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個小時,關於馮其雲的一切照片和資料,無論是黑白的還是彩色的,統統都放在了傑拉爾的面前。
我的猜測沒有錯,當傑拉爾一看到馮其雲的照片的時候,下巴顫抖着,驚得連嘴裡的雪茄都掉了下來。
“就是他!”傑拉爾重重地用手指頭點着馮其雲的照片,“讓我躺了幾個月的,就是這個傢伙!見鬼,他是通過什麼方法讓自己只顯示在鏡子裡的?一種最新的投影技術麼?”
“不是。”我深深地看了一眼傑拉爾,“關於馮其雲和你的事,我已經稍微有一些眉目了。但是,要提醒你一點,這一切可能都遠遠超過了人類目前所認知的範圍。”
眼下,時間對我們來說,並不是什麼奢侈的東西,所以,我有時間可以把過去幾個月的一些經歷原原本本都說給傑拉爾聽。
這位法國大漢一根接一根地抽着雪茄,眉頭緊鎖着,當我說到馮其雲其實很多年前就已經去世了的時候,他肩頭抖了一下,低聲道:“世界上真的有鬼魂?”
“鬼魂也是某種自然現象或者其他科學可以解釋的原因而已。”我拍着他的肩頭,“我在浙江的時候,鏡子裡的馮其雲差點也對我下手。我們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想法是什麼,因爲他在鏡子裡,和我們是兩個不同的世界。我曾經有過這樣的兩種想法,其一便是我們只能通過鏡子看到馮其雲,其實他還在我們身邊,只是我們看不到,所以,他可以對我們爲所欲爲。其二,就是鏡子中其實還有着另一個一模一樣的投影世界,馮其雲在那個世界所做的一切,都會反映到我們這個世界。無論怎麼樣,我覺得都很難理解,因爲馮其雲真的打算對我們下手的話,那實在是太防不勝防了,因爲我們生活中有鏡面的東西實在很多。而且,我有好一陣子沒在任何地方見過他了。另外,你醒來之後,他有沒有對你做些什麼?”
“沒有。”傑拉爾苦笑道,“我把能看到的一切鏡子都打碎了。現在我看到鏡子,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感,太嚇人了!還好你這個書房裡沒什麼鏡子之類的……除了這個……”
傑拉爾環顧了下四周,最終目光落在我背後的一副巨大畫像上。
這幅油畫栩栩如生,幾乎佔據了書房這一側的整個牆壁。
“這個男人看着人的感覺太讓人不爽了……感覺渾身都不怎麼舒服。”傑拉爾聳了聳肩,“他是誰?那個邱雲清?”
我扭頭看了看背後邱雲清的巨大油畫,不知道是出自哪位畫家的手筆,十分生動地刻畫出了邱先生嚴肅而散發着強大氣場的表情,確實,多看兩眼都會感受到一種莫名的威壓。
我忽然想起來,傑拉爾其實還沒真正和邱雲清見過面,一直都是在通過我的口,給他轉述一切。
“很快,你會見到他的。一個真正很厲害的人。”我由衷地道,“等他回來,我會把一切都原封不動地交還給他!”
“原封不動!哈!”傑拉爾對我眨了眨眼,“聽說絨猴俱樂部都被你毀了一大半了,後來不是重建了嗎?”
我聳了聳肩膀:“那不是我想要造成的……好了,暫時不提這個。對於羅斯柴爾德家族的事件,你有什麼看法?親愛的警察先生!”
說到嚴肅的案情,傑拉爾前傾了傾,臉色一下子凝重起來:“如果我是你,我會先從武器上開始查起。不過多麼古怪的武器,地球上總有一個人知道它的存在。種種蛛絲馬跡總會出現的!”
