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那火焰骷髏重重跌落在地面,失去了雙‘腿’的支撐,火焰骷髏已經完全的失去了移動力,失去了衡天老祖的元氣支持,那兩條斷肢便消散而去。.
“‘混’蛋!”
衡天老祖一聲咆哮,一拳揮向吳涯面‘門’,吳涯揮槍而出,正面與衡天老祖硬悍一擊,柳白抓住時機,直接將斷嶽輪向着衡天老祖的本體甩了過去,衡天老祖慌忙抵擋柳白的攻擊,那骷髏手臂上的力量迅速減弱,吳涯的壓力驟減,立刻反手一挑,全力一槍點在那巨型骷髏的手臂之上,生生將其右臂震斷。
在兩人的完美配合之下,那巨型骷髏瞬間被肢解,只剩下了一隻左臂,而此刻衡天老祖的眼中已經盡是恐懼,奮力的揮動着左臂,企圖‘逼’退吳涯他們,衡天老祖也是知道回元術的厲害,但是同樣的,回元術能堅持的時間也是有限的,隨後幾乎就是戰力全失,現在只要能拖到吳涯回元術結束之時,即便自己只有左臂,也足以擊殺二人。
“不行了,快堅持不住了。”
吳涯的雙眼漸漸變得模糊起來,體內的劇痛已經壓制不住了,一陣陣暈眩感不斷襲來,吳涯知道,這是自己的身體開始預警的反應,當人的身體疼痛開始超出負荷,人體便會本能的產生暈眩感以使人昏‘迷’,保護神經。
“現在還不是時候!”
吳涯一聲怒吼,雙手印法變幻,炎獅再度降世,這次吳涯所施展出的炎獅足足有十丈之高,顯然吳涯這一擊已經拼盡全力。
“轟!”
炎獅奔騰着撞向衡天老祖本體所在,一聲猛烈的爆炸聲,掀起了一陣火焰風暴,柳白立刻召回斷嶽輪,身後瞬間凝結了無數金劍,向着骷髏那唯一的左臂‘激’‘射’出去,衡天老祖已經將所有的力量用於保護本體,炎獅給予的壓迫力實在是太過巨大,‘逼’的他不得不放棄攻擊。
“你們這些崽子!”
衡天老祖憤怒的咆哮着,現在他已經完全陷入那狂暴的火焰之中,只能死死保護自身不受傷害,根本沒辦法還手。
“這樣還是不足以攻破他的防禦麼?”
吳涯擡頭看了看整個巖‘洞’,在炎獅爆炸的瞬間,巖壁已經開始龜裂,整個巖‘洞’都在不停的顫抖。
“柳白,這裡要崩塌了,我們必須一擊致命,用全力攻擊本體!”
吳涯大喝一聲,直接化爲一道紅‘色’流光,衝向了那熊熊烈焰。
“吳長老!你……”
不待柳白反應過來,吳涯的身影已經沒入了火焰之內,柳白當即一咬牙,擎起手臂,拖着斷嶽輪,鋒銳的天乾氣在斷嶽輪之上瘋狂的凝聚,這一招金輪斷空,柳白已經是使出了全部的實力。
“砰!”
一陣狂風逸散開來,吳涯的身影顯‘露’在柳白眼中,只見吳涯一槍正中衡天老祖本體所在,槍尖之上力勢千鈞。
“呲!”
柳白的斷嶽輪緊隨其後,撞到了那火焰骷髏的肋骨之上,急速的旋轉,發出了劇烈的摩擦之音。
“破!”
吳涯一咬牙,雙手再度發力,在二人全力圍攻之下,那防禦終於是堅持不住,龜裂開來。
“不!不要殺我!我道歉!”
最後一層防禦被破,衡天老祖臉上已經密佈驚懼之‘色’,只見吳涯的面孔在其眼前無限的放大。
“下去跟那些被你殘害的人道歉吧,看看他們是否原諒你。”
吳涯一槍將衡天老祖的‘胸’口‘洞’穿,面‘色’冰冷,不帶感情,鮮血自衡天老祖的嘴角流下,‘胸’前的傷口已經被焚炎槍燒的焦黑。
“你們……真敢殺我。”
說完,衡天老祖的眼神便逐漸暗淡,失去了生機。
“撲通!”
吳涯‘抽’出長槍,衡天老祖的身軀便倒了下去,而吳涯自己也是身心俱疲,回元術已經解除,吳涯再也不能抵擋體內的劇痛,直‘挺’‘挺’的倒向地面。
“吳涯!”
