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很快就說到了大雁塔了。
工部尚書倒是很認真負責的講解着。大明目前還是能修二三十丈高的建築的,至於是婢還是塔,那是另外一碼事了。
“謝陛下誇讚,……不過,陛下,這大雁塔乃是塔,而陛下要建的卻是婢,這兩者,完全就是不同的東西,陛下,建塔或許容易,但建婢,臣以爲,難,只怕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建的,……”工部尚書說道。
“說得也是,婢是婢,塔是塔,這兩者確實是有區別,那工部,建塔問題不大,那建婢呢?”楊改革問道。
“回稟陛下,臣以爲,若是說建婢,而且是再整塊石材建婢,則是無法成功的,就比如陽山婢材,僅僅是開鑿,就要數年,更是無法運下山,更無法運到京城來,別說三十丈高的塔了,即便是縮小數倍,建個五六丈高的塔,這婢身的石材,也是採集不易,根本建不起來……,這婢若是以磚石來建,則這婢實際和塔沒有太大的區別,只是外觀不同罷了,這砌起來的東西和整塊石頭建的婢,還是有很大區別的……”工部尚書說道。
婢和塔的分別,工部尚書也說了出來。婢講究的是用整塊石頭來建,而塔則不同,可以用磚石來建,也就是說,可以一塊一塊的堆積起來,可以講究結構。
“嗯,說得也有道理,這婢和塔確實有蠻大的區別,這婢講究整出,這塔則不講究……和確實是個問題……”楊改革假裝沉吟。
“…那既然用整塊石塊無法建成如此高大的婢,婢太小了又沒有什麼意思……那若是用水泥灌注出這麼一整塊的婢,卿家以爲如何?能行否?”楊改革又接着問道。
“回稟陛下這”工部尚書立刻爲難了,他也是爲這事整夜未眠。按理說,修婢,就應該用整塊石料來做,但這顯然是不行的,皇帝要修那麼高的婢,這得多高多大的石材?比那陽山婢材還要大這怎麼運得下來?這根本是無法完成的任務。而用零碎的磚石來構建,顯然和婢的定義相去甚遠,若是用磚石一點一點的建築上去,修個三十丈高的建築,倒是沒有問題的,若是用上了水泥這玩意,三十丈也不是難事。
問題就出在這裡婢講究的是一塊整體,塔則不講究:皇帝要建的是一個三十丈的婢,那是通天塔,高高聳入雲端,可不是一個幾丈高的矮小建築顯然,若是用天然石材,肯定建不出來皇帝要求的三十丈高的婢。建成塔,那顯然離“婢”甚遠。
“…用水泥灌注麼”工部尚書也拿不準了,水泥還是一個新鮮玩意,出來沒多久對於能不能用水泥灌注出一塊完整的,不用搭建“婢”工部尚書也拿不準按理說,這和“天然婢材”也是有區別的可這水泥幹了之後,塔確實就是一個整體,確實就成了一整塊“石頭”若是說和建婢用整塊石材的要求也馬馬虎虎能過得去。
楊改革笑了笑,對於用水泥修建紀念婢,並且修得異常高大,這也就是在如今水泥剛剛出世的時候這麼幹,若是到了二十世紀,水泥成了普遍的建築材料,修個普通的紀念婢倒是沒問題,但若是修這種國家層面的紀念婢,那可就出洋相了,那就顯得沒檔次,不莊重。也就是現在水泥剛出來,大家對水泥是個什麼東西還沒一個具體而詳細的界定,所以,也就任楊改革折騰了。
楊改革現在想的不是修個幾丈高的婢,楊改革想的是開狸拓土,太平洋內湖,需要的是一個能震懾住“老外”的這麼一個“奇蹟”式的建築:需要的是一個能震撼本國百姓,能凝聚本國民心的這麼一個“奇蹟”建築:需要的是一個承載人望、傳承的“奇蹟”建築。自然是要建得異常高大,建得能“服人”才行,這對於日後的擴張,絕對有着相當大的好處。
