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幼凌眼裡閃過一絲‘迷’茫,隨後撅嘴道:“師傅你騙我。 ”
小樣子可愛到了極點,陳瀟愕然道:“我那有騙你,騙小孩子是不道德的。”
樑幼凌道:“我看電視裡,那些小孩都是從小開始練的,這樣將來長大就會很厲害很厲害。”陳瀟啞然失笑,道:“傻小子,那些當不得真的。你現在什麼都不懂,盲目的教你,讓你練岔了倒是害了你。”頓了頓,道:“肚子好餓,去,給你師傅我‘弄’些好吃的來。”
“那我給你‘弄’來了,你就教我對不對?”樑幼凌眼巴巴的看着陳瀟。陳瀟無奈點頭,道:“對!”樑幼凌這才歡天喜地的跑出了病房。
待樑幼凌離開後,陳瀟擡起自己受傷的手,經過這一夜的休整,加上自身氣血的強大,他已經能感覺到肌‘肉’在復原,好像已經在結疤,中彈的地方癢癢的。
身上穿着藍‘色’的病服,昨晚回來時一身污穢,好像是個小護士委委屈屈的幫着洗了個澡,當時確實太累,也什麼都沒顧忌。
‘春’光肯定是‘露’了。
穿了拖鞋下‘牀’,走到窗戶前,他揮動手臂,感覺全身肌‘肉’發酸,估計要完全恢復至少還得一天。手上綁了白‘色’紗布讓他很不適應。
十分鐘後進來的並不是樑幼凌,而是厲若蘭。她穿着緊緻的白‘色’襯衫,髮絲飄揚,酥‘胸’‘挺’拔,腰肢完美,下身是黑‘色’套裙,這打扮看起來極其的‘誘’‘惑’。尤其是她一進來還有種成熟‘女’人的香味兒,十分好聞。
厲若蘭給陳瀟端了菜餚過來,兩菜一湯,一大碗米飯。木耳‘肉’絲,炒菜心,紫菜湯。很清淡的菜,但對於餓極的陳瀟來說,沒有任何挑剔,喊了聲蘭姐,坐下後便想風捲殘雲。
想法雖好,卻難以實現。右手上裹了紗布,他又不是左撇子,左手拿筷子,夾菜困難,還沒送進嘴裡就先掉了一地。
陳瀟頓時臉紅了,太尷尬了。他乾脆用舀湯的勺子吃起來,這樣夾菜又不方便。厲若蘭不禁啞然失笑,想起他在危機時的鎮定,再與現在的樣子對比,頓覺他也是個可愛的傢伙。一笑,道:“讓姐餵你吧。”
“哈,不用,不用!”陳瀟連忙道。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是你嫂子。”厲若蘭落落大方的奪過了陳瀟的勺子,一勺一勺的給陳瀟喂起來。
陳瀟吃的非常尷尬,他一尷尬,不知不覺的讓厲若蘭也尷尬起來。想起他在下水道里緊緊牽着自己手的情景,那種黑暗中的依賴的滋味真是讓人沉淪。厲若蘭想着想着臉蛋便也紅了起來,微微嗔道:“你這小子太不老實了,自個吃吧。”丟下勺子,轉身便臉如彩霞的離開,逃也似的離開。
傍晚的時候,樑峰來了一趟醫院。他主要是看望陳瀟,陪着陳瀟說了一會兒話,囑咐陳瀟好好休息。陳瀟追問了查樑承豐的情況,樑峰遺憾的搖頭,道:“找遍了都沒有找到,我已經拜託洪‘門’和青幫一起尋找他,也在道上下了一千萬的懸賞。”
“這樣就好,您還是要注意安全。”
“我知道,你也一樣。”樑峰顯得有些蒼老萎靡,三個徒弟的死給他的打擊太過沉重。
路長安在晚上又來了一趟,帶來了行政長官的問候,並表示等陳瀟痊癒了,行政長官有接見他的意思。陳瀟連忙婉言謝絕,他只想低調,如果一旦曝光出來會有很大的麻煩。
別了路長安後,陳瀟又接到了海藍的電話。海藍在電話里語音喜悅清脆,道:“造神基地的人都被你幹掉了,還真沒你小子幹不成的事情啊,我現在對你越來越有信心了。”
陳瀟鬱悶的道:“藍姐,好歹我現在是你長官,你用不用喊我小子啊!”
