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上修行時,每進入一個境界前都會有魔障。。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щшШ..?。?這個魔障,是來自自己的內心。
陳瀟每天晚上都要給寧歌和鐵蛋念鎮魂經文,鎮壓他們的戾氣。不是他們不夠鐵血,若要他們去與敵人生死搏鬥,殺人如殺‘雞’,那可以完全沒有問題。但這樣的扭曲自己內心,做着連自己都覺得殘忍的事情。在殺伐與良心之間,終於陷入一種極度的扭曲。
田雅琪基本上成了四人中的擺設,她號稱是國安最出‘色’的成員之一,卻只會在陳瀟他們殺人後一臉蒼白,大吐特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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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庭院待了兩天,考慮到廚房的屍體正在散發臭味,畢竟這是八月的天。要陳瀟去碎屍之類,他也會覺得噁心。於是幾人轉戰別處,趁着夜‘色’,躲過警察的巡邏,潛入一戶二層樓裡。
這層樓裡住的是六口之家,屬於父慈子孝,天樂融融。
寧歌與鐵蛋一進去,便將其老的,中年夫‘婦’,小孩殺掉,留下一個二十歲的少‘女’,和十二歲的小‘女’孩,分別帶入房間,進行強‘奸’。
大廳裡潔淨優雅,燈光炫白。
屍體被搬到了廚房,廚房頓時血流一片,關上‘門’後,甚至還有血跡滲透出來。
陳瀟盤膝坐在榻榻米上,一身黑‘色’襯衫,顯得寧靜祥和。田雅琪聽着來自臥室裡,少‘女’的慘叫,小‘女’孩的哭聲,還有寧歌的‘淫’笑,她實在是受不了。衝到陳瀟面前,怒聲道:“隊長,夠了!”
“怎麼這就夠了?”陳瀟睜開眼,平視田雅琪,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奉還。他們在東江殺兩百多人。我們現在才殺了多少,三百不到。我告訴你,還差遠了。”
“他們是畜生,但我們不是。”田雅琪痛苦至極,道:“難道我們被狗咬了一口,就要咬它十口?”
陳瀟道:“不管是人還是畜生,都不是屠戮平民的理由。他們既然做了,就要接受這個代價。”
田雅琪道:“但他們至少還會挑強者,磨練修爲。否則以他們的本事,不去挑釁你,如何會全軍覆沒!”
陳瀟道:“所以說,他們犯過的錯誤,我們絕不會再犯。我們不是磨練修爲,是報仇。難道你希望寧歌他們去挑戰軍隊,被殺?”
田雅琪痛心疾首,道:“已經夠了,隊長!難道你就不會做噩夢?”
陳瀟眼中厲光一閃,道:“你他媽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教老子,忘了你‘奶’‘奶’是誰殺的?這個你可以忘,關我屁事。但是我不會忘了他們是怎麼殺我們的平民的。劉蘭一家,被他們折磨了半個月,他們當着劉蘭丈夫的面玩‘弄’劉蘭,最後我還要看着劉蘭自殺在我面前。我告訴你,我在劉蘭的屍體前時就告誡過自己,若有一日,讓我來到這裡,我絕不會對他們心軟。我要殺到他們後悔爲什麼要趕輕易去惹我們中國。全世界這麼大,什麼地方不好挑,次次都選中我們國家,因爲什麼?就是因爲你這樣善良的傻‘逼’多了,別人纔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挑釁!”
田雅琪被罵地幾乎懵了,陳瀟站了起來,一指裡面正在發生的強‘奸’慘事。對田雅琪道:“你知道他們心裡的壓力有多大嗎?他們殺人就不難受,就你是好人心腸?你連一個人都不敢殺,所有的罪過,所有的孽都是他們在承擔,你有什麼權利在這裡委屈,指責?他們是鐵打的戰士,現在若不是我每天幫他們念鎮魂經文,早就把自己都殺崩潰了。但是他們從來沒想過退縮,因爲他們知道,血仇還須血來償!”
田雅琪所有的氣勢都餒了下去,無力的癱坐下去。陳瀟也覺得對她一個‘女’子來說,這樣的連續血案,她所承受的壓力太大。不過來之前,自己就警告過。是她和海藍信誓旦旦說沒問題的。
半個小時後,寧歌與鐵蛋分別從房間裡出來。寧歌的目光猶如野獸,倉皇,殺氣濃重。在他身上,已經找不到屬於一個人的氣息。
鐵蛋一直是爽朗的‘性’格,卻也因這幾天所做的事情,變了一個人似的。沉默,寡言,眼睛血紅,甚至不敢看陽光。
“她們……呢?”田雅琪看他們兩人都有些畏懼,忍不住蒼白着臉‘色’問。
“殺了!”寧歌獰笑,臉形扭曲。田雅琪看向鐵蛋,鐵蛋強‘奸’的是十二歲的小‘女’孩。她與鐵蛋很早前就認識,一直佩服鐵蛋的正直,但現在,他竟然幹出這樣的事情。田雅琪不甘心的問鐵蛋,道:“人呢?”
