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正在武林至尊王仁和武林盟主邀同衆武林豪傑商議應對北地霸王和南下的契丹大軍之計時,燕梭以輕功自負,又來挑釁。百石夫婦聯手出招,卻未曾碰到其衣衫。正當燕梭坐在房樑之上,沾沾自喜之時,一個黑影閃過,暗施偷襲,打在燕梭後背一掌。燕梭倒是識趣,連忙鼠竄而去。
龍百石夫婦只顧追擊燕梭,根本沒有功夫去理會剛纔的黑影,況且他們倆轉過身來尋找的時候,黑影早就消失不見了。
龍百石一心想爲易長老報仇雪恨,連忙和範仙華追了出去,可是當他們二人追到屋外之時,卻只是凜冽的寒風和昏沉暗淡的黑夜。燕梭早已不知去向。
深夜時分,暗夜越來越沉,鵝毛大雪又從天而降,轉眼間,道路上的馬蹄印已被大雪覆蓋。
百石想找出勾結契丹的內奸,阻止契丹大軍的南下,憂心如焚。面對暗夜中的漫天大雪,丐幫弟子卻始終如一,當夜,冒着紛飛的大雪,向東而行。
王仁回到自己的房間,發現聶瑛正在換衣服,一身裝扮田浪的黑衣和其面具還放在牀頭。
原來在雙玄居之時,錢央和醉霧整日幫着二人照看着雲鶴和詩霄。當夫婦二人閒來無事,王仁則授聶瑛一些運功行氣之法,爲的只是在嚴冬裡面,可以禦寒,強身健體。現在,聶瑛身上的易經波形功在元坤神功的運氣之法的催動下,威力可以使出五成了。突然偷襲,即使燕梭真是踏雪無痕,輕功絕頂,也只是冬天的燕子。
聶瑛看到王仁進來了,得意地笑了笑道:“嘿嘿,王仁哥哥,我這田大俠的武功還行吧,譁一掌將燕梭打跑了。”
王仁微微笑了笑,走了過去,坐在牀頭,將聶瑛抱在懷中道:“我說瑛兒啊,人家田大俠可是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暗算技倆,未免有失身份。不過話說回來,你雖有畢摩子八成功力,然而若非本大俠悉心指點,也是空有深厚內功,卻無用武之地。”
聶瑛似乎有點生氣,從王仁的懷中起身,面無表情地盯着他,撅着嘴,輕輕拍打了一下的肩膀道:“傻瓜,正是因爲像你這樣的講什麼江湖道義的大俠太多了,所以纔會讓蕭訴、燕梭那種人如此猖狂。我現在是武林盟主,我現在下令,以後要是你再像前些日子,跟人家受掌斷義,我再也不理你了。”
王仁傻傻地笑了笑,伸出猿臂,將聶瑛又抱在懷中笑道:“好了,好了,別生氣了,既然盟主有令,我自當遵從了。不過現在,我不是安然無恙嘛。你就放心好了,本大俠是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的。”
忽然間,寒風又颳了起來,吹得門窗嘎嘎作響。聶瑛趕過去,將門窗關好,看到外面又開始下起了鵝毛大雪,不由一怔,轉過身來道:“王仁哥哥,天不助我們,現在外面又開始下雪了。”
王仁不以爲意地道:“沒事,都是武林人士,寒風大雪豈能阻擋我們。”
當天夜裡,龍百石和範仙華夫婦帶着丐幫衆弟子,準備查出背叛晉國中原的叛徒,以保中原。
次日上午,武林羣豪準備趕赴太原,可是又是大雪紛飛,道路難行,武林羣豪連番被滑倒在地,漸漸有了怠慢之心。
王仁對此甚爲震怒,將武林人士叫在一塊兒。
衆武林人士見到王仁面色沉悶,眼角下垂,像一尊塑像一樣坐在正堂中間,甚是可怕。
正在他們揣測王仁的意圖之時,忽然間,他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怒罵衆人道:“昨夜大雪紛飛,丐幫弟子不知休息,就向東而去,爲的就是中原安危。現在,爾等心聲懈怠,真是氣煞我也。立刻動身,前赴太原,就算滾也要滾過去,如再有人怠慢,我現在就送他歸西。”
武林人士常常說王仁喜怒無常,這麼一說,簡直像是要殺人似的,比燕梭更加可怕。衆人懼於王仁之威,只好乖乖向太原而行了。
衆人向太原而行,然而冰雪封山,不得不棄馬而行。王仁知道他們此行,少不了要打仗,馬匹不能少。因此,他讓刀戊心等十人趕着馬慢性,而他們卻先行向太原而去。
刀戊心知道路途無聊,因此,特地找王仁要了從寶藏中挖出的《青囊書》來研讀。
太原現在成了步震的天下,然而,他在太原的根基並沒有穩固,不敢輕易出兵。與此同時,雖然劉知遠成了他的階下囚,可是劉知遠並未抵抗契丹,勢力未曾消耗,對太原也是虎視眈眈。他一直想對劉知遠下手,可是卻又找到不到適當的理由。因此,他將俘獲的大軍都交由仲歸負責,如果有人不肯誠心歸附,殺無赦。
仲歸人稱小霸王,實乃執行六不赦的劊子手,而且他又好大喜功,對晉國士兵本來就不是很好,外加步震和契丹結盟,這令降於北霸的士兵及太原百姓甚爲不滿,街談巷議,總是與如何抵抗契丹,對抗北霸有關。
仲歸負責降軍,將他們帶到城外駐紮,以防有變。然而,晉軍士兵對北霸也契丹結盟之事越來越憤慨,總是私下商議,意圖對抗北霸。
仲歸連殺幾十人,可是沒有將這件事情壓下去,反而越演越烈。無奈之下,他只得再次入城,去找明星辰和駱先生等人商議對策。
他知道太原城中都是曾經在延州跟隨步震的人馬,個個忠心耿耿,實屬親信,因此,只帶着隨行的十個士兵,趕往太原,去面見步震。
然而,當他進了太原城中時,隱隱覺得好像有人在跟蹤他們,於是放慢了步伐,提高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