柳白慌‘亂’至極,直接撲到吳涯身邊,雖然柳白自己也受傷不輕,相對起吳涯來說,柳白的狀況就好了很多。
“我沒事。”
吳涯虛弱的擺了擺手,旋即指着衡天老祖的屍體道:“此處即將崩塌,老祖身上應當有界石之類的東西,拿上,我們走,那邪法必須想辦法毀掉。”
說完,吳涯便陷入了昏‘迷’之中。
“吳長老,你可要堅持住啊!”
柳白走到衡天老祖身邊,將其全身上上下下搜了個遍,在其‘胸’口處的衣衫之內,找到了一塊界石,柳白順手將其揣入懷中,將吳涯抗在肩上,全力展開身形,向着出口狂奔。
沿途上,不斷的有着岩石自柳白頭頂上墜落,柳白一路左躲右閃,方纔一戰,柳白也是元氣幾近枯竭,一路上氣喘吁吁,但是現在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不斷的壓榨着自己體內最後一絲力量。
“砰!”
柳白全力衝破了主殿的大‘門’,兩人的身體重重的撲倒在地上,從那階梯之上滾了下來。
“轟隆!”
就在兩人滾下臺階的瞬間,身後的主殿轟然倒塌,柳白微微偏了一下頭,主殿周圍的弟子已經散去,冉峰和劉月瑤也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終於,搞定了啊!”
柳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將身體躺成一個大字型。
“希望……他們能聽到這麼大的動靜跑來看一下吧。”
說罷,柳白也緩緩閉上雙目,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吳涯緩緩睜開雙眼,陽光刺得吳涯不得不眯起眼睛,緩緩起身,自己正身處在張臥榻之上,而冉峰,正趴在邊沿上熟睡着。
或許是吳涯起身的動靜驚動了他,冉峰立刻睜開了雙眼。
“醒了?”
冉峰猛的站了起來,一臉欣喜。
“嗯!”
吳涯點了點頭,雖然現在身體內還是有些許疼痛,不過已經沒有了大礙。
“我這是在哪?昏‘迷’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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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涯環顧四周,整個房間極爲簡單,唯有一張普普通通的木桌,上面置着一青‘花’瓷茶壺,一張木椅,一張臥榻而已,沒有什麼出彩之處。
“這裡是我的房間。”
冉峰走到桌子旁,倒了一杯茶水,遞到吳涯手中:“你已經昏‘迷’了三天了。”
“三天麼……”
吳涯緩緩呷了一口茶水:“柳白呢?怎麼樣了?”
“他們在隔壁房間,已經沒有大礙了,柳兄只是元氣枯竭,身上的傷勢並不是十分嚴重,倒是你……”
冉峰上下打量了吳涯一番:“你的身體恢復速度還真快,我本以爲你要昏‘迷’至少七日之久,既然你醒了,我就去通知柳兄和月瑤姑娘一聲。”
“先不着急。”
吳涯擺了擺手手:“這般模樣,讓他們見了,確實有些狼狽。”
“好吧!”
冉峰點了點頭:“我們聽到了主殿那邊的爆炸聲便趕了過來,來的時候,主殿已經坍塌,而你個柳兄二人就倒在大殿的臺階之下,我們便將你二人帶回此處療傷,只是……”
冉峰略微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還是問了出來:“老祖他人在何處?”
吳涯看着冉峰的眼睛,緩緩搖了搖頭:“已經被我和柳白斬殺當場了。”
冉峰聽罷,苦笑了一下:“預料之內吧,這次還是要多謝你了。”
“我想你心裡也清楚,所以,希望你明白。”
吳涯分明的看到冉峰眼底有着一絲哀傷閃過,老祖已死,大師兄的生死也根本不用再問了,冉峰是個聰明人,也是個正直的人,但是亦是一個重感情的人,縱是再大義的名號,畢竟那兩人對他而言,也是十分重要。
“說不定這是一個轉機,不破不立吧。”
冉峰收起自己的情緒,拍了一下吳涯的肩膀:“大恩不言謝,好好休息吧。”
說着,冉峰便轉身走出了房間。
而在九重天之內的某一間石室之中,一道詭異的陣法在緩緩的運轉,一個灰‘色’的人影正盤坐在陣法正中。
“衡天老祖竟然死了。”
那灰衣人看着面前碎裂的命牌,緩緩‘露’出一絲獰笑,這灰衣人臉上有着一道長長的疤痕,在這獰笑的牽動之下顯得極爲可怖。
“那我們的計劃還照常進行?”
一道黑‘色’的身形自‘陰’影中緩緩走出。
“一個衡天老祖,根本不能影響大局,計劃自然是照常進行。”
灰衣人回頭對着那黑‘色’人影笑了一下,只是他的笑容實在不太好看。
“你說是吧,鬼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