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凌毫不畏懼的大聲說道:“殺場?什麼殺場,山下的那些人嗎?我可不怕他們。”
清陽子並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注視着那白木令劍,只見的雙眼之中閃出兩點電光,那白木令劍上便閃耀點電花,一個個符文在電花之中相繼出現。
倒是旁邊的黃靈勸說道:“你還是下山吧,這裡真的要有大戰了,不是山下的那些人,山下的那些人師兄可不在乎。”
“那會有誰?”風凌快速的問道。
黃靈正想開口,清陽子卻已經說道:“各有各的緣法,言盡於此,就看她自己的福緣了。”
風凌眉頭立即皺了起來,目光在清陽子與黃靈的臉上來回的看着,清陽子壓根就沒有看她一眼,而黃靈的雙眼則是一眨一眨的看着她,似乎在等着看她會怎麼做。
她瞪着眼睛,似乎在等着黃靈再說些什麼,可是過了許久,黃靈就是一聲不吭,還將目光收回去看清陽子。
“最討厭這種明明可以把話說清楚卻又故意不說清楚的人了,故作高深,本姑娘今天還就不走了。”說到這裡,她突然放下馬,朝那跪倒在地的黔七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這人當年欺本姑娘太甚,讓我先送他去見閻王爺。”
話落之時已經拔出手中的劍,鏘的一聲,劍出,順手一劍便刺下去,那劍如熱刀入牛油之中一樣,連聲音都沒有發出便沒入了黔七的胸口,自背後穿出。
黔七的眼珠子突瞪的如牛眼一般,臉色扭曲着,眼中滿是難以置信與恨,他怎麼也不相信自己就這麼死了。
黃靈愕然的張着嘴看着這位拔劍殺人的漂亮姑娘,再側頭看看師兄清陽子,發現清陽子根本就沒有理會。
她一腳將黔七踹倒在地,拔出劍回頭看了一眼清陽子根本沒有理會他,便繼續朝逍遙王元池而去,嘴裡一邊說道:“這個人讓本姑娘的父親在他面前都唯唯諾諾,還擺出一副高貴得不行的樣子,今天也送你去投胎。”
話完,一劍斬下,逍遙王的頭顱從脖子處瞬間被斬斷了,頭顱在地上滾動着,她的動作沒有半點拖泥帶水,念生之後便立即動手。
也就是在這時,漆黑的夜空之中猛然出現一點紅光,那紅光自遙遠的天際穿透而下,那道紅光照下,原本只是有着瑩瑩清光的通天觀中立即朦朧了一層紅光,紅光似火在虛無之中燃燒。風凌大吃一驚,擡頭看着天空,大聲的說道:“大晚上的怎麼出太陽了,那是什麼東西。”
她眯着眼睛迎着那一點紅光朝天空之中看去去,通天觀上空的虛無之有焰火猛然的燃燒起來。又瞬間化爲一個巨大的火焰頭顱朝着通天觀猛的咬下來。
風凌雙眼突瞪,她看到天空之中突然出現的火焰凝爲頭顱撲咬而下的一剎那,那個頭顱出現在她的眼裡,出現在她的心裡,她大驚,手中的劍卻猛的刺出去,那火焰凝結而成的頭顱瞬間散了去。
她還不知道怎麼回去,舉目四望,說道:“剛剛,那個頭,着火的頭,就在我面前,被我一劍劈散了。”說到這裡,她看向清陽子與黃靈,繼續說道:“你們看到了嗎?”
黃靈沒有出聲,卻瞪着他那雙清澈的眼睛搖了搖頭。
“你們沒有看到,那麼大的頭,那麼大的火焰,居然沒看到,我的頭髮都燒沒了……”說到這裡她的摸頭髮,那頭髮好好的。她感到非常的驚奇,上下的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並沒有半點被火炙焦的地方。
剛剛那並不是真正的有火焰凝結的頭顱朝她撲咬而去,而是烈炎老祖的殺意通過她的眼眸在她的心裡顯化出火焰燃燒的頭顱了。只是她雖然大吃一驚,卻並沒有恐懼,而且一劍刺出,那雖然只是刺在虛無之中的一劍,在她的心中同樣的刺出了一劍。
她心中刺出的那一劍居然將烈炎老祖的殺意給刺散了,這再次的出乎了清陽子的意料。在之前這個女子來到觀中之時,他便有一種奇異的感覺,那種感覺很淡,但是現在能夠讓清陽子感到奇異的事可不多了。即使是烈炎老祖將要自天空之中殺來他也能夠感應到,何況是她這麼一個不通修行的人間女子而已。
清陽子第一次擡起頭來正眼看風凌,她算不上多麼的漂亮,一對英眉,挺秀的鼻樑,只是那一張嘴不像別的女子那麼的小巧秀氣,而有略有些大,讓她整個人的性格便如這嘴一樣的大大咧咧起來。
她的身上自有一股無所畏懼般的豪氣,這是大多男從都沒有的。
清陽子再看向她手中的那把劍,那劍暗淡無光,毫不起眼,就如人間凡鐵所鑄一樣。然而清陽子敏銳的感覺那其中蘊含着恐怖的殺戮之意。
這是一把有來歷的劍。
清陽子看風凌,她也挑着眉看清陽子。這時清陽子說道:“你可知道你殺的那兩人中有一人有一位兄長天下聞名。”
“誰。”
“烈炎老祖。”
“啊……,他,這下完了,這下死定了……”風凌驚呼一聲快速的說道。
“你怕了?”清陽子淡淡的問道。
風凌立即不說話了,她抓了抓頭,竟是與黃靈做過的動作一樣,嘴裡則是嘟囔着說道:“他第四代烈炎老祖,聽說比之前三代都要厲害,不過短短的三十年便已經是天下第一人了,這人,太過厲害……”
“哦!是嘛,剛剛你看到的那個火焰頭顱就是他的殺意所化的。”清陽子淡淡的說道。
“啊……”風凌再次的驚呼:“他……”
“他就在那天空之中。”清陽子把斷她的話說道。
“他,怎麼,哦,我知道了……”風凌恍然大悟般的說道。
“你知道什麼?”清陽子問道。
“他是來殺你的?”
