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嬌便跟姐妹們打了個眼‘色’,然後用出這種屢見不鮮的招數來泡陳瀟。 誰知道陳瀟想也沒想就拒絕了,簡直就像是推開垃圾,心高氣傲的洪嬌一時沒忍住方纔破口大罵。她還有一幫子兄弟,要打架只需要一個電話,兩分鐘就可以趕過來。所以她根本不怕陳瀟。
“孬種!”洪嬌最後認定陳瀟是中看不中用的男人,他這種行爲是孬,她倒是覺得陳瀟站起來對罵才男子漢一些。
回到姐妹一桌後,洪嬌憤懣的對一羣小太妹恥笑陳瀟的孬種,笑聲如銀鈴,倒也悅耳。陳瀟與樑峰都聽到了,隱隱還有什麼一看就是銀槍臘洋頭之類的。陳瀟心中無語,也懶得計較。樑峰倒是失笑,道:“你小子就是一招蜂引蝶的主。”
陳瀟苦笑,隨即正‘色’道:“乾爹,今天我有些話非講不可,講出來了請您別生氣。”
樑峰板着臉道:“你說這樣見外的話我倒真有些不是滋味,陳瀟,你是我乾兒子,我現在信任你超過向南。我們是一起從死亡邊緣跑出來的感情,還有什麼不能信任的。”
陳瀟微微感動,隨即又肅然道:“我懷疑楚向南有些問題。”樑峰臉‘色’一變,凝重至極,半晌後苦澀的問道:“怎麼這麼說?”
“本來我沒這種感覺,但今天我認您做乾爹時,他不自覺對我‘露’出了殺機。”
樑峰怔住,又不自覺的替楚向南解釋道:“我沒跟他提前說這件事。人心都有自‘私’的一面,他覺得屬於他的權力財富會被剝奪,所以對你有殺機也算是正常的反應。畢竟人非聖賢。”
“乾爹,這是不是也說明,他對樑家的財產有覬覦之心?”陳瀟一針見血的問。樑峰不能否認,道:“那你想讓我怎麼做?”
陳瀟道:“不是單純的這個問題,您說的沒錯,每個人都難免對鉅額財產存有‘私’心,但是楚向南似乎掩飾的太深沉了,他給我一種他就是另一個樑承豐的感覺。他是丹勁的修爲,我就一直在想,若他及時趕回來,與我們一起對抗傑克,情況會不會有所改變?”
“你懷疑他是故意拖延着不回來?”樑峰臉上閃過痛苦之‘色’。
陳瀟道:“對,我有這個懷疑。安全起見,我覺得乾爹您應該仔細去查一查……等等,有人偷聽。”說到這兒,他霍然站起,朝角落一桌四個‘混’‘混’方向走去。
洪嬌一行人被陳瀟的突然起身所帶動的勁風嚇了一跳,順着他前去的路線看過去,頓時看到了西九龍一帶有名的大‘混’子薛成剛四兄弟。
在薛成剛面前,洪嬌她們就是小綿羊。洪嬌還被薛成剛上過幾次。最令洪嬌佩服的就是薛成剛四兄弟厲害的身手,一個可以打十個。在西九龍號稱九龍四大天王。
薛成剛赤‘裸’着‘精’壯的上身,滿臉‘陰’狠之‘色’,全身上下透着彪悍危險的氣息。其餘三個兄弟一看都是那種爆發力十足的好鬥之人。在西九龍一帶,還沒幾個人不認識這四兄弟的,食客們都沒想到這四大天王今天會跑這兒來吃東西。都是惴惴不安,恨不得吃一半就離去。
這時衆食客,包括洪嬌一羣小太妹看到清秀乾淨的陳瀟風風火火的衝向薛成剛那兒,不由都替陳瀟捏了把冷汗。這哥們是欠打了嗎?洪嬌都想去替陳瀟求求情,好讓這靚仔以身相許。
薛成剛四人自也注意到了走上來的陳瀟,薛成剛冷笑着喝了一大杯冰啤,回過身子冷眼看向陳瀟。
陳瀟在薛成剛面前站定,同樣淡冷的注視薛成剛。
“傻‘逼’卵子,看你爹做……”薛成剛一句話還沒罵完,陳瀟一個大耳刮子迅雷閃電的拍在他臉上。這一巴掌拍的響亮至極,瞬間讓薛成剛牙齒脫落,半邊臉頰浮腫。
啊……周遭食客男‘女’驚駭失‘色’,連忙紛紛讓開。陳瀟一巴掌打完,又抓住薛成剛的頭髮將他摁在了桌子上。
薛成剛三名兄弟見老大被打,那還按捺得住,全部‘操’了啤酒瓶子分三個方向雷霆閃電的砸向陳瀟。衆食客都不忍看陳瀟被殘忍的一幕,只聽砰砰砰三聲響後,有人半眯着眼看過去,結果就看到了驚人的一幕。幾乎是一秒鐘,薛成剛的三大天王悶摔在地上,痛苦呻‘吟’爬都爬不起來。
洪嬌可是一直看着,小臉蛋都白了。她只看到三個啤酒瓶子砸向陳瀟的腦袋,結果三位天王就飛了出去。這靚仔尼瑪是超人啊?她心中生出一陣後怕,剛纔自己竟然還罵了他,能活着真是大幸啊!冰室的老闆是個胖子,一看就是和氣生財的主,聞聽到這邊動靜後立刻趕了過來。正要勸阻陳瀟,樑峰將胖子老闆攔住,冷冽的道:“一邊去。”樑峰的氣勢還是很駭人的,胖子老闆頓時不敢過去。
衆食客看到威名赫赫的惡霸四天王被打,心中還是痛快的,都遠遠的圍觀。
陳瀟赤手抓起燒的沸騰的火鍋,火鍋裡是牛雜,鮮紅的湯汁泛着濃濃的香辣味道。這火鍋邊緣的燙可想而知,但陳瀟白白淨淨的手拿着卻一點事都沒有。
“我問你答,有一句遲疑的話,我立刻把這鍋東西倒在你腦袋上,懂?”陳瀟寒聲道。湯汁的熱辣翻滾在薛成剛的耳邊烘烤,他駭得面無人‘色’,連忙道:“懂,懂,懂!”