“可是我在中國的時候,中國的公安部門調查過武器,沒有任何線索……”
“那是你們中國人的看法,你要記住,近代熱兵器最先是出現在歐洲,也許你該參考下世界上最好的武器專家的意見。恰好,我們法國就有一個!”傑拉爾對我嘿嘿一笑。
我撇了撇嘴,好吧,目前情況和線索都不甚樂觀,就讓這個自以爲是的法國漢子囂張一下吧,等他心目中的武器專家也束手無策的時候,我再來給他一點臉色瞧瞧,哈!…,
當時,我就是懷着這種心情,並沒有抱多大的希望,和傑拉爾離開了里昂市,去往了巴黎。
在巴西的警察總署,我見到自己熟悉的一切景物,透明的辦公室隔間,走廊遠端的那個神秘的辦公室,地下的停車場和頂樓的武器倉庫。兩三年來,這一切似乎都沒有什麼變化。
傑拉爾帶着我見到了他口中的“世界上最專業的武器專家”,格拉罕.博特博士。
博特在法國警方服務了超過三十年,他是一位看起來精瘦的漢子,蓄着絡腮鬍須,鏡片背後的雙眼看人時顯得特別專注,典型的猶太后裔的模樣。
這位博特博士,當時確實是法國官方十分重要的一位武器方面的專家,也是正好在警署幫忙鑑定一些槍械,否則平時是很難見到他的。如果關注國際新聞的網友,在2012年4月份的新聞裡還能看到他,當時,國際原子能機構(iaea)代表團29日抵達伊朗首都德黑蘭,尋求澄清涉及伊朗核計劃的“所有未決實質性問題”。法國武器專家博特、國際原子能機構重要人物格羅西、南非的武器專家懷廷,是代表團中的三位重要人物。
在辦理完了一些複雜的交接和會面手續之後,我們終於有了和這位專家交流的機會。事情如此順利,一方面是傑拉爾的特殊身份,另一方面,也是依賴於絨猴俱樂部的地下影響力。
我們的會面在法國警察總署的武器研究室。
這是一間乳白色的大約八百平方米的大廳,被牆壁隔成一間間不算小的廳,牆壁上和一排排的桌子上,擺滿了各種槍械,除了某些紀念版本和特殊版本之外,這裡幾乎有世界上所有的槍支。包括中國的一些槍支!解放軍95式突擊步槍,03式突擊步槍,92式9mm手槍(專門用來裝備營級以下軍官)、92式手槍(裝備營級以上軍官)、05式微型衝鋒槍……等等。
當然,這裡並不是法國警方的槍械倉庫,這裡共有上百名工作人員在緊張地忙碌着,測試槍支的彈道、膛線的特點等等,以便爲警方案件中涉及的槍支鑑定提供強大的技術儲備。
當我說明了來意,並且描述了幾次我遇險的情形,當然,我並沒有提到威廉姆斯所說的,“密閉房間中的狙擊”,這種事情,說了博特也不會相信的,反而會以爲我是瘋子而將我掃地出門!
“不會留下彈頭的狙擊武器?”博特撐着下巴想了片刻,毅然地下了定語,“世界上不會有這種武器。”
“在普羅旺斯的那個案子,不是有黑幫用乾冰製造的子彈頭來進行暗殺?”傑拉爾提醒道,“子彈頭的痕跡也很難查找。”
“那不一樣!”博特搖了搖頭,“那是短距離的射擊。而狙擊的話,早在飛行途中,彈頭就和空氣摩擦之後揮發了。唯一可能的,就是某種可以溶解在體內的子彈,理論上可行,不過,我沒見過這種子彈。它需要配套的發射器具,同樣,距離也不會超過五百米。像他所說的那種在沙漠地區的狙擊……”
博特搖了搖頭:“不會有這種武器的。一定是你搞錯了。反正,以我幾十年的武器經驗和判斷,這種超遠距離、不會留下彈頭的狙擊武器,過去沒有,現在也沒有,未來會不會有還未可知。”
我和傑拉爾對視了一眼,顯然,他比我還要失望得多,不住地抓着後腦勺,偶爾從口袋裡掏出雪茄來,隨後又塞了回去。
我和傑拉爾又再三確認了別的可能性,博特都很肯定世界上目前絕對不會有類似效果的武器。我們只得略帶失望地告別了博特。
我們開車從地下車庫上了街道,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羣,拐上了凡爾賽大街。
“怎麼樣,送你回里昂?”傑拉爾扭頭看着我,“抱歉,白跑了一趟。”
“不怪你,這事沒這麼簡單。”我若有所思地道,“我就在這裡下車,或者方便的話,你送我去車站就行了。”“怎麼?有計劃?”傑拉爾眉頭一挑,“你打算去普羅旺斯?”
“被你猜中了。”我笑着點了點頭,“真不愧是大偵探。”
“哈!如果是我,在武器這方面的線索斷了之後,我也會選擇去查羅斯柴爾德家族!而且也是和你一樣,首先選擇去威廉姆斯所說的莊園看看!既然‘鬼魂’在那裡出現過,總會留下點什麼。我現在還在休假期間,還沒正式開始忙工作,陪你跑兩天吧!”
我感激地笑了笑,傑拉爾的想法和我真的不謀而合,這就是朋友間的默契罷!
普羅旺斯……薰衣草包圍着的孤獨莊園……在那裡,我能找到什麼呢?
當時,我的心裡只有一股隱隱的不安,而隨後在莊園中的經歷,更是讓我們都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
---------------------------------------------------因爲個人原因,更新比一般網文略慢,在這裡給大家說聲抱歉——構思劇情實在是苦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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