“殺了!”鐵蛋燦爛的一笑,笑容顯得可怕。田雅琪倒退幾步,來到陳瀟面前,哀求道:“隊長,收手吧,再這樣下去,他們兩個就毀了。你要他們以後如何自處,以後還能睡上一個安穩覺嗎?”
陳瀟擡首,看向寧歌和鐵蛋,道:“你們的意思呢?”
寧歌與鐵蛋陷入沉默。
陳瀟微微一嘆,道:“既然如此,那從明天開始,你們就按準備好的路線撤退吧。”
田雅琪頓時欣喜無比。寧歌卻聽出他話裡的玄機,道:“那你呢?”
陳瀟眼神冰冷,道:“自然是做還沒做完的事情。”
“我們也不走!”寧歌說道。鐵蛋也正‘色’道:“隊長,我和三號已經進了地獄,不在乎再多殺幾個。你能不沾染,就別沾染了。所有的罪孽,就由我們兩個來承擔。”
陳瀟搖了搖頭,道:“你們不能再殺了。”
“你不走,我們絕不會走!”寧歌斬釘截鐵的說。
“你們……”田雅琪急地想哭。她一直以爲自己足夠冷血堅強,但與眼前的幾個人比起來,卻覺得自己猶如三歲的小孩。
“不管怎麼樣,明天休息一天吧,出去散散心。我們是四個人來的,我希望回去的時候,還是四個人。”陳瀟微微一嘆,說道。
寧歌與鐵蛋坐在榻榻米上,聽了陳瀟的嘆息,寧歌眼神飄渺,道:“回去?不可能了,永遠回不去了。這幾天,我偶爾從鏡子裡看自己,我都快不認識我自己了。隊長,你知道嗎?我進入部隊裡時,在國旗下宣誓,那時我以我是一名軍人爲榮。我立志報效祖國,粉碎一切敵寇。那時我自認我寧歌是一名正氣長存的出‘色’軍人。”
“你現在依然是,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爲我們的同胞報仇。我們今天的作爲,會讓全世界的人看到,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
寧歌眼裡閃過痛苦之‘色’,嘶聲道:“但是隊長,我連小‘女’孩都強‘奸’了,我生平最痛恨的就是‘奸’‘淫’之輩!”
陳瀟陷入默然,寧歌與鐵蛋在殺戮時,因爲過大的壓力,導致強‘奸’,這一點可以說是他沒有思慮周全。不過再思慮周全,也不可避免。
古來士兵奪取勝利,進城後的屠城,並非全是將領的殘暴。而是士兵們長期處在高壓下,若不給這些士兵宣泄口,他們會崩潰,會炸營。
陳瀟覺得自己的隊伍有些搖擺不穩了,他心中凜然,沉聲道:“一切的錯誤,都是日本人自己犯下,你們不必自責。我們都是修大道的人,這次的行動,是通往彼岸的一個過程。在這個過程中,會有無數心魔妖魔阻擋,但是我們必須堅定到達彼岸的心思。等躍過了這條河,到達了彼岸,你就會發現自己所做一切,都是對的。”
“歪理!”田雅琪怒斥,道:“該報的仇已經報了,殺的也已經夠多了。根本就是你嗜殺成‘性’,到了現在,你還在蠱‘惑’他們。”
本來因爲陳瀟的話,寧歌與鐵蛋都開始陷入思索,但田雅琪這麼一打岔,兩人立刻驚醒,眼中的自責,絕望,倉皇又重新佔據了過來。
陳瀟怒掃了一眼田雅琪,恨不得一個大耳刮子刷過去,但終是忍了。
唸了一段鎮魂經文,讓寧歌與鐵蛋好受了一些,他們便躺在沙發上入睡。由於心理壓力到了崩盤的邊緣,他們很快就在‘精’神疲憊下陷入睡夢之中。
“在蠱‘惑’他們的時候,你是不是連自己也被蠱‘惑’了?”田雅琪看向陳瀟,壓低聲音,冷笑問。
陳瀟看了她一眼,她的身材凹凸有致,臉蛋蒼白了些,卻也美麗秀氣。“你再囉嗦,信不信我把你也‘奸’了再殺?”
田雅琪失‘色’,隨即‘色’厲內荏道:“你敢?”不自主的護住了雙‘胸’。陳瀟冷笑,道:“我有什麼不敢,把你殺了,回去彙報時,就說你功夫不濟被抓了。誰會質疑我?”
“你……”田雅琪後背寒‘毛’倒豎,猶有餘悸的看了陳瀟一眼,不敢再多話。
第二天早上,外面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來。天空顯得灰白而‘陰’沉,在這個炎夏季節,大阪卻有大陸初‘春’一樣的梅雨氣候。
陳瀟帶領的屠隊中,似乎只有他一個正常。早上還是他用電爐燒了開水,在屋子裡找到速食麪,煮熟後給三人吃。田雅琪吃不下,她現在身體很弱,吃什麼吐什麼。而寧歌與鐵蛋則吃的很機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