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卻是沉‘吟’道:“爾斯頓,這個生命之源不能喝。”當下便將在香港曾經遇到的黑袍大主教的事情說了出來。陳瀟重點講了
生命之源所帶來的恐怖,對人體的傷害。事實上,陳瀟和爾斯頓這種‘肉’身大神通的人,也根本不需要生命之源。田野農需要生命之源,是因爲忌憚陳瀟的暴龍真氣。
生命之源的苛求也很多,像一般的化勁高手吸食後。皮‘肉’都會變成褐‘色’,猶如老頭。更關鍵的是,吸食了生命之源,還要受制於母體。就跟陳瀟他們受制於首領一樣。田野農當初沒有死,卻是突然悟了,解決了生命之源和母體的聯繫。雖然如此,他自己也變成了那樣可怕的怪物。
縱使擁有再厲害的力量,變成怪物又有何樂趣。更何況,陳瀟和爾斯頓本身的力量就已夠強。陳瀟就算吸食了生命之源,那也不可能打的過首領,救得回老婆孩子。首領把個黑袍大主教就那麼輕易的幹掉了,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爾斯頓顯然是個比較注重形象的人,要他變成怪物,他可不願意。
他也不會去懷疑陳瀟是在騙他,想要搶奪生命之源。說的不好聽點,爾斯頓對陳瀟沒防備,陳瀟要殺他易如反掌。陳瀟反倒說出這些來,足以見誠意了。
“這事有點不對,布威龍什麼都說了,就沒說怎麼讓這個遺蹟毀滅,引發時空隧道的運轉。他不可能是忘了。”爾斯頓沉‘吟’道。
陳瀟看了眼剛纔布威龍所指的地方,那兒是生命之源的所在。
“應該與生命之源有關聯。”陳瀟說道,頓了頓,又道:“布威龍說來客可以做教皇陛下,還有無窮的力量。那說白了,就是要用權勢來利‘誘’我們。這個遺蹟,這些設施,很明顯都是光明教廷的‘陰’謀。我敢肯定,只要我們服食了生命之源,就會進入他們設置好的陷阱。”
爾斯頓道:“你說的有道理,光明教廷布置這個玄妙的遺蹟肯定是有所圖的。”
“走,我們去看看生命之源那兒有沒有什麼機關。”陳瀟道:“即使有‘陰’謀,反正也不會是單純要我們兩死。無冤無仇的,他們不會專‘門’來設置這個陷阱來對付我們。”
爾斯頓點首,兩人一起踏出,騰雲駕霧一般遊向生命之源的所在。
片刻後來到石壁面前,陽光已經猛烈起來。不過石壁前被雲彩籠罩,不靠近也看不真切。
陳瀟伸手抓住那塊鬆動的石磚,稍一用力,便將石磚拉了出來。裡面是黑‘洞’‘洞’的,陳瀟看了一眼,看見裡面果然有一個密封的盒子。當下伸手取出盒子,隨手將盒子‘交’給爾斯頓。這就是陳瀟的坦‘蕩’和絕對信任。在你死我活的存亡環境裡,只要是信任的兄弟,他絕不會爲了活下去而出賣,殺害兄弟。
爾斯頓拿起盒子,這盒子是奇特的材質,雖然拿在手上,能感受到歲月的沉澱。但是上面卻沒有腐蝕的跡象。是一種檀木,不是金絲檀木。
稍一用力,爾斯頓便打開了盒子。盒子裡面,一塊透明的奇怪絹布墊着,裡面躺了一個白‘色’的小瓷瓶。瓷瓶如羊脂一般。
陳瀟沒看這個盒子,而是在看放盒子的‘洞’,並用手敲擊四周的石壁,看看有沒有鬆動,有沒有可能把這裡雜碎,逃出去。但陳瀟失望了,全部都是實心,就像是在地底一般。
便也在這時,布威龍的影像又出現在了空中。
“很好!”這老傢伙一臉大尾巴狼的笑容,其實他笑的很慈祥。但陳瀟覺得他很大尾巴狼。
“當我這次出現時,說明來客已經真正來臨。”這句話聽着‘挺’矛盾,但陳瀟明白其中的意思。之前的景象,是每天播放一次。而現在的布威龍出現,是因爲陳瀟把盒子拿了出來,等於觸動了機關。這也證明是真正的進來了人。
“喝下生命之源,與其融合。此時再用你的血液,灑在時空泉眼上。來客,你將會是新任的教皇陛下,你會擁有全部的光明教徒的信仰,你會擁有無窮的力量。”老傢伙只差沒喊ebaby了,神‘色’‘激’動的很。讓陳瀟越發懷疑這老傢伙沒安好心了。
“我們上岸,別聽這老傢伙胡扯。說不定單純的靠血液,就可以觸發機關。”陳瀟對爾斯頓道。
爾斯頓點頭,道:“有道理!”
兩人游上岸,布威龍也再度消失。
“我來!”爾斯頓拿出了流光劍,在手掌上滑了一道口子。讓鮮血傾灑在石壁上的泉眼圖騰上。
一分鐘過去了,毫無動靜。
“我來試試!”陳瀟用指甲在手掌上一劃,頓時也是一條口子。鮮血再度傾灑上去。
三分鐘過去了,毫無反應。
陳瀟和爾斯頓面面相覷,有沒有這麼神奇,這麼邪‘門’。非要用生命之源融合嗎?