雖然楊改革現在走的路子是制霸的道路,準備用鐵血來擴張和殖民,可明朝向來的“朝貢”體系也不是沒有一點用處,能通過“威服”的方式讓被殖民的地方自動歸附明朝,楊改革也不會一味的動用武力,所以,這“奇蹟”式的建築,就顯得十分必要了。顯然幾丈高的東西不可能“服人”還是得上這種“通天塔”才行,至於這水泥能不能修婢,這個,如今也還沒有一個具體和明晰的界定,楊改革倒是鑽了不小的空子了。反正這水泥也是楊改革自己弄出來的,還不是隨楊改革自己說。
只,………,這……,這,回稟陛下,臣也說不好,此前從來沒有水泥這個東西,能不能用來修婢,臣也說不好…”工部尚書確實爲難,拿不準主意,也只好如此說。
楊改革笑了笑,心道:就知道你拿不準。
“既然工部也拿不準,那戽位卿家可說說,到底能不能行?理由是什麼?”楊改革笑着問道。
衆臣聽了,也都紛紛議論起來。
“陛下,既然這婢不容易建,那不如建塔得了,這塔容易建”
立刻有大臣說道。
“陛下,既然建不成婢,臣以爲,還是別建了,陛下建這個婢,乃是爲了紀念華夏的傳承和華夏的延續,如此之重的事,建個塔什麼個什麼事?””也有大臣反對。
大臣們是紛紛發言。
“陛下,臣以爲,可以建,以整塊石材建婢,這實在是太難,要想建成“通天塔”這根本不可能若是陛下執意要建這種婢那可真的是勞民傷財了,……故此,臣以爲還不如以磚石建塔呢,以磚石建塔,雖然比不上用整塊石塊那麼雄渾,可也不差了,若是能建起這麼高大的塔,……雁塔題名,也算是我朝的一樁佳話……”一個大臣說道撇開了水泥修塔的事不說。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將修塔和雁塔題名聯繫到了一起。
將這華夏紀念婢和雁塔題名的事聯繫在一起,這話題隨之又是一轉,又紛紛就這件事爭論起來。
“…啓稟陛下,臣以爲,不妥,這雁塔題名雖然風雅,可豈能和華夏紀念婢相提並論?那華夏紀念婢,乃是紀念爲我華夏延續作出貢獻的人,誰有資格在上面題字?誰有資格在上面留名?”立刻又人提出疑問來,將大雁塔和這紀念婢的差別說了出來。
“正是陛下,臣也以爲不妥”爭論的人立刻多起來。
“…陛下,既然這是華夏紀念婢,紀念的乃是爲華夏延續作出貢獻的人,受的是天下萬民的祭拜,那誰又有資格接受祭拜?臣以爲絕不可把華夏紀念婢和大雁塔混爲一談,此婢絕對不是風花雪月,談風說雅的地方……不妥……不妥,這華夏紀念婢上能被記載下來的,一定是對我華夏的延續和發展做出巨大貢獻的人,絕不可能隨便什麼人就能在紀念婢上書文”立刻又有人爭論起來,把這話題拉到了誰有資格在紀念婢上留文,誰有資格上紀念婢的問題。這實際就是楊改革準備的“浮雕”問題。
楊改革聽了想笑,這個問題一出,衆人還不得爲誰能上紀念婢打破頭?若是這紀念婢多上幾塊“浮雕”那能上的人還比較多,還可以分潤分潤,若是“浮雕”少,就那麼幾塊不夠分,楊改革知道,一定會打破頭。
“嗯,說得有道理,此事,確實是一個很嚴重的事,這華夏紀念婢,乃是爲了紀念爲華夏延續作出貢獻之人之事,所以,這紀念婢上的文或者記載的事,必定是有代表性的重大關係的歷史事件,必定是對我華夏的延續有着承前啓後作用的大事,那諸位卿家覺得,什麼人可上這紀念婢?什麼事又值得上紀念婢呢?