海藍哈哈大笑,道:“就喊你小子了,你不服氣來咬我?”陳瀟的‘性’格就是這樣,別人對他好,他會更好。海藍幫的忙太多太多,他也絕不會跟海藍有任何芥蒂。
隨後陳瀟正‘色’道:“其實我哪裡有那麼大本事殺他們,是沈靜過來幫忙了。”
“難怪!”海藍恍然大悟,不過還是道:“沈靜的本事果然厲害,不過我想她若沒有你的幫助,那也絕對對付不了造神基地的人。我想等你們正式進入造神基地後,到時絕對會有本事來抗衡沈‘門’。”
陳瀟本來是很樂觀的,但一想到朱浩天這個軍師就頭疼。忽然道:“藍姐,你覺得我這人怎麼樣?”
“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海藍一怔。
陳瀟道:“我的意思是,你覺得我策劃能力怎麼樣?”
“你的策劃能力在中央警衛局裡是頂尖的,這一點不需要我來誇,是首長們公認的。怎麼問這個?”海藍覺得事有蹊蹺。
陳瀟道:“沈靜的組織裡有個軍師,負責策劃。我看將來我們進造神基地後,這個軍師還是會繼續負責策劃。”
“你覺得他的能力不行?”
陳瀟道:“嗯,他的策劃偏於穩重和保險,但總將所有事情想的過於完美,這其中其實有很大的弊病。昨天一戰……”當下將昨天點點滴滴全部說了出來。陳瀟憤懣之餘,把朱浩天后來的指責也說了出來。
頓時聽得海藍一陣氣憤,接着關切的道:“你手上的傷沒事吧?”陳瀟心中一暖,道:“沒事,小問題。”海藍鬆了口氣,又一嘆,道:“沈靜非常相信他對吧?”
陳瀟嗯了一聲,他就是不懂,靜姐這麼‘精’明的人怎麼就這麼相信朱浩天那頭蠢豬。
海藍聲音變的嚴肅,道:“如果是這樣,陳瀟你千萬別衝動。以你的聰明,我相信你能把事情處理好,對嗎?”
這高帽子戴的……陳瀟苦笑,道:“我盡力而爲吧!”
“我對你有信心!”海藍一笑,隨後道:“你剛纔不是問我,覺得你是什麼樣的人嗎?在年輕一輩中,你算是我最佩服的人,沒有之一。我認識的紅‘色’子弟不少,心機深沉,手段老辣的也多。但是沒有一個像你這樣的勇敢果斷,你是一個無畏的勇者,而且智勇雙全。”
“藍姐,別誇了,我臉紅了。”陳瀟說,不過他聽的出海藍這話是由衷而發。
“等你回北京了,我請你吃飯,你先好好休息。”海藍說完便也掛斷了電話。
陳瀟將手機丟到‘牀’上,信步出了病房。外面是一條走廊,這裡是二樓,天上已是朗朗繁星。他閉上眼睛,呼吸契合日月,以此來達到養氣的功效。讓血液與日月運行,這其中有莫大的妙用。
這一晚,厲若蘭陪着病‘牀’上昏睡的樑華一會兒後,睏乏下回去睡覺。夜晚中做了一個夢,荒唐的夢見了與陳瀟在浴室裡,他將自己抱住,讓自己的雙‘腿’盤在他的腰上,他的灼熱進入到了自己的裡面。那種充實的感覺讓她快樂的要飛起來,內心中覺得這很不對,很不道德。但卻又十分‘迷’戀他的進入……
這個夢做的讓厲若蘭覺得非常對不起樑華,內心自責至極。但她的身子確實是渴望有一個男人,如果一定要男人,她似乎寧願是陳瀟一些。她現在這個年齡段,正是如狼似虎。而她僅有的‘性’經歷卻可悲的就是當初與樑華婚前一次。
傑克的死亡,有人歡喜有人憂。而對於夢娜來說簡直就是滅頂之災了。這次的任務折損了隊長和夜魔,只剩下她一個人,以她的本事再想完成任務簡直就是癡人說夢。她的前面已經無路可走,即使回到英國又如何?隊伍沒散之前,就必須接受基地分配的任務。英國隊已經失敗兩次,如果第三次再失敗,那就是死亡。
不要試圖想躲起來逃離基地,一入基地,就再無退路。在享受了那些至高力量時,基地所給與的殘酷是外人所不能道也。
