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啊?老大,您說清楚一點行嗎?”我聽得迷迷糊糊的。
劉老道:“每個人生下來便有命數,命數決定一個人的一生好壞,甚至生下來的時候這個人的以後就已經註定,這就是命運。”
“命運?”我皺起眉頭問:“劉老,你不該會信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吧?”
“別打岔,繼續聽我講。”劉老瞪了我一眼:“命運存不存在我想你師傅是很清楚的。”
“每個人都是有命數的,但是也有例外,比如我,你師傅,還有六七年前經歷過那件事情的人的命數以亂,所以白無常可以讓你把事情告訴我,因爲我和你師傅不在命數之內,不受命數控制。”劉老指着我道:“而你也是這樣,這也是我最奇怪的一點,你明明沒有經歷過多年前的那件事情,甚至那時候你還只是一個小孩子,爲什麼你的命數會是一片空白?”
“一片空白又會怎麼樣呢?”我連忙問。
“不知道。”劉老搖了搖頭:“因爲我的命數也是一片空白,所以不知道會怎麼樣。”
劉老突然一臉嘆息的看着我,好像是在告訴我什麼,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的說:“當初我和你師傅以爲能殺死命運,但是我們所有人都沒想到,只要‘他’一天不死,我們就永遠是在命運之中,我們跳出了一個小的命數,卻進入了一個更大的命數漩渦。”
我此時早就是聽的迷迷糊糊了,我也不算笨,但是和劉老這樣的人聊天總會感覺我的智商不夠用一樣。
“算了,說多了你也不懂,不過放心吧,我們都不在命數之中,不過卻在輪迴因果之中,這次白無常找你辦這件事情就是因爲這是你的因果,我能告訴你的也只有這麼多了,好好休息吧,過兩天我便會告訴你千屍甬的下落,早點睡吧。”說完劉老就倒頭睡了。
我看着劉老竟然一點也不負責任的直接睡了,我也是嘆了口氣,果然這傢伙靠不住,算了,我轉身走出了屋子,找到廚房弄了點水,把嘴裡的血洗了一下。舌尖的傷口一碰到水就疼得厲害,甚至話都快說不出來了。
“小王八蛋,你沒事吧?”
就在我漱口的時候,身後的李珊珊竟然還拿着一杯水遞過來,呼,我還真沒白把她帶過來救她的小命,總算有點良心。
“沒,沒事。”我說話都疼,接過水喝了一口,麻痹,鹹的。
“艹,疼疼疼。大姐,你加鹽了?”我舌尖可是有傷口的啊,讓鹽水這樣一碰,就跟火山噴發一樣,原本還感覺好點了,頓時疼得我差點大小便失禁。
“我看電視上那些人暈迷受傷,都說喝鹽水就好了啊,我看你吐血,還以爲你受傷呢。”李珊珊看到我的模樣也是一臉緊張,我恨鐵不成鋼的看着她,丫的,真懷疑她的智商是怎麼考上大學的,那是缺水渴暈的人才喝鹽水吧。
“行了,行了,你自己回去睡覺吧,越幫越忙。”我嘆了口氣,我認識裡面的人裡面真是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接下來的兩天我也是好好的開始準備了起來,當然,無非就是使勁的畫符,畫符,再畫符,後面的兩天,我六合敕令符一共畫了二十多張,大多數是六丁六甲誅邪符,還有其他符幾張。
當然,最給我信心的還是劉老給我的這張黑符,如果不是劉老給我這玩意,我肯定是不會考慮去那個千屍甬的,不過有了這個黑符,我就有信心了,就算是遇到什麼很厲害的妖怪,依然能逃出來。
劉老也終於開始告訴我千屍甬的真實身份了。
相傳當初蚩尤第一次使用趕屍之術帶領手下回鄉,但是當時如此多的將士,而且大多數的家早已消失,蚩尤和雨師便以巫法建造了一座屍甬,作爲這批將士的‘家’,而來後來,這個屍甬更是被趕屍人稱之爲聖地。
這便是千屍甬的真實身份了,我聽了以後嚇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媽蛋,竟然是這麼個地方。
這可是蚩尤弄的地方啊,傳說中級別的人物弄的,雖然劉老安慰我說,蚩尤也不過是一個擁有龐大巫術的普通人,但劉老說這個的時候眼神始終是看着地上的,不敢看我的眼睛。
“這千屍甬便在盤古鄉往西的大山深處,大概是往西走三十公里左右吧,應該會是個古墓的樣子。那地方我也只能算出個模糊的距離,你好自爲之就是,那個叫李珊珊的小姑娘我會保護好的。”
我和劉老站在盤古鄉西邊的出口,這便是劉老給我送行了。
這已經是三天後的下午了,這幾天我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
“劉老,您能不能幫我算算我此行成功率是多少啊。”我期望的看着劉老。
“不知道,我說過,你的命數是一片空白,我算不出你的命。”劉老頓了頓說:“不過我感覺你此行是有驚無險,不會有性命之憂。”
我一聽,頓時高興了起來:“真的嗎?”
“假的,我安慰你的。”劉老這傢伙倒還真直接得很,說:“趕緊走吧,在山裡面小心點。”
我也懶得和這老頭廢話了,揹着揹包,然後就衝着西面的一片大山走去,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夜裡的山很冷,我進山沒多久天就黑了,我也不是什麼探險專家,進山以後就迷了路,掏出指南針一看,發現指南針竟然是壞的,艹,好像什麼壞事都讓我遇到了一樣。
山裡也是冷得很,我撿了一些柴火,找了一個稍微乾淨一點的地方生了團火,自己就蹲在火邊烤起了火。
大家別感覺什麼在山裡露營很浪漫什麼的,其實這種感覺憋屈得很,到處都是黑壓壓的一片,其實心裡很壓抑的,我剛想掏出手機玩會遊戲呢,突然我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糟糕,這大晚上的,怎麼會這麼巧遇到人呢?難道是那些日本人見我進山,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