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越應該經歷過這樣的情況,拎着一桶汽油就淋在了邪屍身上,然後邵軍鉢拿出了一張磷火符,在手裡一抖磷火符點燃了,向着邪屍扔了過去,邪屍立刻燃燒了起來。
“邵大師,這麼厲害的邪屍都被你滅了,真是半仙啊。”
李軒志看着邵軍鉢眼裡滿是佩服,邵軍鉢含笑沒有迴應,桃木劍背在了身後一副高人的樣子,還斜眼掃了我一眼,滿是鄙視和得意。
我不由的笑了,剛纔邵軍鉢那動作的確是行雲流水,看上去很厲害的樣子,可我心裡卻知道這根本就是個樣子活。
按照真正的術法,點燃邪屍的應該是真火符,我手裡的真火符就能把這邪屍徹底煉了,根本用不着潑汽油,這根本就是多此一舉,而且這種方法燒一般的邪屍還行,真要是遇到了厲害的殭屍,汽油根本就燒不動。
還有點燃的那張符紙更讓我差點忍不住笑出聲,因爲那是磷火符,也就是用磷粉撒在符紙上做成的,這樣的符紙在空中一抖就能點着,可實際上除了有點火焰之外什麼靈氣都沒有,還沒有白蠟的燭光作用大。
這邵軍鉢總說我是謠門子,可這磷火符卻是謠門子最常用的手段,那些騙子神棍給人家做法事的時候用的最多的就是這個磷火符,桃木劍一挑磷火符然後一晃符紙着了,外行人看到以爲是多厲害了,可實際上都是在糊弄人,試問那個道人在抓鬼的時候會先把符紙刺穿了,這不是自己把符紙先弄壞自廢武功嗎?
邵軍本說了我半天,可到頭來他自己卻在用謠門子的手段糊弄人,我忍不住微微搖了搖頭,看來這五代驅鬼人也不怎麼樣。
“哼,你笑什麼笑?”邵軍鉢怒喝了一聲,“用桃木劍指着我,剛纔遇到邪屍沒看到你能幫上忙,現在邪屍被滅了,你還在那幸災樂禍。”
“我有什麼幸災樂禍的?”
“還不是因爲容大師受傷了嗎。”
邵軍鉢的話讓還在包紮的容大師臉色一冷,看着我的眼神多了一絲怒色,看來真的是聽信了邵軍鉢的話,他看着我譏笑着說道:“這才只是開始,接下來就是亂墳崗,到了那裡沒有本事的自然會有鬼收。”
“沒錯,容大師你的傷沒事吧,接下來還能看風水審地勢嗎?”
容大師站了起來,“沒有問題,只是皮外傷。”
李軒志走了上來,好奇的問容大師說道:“容大師,這次去亂墳崗應該是驅鬼,爲什麼您會跟來呢?”
容大師自得的笑說道:“亂墳崗除了有鬼之外還有陰氣,幾百年來陰氣早就改變了那裡的地勢,要是不改變那裡的風水運勢,就算把鬼滅掉了,你一樣挖不走那顆銀杏樹。”
“還有這樣的事?”
李軒志臉色嚴肅了起來,驚訝的看着容大師,容大師微微點頭:“樹木有靈,銀杏樹更是靈韻之物,歷來被人稱頌,很多道觀寺院都會種植就可見一斑了,而亂墳崗的銀杏樹是野生的,自然會生長在吉地,銀杏樹就是吉地的穴眼,後來吉地被當成了亂墳崗,這樣吉地就慢慢的被陰氣改變成了凶地,銀杏樹能活下來肯定是也是被陰煞怨氣侵襲了,銀杏樹也就成了凶地的煞眼。”
頓了一下容大師繼續說道:“雖然亂墳崗的孤魂野鬼可以被滅掉,屍骨也可以挖出來,可陰煞之氣一時半會卻不能散去,數百年的積累要散去就算佈置陣法也要三四年的時間,你能等三四年之後在挖樹嗎?”
“那可不行啊,挖樹越快越好,以免節外生枝。”
李軒志運作這件事打通了很多的關係,要是等的時間長了,以後要重新運作不說,還可能被人撬了賣賣,這種灰色的聲音當然是越快完成越好了。
“恩,也正是這樣邵大師才把我找來,讓我佈下風水局,讓凶地變成吉地,讓銀杏樹重新變成吉地的穴眼,這樣你就能把銀杏樹挖走了,要不然銀杏樹出土就會死掉。”
“原來是這樣。”李軒志聽到之後立刻笑了起來,看着邵軍鉢說道:“邵大師,還是你想的周到,要不是你的話,我還一門心思的想要把鬼趕走,卻不知道還存在着這麼大的紕漏。”
邵軍鉢微笑着擺手,“我邵家五代驅邪抓鬼,一直心存道義,所有事情都會做到最好,我不像是那些謠門子,心裡只想着算計你的錢,可像樣的事情卻一點做不出來。”
李軒志冷眼瞪了我一眼,不過卻沒有和我說話,畢竟現在只有一輛車了,他不可能回去,所以只能帶着我和寶子。
邵軍鉢招了一下手讓大家上車,容大師坐到副駕駛的時候疼得哎呦一聲,邵軍鉢立刻就說道,“容大師,這次真是辛苦您了,沒想打會遇到路死鬼,讓你受傷了。”
容大師還沒有說話,李軒志立刻就說道:“容大師,感謝的話我就不說了,等這件事完了我一定封一個大紅包給您,以表達心中的謝意。”
容大師聽到後立刻面露紅光,“李老闆客氣了,這件事我一定會盡我所能的。”
車子向前開着,寶子卻小聲的問我,“陽哥,剛纔我們遇到的不是路死鬼嗎,可剛纔滅掉的卻是邪屍啊,會不會是搞錯了。”
我微微搖了搖頭讓寶子不要往下說了,其實在邪屍被滅掉的時候我就知道那個路死鬼還沒有被滅掉,不過那路死鬼在車底的時候被我打傷了,從現在車子一直開着沒有遭到詭異的事情就可以看出來,那路死鬼被我傷的不輕,現在已經躲起來了,再出來估計得夜裡了,因爲陰氣比較重。
與其現在浪費時間找路死鬼,還不如儘快趕路,那路死鬼再出現的時候再對付也不晚。
天很快黑了下來,我們來到了一座石橋前面,這橋只是只有三米寬,石板已經坑坑窪窪的了,更讓人感覺奇怪的是在橋的中間坐着一個老頭,老頭拿着一個菸袋,拿着火柴不斷的划着,可那個火柴像是受潮了還是這麼着,這麼都點不着。
“黃和,你去看看,讓老人家讓到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