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那時候是早上,我正躺在牀上睡覺呢,突然我們寢室門就轟的一下被人踹開了,由於昨天晚上打了人,還以爲是那個劉天一帶人回來報復呢,起身就準備開幹,一看,這才鬆了口氣,進來的竟然是我們系主任。
我們系主任可不簡單,以前是一個區警察局的副局長呢,後來在換領導班子的時候站錯了隊,最後官職被免了,最後好不容易託關係這纔到學校當了個主任。
我們這主任胖乎乎的,高一米八,但是站遠了你還真不感覺他胖,人特壯,人緣在學校也不錯。
據說以前學校有個同學得罪外面一個混混,那個混混帶着三十多個人來擋學校門口,要知道我們這是啥學校?是警校啊,當時我們這系主任直接拉上兩個班,將近百多人去把那三十多個混混給揍得個人仰馬翻的,最後那些混混報警,警察來了才了事。
我看他進來了,也是笑呼呼的說:“老胖,這才大清早的,你踢啥門啊。”
這系主人叫李亮,但人和我們很玩得來,所以我們都叫他老胖,他也都是樂呵呵的。
沒想到平時樂呵呵的老胖一臉的怒意,瞪了我一眼,然後跑到翔哥,小胖,泰龍三個人的牀位使勁的踹了幾腳,踢得鐺鐺響,翔哥和小胖他們三個也都是迷迷糊糊的起來,原本還有點生氣,一看是老胖就怒氣全消,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疑惑。
“還睡個屁,趕緊給我出去向李公子道歉,不然你們四個就得被開除了,說不定還得進去蹲一段時間。”老胖罵道。
“別啊,到底怎麼回事啊?”我奇怪的問。
“你們昨天是不是打了李天一,還囉嗦了他一萬塊,人家都報警了,說你們搶劫!”
“我去他大爺的,那小子沒被收拾舒服還是咋地?”翔哥一聽,翻身就起來,從牀下掏鋼管呢,老胖一看,衝着翔哥屁股就是一腳罵:“人家警察局刑警大隊隊長都來了,還來了一堆警察,只要你們態度一不端正就要帶你們吃牢飯。”
我一聽也是皺起了眉頭,感覺事情有點嚴重了,昨天打人的時候還真沒想這麼多,最後找李天一要醫藥費也是規矩,打架誰輸了就得賠對方錢,誰他媽會去警察局報警說自己被搶劫了?
我難不成去告訴警察說我們昨天打了李天一一頓,然後翔哥打李天一的時候擦破了指甲,所以要了一萬醫藥費?
我艹,小胖,泰龍,還有翔哥三人也都急了,泰龍一拍自己的牀鋪說:“沒事,一人做事一人當,就說是我乾的,不就是退學麼。”
“沒這麼簡單,你們可能會被告搶劫,算了,和你們說這麼多也麻煩,你們趕緊出去先向人家道歉,知道不。”老胖給我們說完了以後,我們四人也連忙換上一身校服。
額,我們的校服就是一身藍色的警服,肩上沒有勳章的,嚴格來說還算不上警服。
我們四人跟着下樓就看到三輛警車就停在寢室下面的路邊,警車旁邊還有七個刑警跟劉天一在那裡蹲着抽菸呢。
“等會都忍着點,別和警察動手。”老胖畢竟做過警察局副局長的,知道其中的門路,你只要沒和警察動手一切好商量,但只要一動手的話那性質就不一樣了。
我們四人也點了點頭,我們走近了以後才發現,車裡面還坐着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家,這個老人家穿着一身警服,竟然是我們校長,此時車裡面還坐着一個二十五六歲的男子。
這個男子看起來特壯,一看到我們來了,衝着校長又不知道說了幾句什麼,就打開車門下車衝着我們走了過來。
劉天一也小人得志一樣的跟在後面走了過來,很快。一共八個刑警,加上劉天一,一共九人把我們五個圍了起來。
“你們這是幹什麼?現在也只是懷疑階段,你們也不能亂來。”老胖厲聲喝道,然後小聲的告訴我,那個剛纔從車子裡下來的那個青年警察就是刑警隊的隊長,叫周劍鋒,下手狠辣。
周劍鋒點燃一根菸,走到我們面前眯着眼睛問:“你們誰是陳輝?”
我猶豫了一下就說:“我,怎麼了?”
我還沒說完,這個周劍鋒從腰間抽出一根塑膠棒朝着我的腦袋就抽了過來,我沒能躲開,這一下打在我左臉上,我一下子就被抽倒在地上,腦袋迷迷糊糊的,想要站起來,但是剛站起來又一屁股坐了下去,腦袋說不出的疼,就跟要炸開一樣。
“我幹你大爺。”
我躺在地上就只聽到翔哥泰龍他們憤怒的吼聲,不過接着就傳來周劍鋒的聲音。
“把他們全部壓走,警校學生涉嫌搶劫,知法犯法,先關進去,慢慢審。”
然後我迷迷糊糊的就感覺好像有人把我手銬了起來,然後把我擡來擡去的,接着我就暈了過去,什麼都不知道了。
……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這才發現這竟然是看守所裡面,我揉了揉腦袋,看了看周圍,這個房間不大,也就三十多個平方,卻有十多個人,很擁擠,但其中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滿臉刀疤的光頭卻佔了很大的一塊地方。
我在這十多人裡面也沒有看到翔哥,我暗道不好,這下糟糕了,我也是讀警校的,怎麼能不知道這看守所裡面的門道。
很快那個光頭就衝着我問:“犯什麼事進來的?”
我懶得回答他,我自己找到一個空的牀鋪,剛要坐下旁邊一個穿得破破爛爛的傢伙衝着我的肚子就是一腳,然後罵道:“麻痹的,老大問你話你不答應?”
“打了人進來的。”我皺眉揉着肚子說,那個光頭聽後卻滿臉驚訝,好奇的說:“打人你也能進我們這個間?我們這些人手下哪個不是天天砍人,天天見血的?你打個人估計在外面就等着家人來領人吧?”
我想了想,開口說:“打的是副區長他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