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黑袍人影緩緩從天而降,能以氣御行,踏空而立,正是尊者的標誌。
“鬼骨!”
黑袍之人緩緩開口:“你看看你與你徒弟乾的好事,我已經交代過要謹慎行事,你們還不知收斂!”
鬼骨在尊者面前,也是盡數收斂了狂妄之氣,畢恭畢敬的答道:“回稟夜龍尊者,我徒弟因顧念家族情誼,回來幫助家族奪得氣脈,我覺得如果能奪得氣脈,那反而方便我們這次行動,所以便讓他去了,誰知他竟然被人打敗,險些就地斬殺,而且此人識破他的身份,不得已才鬧出如此大的動靜,還望夜龍尊者見諒。”
“哼!家族情誼放不下?那我就讓你徹底放下!”
說罷夜龍尊者大手一揮,將林天山一把抓了過來,一道元氣一吐,只見林天山一口鮮血噴出,直接是被夜龍尊者隨手打成重傷。
“殺了他!”
夜龍尊重一把將林天山扔在了林穆衫的腳邊,此時的林天山已經是重傷之軀,看上去極爲悽慘。
“穆……穆衫,你當真要殺爺爺?”林天山顫顫巍巍的說道。
林穆衫緩緩站起來,看向林天山,目光之中竟然有淚光閃過。
“林穆衫!你下不了手嗎?你可知道我們冥天殿的懲罰手段的!”夜龍尊者喝道。
林穆衫聽得懲罰手段四個字渾身一震,一股難以言表的恐懼自其內心之中瀰漫開來。
“你們這幫畜生!”邢無鋒大吼道:“居然讓其血脈相殘,你們這幫王八蛋!風巽!絕息!”
邢無鋒的全身元氣瞬間狂暴起來,一劍絕息,帶着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斬向半空之中的夜龍尊者。
“本尊處理內務,由不得你一個地元七階的老鼠插手!”
夜龍尊者看都不看,擡手一揮,邢無鋒整個人瞬間倒飛出去,沿途撞斷了四棵大樹,方纔停下,昏迷不醒。
“無鋒!”
墨玲巧一陣驚呼。
“哼!還有誰打算插手?”
夜龍尊者看着下面的人淡淡說到。
看得邢無鋒被一擊昏迷,柳白登時內心一陣怒火,元氣運轉,就要出手,卻被一隻如玉般的小手拽住了衣袖。
“柳大哥,不可,你不是他的對手!”
“可兒!若如此,死便死了,不愧於心,你鬆手!”
可兒含着淚死命搖頭,就是不肯鬆手。
“柳大哥就是你不信我的,也要相信吳大哥吧!”
柳白的目光向着吳涯看起,只見吳涯緩緩的搖了搖頭,柳白只得憤憤的一甩衣袖。
此刻的吳涯,殺氣內斂,眼神如刀,死死的盯着那夜龍尊者,心道:“冥天殿,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們消失在這個世界之上!”
看到下面噤若寒蟬,夜龍天尊也是十分滿意。
“既然沒有人要插手了,那麼就繼續處理內務,林穆衫,再不動手,你的下場你知道的!不要讓我說第三次!”
林穆衫雙眼含淚,緩緩舉起手掌,而林天山卻是滿眼絕望之色,被自己的孫子親手殺死,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血脈相殘。
“穆衫,你真的要殺了爺爺?”
林穆衫此刻只是不斷的搖頭:“爺爺!對不起,對不起!穆衫不孝,對不起!”
“穆衫啊!爺爺雖然不知道那刑罰有多恐怖,但是爺爺能感覺到,那是你不能面對的,你父母死的早,爺爺從小把你帶大,雖然對你要求嚴了點,但是爺爺還是疼你的,爺爺這條命,若是能再保你一次,也算死得其所了,來,動手吧!”
林天山雙目慈愛的看着林穆衫,仿若一個垂死老者看着自己親人一般那樣的不捨,留戀着親人的關懷一般。
“哼,還不動手?三息之後,再不動手,就由我來!”
“啊~!”
一聲通天徹地的吼叫自林穆衫的喉嚨之中發出。
“爺爺!穆衫不孝!不孝啊!”
