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大鵬聞言看向陳瀟,冷淡道:“有事?”
陳瀟怔住,隨後苦笑道:“沒事,見了前輩您,打個招呼。”嶽大鵬冷淡道:“閣下也是一方人物,中華之龍,地位不在我之下。就不用喊什麼前輩了。”
陳瀟微微一驚,沒想到這嶽大鵬卻是認識自己的。陳瀟還想再說什麼時,嶽大鵬又道:“我們之間就不需要什麼客套裡,看的出來你是一位強敵,我會在武道論劍大賽上,期待與你一戰。”說完後便推‘門’而入。
陳瀟莞爾一笑。倒也未覺得奇怪,孔雀王是一方之王,高高在上的人物,‘性’格孤僻是很好理解的。
不知道歸墟道長這位強者卻又是個什麼‘性’格?陳瀟心下如此想。
夜‘色’降臨,陳瀟坐在‘牀’上看一本讀者的雜誌。朵拉綺雯和海青璇還沒有回來。他看了一會兒後,拿出手機給李紅淚打了電話過去。
很快電話便通了。陳瀟問道:“紅淚,江‘玉’秀的事情查的怎麼樣?”
“回‘門’主,我們查到江‘玉’秀的電話記錄一直在與美國的一個號碼聯繫。也是衛星號碼,目前我們正在追查這個號碼。”
陳瀟微微一驚,隨後道:“如果江‘玉’秀真是光明教廷的人,那麼聯繫的人也是非常厲害之輩,你們千萬要小心。”
“是,‘門’主!”李紅淚道。
“另外,與孔雀王他們一起被國安邀請的另兩名超級高手的資料‘弄’到了嗎?”陳瀟問道。
“我已經安排紅妝仔細在查,這兩人的初步調查結果。一個是出自陳家溝陳氏太極,叫做陳峰。另外一個是出自河北嵩山少林寺,叫做釋永龍。不過奇怪的是,陳鋒和釋永龍在之前並沒有表現出過人的資質。但是這次出來,他們的修爲已經到了可以和孔雀王齊名的地步。他們還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一起消失過十年之久,這次是突然出現。”李紅淚說道。
陳瀟沉‘吟’道:“你安排人去少林寺和陳家溝一趟,請認識這兩個人的熟人過來。此事要隱秘,不要驚動任何人。”
“是,‘門’主!”李紅淚說道。
隨後陳瀟掛了電話,他深刻的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這時候也沒什麼心思去看雜誌了,這讀者雜誌上有不少深刻的小故事。但是這些小故事對陳瀟這樣的人都已經是笑談了。他放下雜誌,決定出去走一走。
穿好白‘色’襯衫,又套了一件薄薄的黑‘色’外套。陳瀟就這般下樓。出了公寓,今晚的風特別大,天也是一片漆黑。寒冬的意味已經很濃。尤其是這北京,一到冬天格外的寒冷。
便也在這時,一輛黑‘色’的‘迷’你寶馬停在了公寓前。陳瀟不由駐足看去,寶馬車的車‘門’打開,很快裡面下來一名邋遢道士。爲什麼說是道士,因爲他穿的是道士服,而且梳的是道士的髮髻。並流了鬍鬚,不過他的道袍確實有些髒了。
道士開車足夠怪異了,更讓陳瀟跌破眼鏡的是。這位看起來四十來歲的道士還摟了一名漂亮的‘女’孩兒。‘女’孩兒穿着紅‘色’大衣,下面是熱‘褲’,黑‘色’蕾絲襪。臉上化了淡妝,臉蛋姣好,看起來才二十來歲。
道士和她在一起,簡直就是挑戰人類眼球的極限。
不過這一刻,陳瀟卻認出來這名道士就是傳說中的歸墟道長。因爲陳瀟凝神下也無法清除的感覺出他的修爲來。
能夠讓陳瀟有這種感覺的,那絕對是絕頂高手。所以陳瀟不難想象出這位道士就是歸墟道長了。
歸墟道長摟着‘女’孩兒的蠻腰,準備進公寓大‘門’時便看見了陳瀟。陳瀟儘管心中怪異,面上還是友善的衝歸墟道長一笑,道:“您就是歸墟道長吧?久仰大名。”
歸墟道長疑‘惑’的掃了陳瀟一眼,道:“你是大楚‘門’的‘門’主陳瀟?”
倒不是陳瀟就真那麼神通,這麼多高手都認識他。主要是這些人都是人‘精’,估量陳瀟的修爲,再一聯想,卻也不難猜出來。陳瀟不也一見面,就已猜出來了嗎?陳瀟點點頭,道:“正是!”
