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過頭一看,原來是遊唐、洪梟、龍千江等人來了。
王仁大吃一驚,這遊唐明明被他給殺了,並且用一招塵土飛揚將他埋了,可是卻又出現在了雙玄居,心中一怔,問道:“遊唐,你居然還活着?”
錢央勃然大怒,指着幾人怒斥道:“好幾個狗膽包天的混蛋,居然敢擅闖雙玄居,你們是自己動手,還是要我出手啊?”
洪梟仰天大笑道:“哈哈……你們要是識相的話,呆在原地不要亂動,否則,這醉仙散會讓你們一醉三年的。”
王仁注視着洪梟的眼神,笑了笑:“洪梟,你以爲我們會上你的當嗎?”
洪梟眼神變得可怕起來了,大罵王仁道:“王仁,是你毀了我的謫仙派,殺了的二弟、三弟還有我們亂雲五仙,今天你難逃一死。”
王仁看洪梟面無懼色,談笑坦然,不像是在撒謊,不由想起了烏聖,心中也畏懼三分,不敢輕易用功,笑了笑道:“好啊,你儘管來試一試啊。”
遊唐站出來道:“王仁,你上一次差點要了我的命,我今天要先將你打個半死,然後再殺掉,來謝我心頭之恨。”
王仁慢慢站起來,附在錢央耳邊輕聲道:“叔叔,我看洪梟的眼神不像是撒謊,你不要管我,啓動雙玄居的機關,照看好雲鶴和詩霄。”
錢央道:“仁兒,不要擔心,雙玄居進來容易出去難,可是我要他們有來無回。”
錢央拿出一枚銅錢,打在了一顆竹子上,竹子彈了幾下,發射出一枚沖天炮,在空中炸開了,發出五顏六色的火花。
龍千山大驚道:“這是南隱炮,錢央在搬救兵,我們趕快辦正事。”
洪梟連忙跑到錢央身旁,錢央不敢輕易用功相抗,被洪梟點了穴道。
王仁着急了,不過他也不敢輕易嘗試,在一旁道:“洪梟、遊唐,你們要殺要剮都朝我來,與我叔叔沒有絲毫關係,要是你們敢傷害他,即使我真的醉三年,也要在大醉之前取你狗命,你們應該知道,在我倒下之前,一招殺你們所有人是綽綽有餘。”
幾人心中一怔,還是對王仁這條猛虎有所顧忌,面面相覷。遊唐退在一邊道:“王仁,我還真不相信你們中了傳說中的醉仙散,還能發出致命一擊,不過今天,你只要將寶藏的秘密告訴我們,那麼我們會考慮放過你和錢央的,否則,你也知道我們都是心狠手辣之人,自然有辦法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畢摩子在一旁笑道:“哈哈……你們連撒謊都不會,試問你們在得到你們想要的秘密之後會放虎歸山?今天他們兩個都要死,這不就是你們的目的嗎?”
龍千江走過來道:“不錯,王仁想要殺我,我今天必定要殺了他以絕後患,要是我殺了王仁,錢央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所以錢央也要死。如果聶瑛知道了是我們殺了王仁,也一定會報仇的,所以就連聶瑛也要死。”
王仁大驚,怒斥畢摩子道:“畢摩子,假如說我今天不死,第一個要殺的人就是你,要不是因爲你,我們叔侄不會到這任人宰割地地步,你真是害人不淺。”
畢摩子大笑道:“哈哈……王仁,我說過,七日之後還有一戰,沒有人能阻止,你一定可以活到七日後的。”
遊唐慢慢地朝王仁走過來,用內力呼好全身,上前問道:“王仁,你趕快說出藏寶圖的秘密,可以讓你在死之前少受折磨。”
“藏寶圖在步震手中,你們來問我,這是不是問錯人了?”
洪梟在一旁得意地笑道:“王仁,不要以爲你們和步震在洪州醉仙樓的秘密談話我不知道,實話告訴你吧,你們當日所住的客棧乃是我亂雲山謫仙派所開,是我故意安排步震住在藏有密室的一間屋子裡面,所以,你們談話的時候,我就躲在密室之中,用醉仙遊息法偷聽,你們絕對發現不了。”
王仁大驚,靈機一動,跟他們道:“既然你們都聽到了,那還有什麼好問我的啊?”
