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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的嘛!”老校長立刻叫來一個年輕的老師,交代了幾句,年輕老師便離去了,不多時返回來遞給我一把老舊的鑰匙。
我道謝之後,便在衆人謹慎地目光下離去——事情辦得如此順利,大抵我那張公安局的介紹信起了很大的作用!
我緩緩越過操場,在刺目的陽光下,生鏽的籃球架搖搖欲墜,給人一種不安的感覺。我正走着,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我除了將新號碼告知那個扒手許飛之外,就是告訴了老唐,有事情可以緊急聯繫聯絡,而眼下,這通電話正是唐保打來的。
“什麼事?”
我心裡隱隱有一種不太妙的感覺,因爲老唐突然給我打來電話,一定是有要緊的事。
話筒里老唐的聲音有些急促:“巴哈姆特,那個……那個……”
老唐爲人一向很嚴肅,叫我的名字也往往帶上“先生”二字,而他現在直呼我的名字,看來心裡一定慌亂得很。
“別急,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
“那個……斯蒂文忽然在打了一通電話之後,離開俱樂部了,現在已經過了四十八小時了,還是沒有回來!”
“什麼?!!”
我略微一愣,沒想到我人在旅途之中,俱樂部又起了變故!
“斯蒂文臨走時要我給你帶一句話,說‘知道我的外號叫海獸的,只有三島龍崎和北冥白魚!’,我已經安排各地的人手注意他的動向,電子相片都發下去了……”
“知道我的外號叫海獸的,只有三島龍崎和北冥白魚……”我喃喃地複述了一遍這句話,還是沒有體會到斯蒂文到底想告訴我什麼,只得緩緩道,“派人手注意他也沒用的,他要是真要隱瞞行蹤,憑他可以自由變換形狀的身體,絕沒有人可以認出他來!”
“那怎麼辦?”老唐的聲音愈發焦急了。
“沒事,老唐。海獸自己走的話,可能有什麼事要辦,你先不用管他,他本領還可以的,一般人絕不是他的對手,你倒是查一查他之前接那個電話的來源!”
“對!”電話那頭的老唐微微一怔,“我倒真沒想到查電話!我們可以通過政府部門調查通訊公司的程控接線記錄的!”
略頓一頓之後,老唐接着道:“有消息我再來彙報!”說完匆匆掛了電話。
我皺了皺眉頭,把手機塞回口袋,剛剛我打着電話,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謝虎曾住過的屋子門前。
我掏出鑰匙打開門,輕輕一推之下,一股灰塵的味道撲面而來。
裡面的傢俱相當簡陋,鋪滿了厚厚的灰塵,一看就是多年沒有人住的樣子。四周的牆上糊滿了八十年代港臺明星的海報,好像整面牆被人胡亂打上了補丁一樣。
謝虎1975年之後就沒住在這裡了,這些海報一定是別的人糊上去的。
我近前幾步,打開窗戶,把屋裡的異味略散一散,然後隨手撕下面前譚詠麟的海報,露出發黃的牆壁上的古怪圖案。
這一定就是老校長所說的“奇怪的畫”了!
我幾下把所有的海報全一股腦兒扯了下來扔在地下,牆上的圖案是用不知名的顏料畫上去的,因爲潮氣滲透的原因,有的部分已經殘缺不全了,但是大體的形狀還是清晰得很!
這個圖案並不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倒像是小孩子胡亂的塗鴉,我不明白爲什麼老校長會害怕這些圖案。
在這裡,我給各位讀者描述一下當時我見到的那些圖案!
圖案的主要組成部分是一根根的短豎線,四周夾雜着一些向上的尖角,在這些豎線之間,有一條粗大的線條從下往上延伸,到中央部分則分叉成好幾條,那幾條線條則交錯縱橫,讓人一時難以理出脈絡。
這樣的圖案整整畫了三面牆壁,在這些圖案的四周,還有一行行的古怪文字——之所以認爲是文字,因爲其有規律地排成一行,不少符號還反覆出現,所以推斷下來應該是某種文字了!
我注意到,那些線條延伸到的終點,有一個模糊不清的圖案,我仔細看了看,發現似乎是……似乎是一條魚??!
魚?
我立刻想到了謝虎腹中的那條鯉魚!這裡面有什麼關聯不成?
我一拍腦袋,覺得應該把這些圖案畫了下來,便立刻返回學校的辦公室,借了紙和筆,回去描了下來!
一些都弄完之後,我回去找到老校長,給他看我描下的圖案。老校長一拍大腿:“你真有美術方面的天賦!是個天才!”
我頓時有些哭笑不得:“老先生,你對這幅圖有什麼看法?”
