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了!我們這是去監視二號人物,聽張警官說了你的地址,剛好是路過這裡,所以前來拜會你,順便告訴你一個消息。”
聽李嘯這麼一說,墨頓纔想起了來意,連忙清了清嗓子,正容道:“這個地方有點可疑,可能屬於香榭裡財團在**的一個聯絡點。我們原本是打算今天晚上前去那裡查探一下,但是我們幾個都是西方人,到那種地方容易引起別人注意。而張警官的手下能力不足,所以我們商議了一下,覺得張警官去比較合適。而他的意思是,希望你和李道長可以在旁邊協助他。”
墨頓說着,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張小紙片,遞給了李嘯,說道:“就是這個地址。”
二號人物,所指的就是那位歸國的華僑陳子煜。李嘯點點頭,從墨頓手中接過小紙片看了一眼,詫異地道:“玫瑰之夜?”
“嗯!”墨頓點了點頭,說道:“不過你不要被這個文雅的名字欺騙了,這只是一間夜總會,不過檔次高一點而已。夜總會的經營者是一位三十一歲的女人,中名名字叫做李美娜。據我們調查發現,這個女人其實是一個泰國人,夜總會兩年前纔開始營業。你知道,象這一類經營場所,如同沒有本地的地下勢力支持,一般都很難經營得下。但是兩年前這個李美娜到了這裡,這間夜總會開業之後從來沒有人去找過她的麻煩。平時也有一些黑道人物在裡面廝混,不過一般都不敢怎麼鬧事,好象很給這位李美娜面子。”
萊特在一旁接口道:“由於沒有出過什麼事,所以一直以來,這間夜總會都沒有引警方的注意,只是下面重案組上送的一些資料引起了我們的注意,所以我們介入調查,這才發現了這個李美娜是泰國人的身份,好象還和香榭裡財團有關係。如果我們沒有猜錯的話,那麼這間夜總會就是香榭裡財團在**的一個據點,是專們用來掩護某些非法生意的。”
李嘯皺眉道:“香榭裡在**有非法生意嗎?對了,資料顯示香榭裡財團一年前不是還和楚笑天競拍過那個小島嗎?那麼他們在**不是有合法註冊的公司嗎?爲什麼不從那方面去調查?”
墨頓笑了笑,道:“香榭裡雖然掛名一個財團,但是可以讓‘地獄黑血’這種勢力也吃虧的集團絕對不是一個以正當生意作爲利潤的來源的合法勢力,這樣的勢力集團無論在哪個地方都會有着隱蔽的據點的,以來用掩護他們非法生意。如果我們只是從他們合法註冊的公司入手,我敢說我們一點兒非法活動都不會查得出來。這一起少年被殺案這樣離奇,在我們國際刑警內部有一種看法是認爲他們可能涉及人體器官的走私。所以從他們這些掩護非法生意的據點入手調查是一個非常好的突破口。”
李嘯恍然地拍了拍腦袋,這才反應了過來。自已潛意識裡顯然是被香榭裡“財團”這兩個字給糊弄了,一下子沒有想到香榭裡財團這個勢力的本質。這時聽墨頓這麼一說,才省起這個所謂的財團,只怕是和井上的斷水流一樣的邪派勢力,從他們掛名之下的產業確實是不可能查出任何端倪的。
這樣一想,李嘯點了點頭,道:“好,這件事我知道了,你們先回吧!晚些時候我會聯繫張警官與李道長一起前往。”
送走了墨頓等人,李嘯看了一眼在旁邊正睜着一雙骨溜溜大眼睛的楚小倩,有點苦惱地沉吟起來。
“喂,你打什麼主意,別想把我甩下啊!”
一看到李嘯的表情,楚小倩馬上警懼地睜大了眼睛,說道:“我們可是說好了,你是我的保鏢,那是要二十四小時保護我的安全的。哼!我先警告你啊!別想着把我一個人撇下啊!”