洪梟道:“王仁,你趕快說,最後一份藏寶圖要怎樣解開?”
錢央在一旁道:“仁兒,他們要是達到目的了,那麼咱們就沒有價值了。”
洪梟大怒,在錢央的胸前狠擊了一掌。王仁大怒,可是自己現在除了身受重傷,還身中醉仙散,不能用功,怒氣都讓他把嘴脣咬破了。
遊唐和洪梟看王仁和錢央不敢用功反抗,索性打起膽子,過來折磨二人。正當他們想逼問出寶藏的秘密之時,聶瑛從雙玄閣中跑來了。
王仁大驚,連忙衝她喊道:“瑛兒,快……快走,帶着雲鶴和詩霄,快走……”
遊唐見到聶瑛,飛身而起,將她抓住,帶了過來,大笑道:“哈哈……王仁,有盟主在這兒,想必你不會嘴硬了吧。”
王仁氣得口吐鮮血,怒斥遊唐道:“你現在馬上放了瑛兒,否則,即使我一醉三年,也要先殺了你,況且醉仙散在酒中才會發揮奇效,我吸進了醉仙散要三日後纔會發作。”
遊唐得意地笑道:“哈哈,王仁,你以爲我是傻子啊,你唬得了別人,你可嚇不了我。醉仙散乃是洪大掌門的迷藥,他一清二楚,該怎麼放,放多少,都是估算過的。”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了由食、醉霧、茶魂三人的聲音。洪梟大驚,連忙催促遊唐和龍千江兄弟二人道:“趕快逼王仁說出秘密,要是此次功敗垂成的話,咱們必然會死無葬身之地。”
遊唐靈機一動,從懷中拿出一顆毒藥,遞在王仁面前道:“王仁,最後一次機會,你要是再不說,可不要說我不懂的憐香惜玉、不效忠於武林盟主。這顆藥丸會讓盟主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雖然聶瑛有御毒牙護體,一般的毒藥不會傷到她,可是王仁還是有點擔心,無奈之餘,只能先答應遊唐,跟他道:“好吧,我這就把秘密說出來,你先放開瑛兒。”
洪梟也在一旁道:“遊唐,王仁和錢央兩人武功深不可測,可是聶瑛乃是一介女流,手無縛雞之力,你還是把她放開吧,畢竟她還是武林盟主,咱們也是臭名昭著,要是再加一條以下犯上,恃強凌弱的罵名,那就算是鑽到老鼠洞裡,也沒有臉見人了。”
遊唐聽了,放開了手下的聶瑛。王仁連忙跑了過去,將她拉在一旁,附在她耳邊,輕聲道:“大師兄快來了,趕快收拾一下,帶着孩子離開,我和叔叔待會兒自然會有辦法脫身的。”
聶瑛當然不肯了,跟王仁道:“不行,我不走,你都說不會離開我們母子了,又想食言不成。”
錢央聽聶瑛不肯離開,也在一旁道:“瑛兒,趕快走,聽仁兒的,帶着孩子離開。”
不想此時,龍千江連忙從後面趕了上來,擋在聶瑛面前道:“我們不是說了嗎,所有人都要死,包括你和你的孩子,不過,你們要是說出秘密來的話,就可以不受罪,平靜的死去,但是要是再不說,我就將你們變成我的陰陽八風陣中佈陣的行屍。”
就在此時,由食、醉霧、茶魂師兄弟三人踩着竹子,飛身而來,輕輕地落在錢央面前。
王仁大喜,不過猛然一想,他們師兄弟三人武功雖然厲害,可是畢竟久久未在江湖上走動,恐怕難以抵擋有備而來的遊唐、洪梟、龍千江兄弟二人,況且龍千江兄弟二人還有陰陽八風陣相助,恐怕有失,連忙跟醉霧喊道:“二師兄,趕快帶着雲鶴和詩霄離開,快呀……”
醉霧笑了笑道:“呵呵,小師弟,放心吧,有我們在,你們不會有事的。”
龍千江給千山使眼色,讓他去屋子裡面殺王仁口中的那兩個孩子云鶴和詩霄。
千江知道了他的意思,慢慢地繞過竹林,朝雙玄閣走去,不想卻被醉霧發現了。
醉霧氣在心頭,勃然大怒,縱身上前,抓住龍千山的肩膀,將其甩在空中,聚氣凝神,將內力聚集在拳頭之上,趁着千山下落之時,重拳向上而起,千山的後背鮮血噴出,一命嗚呼。
龍千江大驚,連忙上前查看,卻不想千山的後背被震出了一個饅頭大的洞,這下子陰陽八風陣少一人,再也布不起來了,三人士氣大減。
洪梟大驚,連忙抓住了錢央的脖子跟三人道:“由食、醉霧、茶魂,你們三人不要輕舉妄動,否則我現在讓南隱客去死。王仁,你趕快說,不然我的謫仙醉掌可是不會對南方武林盟主、不敗高手南隱客錢央留手的。”
王仁無奈地笑了笑道:“好吧,都是這個寶藏惹的禍,今天我就將這個秘密透漏出來,看你們誰能夠從步震或者諸葛明口中得知最後的一部分秘密。”
洪梟驚奇起問道:“什麼,最後一部分秘密在諸葛明和步震身上?”
