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雅傳媒總經理辦公室,何超與許輝,戚遠行都在。秘書進來,交給何超一個紙盒子,上面寫着“何總經理親啓”。何超忙打開盒子,是一張光碟。把光碟放進電腦,上午三個人在包間的一切全都在電腦屏幕上。戚遠行道:“我們大意了!他順從了這麼久,沒想到他今天來這一首。”
正說着,何超的辦公電話響了。拿起電話,是凌屹峰打來的。他說:“何超,我今天就給你談個不大條件,你把林雅莉的原視頻拿來交換。如果你耍花招,我就把這份錄像送到歐雅總部和派出所,告你敲詐勒索。你什麼時候送來,打我的電話,還有,你親自過來交接,我不想看到姓戚的。”電話裡傳來嘟嘟的忙音。何超氣得把話筒摔到桌子上。戚遠行沒想到他會來個魚死網破,一時倒覺得措手不及,問題有點棘手,他說:“我想想吧!”何超說:“不用想了,把原件給他,他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再說我也不想再用這種手段了……”戚遠行說:“他跑不掉的,屢次泄露公司核心機密是要坐牢的,陸氏總部很快會派人來查的。”
何超用電話通知了凌屹峰交接的地點。一個公園偏角的停車場。兩個人的車並排停着,車窗緩緩落下。何超把一個存儲卡遞給凌屹峰,說:“你放心,這確定是原視頻。”凌屹峰遞過去一個盒子:“這是原件。”
凌屹峰怒視他道:“男人之間的對決,斗的是智慧和實力,你拿一個女人的隱私來做要挾的籌碼,這樣不齒的勾當,實在是齷鹺至極,你枉爲名校才子,有才無德,即使贏了,你能心安理得問心無愧嗎?”
何超頓時羞愧難當,只覺面紅耳赤,竟無言辯駁。戚遠行從後座按下車窗,冷笑道:“所謂兵不厭詐,敗了就是敗了,逞口舌之能有何用處?”
凌屹峰冷然回道:“戚遠行,你身爲長輩前賢,卻不教後人走正道,走多了夜路總會有一腳踩空的時候。”
戚遠行輕蔑道:“那不是你要操心的事,你還是操心你自己吧!鐵窗之下怎麼如年度日!”
凌屹峰也冷笑:“何超,你總有一天也會被他算計的,好自爲之吧。”
凌屹峰迴到家,看見林雅莉做好了飯菜等他。兩個人坐下來吃飯。凌屹峰看着林雅莉,輕聲說:“雅莉,以後,你要照顧你自己。”正吃着飯的林雅莉停下了,問:“爲什麼這樣說?”
凌屹峰說:“原視頻我已經毀了,以後不會有人拿來嚇唬你。”
林雅莉掩面哭了:“屹峰,是我對不起你……”凌屹峰拿紙巾給他擦眼淚:“別哭了,已經沒事了。”林雅莉更大哭起來:“屹峰,對不起……對不起……”
第二天早上,凌屹峰早早來到辦公室。集團總部派過來的人已經到了,要他配個調查公司泄密的事情。凌屹峰收拾好所有文件資料,移交給總部人員。然後打了一個電話給派出所。
不久,公司來了一輛警車,辦公室門外進來兩個警察,凌屹峰淡淡的掃了一眼,將電腦合起,站起身來。走到警察面前,伸出雙手,道:“我自首,我認罪!”。嗒的一聲,一幅鋥亮的手銬靠在凌屹峰的手腕上。凌總經理戴着手銬被兩個警察押解着走出公司的大樓。所有的人都驚呆了。他們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又看見後面跟着兩個總部來的人。瞬間又明白了,抓住泄密的人呢?可是……怎麼會是總經理呢?不可能啊?圖什麼呀?凌屹峰就在無數的震驚與疑惑的目光中走出了公司大樓。
凌屹峰戴上手銬被警察帶上了警車。林雅莉忽然來了,看見凌屹峰被押上了警車。她猛跑過去,車門已經關了,鳴着警笛呼嘯而去。她追着警車聲嘶力竭的喊着凌屹峰,直到警車消失在路的盡頭。她累的幾乎要暈厥,蹲在地上無望的慟哭。
在審訊室,凌屹峰對多次泄露陸氏集團公核心機密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至於問到爲何泄露公司機密的原因,他卻沉默了。沉默了片刻,他道:“沒有什麼原因,是我抵擋不住對金錢的誘惑纔出賣公司機密的。”
審訊員問道:“現金交易嗎?我們調查了你所有的銀行卡,並沒有異常資金流入。”凌屹峰點點頭。
法官的聲音在法庭莊重的響起:“根據我國《刑法》第二百一十九條【侵犯商業秘密罪】中規定,給商業秘密的權利人造成重大損失,鑑於罪犯有自首行爲,判處結果如下:“判處犯罪嫌疑人凌屹峰有期徒刑一年,並處罰金120萬。”
凌屹峰鋃鐺入獄,也意味着林雅莉的家也沒有了,她回到父母家。林父林母早得知女婿吃了官司,已經氣得暴跳如雷。
林母憤怒的道:“你去把婚離了,不離也得離。當初我就說什麼麼來着,那人出身不好,穿上王子的衣服也是農民工!你們不聽,現在好了,打回原形了!。”又指着林父罵道:“你不是說他有潛力嗎?如今潛到監獄裡去了,有這麼一個光榮的女婿,我看你還有什麼臉當你的副局長?”林父鐵青着臉一言不發。
林雅莉哭着道:“只是一年而已,我等他出來。”林母氣得一巴掌甩了過去,女兒雪白的臉上頓時現了五指印,她恨鐵不成鋼的罵道:“他有什麼好,給你灌了迷魂藥了是吧!今天你不離也得離!”
林雅莉急了,哭吼道:“你要是再逼我,我就從樓上跳下去!”說罷衝到陽臺上,伸出腳跨過陽臺。嚇得林父衝過去一把將她抱下。林雅莉坐在地上嚎啕痛哭。林父對林母道:“你就緩緩吧!逼死了女兒,看你怎麼辦!”林母氣的渾身亂顫,又無可奈何,不禁淚如雨下。
林雅莉哭的聲嘶力竭:“他一年不出來,我等他一年,十年不出來,我等他十年,他一輩子不出來,我等他一輩子!他是爲了保護我才被抓去坐牢的……”她已經哭的哽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