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賭?”
我上下打量着鄭萬橋,鄭萬橋得意的仰着頭,用輕蔑的眼神和我對視:“虎道人,你身上應該有上百塊元晶,都是和夕燃道人還有躝屍道人打賭得到的,既然那些元晶都是你賭來的,那我現在就和你打個賭,把你手裡的元晶贏過來。”
“原來你是想要我的元晶啊。”我帶着淡淡的笑容看着鄭萬橋,這小子知道動手不一定是我的對手,又根據我和夕燃道人躝屍道人的事情來判斷我喜歡打賭,再加上他那倨傲的樣子讓我不由心底一動,這小子不會是想要扮豬吃虎吧?
想到這我不由重新查看了鄭萬橋一遍,這傢伙神態傲慢看似自大狂妄,可是眼神卻很清澈,看不到那種雜亂的貪慾,還有他雖然極力的想要裝作很倨傲的樣子,可實際上卻有其形而無其意。
還有最主要的是,周圍的同門看似囂張,可卻從頭到尾都沒有對我動過手,只有那個賈西月出手了,可想在想來那小子當時沒有動用元氣,根本就是來找揍的。
原來是這樣,看來我是小看了鄭萬橋了,我很快就暗自檢討剛纔以貌取人了,起陣門是以陣入道,能修習陣法的就算不是聰明絕頂也肯定是聰慧過人,要不然那麼多的陣紋陣法根本記不住,起陣門雖然不是大門派,可門裡的高層和掌門不可能選一個自高自傲的人做掌門大弟子的,畢竟是要以後做掌門人的,自大的性格必定會讓門派走向滅亡。
看來這鄭萬橋從看到我的時候就已經想要把我手裡的元晶騙過去了,他口中說什麼萬象陣,現在想來根本就是賣了一個破綻,讓我以爲他連缺角棋盤陣都不認識,肯定會以爲自己贏定了,這樣就不用多考慮就會答應和他打賭了。
“怎麼?虎道人,你不是很自負嗎,連凌符盟都敢惹,難道還怕我這個小門派的弟子嗎?”
我思考的時候沒有說話,鄭萬橋又用了一招激將法,我心底笑了起來,這傢伙想要扮豬吃虎,可惜他找錯人了,老子可不是虎,而是一條盤踞的龍,今天我就真的要把他當豬給吃了不可。
心裡想着我也笑了起來,對他說道:“我虎道人生性剛烈性如猛虎,要不然也不會被人稱作虎道人了,會怕你這樣一個無知小輩嗎?”
我的話剛說完,捂着嘴的賈西月就跳了出來,指着我的鼻子說道:“虎道人,你別自誇了,我看你根本不敢和我大師兄打賭,心裡害怕的要死,嘴上還要嘴硬,我最看不起你這樣的人了。”
我對着賈西月冷哼了一聲,不過心裡卻對着賈西月有了一點興趣,這傢伙長得不像是好人,和鄭萬橋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要是我真的是個脾氣暴躁的人肯定會被他們牽着鼻子走,雖然他的相貌難看,可能夠和鄭萬橋走這麼近,這小子的品行應該不算太差。
剛纔在鄭萬橋那裡我已經意識到了以貌取人的錯誤,所以再看賈西月就做了更多的理智分析,這時候鄭萬橋又抱拳說道:“虎道人,我知道你是個了不起的前輩,要不然也不能壓制夕燃道人,還讓躝屍道人給你收入場費了,我也是心中敬佩,這纔想要再次見識一下前輩的風采,我和前輩打賭,也是想變着方式和前輩結交一些情分,以後也好多親近親近,還請前輩不吝賜教,接下小子的賭約。”
這兩個傢伙一踩一捧,還真是配合默契,看來這樣的事也是沒少幹了,倒是一對有意思的人,不過這次他們沒有意識到,是要踢在鐵板上了。
我笑着點點頭,鄭萬橋一口一個前輩叫的我也很受用,畢竟是同輩人,有人自降輩分喊我,我心裡還是很開心的。
“鄭萬橋,你要和我打賭?”
“是啊,還請前輩不吝賜教。”
我擺了擺手,“既然要和我打賭,那就別說什麼虛的飄的了,我在秘境大門外得到的元晶已經用了一部分,可以拿出五十塊元晶和你賭一把,你有五十塊元晶嗎?”
我的話剛剛說完,就看到鄭萬橋的眼底有一絲精光閃過,要不是我的陰陽眼足夠敏銳,還真不一定發現的了,這也證實了我心底的猜測,這鄭萬橋真的是在和我演戲,想要扮豬吃虎。
鄭萬橋陪着笑:“虎道長,說起元晶真是讓我爲難了,您也知道,我只是個小修士,門派也是個小門派,平時連修煉的元晶都不夠,哪裡有五十塊元晶啊。”
“你不會是想要空手套白狼吧,和我說一句打賭,然後我拿出五十塊元晶做賭注,你就和我哈哈一笑就得了?”我冷哼了一聲,“要是這樣,我實在是沒有興趣。”
“前輩莫急,我還沒有說完呢。”
“說。”
鄭萬橋點了點頭,整理了一下衣袍然後慢條斯理的說道,“前輩,我雖然沒有五十塊元晶,可是我有比元晶更珍貴的東西。”
“別賣關子,我沒有那麼好的耐性,”我皺了皺眉頭,催促着鄭萬橋快點說完。
鄭萬橋從儲物袋裡拿出了一個令牌,上面紋刻着一個很古老的陣法,陣法扭曲蜿蜒形成一個古老的‘令’字,我好奇的想要仔細看清上面的陣法,卻被鄭萬橋又收了回去。
“這是什麼東西?”因爲上面的陣法讓我很想參悟一下,所以不自覺的追問了一句,鄭萬橋立刻笑了起來,因爲我表現出了興趣,就代表着他有了話語權。
“這是我起陣門的太上令,見此令如見掌門,”鄭萬橋得意的說道:“雖然我現在是掌門大弟子,可拿出這令牌之後,就算是掌門師尊都要聽我號令。”
“不行,大師兄,你怎麼能拿出太上令和他打賭啊,這可是你在咱們起陣門的絕陣領域九死一生纔得到的,傳說裡面承載着上古巨神的寶藏,更是寶藏大門的鑰匙啊。”
賈西月大聲的哀嚎着,悲憤的表情讓他看上去更醜了,而且說出來的話也是越來越不着調,我心裡明白,這是在側面來表述這太上令的珍貴和價值,好讓我答應賭約。
我心裡冷笑,看來這鄭萬橋真的是吃定我了,竟然拿出了太上令。
既然送上門來了,那就別怪我管殺不管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