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是不想出來了,那我就加大聲音了。”
洛夏一揚手,聲音立馬提高了許多,同時洛夏也打開了校園的音響。
“據報道溫氏財團母公司突然爆炸,溫氏夫婦當場死於公司內,另有幾名員工身受重傷正在搶救中。記者打聽到是該公司在暗地裡偷運火藥,放置不妥當導致爆炸。以下是記者帶回的報道,下一則新聞……”
銀幕被關上,整個體育館安靜到氣氛詭異,南柯在內心爭鬥着,奧爾亞瑟臉色暗沉不知在想着什麼,洛夏右手託着腮,左手敲打着地面,修長的手指一排排落下,一排排的起伏,隱隱給人帶給一種危機感。
這種詭異的安靜直到一道尖銳的叫聲打破了這一切。
“不,我不相信!”溫清月終於現身,她抓狂地拽着衣袖,雙眸被血絲沾滿,如同一個瘋子一般。“洛夏,是你害死了我的爹地媽咪,我要殺了你!”
說着,溫清月就掏出瑞士軍刀向洛夏刺去。
南柯想攔下溫清月,可是再看到洛夏那副冷淡的臉色與剛纔那播報的新聞,他的雙腳就像灌了泥漿一樣怎麼動都動不了。
“呵,自不量力。”
洛夏冷笑着一腳踢開溫清月手中的瑞士軍刀,翻了一個身手成鷹爪向她的手肘處襲去,一隻手掌突然出現打開了她的手,護住了往後倒去的溫清月。
“你要幫她就是和我作對。”
洛夏挑了挑眉頭,對奧爾亞瑟突然出手感到有些意外。
話音剛落,奧爾亞瑟就皺了皺眉頭,他與溫清月之間毫無關係,他會出手也是看在南柯的面子上,如今洛夏已經挑明瞭,再護着溫清月就是對洛夏對着幹,這可爲難他了。
“這個男人害死我了我爹地媽咪,南柯你一定要幫我報仇啊。”
溫清月立馬跑到南柯的面前握住他的手暴雨梨花的請求着,雖然她被怨恨衝昏了頭,但她還是明白奧爾亞瑟肯出手是看因爲南柯,她現在唯一的靠山只有南柯了,緊緊握牢他她纔可以活下去。
“洛夏,放過溫清月吧。”
雖然很厭惡溫清月的觸碰,但他也不是什麼見死不救之人。
“你以什麼身份請求我呢?”
洛夏譏諷一笑,她與南柯之間有關係嗎?
“你——”再一次被洛夏的話氣的氣結,南柯深呼吸了幾下平靜地說道:“我知道你還喜歡我,所以我求你放過溫清月吧。”
“哈哈哈哈!笑死我咯!”
洛夏捂着肚子垂下頭譏諷地大笑着,她聽到了什麼?他居然以此來要求放過溫清月。真是天大的笑話!
“不好意思,或許我真如你所言,姐姐我以前喜歡過你。但是我現在可以確定以及肯定的告訴你,我對你一點好感都沒有,所以談判不成立。”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洛夏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諷刺的說道。
“那我就以南氏財團下任總裁的身份告知你,放過溫清月。”
面對洛夏的嘲笑與譏諷,南柯只好忍下。
“一個溫氏現任總裁我都不放在眼裡,你以爲就憑你一個下任總裁我會看在眼裡,少年,不要太高估自己了。”
這南柯實在太逗了,連自己現在面對的人是誰都還不知道還敢提出要求,這不是成心要笑死她嗎。
聽言,南柯白了臉,喉嚨如同被灌了幾十斤的辣椒,嗆得他說不出任何話。
洛夏正了正臉色,打了一個響指。
溫清月尖叫一聲,看着自己的雙腳離開地面浮起,恐懼地大喊着:“南柯,救我,救我。”
“別叫了,煩人的生物,我是不會殺了你的。”
洛夏煩躁地扣了扣耳朵。
這麼快就結束這場遊戲真是無趣透頂。
“亞瑟。”
南柯與奧爾亞瑟對視了一秒,多年好友的奧爾亞瑟當然明白南柯的意思。
奧爾亞瑟與南柯試圖從附近尋找着掉線之類的東西,可事實告訴他們,溫清月是憑空浮在空中,身上沒有任何的工具。
洛夏瞥了一眼南柯與奧爾亞瑟淡然一笑,食指與中指豎立在胸前,口中唸唸有詞盡是一些聽不懂的文字,一道光圈亮起扣住了溫清月的腦袋,黑色的蝴蝶出現圍繞在溫清月的頭頂,銀色的粉末散落打在溫清月身上。
隨着洛夏的一聲“定”,溫清月悽慘尖叫一聲就失去了知覺。
洛夏放下手,溫清月也慢慢飄落了下來。
南柯急忙上前將溫清月抱在懷中,手指放置她鼻息前,確定她有呼吸才鬆了一口氣,扶溫清月坐上椅子走到了奧爾亞瑟面前與他對視了幾秒纔開口說道:“你對她做了什麼?”
