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用肩膀扛着昏迷的樑秉筆,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經歷了這麼多事兒,如意自己走路都覺得身上沉重的不行,更何況要揹着樑秉筆?!往前走了約麼一刻鐘的功夫,如意就覺得自己彷彿再也挪不動步子了似的。
這隧洞比剛開始的地方狹窄逼仄了許多,竟是從有幾層樓那麼高那麼寬,變成了如意一伸手都能摸到了頂兒了。
“再堅持一會兒,再堅持一會兒!”如意咬着牙,豆大的汗滴從她的額頭砸到地上,沁出一片小小的水花兒。
這隧洞越來越細,越來越窄,只要窄到一定程度,外頭的巨獸就肯定進不來了,到時候自己和樑秉筆兩個,就能好好的休養生息了。
隧洞裡頭原本淡淡的熒光越來越少,變得黑乎乎的,就在如意以爲前頭很快就會沒有路了的時候,轉過了一道小彎兒,卻忽然看到了前頭一處半人高的地方,露出了明亮的藍色熒光。
“嘶!”那熒光太亮太亮,讓如意的眼睛被刺的都有些睜不開,她倒吸着涼氣往藍色熒光的方向湊了湊,卻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如意只覺得那藍色熒光,彷彿有着什麼奇異的作用似的,竟是讓她忍不住渾身微微顫抖了下,整個身上的毛孔都舒展開來了似的。
但,在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如意可敢輕舉妄動,那藍色的熒光太過詭異,還是不要靠的太近纔好。
如意打定了主意,念頭一動從寶盆裡頭掏出了一牀被子鋪在地上,然後咬着牙把昏迷的樑秉筆放了下來。
“呼……”如意癱坐在樑秉筆的身邊,呼哧呼哧的喘着氣從寶盆裡頭翻找東西。
當初因爲如意要進京,她寶盆裡頭屯了不少的東西,等到了京城過日子,之後又要準備南巡,這一路上又屯了許多,如意的寶盆裡頭的東西,幾乎能開一個雜貨鋪加一個飯館了了。
有這麼多的物資儲備,短期之內如意他們的醫藥和伙食肯定是沒有問題的,如意擔心的,是樑秉筆的身體。
爲了護住皇上,還要保住如意的命,樑秉筆這幾天在遇到敵人的時候,一直衝殺在最前頭,身上大大小小的傷不計其數,其中賀統領最後砍到的傷,更是深可見骨。
“樑大哥,你挺着點兒!”如意之前顧不上看樑秉筆的傷口,如今看到樑秉筆身上血呼啦一片,有的傷口的血跡跟衣服緊緊粘在了一起,有的傷口卻還在汩汩的流着血,只覺得心肝肺都疼得厲害。
如意看着樑秉筆身上的傷口,只覺得自己的雙手都在發抖,但她這時候不能慫也不敢慫,剛纔在海里還有在隧洞裡頭已經耽誤了太多的時間了,要是再這麼下去,樑秉筆會失血過多而死的。
如意咬着牙,深吸了一口氣,從寶盆裡頭取出了一把剪子,咔嚓咔嚓的動手把樑秉筆身上的衣裳剪開,動手處理起那些最深的,還在流血的傷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