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門口的護衛架起長矛,老遠地就對着蘇光指指點點。
面色一寒,目光如狼似虎,護衛只感覺臉上如刀片刮過,蘇光冷笑一聲:“蘇府什麼時候這麼差勁了?居然叫兩個靈武三重的人守門?找條狗恐怕都比你們兩個強吧!”
說話間,蘇光的腳下爆射出一道靈力,深吸一口氣,往前突進了五米,雙手張開狠狠一靠,將兩個護衛攔腰擊倒在地。看也不看,徑直走入蘇府。
“站住!”
護衛的長矛猛地投擲過來,蘇光身形一頓,反手接下長矛,緩緩地轉身,怒聲吼道:“找死,睜大你的狗眼,我叫蘇光!”
長矛尾部如流星劃過,重重地落在護衛的頭上,“嗡”的一聲悶響,護衛頭昏眼花,“噗通”一聲栽倒在地。
“蘇兒,你回來了?”
蘇光剛好拍拍手,擡起頭便看見一個高大威猛,劍眉英挺的男子走了過來。這個人,正是自己的父親,蘇龍!只不過此時蘇龍的臉上的表情冷冷的,看不出絲毫的表情,
微眯着眼,蘇光處於禮貌鞠了一躬喊了一聲父親,便默不作聲地站着。
蘇龍的目光緩緩一掃,看見連個護衛倒在地上有些微微詫異,但是由於有事迫在眉睫,也就沒有多想,撫着蘇光的背就走進大廳之中。
目光一愣,只見大廳的餐桌旁,坐着一個穿着綾羅綢緞的中年人,而那中年旁邊,則是一個奇醜無比的大肥妞,估計得有兩百多斤那種,臉上胖肉成堆,差點就看不見了眼睛。
蘇龍和蘇光兩人坐下,蘇光拍着蘇光的頭說道:“張老弟,這位便是我的小兒,蘇光。”
“哈哈,果真是一表人才啊。”這中年人,名叫張東,是毗鄰着天靈鎮的天東鎮鎮長。
“呵呵,你的愛女張玲我很喜歡,我有意讓小兒與你的愛女聯姻,入贅你們張府,讓我們兩鎮的人民更好的來往,當然,主要是我們的鐵礦,需要人手,還望老弟你幫幫忙啊!”
蘇龍的眼裡透露出一抹賊光,蘇光聞言一愣,默默的低下頭,敢情父親是把自己當做交易品送出去,然後換的挖鐵礦的人手。
擡眼看了看大胖妞張玲,蘇光就不禁一陣嘔吐。奈何蘇龍在場,他也不敢說任何的話,只能冷漠的漠視着一切。
“如此甚好,只是這鐵礦……”張東捻捻手指頭,微眯着眼睛,意味十分明顯。
“二成!”
“成交!”
兩人雙手握在一起,嘴角同時露出滿意的笑容。
可是,異變陡生!
“我不同意!”
張玲一拍桌子,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震得桌上的湯都濺開來,那剽悍的身軀微微一顫,站起來那肉居然都還在甩。
“別介意,她開玩笑的。”張東趕忙拉着張玲的手,帶着責備的眼光去看自己的女兒。但是張玲卻絲毫不領情,彷彿沒有看見張東的眼神一般。
“想必你就是天風宗的蘇光吧?”張玲衝着蘇光說道,嗓門之大,震的人耳膜生疼。
“是的。”蘇光站了起來,目光微凝,拳頭緊緊的握着。
“那敢情好啊,原來你們認識?”
張東連忙打着圓場,卻不料張玲將張東的手甩開,指着蘇光的鼻子,衝着張東大吼道:
“爸爸,你怎麼可以讓我嫁給這樣的一個人?”
“難道你不知道,整個天風宗最廢的人,就是他麼?修煉兩年,修爲不但沒有長進,反而還倒退回靈武一重!”
“再說了,你女兒這麼弱小,他這樣的小身板看起來也不怎麼樣,根本就讓人沒有安全感。”
“說句好聽的,他配不上我,說句不好聽的,他入贅到我們家當孫子都沒人理!”
幾番話一出,蘇龍的臉色有些難看,這人,怎麼如此不給自己面子?自己只不過想將蘇光這個廢物甩手給張府,並且通過親事得到張府的廉價勞動力,但是未曾想過,自己的兒子實在是太不爭氣,被人抓住詬病,大聲斥責,實在讓蘇龍有些顏面無存。
“你說什麼!怎麼如此不懂的家教!”張東氣急敗壞地瞪着張玲,打也不敢打,畢竟自己這寶貝女兒從小就嬌慣的很,只能憋着通紅的臉,暗自握拳。
場面頓時就有些尷尬了,蘇光有些木然地看着張玲,冰冷地說道:“你剛剛說的,是我配不上你麼?”
“怎麼?”下巴一擡,那肥肉彷彿蠕蟲一般蠕動了一下。噁心的讓人反胃。
“你?”
蘇光指着張玲的鼻子。
“你有什麼權利說我?你也不撒尿看看你自己這副樣子,重的跟豬一樣不說,身上的肥肉連走路都得顫動。”
“你還有臉說你弱小?你這比牛都強壯,還好意思說弱小?你見過豬去裝兔子的麼?”
“你說我是小身板?你信不信一月之後,你們天東鎮的天霖宗跟我們天風宗一年一度的比武,我一個人就可以屠掉你們整座宗的參賽選手?”
“你……”
張玲玲臉色漲的通紅,整張臉就是燒紅的豬屁股。一拍桌子,怒吼道:“一個月後你說屠掉我們天霖宗麼?好,如果你沒辦到,你該怎麼辦?”
“一個月要是我沒辦到,我將會在那一天當着所有人的面,在擂臺上大喊我是你孫子,並且當面給你跪下磕三個頭。要是我辦到了,你就把你自己捆好,吊在我天風宗的門口,喊十聲你是豬,如何?”蘇光緊握着雙拳,面若寒霜,周圍的溫度都降低了十幾度。
“你一個廢物而已,有何不敢?我等着你給我當孫子!”張玲指着蘇光,比劃了一個鄙視的手指,桀驁不馴地抱手撇過頭。
“張老弟,這……”兩位父親直接被兩人無視,一時間有些目瞪口呆。最驚訝的莫過於蘇龍,自己的兒子,有什麼本事去挑戰別人整個宗門?這簡直就是太草率了,要知道,蘇光的經脈俱斷,從此無修武的機會了啊!
“蘇光,你怎麼能夠如此草率?”蘇龍想到了點子上,氣急敗壞地斥責蘇光,周圍的溫度陡然降低,蘇龍的臉色十分難堪,冷冷的,不含一絲表情。就跟蘇光大病一場過後的表情,一模一樣。
“一月之後,若是我輸掉賭約,我願意脫離蘇府,恥辱由我一個人來承擔。”蘇光冷冷地說完這句話,看了一眼父親那冷漠地如同陌生人的表情,負手走出大門,怒火在心中如狂潮一般激盪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