南柯現在相信了,眼前的洛夏真的不是以前的洛夏,她們的長相雖然相同,但是性格卻完全不同。
“我剛纔說過了,我所承受的痛楚我將一一還給這個女人。”
雖然我根本記不起溫清月到底哪裡傷害過自己,只是在醒來的那一刻彷彿在內心有一道聲音在時時刻刻提醒自己,報復那個女人。當然,這些洛夏是不可能跟南柯與奧爾亞瑟說的,她只是在心中想着。
洛夏躍下臺,拿過放在一旁礦泉水猛灌了幾口。
這個世界上靈力的流動已經十分稀有了,大量的使用靈力只會導致她體力不支,所以在一般的情況下洛夏一般都是靠手腳功夫解決。
“你所承受的痛楚是指倉庫哪一件事情嗎?”
奧爾亞瑟一句話刺中重點,這也是南柯所想問的。
“倉庫?你在說什麼?”
正在猛灌水的洛夏頓了一秒,什麼倉庫?
“你難道不是爲了溫清月那天陷害你的事情而報復她嗎?”
奧爾亞瑟話音剛落,南柯就急忙追問:“亞瑟,你在說什麼?”
“南柯,抱歉,我沒將哪天的事實真相告訴你。”
奧爾亞瑟撇開頭不願直視南柯,他這回的確自私了。
對洛夏動心的不止南柯一人,連自己也沉淪了……
“南柯,奧爾亞瑟,你們欠揍呢,好好的鬧什麼呢
。”
洛夏一直垂着頭使他們看不清她現在的情緒,一句熟悉的話語使兩人一愣,這是洛夏還在學生會時經常說的話。
洛夏擡頭的那一瞬間,南柯與奧爾亞瑟看到了一張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面孔,不是紅色的瞳孔,而是琉璃色,右眼角下的淚痣與眉宇間黑色沙曼陀羅的印記卻還在。
“洛夏你……”
南柯驚訝的瞪大了雙眸。
“兩個白癡。”
趁着兩人失神的空隙,洛夏一個轉身突破了兩人。
爲什麼自己會不由自主的說出那句話,而那個畫面讓她感到好熟悉。
兩人心中暗叫一聲中計立馬轉過身看去,洛夏卻早已不見身影。
偌大的體育館內,只留一種彼岸花的香味在瀰漫,勾人的香味讓兩人苦澀一笑。
“你們這兩個沒義氣的傢伙!”
人還未出現聲音卻已到怒氣沖天的怒吼聲響徹了整個體育館,葉司頂着一張鼻青臉腫的臉跑到南柯與奧爾亞瑟的面前叫屈着:“重色輕友都不帶你們這樣的,還說什麼生死之交好兄弟好死黨,老子被一羣混蛋圍毆的時候你們在哪?臥槽!”
“看你的樣子也沒受到多嚴重的傷,等你哪天真的住院了,兄弟我一定爲你討回公道。”
葉司的身手南柯還不瞭解呀,從小就學跆拳道,又在奧爾亞瑟的教導下學了幾年的柔道,那羣學生怎麼又會是他的對手,臉上的傷痕多半是畫上去的較多。
而奧爾亞瑟吝嗇到連個眼神都不給葉司就走人了。
“臥槽,老子怎麼就交了你們這兩個沒良心的死黨呢。”
體育館上方響徹着某男苦逼的叫喊聲。
溫清月瘋了,世人們都以爲溫清月是因爲溫氏爆炸案的事件,同時失去了父母而才瘋了。前一秒還是財團大小姐,下一秒卻變成了一個無父無母的瘋子,南柯從奧爾亞瑟口中得知了哪天的真相,卻還是爲溫清月尋找了一家休養所安排好她餘下的生活,從此以後他南柯與溫清月緣盡於此,互不相干。
聖誕夜如期到來,原本打算解決完溫清月就離開的洛夏卻賴在了H大,南柯知道洛夏不同於他日的洛夏也沒與她多接觸,更確切的來說,是南柯的自尊心在作祟,他害怕見到洛夏,害怕回想起那天他說出的那一句殘忍的話與洛夏那蒼白的臉色。
而奧爾亞瑟與學生會的幾個小幹部去了A大商討今夜兩校聯盟的節目。
洛夏無聊地倚靠在操場的一顆大樹上,左邊籃球場內是一羣拼個你死我活的男生,右邊網球場內依舊是一羣拼個你死我活的男生,重點不是洛夏覺得無聊,而是因爲這麼多的男生中居然沒一個長相稍微正常一點的,清一色的醜八怪,這也難怪她提不起興趣。睏乏的打了一個哈欠又一個哈欠,睏意漸漸上頭,洛夏移了下身體就準備打個小盹。
“嗨,躺在樹杆上睡覺的美女,請問學生會辦公司怎麼走?”
睡得迷迷糊糊,洛夏隱約聽見有人再叫她,睜眼看去聲音的主人所在方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