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告訴你別動屍體的,你偏不聽。”沈青霞也生氣的訓了魏翔一句,問魏翔有幾個人被咬傷了,魏翔連忙說有三個人,他和另外一個警察,最嚴重的是法醫。
我心就是一沉,事情比我想的還要嚴重,我立刻讓魏翔派人去買糯米,然後用文件櫃和牆角拼出一個單獨的空間,讓三個人進去之後把糯米倒了進去,三個人疼得大叫,我告訴他們想活命就在裡面忍着,直到屍毒都消除了爲止。
解決了三個人屍毒的問題,我立刻趕到了停屍間,我拿着墨斗讓人把門打開,門一開訓犬員就撲了出來,這傢伙滿嘴是血,喝了三個人的血已經徹底發狂了,好在墨斗夠給力,他撞在上面就被彈得倒退了出去,不過墨斗線也被撞斷了。
殭屍倒在了地上我一個箭步跳了上去,鎮屍符直接貼在了他的額頭上,殭屍全身一僵就不動了,我鬆了一口氣,這鎮屍符還真管用,要是沒有符紙的時候遇到的話,肯定不會這麼輕鬆,弄不好還會受傷。
“霞姐,這訓犬員是被殭屍害死的,也沒有太多解刨的意義,不如儘快安排火化吧,”我轉過頭看向沈青霞,沈青霞臉露難色,“這個要向局長申請才行,畢竟他是因公殉職,年級輕輕就走了,家屬還想多看幾眼呢。”
我點了點頭,也知道里面的難處,只是提醒沈青霞要儘快處理,畢竟我不可能時刻守在這裡,沈青霞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給局長打了個電話,局長馬上趕了過來,看到這場景臉色嚴肅的立刻下令火化訓犬員。
很快訓犬員的屍體被人拉走,局長有看了魏翔他們三個人,知道他們沒有生命危險也鬆下了一口氣,臨走的時候還和我重重握了握手,說感謝我的貢獻和幫助,等案子破了會給我申請破案獎金的。
有錢拿我當然高興了,和局長保證一定會把孫志才的殭屍抓回來,並且把事情的真相調查清楚。
送走局長之後,我和沈青霞就開車去了孫敏潔的老家,孫敏潔的老家在一個叫孫家莊的村子,位置在市區北部的郊區,和上次去的大柳樹村正好相反,因爲大柳樹村在市區南邊。
“霞姐,怎麼沒多帶幾個警察啊,只有我們兩個人,萬一有什麼意外情況怎麼辦?”
林初玉被她爸爸叫走了,只有我和沈青霞一起,這一路也沒有話讓我覺得有些無聊,隨便找了個話題。
沈青霞雙手扶着方向盤,此刻她沒有穿制服,一件白色襯衣把她的胸型完美的襯托了出來,在側面看十分的養眼,讓我不自覺又想起了早上的情景。
哼,沈青霞冷哼了一聲,讓我連忙收回了視線,她的臉色有些發紅,“這次出來主要是爲了找到孫敏潔,並把她帶回市裡保護起來,又不是抓罪犯用不到那麼多人。”
“這倒也是,不過這次去找孫敏潔可以不會太平。”我有些擔心的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現在已經是半夜了,市區外顯得很黑暗,讓我沒來由的心裡有些壓抑。
沈青霞轉過頭看了我一眼,問我爲什麼這麼說。
“因爲紙人。”
我頓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思緒:“自從我從大柳樹村回來之後,就接觸了好幾次紙人的襲擊,本來我還想去查一下紙人身後的扎紙匠,可沒等我動手,寶子就被鬼上了身,然後又在警局遇到了孫志才屍變,在孫志才的家裡,又看到了替死紙人。”
我揉了揉太陽穴:“在剛纔從你調查的情況又瞭解到,撞死韓冬雪的司機也是紙人,這讓我不由聯想到韓冬雪的死會不會不是一個簡單的意外事故。”
沈青霞皺起了眉頭思索了一下:“你推測的很有道理,這件事出現這麼多的紙人,尤其是那個肇事的紙人司機,都說明這件事和背後的扎紙匠有關係,等回去以後,一定要把他找出來嚴加審問才行。”
“我們能想到的,那個扎紙匠很可能也想到了,你說他會讓我們回去抓他嗎?”我苦笑了一下,隨着事情的一步步推斷,我就感覺越來越危險了。
“你是說那扎紙匠要害死我們?”沈青霞瞪着眼睛冷冷說道:“我是警察,他敢對我下手是不想活了。”
看着沈青霞拍着腰上的槍正氣凌然的說話,我卻沒有那麼強的信心:“要是在市區他可能不敢,可我們現在已經到了城郊,死在外面屍首很容易就能處理乾淨的。”
說話的時候,我們也到了一個村子的村口,這就是孫家莊,沈青霞停下車打了個電話,可發現這裡沒有信號,手機打不出通,“本來想聯繫局裡派幾個人過來,可沒想到這裡竟然沒信號,要不我們開回去找到有信號的地方再打電話?”
“不用了,如果真的是那個扎紙匠要害人,你叫其他警察來和送死沒啥區別,我們儘快找到孫敏潔把她帶出來吧,越快離開越好。”
村裡的路很難走而且很窄,車要開進去的話都沒法調頭,所以我們決定把車放在村口,我們走進去還方便打聽孫敏潔家的位置,找到後立刻帶人回來就行了。
農村的夜晚是很安靜的,尤其是這個村子好像還沒有通電,這實在是有些夠落後的,按理說這裡又不是高山谷底,爲啥不能給通電啊。
村裡的路都是土道,連石子都沒有,不過最近沒有下雨,路還算平坦,沈青霞皺着眉頭:“這孫子裡的人真夠節儉的,沒有電不能開燈就算了,連個蠟燭都不點。”
沈青霞的話讓我心一顫,怪不得從剛纔進來我就感覺有些不對,原來是這個村裡沒有一點火光,現在還不到十點,挺大的村子連一個點燈的都沒有,實在是有些詭異。
“你們是外地來的吧,”就在這時候,一個大磨盤上有個老人的聲音傳了過來,原來在磨盤上有兩個老人家在下棋,說話的老人手裡拿着一根長煙袋,優哉遊哉的說道:“我們孫家莊窮,沒那麼多油來點燈,再說夜裡也不是一點東西都看不到,慢慢的我們也適應了,你看我們,就算是不點燈,一樣可以下棋不是。”
“老人家說的是,我們是外面來村裡找人的,您知道孫志才家在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