”楊改革笑着說道,這樓歪得,楊改革很想笑。
這午問題一出,朝堂上立刻吵起來。
“陛下,臣以爲,聖人必定是要上紀念婢的……”有人第一個就喊出了聖人的名號。
“有道理,有道理“楊改革聽了,立刻點頭稱讚,怕的不是誰上婢的問題,而是怕別人不討論這個問題,等你們把誰上婢的問題都計論過了,看誰還出來討論要不要建。討論到這裡,實際這婢就成了必建了。楊改革自然是滿心歡喜的贊成。
這個倒是沒有太大的爭議,不管如何,孔聖人在明朝都是不能被冷落的主,好事都能沾得上邊。
這個話題一開,這文華殿,立刻吵成了一團,很多大臣還奇怪,這要不要建都還沒討論,你們怎麼就把誰上婢的事說上了,還爭得這麼激烈?
“陛下,臣以爲,我大明太祖”又有大臣喊道,要把明太祖朱元璋也送上去,這個也沒什麼爭議,不管如何,大家如今都在大明朝當官呢,不看僧面看佛面。
“嗯……”楊改革又點點頭。
“陛下,臣以爲,陛下也可以”這個大臣想把皇帝也弄上婢去,可能是腦袋一熱,有感而發,隨即想到皇帝還是活人,爲的正是活人祭拜的事才弄出了修紀念婢的事,現在要把皇帝送上紀念婢,這也太不吉利了,當下就閉嘴了,把說出了個半截的話嚥了下去,也好在大殿裡熱鬧,沒什麼人注意他。
“陛下,既然是華夏紀念婢,那這炎黃二帝,豈有不上的道理?這可是華夏的祖宗……”有人立刻說道。
爭論到這裡,又得到了一次統一,炎黃二帝又無可爭議的上了“婢”了。
“陛下,既然炎黃二帝該上,那這上古的三皇五帝,豈有不上之理?
…”又有人提議道,說起來,這炎黃二帝也是三皇五帝其中之一了,炎黃二帝算是華夏人文始祖,那其他幾個人,也該上。
“這個該上,這個該上……”楊改革聽到有人說三皇五帝該上“婢”立刻高聲喊道,楊改革等這句話等了好久了。
這些都算得上是沒什麼爭議的,都是該上婢的,可接下來,爭議就大了。
“啓稟陛下,臣以爲,向來我大明百姓,也被稱作漢人,這傳承也是在漢朝起的,也至少有一兩千年了,臣以爲,漢朝可以上婢”有人提議道。
這個提議說出來,倒是沒什麼人反對,這漢人的說法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漢朝上婢也就說得過去,否則,這漢人的來歷豈不是沒了出處?
“嗯,也有道理,這漢朝確實該上婢,不過,該誰上婢呢?或者什麼事件比較特殊,值得說道,有代表性?
”楊改革也肯定了漢朝上婢的說法。
楊改革這一同不要緊,倒是給問出了不小的事端來。
只,………,陛下,臣以爲,自當是漢高祖斬白蛇……”
“斬白蛇怎麼行?自然是大漢開國的時候最重要,自當是這個事該上婢………”有人立刻爭起來。
“…陛下,也不對,漢高祖開國之時,大漢正窮困得厲害,也是經過了文景之治,這漢朝才逐漸的有了起色,說起漢朝,若是說最值得紀念的,自當是封狼居胥了,臣以爲,該把這件事上婢”大臣們倒是討論得很是激烈。
“…封狼居胥固然不錯,不過那霍去病不過是一臣子,豈能以臣子之身超越帝王?這君臣的名分還要不要?這不是陷霍去病於不忠不孝之境地?””立刻有大臣出來反駁了。
楊改革聽得那個汗,這個話題,倒是越來越熱鬧了,超出了自己的預料。自己不過是稍稍的引導了一下話題,這話題就如此火爆。
經過大臣們數次交鋒,最後得出的結果是,漢朝該上,霍去病也該上,但怎麼得,也得把漢武帝弄上去,不然君不君,臣不臣的,沒個體統也不好。
楊改革見自己的目的已經基本達到,也就沒心思管到底該何人何事上婢了。楊改革最看重,最關注的,實際還是三皇五帝的上婢。這三皇五帝上婢了,楊改革的目的也就達到了,其他的,也沒什麼要過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