眼下,生命之源在陳瀟和爾斯頓眼裡,絕不是什麼可以獲得無窮力量的東西。而是可以讓人變成怪物的劇毒。
“既來之,則安之。我們再等一天吧,先不要着急。”陳瀟向爾斯頓道。
爾斯頓舒了一口氣,道:“好!”
“修爲到達了通靈,吸食生命之源應該不會變成怪物。除非是母體出了問題。”陳瀟寬爾斯頓的心,說。
爾斯頓蹙眉道:“但是目前,我們都不知道母體是誰。你說的黑袍大主教是一個母體,但這瓶生命之源的母體到底是死是活,根本無法確定。”
陳瀟喟然一嘆,因爲爾斯頓說的有道理。
這個虛無空間到底是怎麼形成的,布威龍他們真是公元三世紀的人嗎?還是說,這是一場騙局?重重‘迷’霧,無法‘摸’透。種種一切,看起來最像的是南柯一夢。也許突然醒來,還在那黃沙之上,陽光明媚呢?
但是又怎麼可能,到了如今陳瀟的修爲。他的身體素質,心臟脾肺的功能都強大無比。斷不會做如此長,如此真實的夢。真要是夢,領悟了腦電‘波’神奇的陳瀟,應該是這裡的主宰,上帝。但是他絲毫變化不了,這也說明,這兒根本不可能是夢。
再則,當初獻王的夢境。那是因爲在甬道中被千年‘迷’魂香所致,陷入沉睡。自己來殺爾斯頓,大漠黃沙,又無隱藏敵人。怎麼會陷入夢境?
還有,那有夢做的如此真實。這些光明教廷的東西,自己本來是根本不知道的。
衆所周知,做夢,只會夢見自己已知的範圍。
漫長的時光在緩慢推移,天黑的時候,陳瀟知道自己錯過了去‘波’茲島的時間。不過想必有海青璇在,她斷不會讓那個埃及富豪左拉茲獨自前往的。
陳瀟能想象的出來,海青璇和流紗現在完全聯繫不上自己,一定是要急瘋了吧。
這兒時間推移很快,在埃及開羅時間夜晚十點,這兒也陷入了黑暗。而在埃及開羅時間凌晨四點,又開始天亮。天亮後,朝陽跳出,陳瀟本來以爲布威龍不會出現了。結果,還是跟在白天所見時一樣,那副宮殿,教皇,布威龍出現。上演着一模一樣的話語。
最後布威龍又指了放生命之源的地方,以及代表時空隧道的泉眼。陳瀟心中一動,遊向置放生命之源的地方。詭異的事情發生了。被陳瀟拿出轉頭的那兒本該是空落落的,現在卻又出現了一塊石磚,陳瀟拿出石磚,裡面依然有一個盒子。
‘操’!這個鬼把戲,是一種機關。拿走了之後,自然還能填充起來。陳瀟也敢肯定,這裡不是什麼玄乎的平行空間。就他媽是一個地下陵墓,由於地下的某種物質奇特,加上建造的奇妙,構成了和胡夫金字塔裡一樣的魔力結構。
這段影像的出現,在公元三世紀應該是不可能的。至於爲什麼能出現,陳瀟想了想,也有些瞭然。電‘波’的‘波’動,記錄下了這種影像。
這並不是天方夜譚,在南京一直流傳這樣一個小故事。
在一家看上去非常老舊的工廠,就像現在中國大多數的國有企業一樣,不斷地在困境中掙扎着。這家工廠的命運似乎已經快要到頭了,廠裡已經拖欠了幾個月的工資,欠了一屁股賬的廠長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廠子已經宣佈破產,這塊地也已經被賣掉了,再用不了幾天,這家廠就要被推土機夷爲平地。偌大的廠區裡沒有多少人,到處都是一片寂靜。
夜裡,工人小周來到廠區懷念。
這家工廠從來沒發生過事故,死人事件。但就在前一天,和善的‘門’衛老張瘋了,他嘴裡不停的喊着殺人了,他們在殺人。情緒非常‘激’動。最後經過調查,工廠里根本沒發現任何殺人事件。最後醫院的人判定老張得了‘精’神病。
這件事發生的很詭異。工廠的書記還害怕因此而影響了買家想要買下來的決心,讓所有員工閉嘴,不要傳出去。
其實買這個廠的是一家日本企業。小週一直奇怪日本企業爲什麼要買這個廠。這個地段很偏,工廠的價值更是負的。
日本企業收購這家工廠不僅不能給他們帶來利益,反而會帶來負擔。
小周站在廠裡那一堵黑牆下。這堵黑牆自從小周進廠開始就是一直存在的。這堵牆給人很沉悶的感覺,甚至是‘陰’森。
尤其是在冬日的陽光下,這堵黑‘色’的牆靜靜地矗立着,牆面穩重而厚實,看上去又高又大,像一座黑‘色’的山崖。這堵牆很長,至少有五十多米,在牆兩端的盡頭,則是通常所能見到的那種表面砌着白‘色’水泥的磚牆,與眼前這堵黑‘色’的牆形成了鮮明的反差和對比。小周在這個夜晚,靜靜地看着這堵牆,牆腳下是一片開闊地,看起來至少能容納幾百人,地上什麼都沒有,只是一片白地,寸草不生,如同一片沒有生命的荒原。他看着這堵牆,忽然心裡有些不舒服,瞬間,這堵牆給他的視覺的衝擊讓他難以忍受,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只能後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