“不錯,最後一部分秘密在諸葛明和步震的身上,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解開,因爲我對遊散人一無所知。藏寶圖是遊散人做的,所以他的製造之法、生活習性應該只有東俠和北霸最爲清楚。這最後一部分藏寶圖要用液浸之法,可是這種液體不是酒水鮮血,那麼必定是與遊散人有關的一種液體,可是這是什麼液體,你們去問諸葛明和步震吧,我又從何得知。”
遊唐大喜,眼看着馬上就要大功告成了,又連忙將剛纔放在手中的藥丸拿出來,放在王仁面前道:“王仁,你說這顆藥丸可以讓聶瑛痛苦多長時間啊?”
王仁的表情一下子變了,不想沉默多時的聶瑛從遊唐手中接過藥丸,一口吞下去道:“王仁哥哥,看到你處於兩難痛苦之中,我更難受。現在我吃了它,就不會成爲你的累贅了,來生我們再做夫妻吧,你照看好我們的孩子。”
王仁勃然大怒,髮梢樹了起來,強行運功,真氣衝破了醉仙散的束縛,打出一招水淼子道長的巽象散形拳中的水到渠成,朝遊唐打去。
遊唐大吃一驚,順手一把將聶瑛抓過來,擋在自己前面。王仁的掌力所至之處,聶瑛吐血倒地。
由食趁着洪梟不注意,彈出一枚銅錢,洪梟連忙閃躲,茶魂趁勢使出一招坤位移位,將錢央拉了過來。
見聶瑛倒在地上,所有人都大驚,可是王仁已經撐不住體內翻騰的氣血和醉仙散的藥力,腦袋越來愈重,意識驟然模糊,醉酒暈厥,倒在地上。
醉霧飛身上前,跟洪梟血戰,而茶魂和由食也替錢央解了穴道,一同聯手,來戰遊唐。
就在雙雙勝負難分的時候,龍百石夫婦來了。
百石縱身而來,卻發現千江正在抱着千山痛苦,連忙跑上前去,只見千山渾身是血,已沒有了呼吸,連忙運氣相救,可是已經是回天乏術。
龍千江看到龍百石來了,連忙擦乾眼淚,跟百石大喊道:“石頭,要是你還念及兄弟之情的話,就趕快幫千山報仇,就是醉霧一掌震死千山的。”
百石大怒,幫着洪梟,上前殺醉霧。範仙華連忙上前,將百石拉過來道:“你醒醒好不好啊?龍千山和龍千江一丘之貉,自取滅亡,死有餘辜。”
百石怒斥道:“範仙華,你還有沒有良心了?千山是我弟弟,此仇不能不報,你讓開,不然連你一塊兒打。”
錢央看了看聶瑛和王仁,聶瑛已經是氣若遊息,渾身經脈都被王仁的掌力震斷了;再看看王仁,確實是醉酒之症,不過,和畢摩子大戰的傷勢未愈,就強行運功,也是傷上加傷。
就在此時,畢摩子從地上站了起來,對着幾人大笑道:“哈哈……什麼醉仙散,還不是被我給化解了,哈哈……易經波形功的化解之法是天下無敵的,哈哈……”
錢央大驚,連忙跟畢摩子道:“大師,你的易經波形功療傷有奇效,趕快幫瑛兒看看,她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