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不許動,車輛停止前進,接受檢查,否則我們就開槍了!”直升機上,王力嘶啞的嗓子大吼着。
長途汽車裡面,那個帶頭的黑衣人一下子驚醒,掏出一把五四手槍,一下子頂在了司機的腦袋上,“不許停,給我開車!”
後面兩人也是不敢怠慢,其中一個人提着那個帆布袋,另一個人手裡拿着一把雙管獵槍,哪槍用衣服包裹着,輕輕一甩,就露出裡面黑洞洞的槍口!
“都別動,誰動打死誰?”兩個凶神惡煞的傢伙把槍口對準了車上的乘客,車裡頓時鴉雀無聲,只有角落裡一個小女孩被嚇哭了,她的母親緊緊抱着她,兩條腿都在打哆嗦。
拿着獵槍的劫匪看了一眼那不斷哭泣的女孩,心中有些煩悶,一槍就朝着女孩打了過去。
“砰——”流沙四溢,女孩一下子停止了哭泣,身體就像篩糠一樣都動起來,鮮血不要命的噴灑出來,染紅了車窗玻璃,她的母親已經嚇傻了。
幾分鐘後,小女孩終於停止了抖動,周圍都是尖叫聲,嘶吼,驚恐。
“誰在叫,下一個就是誰!”劫匪冰冷的聲音響起,周圍立馬安靜下來,許多人臉上都是冷汗,後背早就溼透了。
司機一個哆嗦,黃色的液體就從褲襠流了下來,竟然嚇尿了。
車子一個控制不好,差點兒撞在路旁的護欄上,帶頭的黑衣人一腳剎車下去,這才穩住。
可是,已經晚了,車上頓時亂作一團,後面拿着獵槍的黑衣人被瘋狂的母親撲到,周圍的人羣憤怒了。
兩個黑衣人被拳打腳踢,司機也是反應過來,一把抓住黑衣人拿槍的手腕,售票員拿出安全錘對着黑衣人的腦袋就狠狠的砸了下去。
就在這時,帶頭的黑衣人身體一個彎曲,以不可思議的角度躲過了售票員的襲擊,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對着自己的額頭上一抹,一道雷電劈落,那可憐的司機就被來自天外的雷電劈的裡焦外嫩。
“噼啪——”帶頭的黑衣人右手隔空一抓,那中型帆布袋就到了他手裡,就像表演魔術一樣神奇,車上的人已經顧不得這些,都在對着後面的兩個傢伙拳打腳踢。
車子眼看就要翻到,反光鏡已經撞在了路邊的護欄上,整個車身呈四十五度傾斜,帶頭的黑衣人一圈打碎了右手邊的玻璃,從窗戶口跳了下去。
眼看着大巴車已經翻倒,橫着滑了出去,車上的人在也顧不得毆打劫匪,他們連自己身體的平衡都無法保證。
我不願看着着一車人葬送掉寶貴的生命,用盡全身真元,施展大擒拿手。
兩個無形的真氣形成大手抓向大巴車,王力喊了一聲,“飛哥!”
我看到一個黑影從大巴車裡面跳了出去,那個人手裡提着一個帆布袋,迅捷如鷹,跨過高速路護欄快速消失在視野裡,路邊是清一色的綠化帶。
來不及多想,我對着王力喊道:“救人要緊!”
王力一揮手,兩輛直升機緩緩降落,我的大擒拿手終於抓住了大巴車的窗戶,想要把這大傢伙控制住,可是強大的慣性差點兒把握從飛機上拉下來。
緊要關頭,兩條鐵鏈分別從直升機上面滑落,鐵鏈前面的三角鉤掛住了車身的兩邊,我用力一個翻滾,大擒拿手終於把車身扶了起來。
“一,二,三......起——”王力一聲大喝,兩輛直升機拉着大巴車回到了公路,車裡的人大半已經受傷,只有一個女子頭髮凌亂的看着窗外,懷裡抱着一個小女孩的屍體,喊道:“救救我的女兒!”
救援活動迅速展開,支援的武警和救護車也是很快趕到,雖然那個女孩再也醒不過來了,可是一車人還是被救了回來。
上級對這次行動很失望,陳教官也是被暫停職務,可是領走前這小子拍着我的肩膀,“小子,好樣的!”
身爲茅山掌門,正道領袖,也許那虛無縹緲的碎片很重要,可是人的生命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