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發展到這步,局裡的領導非常的重視,已經成立的專案組,還從各個分局調來了人手全力配合刑警大隊的各項工作。
可是即便如此,還是毫無頭緒,於是在小區裡就開始流傳說:這兩個不省心的傢伙是遭了現世報了,肯定是因爲他們作孽太多,纔會死的這麼慘的。
吳磊的父母也全都從國外飛了回來,他們得知兒的死訊後幾乎暈厥,特別是他的媽媽,連連說自己爲什麼不能放下工作飛回來陪着他,也許那樣他就不會死了!可是世上哪有那麼多的也許啊!
爲了防止繼續出現受害人,警察找到了視頻裡的另一個男生宋濤,這傢伙知道吳磊也死了,更是嚇的不行,警察上門都不敢出來,最後還是他的家人把他從房間裡扶了出來。
紀綱實在想不明白,就這麼一個慫包竟然能幹出那麼多虐殺小動物的事情來,這也就此說明,一些心理變態的罪犯也許在外表上看就是個非常正常的人,可是他們的內心卻是無比的陰暗。
在國外的許多變態殺人案中,犯罪嫌疑人在兒童或少年時期都有虐殺動物的行爲,當他們成年後,心裡的這些慾望就不單單是殺掉幾隻小動物能夠填平的了,他們的魔抓就會伸向自己的同類。
所以現在有這些癖好的人,也許將來都會成爲一些潛在的犯罪嫌疑人,越是這樣的罪犯就越難找到他們的動機和規律,也就大大的增加了破案的難度。
當然,這樣的罪犯還要有個必備的前題,就是高智商,可眼前的宋濤顯然沒有這項本領,紀綱纔剛提到黃子軒和吳磊的死因時,他就嚇的差點尿了!
最後當紀綱問起他們爲什麼要拍那些虐殺視頻時,他的回答竟然是爲了提高自己微博的點擊率!之後紀綱從包裡拿出了一張法國人布魯諾的照片讓宋濤看,問他對這個老外有沒有什麼印象。
宋濤雖然嘴上說沒見過這個法國人,可以紀綱看他的眼神閃爍,顯然他對自己有些事是有所保留的,不肯說出來,紀綱知道現在有他的家人在場,嚇唬他這招暫時不能用,就笑着拿出一張名片說,有事就打給我,記往!你現在很危險,沒事不要往外跑!
其實不用紀綱說宋濤也知道,這麼說只是爲了嚇嚇他,因爲在家裡始終還是有家人的陪伴,多少能減少了一些成爲被害人的機率。
出了宋濤的家後,紀剛他們遇到了保安陳嘯,於是就和他打聽了一下發生在小區裡的那些虐貓虐狗事件。
陳嘯撓撓了頭髮說,“嗯,能有七八起了,每次都是我給那些可憐的小東西收的屍體,總之挺慘的。”
紀綱突想到了一個問題,就問陳嘯:“那些屍體你是怎麼處理的?”
陳嘯想了想說,“我都埋在了小區的綠化帶裡,如果小區裡誰家的貓貓狗狗死掉了,就會讓我幫忙處理,通常時候我會把們埋在一些大樹下,讓它們成爲植物的養料,不過你們放心,我埋的很深的,不會有什麼病菌傳播了,這樣他們的主人可以有個地方去記念一下,我會告訴他們哪棵樹下埋的是他們的寵物,他們來看的時候只要帶一桶清水澆澆花草樹木就當是看看他們寵物了。”
紀綱笑笑說,“沒想到你還挺有愛心的啊!”
陳嘯聽後就更不好意思了,“我算什麼啊!就儘可能多幫幫那些小動物吧,它們無家可歸已經夠可憐的了,如果再有人虐待它們,那豈不是也太悲慘了……”
回到局裡後,思琪一直沉默不語,紀綱看自己這位首席女弟子一直沒說話,就笑道,“怎麼了,有什麼想法就說出來,大家討論一下?”
思琪一聽師父叫自己,臉一紅說,“我也只是懷疑,沒有證據……”
“沒事,說出來我們大家一起聽聽唄。”紀綱鼓勵她說。
思琪點點頭說,“師父,你說兇手會不會是陳嘯?”
“爲什麼這麼說?”
“我個人感覺這個陳嘯特別的在意這些小動物,我聽他的同事說,他不但給這些貓貓狗狗收屍,還收養了一隻瞎貓,就是有一段視頻裡被宋濤活生生剜去一雙眼睛那隻,你說他會不會因愛成恨呢??”思琪分析着道。
紀綱點點頭說,“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但是我們需要證據,記住了!幹咱們這一行就是要大膽假設,小心求證!”
趙爽這幾天一直都因爲看到了吳磊的屍體,而連連做惡夢,爲此她還叫來了表姐和自己一起住,因爲這段時間她心裡實在太害怕了!
表姐一開始是不肯來的,她一聽說隔壁死過人就死活也不肯來,最後還是在趙爽威逼利誘之下她才勉強同意陪趙爽住上幾天。
晚上房子裡太熱了,姐妹兩就下樓來到小區的院子里納涼,表姐突然想吃冰淇淋,就讓趙爽在原地等她,她跑去門口的超市裡去買。
可是表姐剛一走開,趙爽就聽到草叢裡有個人在哭,趙爽一時好奇就走了過去,就見一個黃頭髮的男生跪在草地上一直嚶嚶的哭泣,趙爽心想這個大男人在這裡哭什麼啊!
於是她就走上前去說,“哎!你怎麼了?”
這時那個黃頭髮的男生慢慢的轉過頭來,趙爽一看之下,立刻感覺自己的頭髮都豎了起來,就見那個男生的臉上沒有眼睛,只剩下兩個黑洞洞的血窟窿!
“啊!”
表姐離着好遠就聽到了趙爽的尖叫聲,她立刻扔了手裡的冰淇淋向趙爽跑去……
她跑到一看,就見趙爽正嚇的蹲在地上,雙手抱頭,嘴巴里不停的說,“有鬼……有鬼……”
表姐一把抱住趙爽說,“爽兒,是我,怎麼了?你別嚇唬我行嘛?”
趙爽聽出了表姐的聲音,然後慢慢的擡起頭說,“表姐,我剛纔在那邊看到一個沒眼睛的男生!”
表姐聽了心裡也是一陣發毛,前兩次的兇殺案自己也是聽說了的,如今聽表姐這麼一說,她的心裡也開始發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