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愁和林致君聽到駱驚風說到有個機會,一定能夠實現,兩個人的臉上一下子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怎麼了,你們還有另外的計劃要實現嗎?”
海天愁一步並作走兩步,極快地站到了駱驚風和彭越中間,那吃驚的表情,竟然就在這一刻變成了驚懼的表情。
哈哈!
仰着頭的一聲大笑。
“你緊張什麼,又不是激戰絞殺,更不是立刻就能完成的計劃。”
駱驚風暢笑着瞅了一眼海天愁。
但是,他心裡卻非常的自信,這一次,一定要讓海天愁轉變一下對於女卒的不公正看法。
“那你倒是說出來,別讓我等太久,這滋味比任何着急的事情都難受,甚至有種發瘋的感覺。”
海天愁是喜歡誇大其詞的說話。
“你們撤離草原之後,女卒的兩次衝擊,讓彭大伯切身體會到了女卒的厲害。這才放棄了拼命,而且還帶着這麼多的兄弟們投誠到驍勇斬殺軍中。因此,在來時的路上,彭大伯建議咱們擴大女卒陣營,組建一支真正意義上的女卒軍。這樣,咱們的驍勇斬殺軍,就有了左右軍,前後軍和中軍之外,多一支女卒軍。”
駱驚風停止了說話,卻盯着海天愁觀察着他的表情變化。
“剛開始我還有些遲疑,但是,剛纔聽到致君說有一批五萬人的兵服,這讓我又來了精神。既然有這個條件,那我們就按照彭大伯的設想,將女卒陣營壯大一下,真正讓驍勇斬殺軍成爲更加龐大的一支精絕的勢力。”
他一停下說話的時候,就是一個非常着急地轉頭,向着彭越點頭示意着。
彭越會心一笑之後,向前走了一步,站近了海天愁面前。
“你們可能沒看到過,越督尉指揮的那支女卒陣營,雖然有些少,甚至是讓人啼笑皆非的樣子。但是,卻用極快速的身手,衝進了幾十萬人馬的大軍陣營,救走了陳將軍。而第二次,又是幾十人的女卒陣營,卻衝殺着讓大軍陣營亂了方寸,成了無法收拾的一鍋粥。”
他說到這裡的時候,竟然微笑着開始了搖頭。
“說實話,我打了那麼多仗,也見過不少敢死的士卒陣營,但是卻沒看到有這麼一支防不勝防的女卒陣營。”
他就是一個目的,要按着駱驚風的意思,將女卒陣營的所有精彩之處說出來。而且還要讓海天愁和林致君他們深信不疑,且又是合情合理的經過。
嗨!
“那肯定是駱將軍幫忙了,如果沒有幫忙,憑几個女卒能讓大軍陣營大亂,聽着都是天方夜譚的事情。”
海天愁劇烈地搖着頭,還就是不信有這麼一檔子事。
“那你錯了,兩次的衝鋒,駱將軍還真是沒有參與過。但是,我們也不排除主意是駱將軍出的,而整個衝鋒卻完全是女卒陣營完成。”
彭越很平靜地解說着。
“既然真是那樣,難道幾十萬的大軍士卒都睡着了,等着讓幾十人的女卒去衝殺?”
海天愁更是不敢相信了。
給誰聽了,這隻能算是一種傳說,根本就不可能在現實中發生,更不可能在激戰的疆場上出現。
“這個你就是一種誤解了,並不是說女卒有多厲害。而是因爲女卒的出現,會讓整個大軍陣營陷入迷茫中。說得不好聽一點,那些常年征戰的男士卒,一看到女卒那有心思去戰。而且,一旦女卒出現,整個陣營裡是笑聲一片,你的指揮根本就沒有人能聽到,不大亂能整齊得了嘛!我是親身體會的,在很短的時間內,根本就沒有辦法控制。”
彭越說到這裡的時候,臉上泛起了深沉的紅色。
這還真不是他在誇大其詞,事實上就是如此。而且說直白一點,女卒一出現,所有的男卒們那就是伸着脖子等死的節湊。
呃!
輕輕地一聲驚呼。
海天愁這下似乎真正的明白了。
“你別說,還真有這種可能。在疆場上出現一支不一樣的士卒,確實能閃亮人的眼睛,如果真是純粹的女卒,那效果肯定更是精絕。”
他恍然大悟中,轉頭瞅了一眼一直微笑着的林致君。
“其實,這件事從一開始,我就想到了這一點,但是沒好意思說出來。而且,又怕駱將軍怪罪我考慮欠妥。早在與銅馬聯盟總盟統帥山腰裡一戰時,我就想提出用這種激戰法,讓女卒們直接衝進兵營,來個誘惑性的攪亂,但是被封堵在營帳之外,就是沒有見到駱將軍。”
林致君緩緩地說着,卻很輕快地邁着步子,走到了海天愁的對面。
“就你不開竅,一直覺得女人沒多大用處,其實,只要用得好,女卒可能比男卒更勝一籌。”
她微笑着轉過了頭,很恭敬地盯着駱驚風。
“駱將軍,其實那些兵服還真是很適合裝扮女卒的,都是些很絢麗的顏色。”
駱驚風一直保持着微笑的神態,聽着他們的說話。這時候,當林致君說到兵服的時候,卻直接放聲大笑了起來。
哈哈!
