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龍玄連挑國內三十個黑拳場子,卻愣是不敢來榕城,專‘門’逮準了軟柿子捏,着實可恨。他若敢到榕城的黑拳場裡,也只怕不出三場就要被幹掉。
榕城的黑拳集中營在地下世界裡已經聞名,大老闆也是一位權勢通天的人物,所以一向沒人來找麻煩。而因爲國內對這類場所的不支持,也導致國人很少知道榕城黑拳集中營,倒是國外的人知道的多。有很多臨近的國家專‘門’來看黑拳,倒爲榕城昌盛了一把旅遊業。
陳瀟與安昕乘坐麗妃號,於中午十二點到達了榕城國際機場。
榕城臨近海濱,氣候屬於亞熱帶。這邊的天氣現在就跟盛夏一樣,街上的美‘女’們穿的很是清涼,吊帶衫,包‘臀’裙,等等
安昕今天穿的是仙‘女’裙,白‘色’的,看起來真如仙‘女’下凡。她以前穿這樣的裝束,一塵不染。現在卻多了似嫵媚的煙火氣。確切的說,是一股少‘婦’的韻味兒。
陳瀟依然是老一套的白‘色’襯衫,西‘褲’,皮鞋。
今天已經是第九天,安昕臨近了死亡,反而沒以前那麼焦灼了。這是個很奇怪的現象,大抵上跟迴光返照是差不多的說法吧。安昕也感覺的到身體裡的變化,那層灼熱,火‘浪’在體內,隨時都似乎要吞噬自己。
“我們到這兒來曬太陽嗎?”安昕和陳瀟坐上了清涼的觀光車後,安昕問陳瀟。
觀光車是被陳瀟包了,此刻在司機的駕駛下穿過一片芭蕉樹林,正在沿着海灘前行。那邊沙灘上,許多比基尼‘女’郎正舒適的享受日光浴,也有男‘女’不羈的在水中嬉戲,陳瀟一眼看去,還看到了一個老頭跟兩個比基尼美‘女’在水中大尺度的嬉戲。人一旦老了,又有錢,享受起年輕的美‘女’,就像是在享受她們的青‘春’一樣。那是一種病態的享受心理。
“不是,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陳瀟一笑。
安昕便也不再追問,她實在想不透陳瀟晚上會給她帶來什麼驚喜。
觀光了一圈,兩人先去附近的酒店入住。在酒店裡吃了豐盛的中餐後,陳瀟帶安昕乘坐遊艇出海。
海水湛藍,海上還有不少衝‘浪’的。
遊艇在水中乘風破‘浪’,安昕的髮絲隨風飄揚,悽‘迷’而美麗。她現在身上又恢復了那層恬靜,就像已經是看破生死一般。
坐完遊艇回到沙灘上,陳瀟與安昕在沙灘椅上躺下,喝起了這邊攤主準備的冰鎮新鮮椰子汁。
這兒的太陽看起來很強烈,但又沒那麼毒辣。用很矯情的話,就是這裡的沒有什麼紫外線,是純正的日光浴。不過誰信呢?
陳瀟躺下沒多久,便接到了李紅淚的電話。陳瀟立刻站起,避開了安昕接李紅淚的電話。“‘門’主,弗蘭格和他的同伴已經趕過來了。安昕只有十天命的消息我們也散步給了血影,這兩天他們是必須動手了。”
“好,我知道了。”陳瀟道:“你和青璇她們在暗中準備好,等候我的命令,不可擅自靠近,知道嗎?”
“是,‘門’主!”李紅淚恭敬的回道。
陳瀟又道:“黑拳營的事情安排的怎麼樣了?”
