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真的救醒了!”
女護士驚叫了一聲,捂着嘴滿臉的不可思議,看着我的眼神裡帶着震撼和崇拜,還有一絲絲的恐懼。
寧醫生大步走進了病房,讓寶子躺下翻開眼皮看了一下他的眼睛,然後又問了幾個簡單的問題,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然後轉過頭看向了我:“我輸了。”
說完之後,寧醫生就安排護士給寶子做檢查,寶子卻跳下了牀,大聲喊:“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到這來了。”
“這裡是醫院,你剛剛醒過來,讓醫生好好給你檢查一下。”我走到寶子跟前,寶子瞪着牛眼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然後一把抱住了我:“陽哥,你怎麼在這?”
“對了,我想起來了,我在聚善堂修冷藏室,結果被凍在門上了,是你救了我,陽哥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就被凍死了。”
“都是兄弟,說什麼謝不謝的,好好養病,等出院了我們好好聚聚。”
“我沒事了,現在就能出院了,”寶子臉色就是一變,拽着我就往門外走,寧醫生攔都攔不住,我也讓他檢查一下再走,他小聲說醫院裡看個感冒就要千八百的,他可沒錢在醫院看病,等回去蒙上被窩發發汗就好了。
我說錢的事情你別擔心,這醫院不收你的錢,寶子還不信,寧醫生走上來確認之後他才安靜了下來,跟着寧醫生帶着去做檢查了,我蹲下來把掉在病牀上的雞蛋拿了起來,然後小心的剝去了上面的蛋皮。
林初玉趴在我身邊,胸部壓在我的胳膊上,溫軟的觸感讓我心頭火熱,她在我耳邊輕聲的問:“你雞蛋是要把它吃了嗎?”
我笑着搖搖頭;“這雞蛋已經沾染上了陰氣,吃了會壞肚子的。”
“那你還不快扔了,還把它剝開幹什麼?”她爲了看的更清楚向前擠了擠,胸口向前蹭了一下,胳膊傳來了**的舒爽觸感,讓我不自覺的用胳膊對着她那邊擠了擠,她轉過頭看向我,眼睛眯起就像是弦月,風情萬種帶着迷人的誘惑,在我耳邊用細若遊絲一樣的聲音說道:“陽陽,你動的我好舒服啊。”
我感覺一股邪火從小腹竄了出來,她總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勾起我心底最深處的浴火。
我壓了壓心裡的火氣,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雞蛋上,剛纔寶子的靈魂就是在這個雞蛋裡融合的,雞蛋雖然不大,可裡面也蘊含着一個沒發育的胚胎,這胚胎最容易吸引陰氣了,寶子散魂帶的陰氣進入胚胎之後,在經過鮮血的祭奠融合成一個整體,不但可以讓靈魂完整,還能大大提升靈魂的穩定性,下次再受到驚嚇,寶子的魂也不會那麼容易丟了。
這雞蛋除了能吸走陰氣讓寶子的靈魂融合之外,還能通過雞蛋裡面的紋路看到寶子靈魂融合的情況,裡面的紋路越乾淨,說明靈魂融合的越好,如果裡面有很多的黑色紋路,那就說明寶子的靈魂裡還帶有一些陰氣,需要再次驅逐。
我掰開雞蛋發現裡面很乾淨,除了在胚胎的位置有一個血紅色的紅點,沒有其他的情況,我也不知道這紅點是不是正常的,畢竟我原來也沒有做過雞蛋歸魂的法事,一陽遊記也寫的沒有那麼詳細。
很快寧醫生拿着一沓檢測報告走了過來,寶子跟在他的身後,寧醫生伸出手和我握在了一起,“已經做過全身檢查,你的朋友沒事了,”頓了一下,“這次賭約我輸了,錢都已經打回了林小姐的賬上,這次你也讓我知道了很多事情,謝謝。”
他的態度很誠懇,我也沒有惡語相向,畢竟他從一開始的出發點也是爲了寶子,他不相信神鬼的事情我也不怪他,“寶子可以出院了吧?”
“最好還是留院觀察一下, ”寧醫生要繼續說,寶子連忙就不幹了,“我可不願意呆在這,已經好幾天沒上班了,要被老闆開除了。”
我也不希望寶子被當成小白鼠被寧醫生做實驗,就帶着寶子出院了,林初玉開車帶着我和寶子回他工作的地方,距離聚善堂只有兩條街,叫奮達製冷,主營各種冷庫的安裝和維修。
老闆是一個很胖的中年男人,看到寶子臉色就冷了下來:“你個兔崽子,讓你去修個冷庫,你怎麼好幾天都沒上班,不想幹了嗎?”
寶子連忙點頭哈腰的認錯,我皺着頭:“寶子在修冷庫的時候凍在裡面了,要不是搶救及時命都沒了,這幾天都在醫院裡。”
那老闆臉色一變,瞪着寶子說:“你幹什麼吃的,修個冷庫還能被凍在裡面,”然後看着我說:“你們是不是要我報銷醫藥費的,告訴你們,這是寶子自己的事情,我可沒錢給他報銷。”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寶子是你那的員工,出了事情你一點責任都不承擔嗎?”我沒想到這老闆會說這樣的話,寶子一個勁的給我使眼神,我還是忍不住和他老闆槓了起來。
那老闆冷哼了一聲:“寶子,現在你被開除了,這樣就不是我的員工了。”
寶子着急的說:“老闆,你別這樣啊,陽哥他不是這個意思,你別生氣了。”
我一把拽過了寶子,“這樣的黑心老闆跟着他幹什麼,以後你死在外面都沒人知道,”我對着那老闆一伸手:“其他的不說了,寶子的工資拿出來。”
那老闆也沒有廢話,進屋拿出一沓錢,“這是兩個月的工資五千塊錢,拿好了,以後別再來煩我。”
拽着寶子離開了奮達製冷,帶着他來到了聚善街四合院,寶子買了很多的酒菜,我們坐在小牀上喝了起來,聊着各自身上發生的事情。
村裡的日子苦,寶子出來打工想攢點錢找個媳婦,現在工作沒了,讓他心裡很鬱悶。
“你也別鬱悶了,以後就跟着我幹,在聚善堂看店,一個月工資一萬,還有提成,怎麼都比伺候那個黑心老闆強。”
寶子一聽立刻跳了起來:“陽哥,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好歹也是聚善堂的經理,不過聚善堂賣的是殯葬品,你不覺得晦氣就行。”
“我賺二千多塊錢差點把命都搭進去,現在賺一萬,賣燒紙算什麼晦氣?陽哥,以後我跟你混了。”
這一夜我們喝了很多的酒,直到喝醉了都躺在小牀上睡着了,可在睡夢中我就聽到咔吱咔吱的聲音在耳邊傳了過來,我睜開眼睛,就看到強子蹲在地上,在他前面有一個洗衣盆,正用手用力的搓衣服。
“強子,你幹什麼呢,怎麼大晚上的洗衣服啊。”
叫了兩聲,強子都沒有理我,我下牀走到他跟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的頭猛地轉了過來,臉轉到了後背的位置,一雙不滿血絲的眼睛怨毒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