旋即林穆衫一掌拍下,一道元氣洞穿了林天山的咽喉,林天山眼中的光芒瞬間散去,只不過到死的時候,林天山都慈愛的看着林穆衫。
這一幕看得在場之人無不感覺如墜冰窟,周身一股涼意襲來,而墨玲巧此刻也是一臉怒色,杏目噴火。
“冥天殿此番作爲小女銘記在心,他日我墨家定與你冥天殿勢不兩立!”
墨玲巧含怒道。
“他日?”
夜龍尊者嘿嘿一笑:“還有他日?今日你們在場之人還能妄圖苟且?鬼骨,先拿林家人開刀,不留一個活口!”
“遵命!”
鬼骨身影一動,一道道天乾氣爆出,飛身殺入林家之中,而林家之中,此時大多是些家丁,還有些婦女,均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而林家那些長老,子嗣根本無法抵擋一個天元氣強者的攻勢,基本上一招之下就敗下陣來,陣陣慘叫聲從林家傳來,聽得衆人臉色一陣陣發白。
“禽獸!”
吳涯緩緩握緊右手,用力之大令骨節都顯得蒼白。
夜龍尊者緩緩轉過頭,視線落在吳涯的身上:“哦?區區人元三階,捱了鬼骨一掌,竟然沒死,小子,你有些來頭啊,說說吧,你是怎麼知道我們身份的?”
“想知道?”吳涯冷笑一聲,死死的盯着夜龍尊者,冷聲道:“那是因爲我前兩天剛殺了一個叫幽狼的傢伙,他自稱是冥天殿之人,我自然是認得你們這身衣服和古怪的元氣!”
“哦?原來是這樣的,原來幽狼死在你們手裡,雖然是個天元一階的小輩,不過也應該不是你能殺的了的吧,說說吧,都有誰,本尊此番出來不僅有任務在身,其次,便是讓我調查一下幽狼的死因,想不到想不到,這幽狼竟然會死在這一小小的出雲城,說吧,小子!”
吳涯淡淡一笑:“想讓我說,那多沒意思,不如你去親自問問他?”
夜龍尊者面色一寒:“哼!好個尖牙利嘴的小子,既然不願意說,也罷也罷,你不是那柳家之人麼,好!那我現在把柳家的人一個一個殺了,看你說不說,你們不是昨天還在天運樓把酒高歌不亦樂乎麼?今天本尊就讓你們辦個喪!”
吳涯聽得此處便心道:“昨日天運樓那兩人果然是他們!”
“我數三息,三息你不說,我便殺一人!三!”
突然柳越大手一揮,一道磅礴的元氣將柳白和可兒推了出去。
“你們快走!”
“哦?”夜龍尊者眉毛一挑:“在我手下還妄圖救人?也罷,第一個就拿你開刀!”
說罷夜龍尊者隨手一道元氣打出,直接將柳越的胸膛洞穿。
“不!”
柳白一聲大喝:“敢殺我父親,我跟你拼了!”
此刻柳白的面容都已經扭曲,眼睜睜的看着父親死在自己面前,任誰都是無法忍受的。
“柳大哥!”
柳白已經完全被憤怒吞噬了理智,可兒如何能拉的住,只見柳白身形一躍,直奔夜龍天尊而去。
“我還沒打算殺你,就自己衝上來求死?”
夜龍尊者擡手一揮,一道元氣直接射向柳白。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只見柳白從半空之中跌落下來,左眼之處鮮血淋漓,臉色蒼白,此刻已經不省人事。
“我沒讓你死你找死也沒用,廢你一隻眼睛,姑且當做教訓,好了,小子,現在你還不打算告訴我嗎?”
夜龍尊者盯着吳涯,空中發出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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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沒什麼興趣跟你再耗下去了,小子,那柳家人的下場你不是沒有看到,如果你還是打算執迷不悟,那麼你也沒什麼價值了,你真當我很關心那幽狼死活?我只是想給上面一個交代而已,不過把你們都殺了,那交代也就有了,最後給你三息。”
夜龍尊者的右手,元氣開始緩緩的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