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熱的吻輾轉流連,他靈巧的舌撬開了她的貝齒,宗政無憂的手已經不知何時探進了她的衣內,在她細膩潔白的肌膚上反覆遊走,帶起一陣陣顫慄的火花。
漫夭悄悄揚起睫毛,從細密的縫隙間窺探着宗政無憂,只見他輕蹙了眉頭,鼻尖上沁了幾點汗珠,喘息急促,往日裡白皙的面龐籠罩了淡淡紅暈,那雙勾魂攝魄的眼眸卻是闔了起來。彷彿感應到她的注視,宗政無憂唰地一下睜開了眼,那曾經如地獄寒潭般邪魅而冰冷的眸子,如今盛滿的全是對她的濃烈情意,漫夭心頭一顫,像是被他眼中的電流擊中一般,身軀微抖,此刻的宗政無憂是這樣的溫柔多情,讓她沒有半點招架之力。
她連忙閉上眼,雙頰滾燙似火燒般,心跳得飛快。她的一生總在保持着清醒的狀態,時時不忘提醒自己她應該怎麼做。就連前世的未婚夫都是遵從了父親的意願去交往,即便是一個親吻,也是因爲展到一定階段後順勢而生的產物,她以爲那就是愛情了,原來……她想錯了!漫夭徑自想着,只覺肩上一涼,不知何時衣衫已半褪至腰間。她身軀微僵,大腦頓時回覆了少許的清明。她真的要把自己交付於這樣一個心深莫測、喜怒難定的男子麼?雖然這一刻,她可以肯定自己的確是喜歡上了這個人,可是他的情感,她卻無法掌控,更預測不到這一晚過後,她面臨的,將會是什麼?
宗政無憂好似察覺到她心底的猶疑,劍眉微微一皺,她對他……仍是未全心信任。手下的動作變得愈地溫柔,他火熱的脣瓣滑至她耳畔,一口含住她小巧細緻的耳垂,舌尖靈活打轉,立時引得她難以自制地輕顫,她口中輕吟一聲,喘息微促,眼波迷離欲醉。他在她耳邊輕呵出一口氣,語聲帶着蠱惑的意味輕喃道:“怎麼了?你不喜歡我嗎?”
他的聲音磁性中明顯帶了飽含的低啞,口中吐出的灼熱氣息噴灑在她的頸間,一下一下撩撥着她敏感的神經。她直覺地想偏頭躲開,卻被宗政無憂一手箍住,看着他水光瀲灩的瞳眸,她心裡亂作一團,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麼辦。漫夭輕喘道:“我,我……”
宗政無憂心知對待眼前的女子着急不得,她是那樣理智聰慧,可他體內奔騰的焦渴因得不到疏解,使得那股流竄的真氣已漸有逆轉之象,他微微皺起眉頭,似乎沒有多餘的時間讓他去等待她的細思量。他不再猶豫,低頭堵住她嬌嫩的脣,舌尖帶着無盡挑逗地輕舔過她脣瓣,一隻手快從肚兜內伸入覆上她胸前的柔軟,輕柔撫摸,漫夭喘息着忙擡手去攔,宗政無憂用另一隻手捉住她的手壓在草地上,脣上猛然加重了力道。漫夭直覺地掙扎,雖然她是對他動了情,可是,她還沒想好。
宗政無憂喘息着擡起了頭,微撐起身子,望着她的眼睛,他雙眸中的光彩暗了下去,那種孩子般無措的神情又出現在他臉上。
漫夭心頭微痛,她下意識的拒絕,還是傷到他了嗎?“無憂,你……我……”她突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宗政無憂喘息道:“阿漫,別拒絕我……”與她相處的數日中,她與他談論着那個世界的一切,卻惟獨避開與自己有關的話題。那個世界的她,想來一定過得不幸福。這個女子的防備心很重,必須以情動之,他在心中飛快地轉着心思,決定以退爲進。
宗政無憂伸出雙手捧住她的臉,分外的小心翼翼,神情鄭重,在她脣上輕柔印上一吻,低聲嘆道:“阿漫,你可知道,在我心中,你將會我宗政無憂此生唯一的妻!若你真的不願,我必不會強迫於你。”
漫夭心頭巨震,前世今生她活了二十多年,從來沒有一個人這樣珍視過她,這般在乎她的意願!漫夭頓時鼻間一酸,淚水不由自主地浮上眼眶,她連忙偏過頭去,睜大了眼睛,不讓眼淚落下來。
宗政無憂望着她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固執的不讓落下,他的心中泛起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滋味,情不自禁地俯下頭吻住她的眼角,輕柔無比的動作似是在對她訴說着他的愛戀和心疼。
此時此刻,漫夭從心底感覺到了宗政無憂對她的情意,不是用眼睛,不是用耳朵,而真的是……用心。她深吸了一口氣,眼光微轉看到他眼中極力在隱忍的渴望,脣邊綻開了一朵略帶羞怯的笑容,悄悄地伸出手去抱住他精瘦的腰。情意流轉不過一念之間,多年以後她回想起這永生難忘的一夜,仍是心頭酸楚莫名。
宗政無憂身軀頓時一僵,眼中帶着焦灼地狂喜,急切問道:“阿漫?”
漫夭緩緩閉上了雙眼,嫣紅的雙頰泄露了她內心深處的害羞,手指輕輕撫摸着他的身軀,用無言的動作答覆了他的疑問。宗政無憂得到她的迴應,急喘一聲,再也按捺不住體內的急切,漫夭只覺熾熱的脣瓣自她柔軟的脣一路狂亂延伸向下,直引得她嬌喘不息,身子一寸寸癱軟了下去。不消片刻,衣衫已是盡數褪去,滾燙的肌膚相貼,感受着彼此激烈的心跳。穿越了千年的一縷孤魂,在這個異世間尋到了自己值得傾心相付的另一半,兩顆孤寂而冰冷的心靈在不知不覺中貼在了一處。
沉沉夜色中,就連半彎的月兒也躲進了不遠處的雲層,不忍打擾地上一雙纏綿相交的身影,微風中帶着絲絲縈繞的曖昧氣息,如情人的手一般輕柔拂過這片留下愛之印記的青草地。
一夜之間極盡纏綿,他就像一個不知饜足的獸一般肆意掠奪着她的一切。天光漸亮,宗政無憂動作越來越快,直至最後一個猛然衝刺,終於在她體內盡情釋放。他只覺體中強勁遊走的內力瞬間衝破了要穴,身軀頓時僵直,口中不由低叫出聲,漫夭在同時達到極致,大腦之中霎時空茫一片,初經人事的她再也承受不住,身軀輕顫着昏了過去。
宗政無憂低頭看着懷中已經昏睡過去的女子,她絕美的臉龐殘存着極致過後的餘韻,他用手背輕輕摩挲着她白皙光滑的肌膚,眸光閃動,複雜難辨,這是他生命中的一個女人,也是唯一一個不會讓他生出厭惡的女子,爲了藉助她打通受阻的經脈,她說需要愛情纔可以生關係,他便用十幾日的時間獲得了她的愛情。他輕輕地笑了,這個世上,只要他宗政無憂想要,就沒有得不到的!
宗政無憂微牽脣角,望着女子緊閉的眼,低嘆道:“鏡子麼?有時候照在鏡子裡的東西未必就是真實的。阿漫,你這般聰慧,卻也逃不過一個情字。”說罷,他抱起懷中的女子,走到不遠處的小築裡,將她放到軟榻上,爲她蓋好被子,他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此刻的舉動是多麼的溫柔而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