那麼可怕,也許是身邊多了一個人的緣故吧,我突然覺得好安全,在他的背上,我真的感覺好安全。
“我爹,真的是定山山莊
的掌門嗎?”
沉默了好久,我終於忍不住,打破了那層薄冰,卻只聽見了蕭宇的笑聲。
“你難道不知道嗎?我還以爲你早就知道了。”過了半天,蕭宇纔給我來了這麼一句話。我當場就囧了,我真的好想捶胸大喊說,大哥,我要是知道了如今還問你幹嘛?我要是知道了,今天還會被他們抓去嗎?
但是這些話我倒沒有說,只是在心裡無聲的把蕭宇數落了個遍,然後依舊僞裝成一副天真的樣子問道“那我對於你,對於定山山莊來說,是什麼身份?爲什麼你每次都會來救我,就僅僅因爲我是上一任掌門的女兒這個原因嗎?”
“下一任掌門,要小心保護的小姐。”蕭宇不卑不亢的回覆道,聲音竟充滿了敬畏。
“掌門?我是下一任掌門?誰說的?”
我嚇得立刻坐直,但是由於現在還趴在蕭宇的背上,這麼一個動作卻令我差點翻下去。蕭宇及時的抓住了我,然後小聲嘟囔了句“趴也趴不安穩。”
我沒理他,現在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纔是最重要的,不過蕭宇卻彷彿沒有感覺到我焦急的心情,仍舊慢條斯理的往前走去,徹底忽略了我剛纔的問題。
“喂,我問你話呢!到底是誰讓我當下一任掌門人的?我爹嗎?”我有些氣急的揪住蕭宇的衣領,使勁兒抽了一下,本想順機報復一下他剛剛對我的傲慢態度,卻不料我抓在他衣領上的手被他輕而易舉的掰開了。
“小姐,這個問題我現在還不能回答你,時候還未到。”
蕭宇倒也不跟我生氣,自顧自的往前走,我之後又嘗試問了他幾遍,但那個人的嘴巴像是被膠黏住似的,再也不開口說話,於是,這一路就在我的悶氣當中度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