歸墟道長當下鬆開摟住‘女’孩兒的手,捧出兩手,熱情十足的道:“哎呀,你好,你好!”態度十分謙恭的跟陳瀟握手。就跟見了大領導似的。搞的陳瀟也不得不伸出雙手。
握過手後,歸墟道長又道:“陳兄弟,你的大名我可真是如雷貫耳啊。這些年你做了不少事,尤其是人間殺器讓貧道佩服,來來來,今天既然見面了,貧道一定要和你痛飲一番,不醉不歸。”
陳瀟不由怔住,隨後也是一笑,覺得這位道長倒是真‘性’情了。嬉笑怒罵皆由心。當下道:“好,好,不醉不歸!”原本他以爲歸墟道長是那種一身正氣,仙風道骨的類型。誰知道這一見,卻是猥瑣之餘,又甚是率‘性’。
歸墟道長轉身對身邊的‘女’孩兒道:“妹子,麻煩你開貧道的車去幫貧道和陳兄弟買些下酒菜回來。酒就要五糧液。燒‘雞’一定要有。嗯,貧道不讓你白跑‘腿’,再給你加一萬的小費,你看中不?”
“中,中!”‘女’孩兒眼中閃過喜‘色’。歸墟道長便將鑰匙遞給‘女’孩兒。‘女’孩兒當即轉身去開車。
‘女’孩兒開車走後,歸墟道長對陳瀟笑道:“陳兄弟,我們進屋說話。”
“好,好!”陳瀟說道。當下兩人進了公寓,便也在一樓客廳裡入座。這時候保姆卻是下班了。
歸墟道長打開客廳裡的燈光,頓時一片華光,明亮之至。歸墟道長接着和陳瀟落座,歸墟道長甚是熱絡,道:“陳兄弟啊,貧道這次之所以前來,就是因爲聽說是你主辦才千里迢迢跑來。不然這鳥什子武道大賽關貧道何事。反正不管將來氣運如何,貧道不想死,逃是逃得走的。”
陳瀟微微一怔,卻沒想到歸墟道長居然如此看重自己。當下道:“多謝道長賞臉。”
“嗨!”歸墟道長道:“別喊貧道什麼道長啊,你如果看得起貧道,就喊歸墟。”
“那可不敢。”陳瀟一笑,道:“歸墟大哥!”
歸墟道長頓時眉開眼笑,顯然對陳瀟這個稱呼甚爲滿意。
歸墟道長又感慨道:“可惜啊,貧道沒這個眼緣。沒看到你和首領對戰西崑崙的‘精’彩場景。你可不知道,你們那次的事情,在我們這些老傢伙這兒傳開了。西崑崙我們是知道的,不過也沒見過,一直感覺西崑崙是我們東方的一個武學標誌。卻沒想到就算是強悍如他們,最後也還是敗在你和首領的手上。貧道這一輩子就佩服過兩個人,第一個是首領鈍天。第二個就是陳兄弟你了。”
陳瀟乾咳一聲,道:“西崑崙的事情說起來還是因爲首領和沈默然的存在。我的本事始終是不濟的。”
歸墟道長道:“沈默然再厲害,貧道可沒半分佩服他。陳兄弟你千萬不可妄自菲薄。”
“哦,爲什麼?”陳瀟來了興趣。
歸墟道長道:“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陳兄弟你和西崑崙結下樑子也是因爲要伸張正義。正義這兩個字在現在這個社會說起來‘挺’可笑的。但是正因爲如此,貧道纔要佩服你。你敢去做,你也確實在做。”
陳瀟被他這麼一誇,還真有些不好意思了。當下繞開話題,談論別的,隨口道:“歸墟大哥,您似乎不忌諱任何道家規矩?”
歸墟道長聞言頓時哈哈一笑,道:“什麼道家規矩?貧道是散修,貧道的師父也沒教我什麼規矩。只是要貧道不可做傷天害理之事。所以貧道這輩子,也就是嬉笑怒罵一生,見不平事,便拔個劍快意恩仇。貧道喜歡‘女’‘色’也是公平‘交’易,不叫人小姑娘吃虧。這沒什麼傷天害理,對不對,陳兄弟?”
“對!”陳瀟道:“人生苦短,及時行樂。”
“是啊,是啊!”歸墟道長道:“不過國家需要你這樣的人。都像貧道這幅懶散‘性’子可不行,貧道是懶人,所以也特別佩服陳兄弟你的勤勉與俠義心腸。”
兩人談話之間的聲音卻是驚動了唐海靈。唐海靈站在樓梯的玄關處,朝兩人微微一笑,道:“這大晚上的,兩位的興致似乎很高啊!”
歸墟道長見了唐海靈,立刻變的周正起來,不再嬉皮笑臉,而是正‘色’道:“唐小姐,貧道讓人出去買了酒菜。不知道有沒有興趣一起共飲?”
唐海靈呵呵一笑,道:“我剛纔聽你這老道兒說生平佩服的人只有陳瀟和首領,卻是沒我半分。纔不陪你這老傢伙喝酒。”
歸墟道長連忙站起,拍了拍腦袋,道:“瞧貧道這糊塗的,貧道佩服陳兄弟和首領。對唐小姐您那卻是一片仰慕了。”
唐海靈嫣然一笑,道:“你這老倌兒啊,一大把年紀了卻沒個正經。偏偏你還是個道士,真是天下一大奇。也罷,我反正也左右睡不着,陪你們喝一杯。”頓了頓,道:“孔雀王也在,不如喊他一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