老校長連連搖頭:“我不迷信,自然沒什麼看法!”聽他的口氣,似乎話裡有話的樣子。
“怎麼?迷信的人就有什麼看法麼?”我好奇地問。
聽我提到這個,老校長頓時滿腹牢騷都出來了:“哎呀!我們教書育人的嘛,本來就不該迷信的嘛對不對,但是我們有的老師就是……那樣的嘛!非要說這個是符咒,謝虎走了之後,都沒有一個人敢去拿油漆把它刷掉的嘛!他們都說以前住這裡的人都是被它害死的嘛!你說我一個老人家都不信這些,那些年輕人卻信!我本來要刷掉的嘛,他們硬要拉住,後來就不了了之了嘛!我只好拿東西先遮一遮!”
老人家話匣子一打開,其中倒是透露出了不少信息量,我頓時心裡好奇心大盛!
“聽您的口氣,似乎這個圖案不是謝虎畫的?以前就有這個圖案?還害死過其他人?”
我一直以爲屋裡的圖案是謝虎畫的,沒想到事實卻不是如此!這下倒有趣了起來!
我便拉着老校長追問以前的事情,這間屋子到底怎麼回事?
老校長推了推眼鏡,看我一副不追問到底誓不罷休的樣子,嘆了一口氣,開始給我講一段娜姑鎮的往事!!
老校長的故事,來源於鎮上流傳的傳說,而這些傳說的源頭,已經不可考,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個鎮子、這間屋子,曾經發生過極不平常的事情!!
這間中學,乃是一間巨大的宅院而改建成的,這座宅院的第一任主人乃是民國時期的一位彝族土司。
之所謂土司,乃是當地少數民族有勢力的土軍閥,被政府招安之後設立的職務,乃有“世有其地、世管其民、世統其兵、世襲其職、世治其所、世入其流、世受其封”的意思。在當地的權力和威望都相當大!
而且,當時這位土司,還在當地有一個令人聞之色變的身份——“蠱師”,極善於下蠱、唸咒等邪術,當地一些老人傳說,土司家之所以位高權重,令敵人聞風喪膽,都是拜“蠱術”所賜!
這位土司有諸多兒女,都在當地小有產業,而這位土司頗爲長壽,到解放前期還未曾過世。
1949年之後,國民軍戰敗逃至雲南,不少當地的大家族、大勢力,頗害怕惹禍上身的,紛紛捲了細軟逃跑,這位土司及其子女也不例外,但是,據說土司臨走之時,在自己的屋宅上下了詛咒,詛咒以後佔據其屋的人,都不得善終!
老校長說到這裡,我立刻驚呼“那些圖案就是……”
老校長擺擺手,示意我繼續聽他講下去。
土司一家逃走之後,這些屋宅便被當地的一些遊手好閒之徒給佔據了,但是第二天一早,鎮民們便發現這些人的屍體橫屍在宅院的大門口,雙目凸出,似乎見到了極可怕的事情!!!
隨後,鎮上人便將大宅院視爲不詳之地,用封條封了它!直到國民軍真的來到了這個小鎮,便佔據了這所大宅,作爲臨時的司令部!!
我瞪大了眼好奇地問:“國民軍也死人了麼?”
“死人倒沒有。只不過也是在第二天,國民軍的黃司令便匆匆命令屬下撤出了大宅,此後將大宅列爲鎮上的禁地,輕易不允許人進去!直到解放後,這所大宅院被解放軍劃爲訓練所,之後,又漸漸變成了當地的學校……祠堂和主宅被改成了課室,演武場改成了操場,而那幾間平房,原來應該是柴房和客房一類的,便成了老師們的宿舍!當然,現在條件好了,政府給建了新的教工宿舍,那幾間屋子便空出來了!對了,謝虎是第一個敢住那間屋子的,其他人都因爲牆上的圖案而不敢住嘛……不過,後來謝虎也得了奇怪的病,一直吐血……”
“他吐血我是知道的,不過……嘿嘿……不見得就和這個圖案有什麼關聯!”
我冷笑一聲,惹得老校長不時斜眼看我:“年輕人,你笑什麼?”
我搖了搖頭:“我有一位極尊敬的長輩曾經和我說過,世界上並無鬼神,沒有科學解釋不了的東西,只有科學程度尚未達到的領域!”
在尋找西王母之墓的旅途中,邱雲清在火車上曾和我如此說過,我深深記在心裡,覺得十分之有道理!
“有道理!”老校長拍了拍我的肩膀,露出欣賞的神情。
不過,這些都是娜姑鎮的往事了,真要調查真僞也無從下手,只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謝虎的事,和這件古怪的屋子有脫不開的關係!
我正打算再問問別的,忽然手機又響了起來。
我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立刻按下接聽:“許飛?”
“不好了!不……不好了!”手機裡傳來許飛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氣聲,“神仙,神仙,救我!!!”
我被他稱作“神仙”,倒是略愣了一愣:“發生什麼事了?”;跟-我-讀WEN文-XUE學-LOU樓??記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