夢娜清楚的知道,以自己的實力,不可能完成任何任務了,自己就是搞搞策劃的材料。走投無路下,夢娜一槍了結了自己。
樑承豐,梅雪跟夢娜是躲在一家不需要身份證的小旅館裡。夢娜一死,若引來警方,樑承豐就知道自己絕對會好看。現在外面警方還沒對樑承豐怎樣,但是黑道上對他的追殺懸賞高達一千萬。他和梅雪已經成了過街老鼠,其實梅雪大可一走了之。但是這個‘女’人卻可貴的陪着樑承豐同生共死。
樑承豐不敢在小旅館待下去,連夜帶着梅雪躲到了他以前特意準備的一個不起眼的倉庫裡躲藏。狡兔三窟,樑承豐隨時都有逃命的打算,那個倉庫裡被褥,風扇,食物一應俱全。
“承豐,要我,要我……”她陷入一種癡狂。
這個時候是夜間十一點,倉庫裡火熱‘春’情,絲毫不知道外面危機已至。樑家的‘門’徒,其中一個叫王平的傢伙在樑承豐逃來時發現了其蹤跡,於是一路跟蹤過來。等確定後,王平立刻通知了他的兩個好兄弟。這些人一向對梅雪這位姨太垂涎三次,便是要合計好,抓了樑承豐向叔公領賞,至於這梅雪,自然要好好享受,然後再一殺了之。
梅雪的命運何嘗好過,她十八年華,因爲父親好賭,而被迫嫁給樑老爺子。大‘門’大戶的規矩森嚴,她是個正常的‘女’子,何嘗不向往戀愛,嚮往一個正常的家庭。當初面對樑承豐的勾引,她明知道道德不允許,卻如品嚐罌慄一般,不可自拔的沉淪,沉淪在‘肉’‘欲’裡。究實來說,樑承豐是絕對的佳公子,若不是他失敗了,此刻他將會在香港佔有屬於他的一席之地。所以梅雪也從不後悔跟了樑承豐,是樑承豐讓她體會到了做‘女’人的快樂。
外面忽然響起倉促的腳步聲,接着王平的聲音傳來。“就在裡面,踹‘門’!”砰的一聲,大‘門’被連續的踹,終於被踹開。強烈的探照燈,亮如白晝的映‘射’在樑承豐和梅雪蒼白的臉蛋上。
月光也跟着傾灑進來。
王平身材有些‘肥’胖,兩個同伴長相也普通,三人目光中充滿‘色’‘欲’的看着裡面。王平怪笑道:“據我所知,雪姨太是承豐少爺您的小媽啊,”
探照燈刻意的照‘射’在梅雪‘裸’‘露’在外。
三個傢伙‘欲’火沸騰。誰不說雪姨太是人間的尤物呢。
樑承豐目光如寒冰,迅速下‘牀’擋在梅雪前面。王平這個嘍囉他認識,以前在他樑承豐面前,要多哈巴有多哈巴。但如今便是真印證了那句老話,虎落平陽被犬欺。
樑承豐有自己的驕傲,他不需要說求饒的話,這種情況,男人只需拼死奮戰來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王平三人圍住了樑承豐,對付一個貴族公子,他們根本不需要放在眼裡。梅雪卻也堅強,下‘牀’找到一根木‘棒’,虎視眈眈,她從來都不想做樑承豐的累贅。
樑家尚武,樑承豐自然也會粗淺的拳腳功夫。而這三名‘門’徒卻都是好手,他們時常會火拼,所以深諳打架之道。
砰砰砰,三拳兩腳之間,樑承豐明白了現實與理想的差距。他一拳一腳打過去,被王平躲開,後面兩人毫不客氣的一人一拳捶在他的背心上。王平腳一勾,便將樑承豐勾摔在地上。這一摔,砰的一聲響,卻是不輕啊!
梅雪將木棍朝一名‘門’徒腦袋打來,那名‘門’徒斜身躲開,揚手奪去梅雪的木棍,反將梅雪從後面牢牢抱住。湊嘴就在梅雪臉蛋上一‘吻’,手在她的‘胸’前重重一‘揉’。梅雪啊的一聲尖叫,那‘門’徒也怪叫起來,喔喔……像是高點來了一般,對王平道:“平哥,手感太好了,我從沒碰過這樣的‘女’人,哈哈,我都差點出來了。”梅雪大力掙扎,淚水流了出來,怒聲道:“王八蛋,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