李嘯無奈地搖了搖頭,就算楚小倩不說,他也自然會把楚小倩帶在身邊。他在警方內部只不過是掛着特別顧問的銜頭,真正有危險的調查現證自然是不用他出面的,他也沒有這個法律上的資格。叫上他和李道成,只不過是以防萬一的手段,李嘯和張標合作多年,自然是知道他的意思。
如果楚小倩是一個安份守紀的小姑娘,把她帶在身邊他也沒有什麼不放心的,再說了,帶一個女孩子一起去夜總會消遣時間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掩護呢!只是李嘯知道這個楚大小姐古靈精怪,是以考慮着是不是悄悄的帶上老鬼和小山。老鬼雖然膽小如鼠,但始終是一隻百年的老鬼,有他在遠處悄悄的跟着自然要穩妥一些。只是如此一來,如果“玫瑰之夜”真的是香榭裡的一個據點,老鬼就要冒着被人看穿身份的風險,雖然這種風險很小,但是這個沒膽子的老傢伙只怕也不願意。
而且自已要通知老鬼和小山,卻又不能帶着楚小倩走進地下室。
正在煩惱着,寬袍大袖的太隋子從門外昂首闊步的走了進來,這老傢伙這一次總算出現得正常了一點。他依舊是一身青色的道袍,可是背上卻揹着一個大大的包裹。
李嘯古怪地看了太隋子兩眼,道:“老前輩,您老這是。。。”
李嘯心中才一感到奇怪,旋即便明白了,忍不住悄悄的鬆了口氣。這老貨看來是準備打包裹走人了,以他這德性,就算到處和人說見過老鬼和小山,只怕也沒有相信,走了就走了吧!這老東西一天到晚到處撞來撞去,毀壞東西不說,還要吃香的喝辣的,再讓他住上十天半月,自已的家當都要被啃光了。
這樣想着,李嘯的心裡剛一鬆,太隋子已經打了個稽首,微笑道:“哦,是這樣的。我和小徒幾日前纔來到此地,先前在外面一處小客棧中暫居。剛好盤纏也差不多用盡了,既然李檀越這麼古道熱腸,你這處地方也還算合老夫意。是以老夫剛纔去換了一套衣衫,順便將行李攜來,以後就在此長住了。咦?李施主你這是。。。?”
太隋子詫異地對着兩眼發直,欲哭無淚的李嘯打量了兩眼,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你是見我肯屈就在你這裡,所以過於驚喜是嗎?其實不必如此!老夫與人結交,一向只講緣份。倘若入得了老夫法眼,老夫不請也會自來。倘若是入不了老夫法眼,任他搬來金山銀山,老夫也絕不會踏入他的家門半步。李檀越,你雖然修爲低微,與我相差甚遠,但是老夫與你一見如故,所以對你青睞有加,說起來也不過就‘緣份’二字罷了,你也不必受寵若驚如此啊!”
李嘯深深地吁了一口氣,強忍着想要一腿把他抽射出門的衝動。忽然心中一動,卻是有了暫時支開了楚小倩的藉口。
“楚小姐,我們說過了,我有正經事的時候你要聽我的。我可以帶你一起去,但是我要和這位前輩商議一件重要的事情,所以現在你回到房間去,不要亂走。我要和這位前輩單獨呆一會兒,如果這點小要求你都做不到的話,那不好意思,只有把你一個人鎖在家裡了。”
“哼!有什麼稀罕的,以爲我會偷聽你們的說話嗎?”
楚小倩撅起了嘴,氣哼哼的走上二樓,“砰”的一聲用力的將門甩上了。
“前輩!”
李嘯對太隋子點頭示意,瞄了一眼楚小倩緊閉着的房門,轉身快步向地下室走去。太隋子若有所思的朝着楚小倩的方向看了一眼,也跟在李嘯的身後向地下室走去。
才一走近地下室的門口,李嘯的眼睛就忍不住瞪大了,詫異地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這地下室的樓梯盡處竟然積了一層水,水已經漫過了一級樓梯,緊閉着的鐵木大門已經被水淹了下面的一小截。李嘯愣愣地看着身旁的太隋子,卻見他已經把道袍的下襬束進腰間,然後彎下腰挽起褲腳,這纔對李嘯微笑道:“氣爲天下之根本,水也是天下之根本,人可十日無糧,不可一日無水。據老夫所知,洪荒之時,盤古開天闢地,先是有‘氣’,然後便有‘水’,於是水生萬物,可見這‘水’是多麼重要,是以。。。”
太隋子還沒有說完,李嘯已經從發呆中回神過來,一腳踹開了沉重的鐵木大門,一陣喧譁之聲頓時傳了出來。
這地下室有着特殊的陣法佈置,可以禁絕聲音外傳,在大門之外還沒有什麼動靜,但是一打開了大門,眼前的一幕頓時讓李嘯目瞪口呆,作聲不得。
地下室裡的水足足有膝蓋深,老鬼的書架有着精心佈置的防護法陣,似乎還沒有受到什麼影響。李嘯的大班椅份量夠重,也仍然屹立在原地。但是爲數不多的幾件木椅和幾張木沙發已經在水中載浮載沉。而在另一邊,小山和小昊這一妖一人正樂不可支的互相打着水仗,嘻嘻哈哈的鬧成了一團。老鬼卻是頂着一把雨傘,一手拿着一本書,在水面之上飄來飄去,怡然自得,正搖頭晃腦的讀得津津有味。
天花板之上,無數的水滴卻在用驚人的速度憑空凝聚,然後嘩嘩的傾泄下來。
轉眼間便被淋成了一隻落湯雞的蕭秋呆呆地看着一片汪洋的地下室,喃喃地道:“我X,你們在攪什麼?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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