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珠法師:“這也正是我們一族下山尋找大爭之世線索的原因。”
“雪山裡同樣是異象頻頻,雪山發出悲鳴,那一座座雄偉高大的聖山快要鎮壓不住惡魔了。”
大爭之世……
此刻,在場的每個人,都在心裡默唸幾遍這四字。
雖然李胖子早已經從晉安那得知西遊經歷,但是每次聽都有新體驗,翹腿喝着酥油茶,磕着瓜子,聽得津津有味。
直到晉安講完,李胖子忽然猛拍腦門,急急忙忙從拿出另一隻小竹筒:“差點忘記了,這次飛鴿傳書來還有一份情報,是關於西域各國動向的。”
李胖子將小竹筒遞給晉安,並說道:“根據弟兄們傳來的情報,西域大小諸國也集體出使我朝,信上還着重提到一隻會說劉奶奶劉爺爺繞口令的人面怪鳥。”
繞口令?
怪鳥?
噗哧,倚雲公子忍俊不禁笑出聲,笑着笑着,變成前仰後翻的哈哈大笑,就連奇伯也搖頭笑出聲。
李胖子看得一臉發懵:“怎麼了,是這學舌怪鳥有問題,還是劉奶奶劉爺爺有問題?”
倚雲公子一雙會笑的月牙眸子看一眼晉安,這一眸好像帶着風情萬種,似嬌嗔似狡黠似打趣:“晉安道長西遊歸來後,沒跟你們說不死神國路上的所有細節?”
“比如那學舌怪鳥,就是來自姑遲國的護國神鳥人面不死鳥,姑遲國人爲了長生不死,信仰一種不死鳥,後來舉國捨棄肉身,三魂七魄附身到不計其數的不死鳥身上,以此達到長生不死目的。不過這種不死鳥的腦子有點不靈光,總愛學舌,在背後學人亂嚼舌根。”
李胖子眨眨眼:“所以?”
正在滿院練習打狗棍法,鬧得雞飛狗跳的老道士,被倚雲公子的笑聲吸引,進入屋內好奇聽下去。
“晉安道長,看來你對五臟道觀上下並非真的推心置腹,不然爲什麼要隱瞞你在姑遲國的具體細節。”倚雲公子狡黠看着晉安。
“就是啊小兄弟,你到底在姑遲國具體幹了啥,姑遲國的護國神鳥跟你有啥關係?又爲什麼西域諸國使節團裡會有姑遲國的護國神鳥?”老道士催促,手裡還拿着打狗掃帚。
“一些無關重要的旁枝末節小事,不足一提。”晉安雖然說得一本正經,但是他尷尬表情是瞞不過在場的一個個老人精。
哦~
倚雲公子故意拖了一個長長尾音,帶着古靈精怪的俏皮一面,揶揄打趣道:“以一人之力,逼瘋姑遲國數以千萬計的護國神鳥,也是不足一提嗎?”
“你們就沒發現,一個沙漠深處裡的古國,怎麼會知曉劉奶奶劉爺爺繞口令?”
奇伯臉上露出感慨。
雖然這事已經過去一年多,可每每想起晉安在姑遲國的驚人壯舉,他還是會敬佩晉安,就衝憑一己之力逼瘋一國不死鳥,最後自相殘殺殆盡。
憑几句繞口令,就化解被成千上萬不死鳥圍殺的危機,試問天下有幾個這樣的鬼才?
見晉安不說,倚雲公子目光狡黠的主動揭晉安老底,詳細講述起晉安的劉奶奶、劉爺爺、黑灰肥繞口令的壯舉。
果不其然。
在場的人都被晉安的不按常理腦洞給驚到,聽得目瞪口呆,還能這樣?
連尊珠法師也聽得出現剎那失神,隨後雙手合十:“不愧是晉安尼瑪。”
就連尊珠法師這樣的第一尊者,此時也被晉安的手段折服,不忘打趣一句晉安。
被得道高僧的第一尊者打趣,晉安大糗。
看着晉安在衆人面前出糗,倚雲公子笑得更加明媚動人了,一雙月牙彎眸子映滿晉安身影,容不下身邊其他人。
倚雲公子邊笑邊朝晉安做了個幸災樂禍目光。
晉安看明白了,倚雲公子這是還在爲笑屍莊裡的《臥春》打油詩耿耿於懷,一直懷恨在心沒忘記呢。
“至於嗎,就一段詩,記仇了一年多……”見倚雲公子還在幸災樂禍笑,晉安小聲嘀咕一句。
倚雲公子耳聰目明,雙眸似嗔似怪的瞪一眼晉安:“晉安道長你在說什麼,君子坦蕩蕩,何不大大方方說出來。”
咳,晉安正襟危坐:“剛纔有人在說話嗎?”
倚雲公子威脅瞪一眼晉安,晉安更加不敢當衆說實話了。
暗梅幽聞花,臥枝傷恨底。
遙聞臥似水,易透達春綠。
岸似綠,岸似透綠,岸似透黛綠。
這事放誰身上不迷糊?尤其是倚雲公子還是當衆念出來。
老道士看看晉安,再看看倚雲公子:“老道我算是看出來了,小兄弟和倚雲公子在沙漠裡有很多故事。”
“不止有很多故事,還有很多小秘密。”
在座的人,都是深有同感點點頭。
就在道觀後院裡歡聲笑語,氛圍熱鬧時,千眼道君神像的聲音傳入後院:“七皇子的馬車剛出皇城,又要來道觀找央金族長了。”
果然。
小半時辰後,道觀外傳來七皇子僕從聲音,七皇子邀約央金族長共遊京城夜色美景。
七皇子每隔幾天就會來邀約一次央金族長,不過每次都被族長早早歇息爲由拒絕,而七皇子鍥而不捨的每隔幾天來一次。
央金女族長的貼身護衛,今天又以同樣理由拒絕了七皇子邀請。
“央金族長,你現在能迴避七皇子幾次,不代表以後都能迴避。在過去,康昭帝肯爲他的兒子向你們黃金家族求親,這次你來到京城,康昭帝或許會爲了他兒子再次出面,安排你跟七皇子見面,你可以迴避七皇子,但迴避不了康昭帝,不然就是觸犯龍顏。”天神氏高層信得過晉安,這句話並沒有避開晉安。
“有些事,總要挑明白了說,不能總是迴避。”
臉上始終戴着一張黃金面具的央金女族長,外人看不到她面具下的表情,只能看到央金女族長的目光似乎看了一眼晉安,然後冷淡說道:“進京第一天,康昭帝設宮宴那天,七皇子找過我。”
天神氏高層:“你們都說了什麼?”
央金女族長聲音依舊冷淡:“有些話他聽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