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離開,我一下子癱軟下了身子,滑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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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有承受過如此大的壓力,更加沒有料想過會有今天這樣的場景。
真是應了句,越美的事物,往往伴隨着危險越大,所以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今天那隻肥貓的情況,估計明天應該就沒有事情了吧!
還是趁早離開吧!
我將自己的身體摔倒在金玉大牀上,雖然價值連城,卻讓我感到一抹不安然,彷彿隨處可見着危險。
這樣的地方,真的不適合我們這些平民百姓的生存。
大早,外面就傳來了人聲鼎沸的聲音,偶爾還伴隨着女聲的尖叫。
“不……不好了!”小數子如同遞送十萬火急的情報般,快的衝來。
我睜開惺忪的睡眸,揉了揉,只覺得周圍亂糟糟的,擾人心煩。
“平……平先生,”小數子撲到我的牀前,“你……你昨天不是說,小肥今天會好嗎?可……可怎一大早就死了?”
“死了?”我錯愕得瞪大了雙眸。
“平先生,嗚……”小數子哭泣着,“你快去看看吧!”
我坐起身,顧不及將衣服拉得平整,拖着鞋就向外奔去。
在院子的東側,早已被人圍得水泄不通,裡三層外三層包裹着。
“讓開,讓開!”小數子在前面爲我開着道。
正中央處,一隻肥大的花貓此時側躺在地上,雙眼微睜,嘴張開,雙腿中間有一攤白色的液體從體內流出。
我靠近,蹲下身體,不顧衆人的訝異,用手觸摸了下那噁心人的釋放物,遞到鼻間嗅了嗅。
這是普通的磁性產物,應該沒有錯誤!更加證明了情期的事實。但是……不可能會致死啊?昨天明明還有所好轉,今日卻突然病情惡化,不大可能啊?
除非有兩種解釋,一是,按照人的規律,昨日是迴光返照?二就是,定是有人來搞過破壞,加大了磁性激素的釋放,以致無法承受,遭受死亡。
“八皇子到……”衆人立即左右撤開,跪倒在地,俯而拜。
我轉過身,作了個揖。
“平先生可看過了?”他的聲音不高不低,聽不出情緒,頭依然的披散,隨風而刮,身上最外層穿得那層紫色薄紗更是將人襯托得似神似仙,虛無縹緲。
我低垂着腦袋,俯了下身,“是!”
“可還記得你那日對本皇子所應下的承諾?”他繞着我走了一圈,瞟了眼我手上依然沾着的白色液體,眉頭皺了下。
我點了下頭,“平某記得!”
“很好!”他嘴角一端翹起,手慢慢揚高,“來人……”
“等等!”我趕忙攔截住,擡起頭,毫不畏懼的和他四目相對,“如果一個大夫因爲治不好病,就要殺頭,那天下豈不是沒有了大夫?誰還敢去做這個職業?”走了兩步,再次看向地上的死貓,“這攤液體可以證明,我斷的診絕對沒有錯誤,按理,今日應該是痊癒,即使有復,但也不應致死!”
“這樣說來,是我們的錯了?”八皇子挑高音量。
我擺了下頭,“平某並無此意!”
八皇子修長而白皙的雙手拍了兩下,這時一個穿着黑色衣衫,看似年方五旬的中年老者躬身跑了過來。
“剛剛讓你先來檢查,可有線索?”八皇子平着調,聲音略略帶冷。
老者頭低下,“回皇子,按照以往經驗,這純屬故意殺害,看死者……花貓,”立即改口,“的症狀,應該是痛苦致死,再的灘跡,所以老夫猜測體內定是含了大量催*情藥物!”
八皇子轉頭瞟了我一眼,看到我依然的鎮定自若,理直氣壯的樣子,嘴角出了一抹邪笑。
“小數子,前些日子你是不是給了平先生一個紙包兒?”
我的心猛地一驚,頓時感到無措,夾帶着慌亂。
所有人齊刷刷的看向蹲在地上的小數子,他昂起頭,臉上表情依然的無辜,眨着大眼,“回主子,是的。”
“告訴他們,那裡麪包的是什麼東西?從哪裡得來的?”八皇子眼中閃過一抹陰謀,深邃的眼神似要將我溺入其中。
“呃……奴才昨天早上在爲巧兒姑娘買山楂的路上,遇見了一個藥鋪,正好免費送藥,當時他們只告訴奴才,說是強身健體,尤其對男人,我想這樣的藥物對奴才自是沒有用,於是就給了平先生。”他如實的相告着。
完,衆人皆望向我,很顯然,這個藥物就意味着是含有催情成分的物質,那麼顯然,殺貓的兇手就認定是我。
我驚詫而氣憤的將眼神在幾人身上流轉,似乎從一開始他們就計謀了這一場陷害,分明就是要將我置於死地。
我稍向前了一步,“藥物不是我喂的,到現在爲止,那包藥應該還未拆開,完好無損的放在我的屋裡!八皇子不信,可以派人……”
“你說的可是……這包兒?”話未說完,八皇子不知從何處提起一個土黃色的紙包兒,裡面早已空掉,上面依然還存有一些白色粉末狀的物質。
我怔愣,簡直在自打嘴巴。
明知道他要陷害,定是早把一切準備好,人證,物證,讓我百口莫辯。
“還有話可說嗎?”八皇子嘴角向兩端翹起,眼神中充滿了嘲弄與邪魅。
我低下頭,不再吱聲。
既然事情已至此,或許命中註定有此一劫,那就順其自然吧!
再多的解釋,再多的冤枉,只會被他搞成我在狡辯,這裡是他的地盤,皇朝上下都畏懼他,我即使有理,那又有什麼用呢?
只是,我不理解,既然他愛巧兒,爲了巧兒,不惜動用滿朝的皇家御醫來醫治這隻波斯貓,搞得人心惶惶。
現在我終於可以醫好它,爲何又親手將貓害死?
“帶下去,關押到地牢!”他將紙包隨手向扔,隨風而飄,瞟了眼地上的死貓,現出一抹嫌惡,“將它燒掉,要把這裡清理乾淨!”嘴角的笑意漸漸收斂,換成了一副冷冽與無情。
所有人都打了個激靈,有慶幸,也有同情,卻誰也不敢吱聲。
周圍一片的死寂,溫度彷彿驟降了三十度一般,讓人無法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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