“是誰派你過來監視三叔公?”
“是……”稍一遲疑,陳瀟將湯倒了一條絲線在薛成剛耳朵裡。啊……他的慘叫驚天動地,拼命掙扎,陳瀟一腳頂住他的‘胸’部,一手按住他的腦袋,手中的火鍋紋絲不動。薛成剛勢若猛虎的掙扎卻是徒勞無功。
“是林西,是林西下的命令。”薛成剛慘聲吼叫了出來,淚水都痛的彪了出來。
陳瀟這才放了薛成剛,薛成剛咕嚕爬起,捂住耳朵如瘋牛一般衝了出去,也不管三兄弟的死活了。陳瀟隨後與樑峰也沒了喝酒的心情,坐進邁巴赫中後,陳瀟道:“我知道楚向南一定不放心您的動作,所以我特意選在這種冰室,好讓我來發現跟蹤的人。事實證明,他果然有問題。”
樑峰眼中閃過痛苦之‘色’,道:“林西是戰堂的副堂主,能指揮到他的人不多。”
“您打算怎麼辦?”陳瀟道:“如果要殺他,我可以幫您。他雖然是丹勁,但我要殺他並沒有什麼難題。”
“不,陳瀟,向南是我的徒弟,我瞭解他的品‘性’,不是個壞孩子。我這個基業,百年之後自然是要‘交’給他的。將來梁氏集團也需要依靠他,他忌憚你也是情有可原。”
“乾爹,經歷了樑承豐的事情您怎麼還是如此糊塗,難道您還要這種事再上演一次?”陳瀟恨鐵不成鋼到了極點。
“我會安排好的,陳瀟,你放心,我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對向南,我會多加提防。”樑峰沉沉一嘆,道:“陳瀟,我老了,我希望將來還會有個弟子爲我送終。這四個孩子,我都當成親生的。他們情同兄弟,如今去了三個,你要我怎麼忍心就因爲這件事情而置他於死地?”
樑峰這種心理陳瀟很瞭解,自己的兒子再大逆不道,犯了再大的錯,做父親的都不會忍心來絕情對付。尤其是樑峰剛剛死了三個徒弟,那就更不忍心了。
“那您務必多加提防,其他的我沒什麼好說了。”陳瀟有些意興闌珊,道。
樑峰要陳瀟回公館休息,陳瀟則說直接送到機場附近就可以了。
下午一點半,明媚的陽光照‘射’着首都國際機場。陳瀟從機場出來,海藍已經開車來迎接。
海藍穿的是‘精’致的職業套裝,像一個成熟的白領麗人一般。她還是那樣成熟動人,雙峰在白‘色’襯衫下顯得特別飽滿。
聞着車裡的香味兒,陳瀟看着外面熟悉的首都風景,想到馬上要辦的事情,以及能見到朝思暮想的葉璇,心中火熱起來。“藍姐,我們去那兒?”陳瀟問。
“去京都大酒店,那兒我們準備好了化妝師。你在香港的動靜鬧的很大,爲了安全起見,我找了一個人假扮成你,一直待在北京。而你則改變身份乘坐火車回東江。”
這個考慮很周全,陳瀟感‘激’道:“謝謝藍姐!”
海藍輕輕一笑,道:“你要是不着急,我先請你去王府井吃一頓怎麼樣?”
“沒問題!”陳瀟說。
王府井那邊的譚家‘私’房菜做的很厲害,每天都是排隊。不過海藍在拿出一張金卡後,裡面立刻給他們安排好了位置。吃飯則只是吃飯,爲了避免讓人偷聽,兩人只談風月,不談絲毫關於計劃的事情。
吃得酒足飯飽之餘,陳瀟將買好的吊墜送給海藍,吊墜是藍‘色’,很配她的氣質,‘女’人收到禮物自是歡喜無限,海藍也不能例外。臉上的笑容多了許多。
陳瀟見她心情好,想到這位老上司現在已不算自己的上司,促狹心起,故意好奇的道:“藍姐,你今年二十八了吧?”
海藍收起吊墜,立刻警惕道:“幹嘛?”
陳瀟哈哈一笑,道:“果然問年齡是‘女’人的大忌啊,尤其是你這種大齡未婚‘女’青年。”頓了頓,道:“我就是奇怪,你這麼漂亮……‘性’感,怎麼還沒把自己給嫁出去。”
“嫁給誰?有比我高的嗎?”海藍翻個白眼,道:“難道你要我嫁個比我矮的男人,帶出去協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