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沒有確定相遇的人是不是自己要找的那股勢力,但是,從對方設置絆腳繩子,又清楚自己的名字來看,已經是相差不遠了。駱驚風一陣竊喜,這不是省了好多事嘛,根本就不用瞎碰了。
海天愁緊繃着個臉,他確實怒容難消。白白地捱了兩腳,而且踹得還非常的用力。
“老大,我發現你壞起來出乎人的想像,早都預料到被人折騰,卻硬是要我了承受。”
他搖着頭,站到了矬子面前,所有的憤怒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噼啪。
一聲脆響。
“給我聽着,別沒事找事,我的老大壞起來,會讓你心痛的。”
噼啪。
又是一聲響亮的耳光。
不過這一次,海天愁是從另一半臉上扇過去。
“我不喜歡佔便宜,你踹我兩腳,我還你兩巴掌,之前的扯平了,但之後的咱們重新算。”
海天愁搓了搓巴掌,感覺有些焦灼。
微笑着卻又默不作聲的駱驚風,一直站在一邊。
他看着海天愁那白髮飄飄的感覺,就想起來剛認識時的很多往事,包括與譚柳成第一次交手時的表情。
“剛纔老大說了,讓你們帶着我們去見你們的什麼校尉,能明白怎麼做嗎?”
噗咚。
一腳踢在了矬子的屁股上。
海天愁繼續着左顧右盼,也不等對方答話。
“什麼四雅,五牙的,我看就是早早的死呀。”
噔。
一腳踹倒。
他回頭一個簡單而又輕蔑地掃過,卻站在了駱驚風的面前。
“老大,你感覺過癮了嘛?如果需要,那我還可以繼續,而且保證不會重複。”
駱驚風微笑着,而且笑着的樣子,讓海天愁退了一步。
“能不這樣笑嘛,我都被你的樣子整怕怕了。”
海天愁直接繞到了一臉白淨的人身後,他要防止駱驚風的使壞。
哈哈!
“你離我那麼遠幹什麼,只要你覺得過癮那就過癮,你還想繼續過癮,我也沒得反對,但暫時不能要了他的小命。”
這一次,駱驚風表露出來的,卻是那種開心的笑容,笑得踏實,也笑得自然。
嗨!
“這樣的笑還是讓人挺懷念的。”
海天愁滿意地走了過去,放心地站到了駱驚風面前。
“是不是可以開拔了?”
“不着急,我還沒有想明白,既然他們說是四雅,你覺得會不會是楚清心。”
“不會吧,如果是楚清心,她纔不會落草爲寇。”
“那你想會是誰?”
“你不是經常說,別提前兌現煩惱嘛!那咱們到地兒了,不就一切明白了嗎!用得着在這裡焦慮的思想。”
繼續着之前的笑容,駱驚風點了點頭。
海天愁得到了駱驚風的首肯後,來了個很自然的尋望。一個箭步就跨到了剛剛站起來的矬子面前,不動手,也不說話,只是用那種很藐視的眼神盯着他。
喂!
“你是怎麼了,今天怎麼又找回了從前的你,動作多了,表情也在增加,是不是受了什麼穿心的刺激?”
駱驚風收撿一下他那陰陽怪氣的笑容,雙手交叉拉着披風,很神氣地站在了海天愁的一邊。
“老大,你還笑話我,這不都是這王八蛋踹的嘛!”
海天愁又掄起了手臂,但是被駱驚風抓住了手腕。
“你不是說不佔便宜嗎?怎麼總是放不過他,難道你就不怕打殘廢了誰帶咱們走。”
“不是還有兩個貨嗎,少一個不影響大局的。”
“別這樣做,多一個多一份力量,說不上這個笨蛋還真有用與我們。況且,死一個又沒多大的作用。”
駱驚風話一說完,突然之間臉上露出了嚴肅的表情。
“你叫什麼名字?”
“回老大,我叫範建。”
噢!
哈哈!
“還有這名字呀?起名字也太沒講究了吧,還犯賤呢!”