“一切都已妥當,入場券已經給您準備到了酒店。”李紅淚道。
“好!”陳瀟說完掛了電話。
隨後陳瀟回到了安昕身邊,在沙灘椅上坐下。安昕也沒問陳瀟去接什麼電話。雖然之前安昕表現出過失控,但無理取鬧後也會愧疚認錯。至於查電話這種事情,她是怎麼也做不出來的。她認定陳瀟,就相信陳瀟避開是有理由的。
太陽傘將陽光遮住,這兒的海風和空氣聞起來,令人每一寸皮膚都感到舒爽愜意。
入夜之後,榕城這個海邊城市一掃白天的炎熱,居然有了寒意。海邊城市的天氣總是這樣有些兩極分化,初來乍到的人一不小心就會感冒。
此刻,榕城的空中黑拳營緊鑼密鼓的開始。
空中黑拳營當然不是因爲在空中,而是拳賽的擂臺略高,並是透明封閉式,看起來就像在空中一般。
這個黑拳營是國內頂級,氛圍跟一般的黑拳營不同,其建築的豪華也不是別的黑拳營能夠比擬。
整個場地可容納三千人以上。高高的穹頂,中央空調散發出強大的功能,令整個場地每一寸地方都是清涼的。三十八個頂級音響鑲嵌在牆內不‘露’痕跡,但是豪邁雄壯的聲音卻恰到好處的讓人熱血沸騰。
會場座位呈圓形包圍了空中擂臺,另外在最上面環繞了二十個高級包廂。這些都是爲有身份的人準備的,比如你是國際大明星,但你喜歡黑拳,想來觀看。可是在大庭廣衆之下來看,被認出來後公佈到網上。那麼可能會被冠以冷血暴力的標籤,而又如果你是政fǔ高官,那來這兒就更不合適了。一旦材料被查出,是自毀前程。但是無論是政要人物,還是明星,他們中也有喜歡黑拳喜歡刺‘激’。包房便是爲他們這些人專‘門’打造的。
會場裡已經是座無虛席,燈光亮如白晝,人們喁喁‘私’語的‘交’談。陳瀟暗自打量了一下這些人羣,發現裡面外國人佔了三分二,中國人也有不少,或白領,或是公司老闆等等。這年頭,白領和小公司老闆也屬於高壓力人羣,需要來釋放壓力一點也不奇怪。
陳瀟和安昕坐在了中間的座位上,與擂臺有一定的距離,但是也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豪邁雄渾的音樂通過頂級音響震‘蕩’着人的血液。安昕的血液也開始有些沸騰,她的臉蛋有種高氵朝般的‘潮’紅。她現在也已經明白,陳瀟是帶她來看黑拳的。
九點整,拳賽正式開始!這時候音樂停止,所有燈光熄滅,只剩下擂臺上亮如白晝。沒有司儀介紹,兩名黑拳選手從走廊處朝擂臺處走進,帶着一絲冰冷肅殺的意味。
兩名拳手鑽入擂臺之中,隨後擂臺‘門’關上。封閉式的擂臺,而兩名拳手則像是供人取樂的籠中困獸。
安昕的手握住陳瀟的手,指甲死死的掐了進去。陳瀟任由她掐着,知道她雖然喜歡刺‘激’,但是終究是‘女’人,心裡多少還是會緊張。緊張,刺‘激’,不正是人們現在想要追求的嗎?
陳瀟擡眼看見這兩名選手,一名是鎮場子的中國拳手,長的短小‘精’悍。看他起手式,陳瀟就知道他練的形意拳。而對方則是一名俄羅斯黑拳手,長地猶如暴龍鐵塔,肌‘肉’黝黑爆炸,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一種冰冷無情的殺意。
這個俄羅斯拳手就像是沒有感情的殺人機器一般。
中國拳手的矮小與俄羅斯拳手的強大對比起來,根本不像是一個重量級別的。但是觀看的人們並不會小看中國拳手。來的大多都是外國人,他們也知道中國的武術博大‘精’深。很多的事蹟都告訴他們,中國功夫並不是比塊頭大小的。
安昕知道陳瀟是功夫大師,現在看見是中國人和外國人對戰,內心裡當然希望中國人贏,她眼睛目不轉睛的看擂臺上,同時問陳瀟,道:“誰會贏?”
陳瀟微微一嘆,道:“中國拳手不是對手。”
陳瀟話一說完,旁邊一名儒雅的中年人微微意外的看向陳瀟。他一身中山裝,整個人透着股書生氣,但眉宇間又有種不怒自威。
“這位兄弟,你爲什麼會認爲我們的拳手不是對手?”中年人很客氣的問道:“難道是因爲俄羅斯拳手的身材強壯高大嗎?”
陳瀟看了中年男子一眼,淡淡道:“當然不是,這名中國拳手練的形意拳,功夫已經入化,等閒十個大漢都別想靠近他。但是這名俄羅斯拳手更不簡單,我看他這個架勢,氣勢,似乎是來自西伯利亞黑拳營。西伯利亞黑拳營專‘門’訓練殺人機器,雖然他沒有窺得內家拳的奧妙。但是渾身的筋骨已經練的如銅皮筋骨,即使是暗勁打擊在他身上,也無法有效傷害。”
中年人眼睛微微一亮,沒想到陳瀟不是信口開河,居然說的頭頭是道。當下道:“兄弟,我也是個愛好內家拳的人。對內家拳懂一些‘門’道,你說的化勁我知道。但是爲什麼殺人機器能夠練到暗勁無法破的地步?如果按你這麼一說,那豈不是我們的老祖宗傳承的功夫,還不如外國人的橫練?”
此時臺上的選手還在熱身醞釀,這也是把氣氛推到最高氵朝的一個手段。
陳瀟向中年人道:“當然不是,橫練畢竟是橫練。如果功夫上了層次,一樣可以擊破這個殺人機器的銅皮鐵骨。只不過這名中國拳手還沒這個能力。而且他與俄羅斯拳手的身材差距太大了,所謂身大力不虧,人家退一步,你要竄兩步,人家隨便一出手,拳頭就伸到了你的臉上,而你的手根本接近不了對方的身體,這怎麼打。”
中年人道:“兄弟你這麼說未免不對啊,我們中國人的身材始終不如外國人,但是如果說功夫,中國還是首屈一指,無人能及。”
陳瀟一笑,道:“當然,身材不是絕對的。拳法若是練到絕頂,距離根本沒有什麼,郭雲深打虎形,一去三丈九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