“這就是想什麼來什麼,而且,是那麼的湊巧,巧到了令人有些難以置信。”
他一邊說着,一邊向前走了幾步,站到了中軍營帳的帳篷前。
“我看,這事就這麼定了,女卒軍的成立和召集,繼續由明月負責。而且,也不讓她參與邯鄲城的激戰了,直接讓她招募去。”
說這話的時候,他是背轉着身子的。話說完的時候,這才緩緩地轉過了身子,就在面對着大家的時候,卻大睜着眼睛,激聲喊着。
“他們這麼快就來了。”
在駱驚風驚聲大喊中,所有站着的人不約而同地轉過了身子。
關悅疾行着的身後,卻緊跟着楚天梅和謝佳麗。
箭步如飛的駱驚風,幾乎就是奔跳着閃身擋在了謝佳麗的面前。
“姐都好長時間沒有看到你了,真是讓我好想呀!”
他說着的時候,雙手很親切地握住了謝佳麗的手。
“讓你一個人在邯鄲城肯定是受苦了,但是,從現在開始,再也不會讓你離開大軍陣營了。”
急急地喊說着,卻又喜悅地轉移着目光瞟了一眼楚天梅。
呵呵!
“我也很想念你們,雖然很擔心,但是,知道有你在,大家肯定是安然無恙。不過,就是可惜了青姨,卻……”
“姐這話暫時別聲張了,明月還不知道她娘去世。”
駱驚風驚懼地打斷了謝佳麗的說話,好在這時候越明月並不在。
唉!
一聲非常哀憐的嘆息。
“這種事總是瞞不住的,也終究要知道的。不過,你放心,這事交給我,讓我慢慢跟她說明白吧!”
謝佳麗說着,擡頭掃了一眼駱驚風身後站着的彭越和海天愁,當視線落在林致君臉上的時候,竟然露出了羨慕的喜悅之情。
“姐,對邯鄲城的實情瞭解得如何?有沒有把握直接進城絞殺。”
駱驚風很着急的問到了關鍵的問題。
“放心吧!這一次我還真是聯絡到了一個人,在她的幫助下,找到了東城門守將郭子怡。”
“這個郭子怡可靠嗎?”
“很可靠的,是個很忠勇的戰將,他是受了王朗的不公正待遇,加上看不慣王朗與赤眉的勾結,這纔有了要起義的想法。”
“看來王朗的計劃和我想的真是一個意思,他就是在勾結赤眉,想和他們聯合。”
“據郭子怡說,王朗不但和赤眉有聯合,而且和銅馬聯盟的總盟統帥也走得非常的近。有可能也是在商量着聯合的事情,不過幾日之前,原先駐守在城外的銅馬聯盟士卒,卻一夜之間撤離了,但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謝佳麗說到這裡的時候,轉頭望了一眼彭越,並很歉意地點了點頭,似乎爲她剛纔的說話而示意道歉。
彭越是從銅馬聯盟陣營裡降服過來的,在說話的時候,大家都儘量避免直接提到銅馬聯盟的好壞評說,就是不想讓彭越有難堪。
“從這裡撤走的銅馬聯盟士卒,肯定是去了關西一帶。那裡是銅馬聯盟計劃號令天下的地方,在之前的布兵過程中,我們雖然不清楚具體的實情。但是,一揣摩還是能找到一點蛛絲馬跡的。”
彭越說完之後,也向着謝佳麗點頭示意着。
“這樣說來,彭大伯和陳將軍的分析差不多,銅馬聯盟的大軍,肯定是全部向着關西一帶佈置。所以,咱們也得抓緊時間,解決了邯鄲城之後,就得向關西挺進了。”
一剎那中,駱驚風原先嬉笑着的表情,變成了**肅穆的樣子。
他總是會在第一時間,調整自己的表情,而且,都是最快的情緒轉換。很多時候,讓大家都無法適應。
“也許並不是駱將軍想象的那樣,銅馬聯盟的大部分兵力是佈置在信都郡內。最初,他們的計劃好像是以信都城爲中心,向四面擴展。我們的駐軍就是第一次的調整結果,而現在,這麼重大的突然之變,絕對需要些時日。要不然,大軍根本就沒有辦法聚集到關西去。”
彭越還是之前的微笑之容。
“無論怎麼說,邯鄲城的事情還必須要儘快拿下……”
“對了,驚風,我還接到了一道密信。”
謝佳麗很着急地打斷了駱驚風的說話,從袖口裡掏出了一塊錦絹,很小心地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