“不,他是來應劫的。”清陽子淡然說道。
風凌不說話了,她上下打量着清陽子,心中想到:“這人看上去倒像個高人,說起大話來卻更高,居然說烈炎老祖是來應劫的。”
清陽子繼續淡淡的說道:“那烈炎老祖有一樣神通名叫摘首吞天之術,可至萬里之外吞殺敵人,他的頭顱早已經到了這通天觀上空,可他看到自己的親弟弟被貧道鎮壓在這裡卻不敢下來,可見其心中並沒有把握勝過貧道。”
風凌聽了清陽子的話再擡頭看天空,隱約之間彷彿看到了一點火光在高遙的天空之中閃動。暗想:“他說的難道是真的。”
“可是你一來便殺了兩人,卻是壞了貧道的大事了。”清陽子說道。
“壞了你什麼大事,你把他們鎮壓在這裡,不是早晚都是要殺的,早殺和晚殺有什麼區別。”風凌快速的說道。
“那可不同。”清陽子揹着手站在那裡,從他的身上一點也看不出要與人大戰的緊迫。只聽他繼續說道:“貧道不殺那元池,是因爲不想那烈炎老祖心中的那份仇恨盈滿,恨滿則意盛,意盛則法強,你在他的眼下殺了他的親弟弟,他心中的殺意滿盈至巔峰,這將讓他的神通更加的強大,剛纔的火焰便是因爲他心中的殺意外泄而引起的。”
風凌看了看清陽子,又看了看天空,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她不習慣氣場上被壓制的感覺,嘴裡大聲的說道:“怕什麼,他烈炎老祖還是烈炎老祖,又沒有變成道祖。”
“貧道自然是不怕,但是本來有七成勝算現在只變成了五成勝算了。”清陽子說道。
風凌立即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不如逃走。你既然有五成勝算,應該能逃得了吧。”
“這烈炎老祖於貧道有殺師之仇,貧道鎮那元池於此,便是要引烈炎老祖來殺之,怎麼能逃,即使是現在只有五成勝算貧道也要殺了他。”清陽子話說出後風凌眼色立即變了,只聽她說道:“我以修行人都是冷淡沒有感情的,沒想到你還這麼的有情義。”
在之前,清陽子在風凌的眼中雖然高深莫測,但是並不是她敬佩的那種人,她敬佩的是那種豪氣俠義之人,而清陽子無論是說話還是表情都是那麼的平靜,就像是一潭靜水,於她來說並無半點吸引力,她喜歡的是洶涌的波濤,喜歡在洶涌的波濤之中逆遊。
這時清陽子卻轉了個身,看着天空,嘆了口氣說道:“貧道在這裡欲殺烈炎老祖,卻還有一個人殺不了。”
“還有一個人?”
“是啊,此人正是那烈炎老祖的弟子龐越,正是他逼死了貧道的師妹。”清陽子不等風凌說什麼,突然看着風凌的雙眼說道:“你在貧道這裡殺了兩個人,報了心中仇怨,可願意幫貧道去殺一個人?”
“誰?”
“第五代烈炎老祖。”
“你要我去殺那個第五代烈炎老祖?”風凌大眼睛的問道。
“是啊,難道姑娘怕了。”清陽子說道,隨之很便又嘆道:“是啊,他是第五代烈炎老祖,雖然還沒有得到烈炎老祖這個稱號,但是誰聽了不害怕呢,之前看姑娘無論是殺人還是言語都豪勇無比……”
“誰說本姑娘怕了,只是……”風凌頓了頓轉看別處,緩了緩說道:“只是我又不會法術,哪裡打得過他啊。”
“若是姑娘心中不懼,貧道便有法子讓姑娘通靈得法。”清陽子立即說道,他負手立於那裡,自有一股自信從容的風姿散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