駱驚風吃驚地大笑着。
他還真沒聽說過有這麼個名字。
“我就知道,不是個什麼好東西,連起個名字都這麼的犯賤,人還能好到哪兒去。”
海天愁也是一臉的驚奇。
“兩位老大,名字是我爹起的,要怪也只能找他,不管我的事。”
範建誠懇地說着,動了動腳步,他覺得稍微輕鬆了一下。
“看吧,你真是犯賤,那老大那有兩個的。”
海天愁又要掄起胳膊了,但看到駱驚風阻止的眼神後,不得不放下了手臂。
範建疑惑地看了看駱驚風。
“好了,咱們還是說正經的事。”
駱驚風擋在了海天愁的面前,直接分開了他和範建之間的距離。
“你現在帶着我們去見你的校尉,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一切要爲我們服務,如果有半點虛假,那我就擋不住這位大哥了,他可是個暴脾氣,做事一向是言不由衷的。”
他一說完,就離開了擋着的距離。
海天愁理着長長飄灑的白髮,狠狠地瞪了一眼範建。
“不過,我還有一個更嚇人的事情,可以讓你連白髮都沒有。”
範建被海天愁這麼一盯,膽顫中急急地望了一眼另外兩個人。
駱驚風看的清楚,也想到了他的心思。
他緩慢地轉身,首先站到了一臉白淨的人面前。
“從此後,你就是他的兄弟,一切聽他的安排,包括一個眼神的指示,都得不折不扣的去服從。否則,同樣是讓你想都不敢想的結果。”
“我明白,一切都能做到。”
一臉白淨的人連連點頭中,臉色變成了通紅。
駱驚風剛一轉身,還沒站穩的時候。
“我是...是...他的...”
結巴早早地指着一臉白淨的人,結結巴巴地說着,最後,一着急直接拉住了一臉白淨人的胳膊。
“就他...的...兄弟。”
嗯!
“算你識相,很聰明的,就是說話有些費勁。”
駱驚風微笑着看了一眼海天愁。
“老大都說完了,你們也答應了,那今後我就是你們幾個的老大了。”
海天愁剛一說完老大兩個字,卻急急地撓着白髮。
“不對呀,老大,這我不應該是他們的老大,應該是......”
“那就老二吧!”
駱驚風打斷了海天愁的話。
“老二好像也不是太好聽,不管了,老二就老二吧!”
海天愁凝神想了一會兒。
“現在咱們就出發,你們的老巢到底在哪兒,離這兒有多遠?”
“回老二,翻過前面的那座峁疙瘩就是了,離這兒也就是十幾裡地兒,走不了幾個時辰就到了。”
範建指着左邊的山嶺,畢恭畢敬地說着。
當海天愁再次擡頭望向駱驚風的時候,他已經早早地點着頭。
“那好吧,你在前面帶路。”
海天愁指着結巴示意他走在最前面。
“你跟在我們面,做好斷後的準備,但要跟緊一點。”
他又一指一臉白淨的人,扣動着指頭,示意其跟在身後。
“而你,就陪着老大說說話,尤其要介紹一下你們老巢的事情,越詳細,他就越高興。如果不詳細,他發脾氣沒人敢攔着。”
他拍了拍範建的肩膀,又是一個前推,直接推到了駱驚風的身邊。
高原的小道還真是不好走,七拐八彎的不說,還非常的崎嶇狹小,根本就無法並排着前行。
範建爲了保持與駱驚風同步,總是竄上跳下地,一會兒在山坡上行走,一會兒又是在渠溝裡淌過。有時候,還要踩着雪水,有時候還要奮力跳躍。走了不長一段路,已經是滿頭大汗了。
“老大,你怎麼不問我一點什麼?我總得給你說些什麼吧?”
範建氣喘吁吁地說着話,回頭看了看跟在身後的海天愁,卻看到他是一臉的凝重。
“我想問的不見得你就知道,問了不是白問嘛!”
駱驚風提着披風走路,他怕深厚的塵土揚在上面,而失去了披風靚麗的作用。
“你都沒問,咋能說我不知道。說不上,我還真知道你們想知道的情況,畢竟我也跟着他們混了個把月了。”
“那你們的校尉你見過嗎?”
駱驚風一偏頭,很自信地看了一眼範建。
“我沒見過,但是聽人說,她很厲害的,曾經還是名動江湖的什麼大人物。”
範建遺憾地瞅了一眼駱驚風,卻艱難地微笑了一下。
其實,從動手開打,駱驚風就已經看出來了,這三個人只是個最下等的跑腿者,根本就接觸不到真正的大人物。就他們那樣的三腳貓功夫,能混到知道具體情況的地步是很難的,而且,真正掌握瞭解情況的人,也不會使用這些下三濫的辦法。
技不如人的人才想辦法,使用一些最下等的手段。
雖然他清楚這三個人沒多大用處,但是要真正深入瞭解內情,還必須得有這麼些人的配合。
一出不算很精彩的演戲,就輕輕鬆鬆地收服了三個人。
“你們的校尉應該是兩個女人吧?其中一位還喜歡坐在牛背上。”
駱驚風淡淡地說着,似乎根本就沒有必要問。
呃!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還比我清楚呀!”
範建被驚得停住了腳步,
海天愁上去一腳,狠狠地一推。
“老大知道的多了去了,所以,你以後儘量放聰明點,別犯賤就行。”
範建不停地點着頭,臉上的神色一波紅一波紫的浮動着。
他還真被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