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的時間足夠給一個人貼上比較可靠的標籤了。
王漢給蒂娜的理解,則是一個意志力堅韌到簡直執迷不悟存在的女博士。
想想看也是。
不是任何人都能和蒂娜一樣。
這整天面對那些血肉模糊的研究,面不改色,還能吃下飯的。
不過因爲王漢之前冷漠的反應,直接讓蒂娜生氣。
這王漢同學也是有些意外的。
“是的,我在生氣。”蒂娜當仁不讓的回答,“我不知道你這邊是怎麼了。”
“是不賴煩,還是如何?”
“而你要是不想要做了,沒事的。”
“你和其他人一樣直接離開這個地方就好,沒必要強行待在這個地方。”
“這樣的你對於我們的研究沒有任何的正面幫助。”
聽見蒂娜的話,王漢這表情也是無奈。
在這種充滿耳朵的地方,他定是不能說吳莫的事情。
他這就是坑隊友。
而多餘的東西,要是解釋起來,那也是太麻煩。
他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耗在這個事情上面。
想了想。
王漢同學這邊只能轉移了話題。
“對不起。”
首先不管對錯,首先道歉,這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蒂娜這種存在,百分百吃軟不吃硬。
王漢這邊要是回懟了一句,怕是要直接在氣頭上面的蒂娜直接點燃了。
道歉完畢。
這看見蒂娜面色稍有緩和一些些後,連忙給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研究還有七天的時間,還有到最後,我們沒必要放棄。”王漢說道。
“我知道,我們不可能放棄的,否則就不是我們了。”蒂娜淡定。
“嗯。”
“隨後我還是想要知道一個問題。”
“那就是如果最後實驗失敗了,你們會怎麼樣,萩裡安斯會怎麼樣?”
王漢問道。
“我們會怎麼樣?”
“萩裡安斯會怎麼樣?”蒂娜皺眉。
“是啊。”王漢認真的看着她。
對方這愁眉不展的樣子,似乎是完全無法理解王漢這一具最爲簡單的疑問。
蒂娜眉頭皺的根深了。
常年皺眉頭讓她臉上出現了一個川字紋。
想了想。
王漢看得出來蒂娜是在努力的理解他想要表達的意思。
只是這簡單的問題,怎麼這麼難以回答?
等吧。
蒂娜應該是有回答的。
十幾秒後。
能夠分析最爲複雜異獸血液的蒂娜,果然和王漢一樣,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只是這個回答,似乎有些出乎意料。
“我不知道。”蒂娜開口回道,“我沒考慮過我和萩裡安斯的下場。”
“啊?”王漢這就很尷尬了,“一點不關心麼?”
“不關心。”蒂娜看着傻子一樣的看着王漢。
這種事情又無力改變,關心了幹什麼?
這不就是庸人自擾麼。
所以這對於蒂娜來說。
她只是知道實驗將會在七天之後會結束。
至於結束之後會怎麼樣,還沒有去考慮過。
換言之。
對於蒂娜而言,她還在研究的狀態中。
並沒有因爲別人的三言兩語直接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可謂是意志力驚人的強悍了。
“在下佩服。”王漢作揖了。
既然如此。
他作爲一個男人就不廢話。
他要離開這個地方,去訓練了。
“那行,如果您這邊有什麼需要的,可以第一時間來找我。”王漢說。
“好。”蒂娜更是沒有在這件事情上逗留自己的想法。
“如果我能幫忙,我一定是和你們走到最後的。”王漢又說道。
他算是學乖了。
“嗯。”蒂娜點頭,“那你走吧。”
“隨後有什麼研究進展,我還是會讓其他人聯繫你的。”
“到時候你按照之前的進展繼續去做就好了。”
“行。”王漢明白了。
他要回去了。
臨走之前,蒂娜站在那邊,垂着雙手,問了一句話。
她說道:“今天的異獸你還是和往常一樣,抓回來了,是不是?”
王漢聽後,輕鬆扭頭。
他說道:“肯定是這樣的。”
聽聞王漢所回答的話,蒂娜沒多少表情的臉上,出現了一些滿意了。
她弄不太清楚爲什麼王漢對這件事情爲什麼這麼冷淡。
但王漢只要依舊照做,其他問題她也不想太多。
畢竟現在這個節骨眼上,能夠在這個實驗上幫得上忙的人。
想來想去,也就前後那幾個了。
如果失去王漢。
她的實驗進度恐怕就會收到毀滅性的打擊。
既然如此。
一切就好。
……
暗部最深的地方,那裡有一個超乎尋常大的房間。
這房間起碼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
對於暗部這種地下設施來說,這種區域簡直就是奢侈到難以理解的存在。
而這超大房間則是一個環形圓柱體。
圓環一整週圍幾百米長的牆壁上,都是五米多高的書架和各種資料文件。
資料文件數量龐大驚人,怕是有百萬本各種文件。
黑壓壓的,無比厚重。
這還不算,這只是外環的書籍。
隔了兩米的環形通道後面,又是內層一環的書籍牆壁,以此類推。
簡直就像是用書本和各種文件書櫃,堆成的一個書籍文件的迷宮一樣的。
而順着這個迷宮的入口,朝着右手邊前進。
可以發現兩側都是五米高,整齊碼放的書櫃。
再順着這宛如蝸牛殼子內部通道一樣的走廊一路前進。
走了幾百米之後,終於能夠看見最中間的情況。
那是一個直徑三米的空間。
在這三米的圓柱形空間的正中間位置,那裡有一個黑色鐵桌子。
鐵桌子的後面,有一個黑色的鐵椅子。
鐵椅子上有一個精瘦矮小的老人坐在高腳凳子上。
戴着眼睛的他,慈眉善目,不知年紀幾何。
而擺在他面前的是一疊疊厚厚的文件。
這種等待批閱的文件數量,只是這樣一看,就會讓人頭皮發麻。
偏偏他批閱的速度非常快,一目十行。
只會偶爾會思索兩三秒中的時間,隨後就給出自己的決定。
“說吧,這次又是來告誰的狀了啊?”老人和藹可親的問道。
他這說話的時候,這才發現他桌子的面前,站着三個人。
這三人中有兩個人王漢都認識。
一個鼠爺,身材和這精瘦的老人差不多高,手指修長,綁着雙腿的老人。
一個吳火騎,銀髮飛舞的魁梧大漢,自己教管不嚴的孫子被萩裡安斯干掉了。
最後一個人則是一個肚子鼓鼓,滿面油光的老傢伙。
而這三個人的年紀加起來,怕是要超過五百歲。
但就是這樣的歲數,放在最中間這個老人的面前。
他們一個個乖巧的就像是等待責罵的小朋友一般,聽話無比。
而事實上。
他們三個人已經站在這個地方兩個小時了。
這裡兩個小時好不容易過去。
冷靜思考時間結束後,老人總算是給出了自己的問題了。
而這個問題幾乎是一提出來。
那個油光滿面的老傢伙,就直接開口了。
“大宗!”
“我此行目的很簡單!”
“我就覺得我們要治那個叫做王漢武者的罪!”這個圓肚子老人狠狠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