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牝牡秘經

段青雲這時暗暗佩服起這個段三元前輩來,這位老前輩居然直截了當地說出“壯陽術”是他段家在中醫界安身立命之本!這與他老段的觀點不謀而合,如何不讓他驚喜萬分!與此同時,他對自己的父親段德操一心只想沿街治病濟世救人的行爲感到荒唐而可笑。

“太爺爺,我爹天天出門給人治病,充其極只能算得上一個赤腳醫生,長期這樣下去,根本不可能扛起興復中醫的大旗來!”段青雲帶着一腔豪氣道。

段三元聽了很滿意,微微一笑,道:“咱們畢竟是中醫大家啊,如果沒有一門撐起門面的絕活,過不了幾年,中醫界便沒有咱們姓段的了,這豈不可笑!不論一個人,還是一個家族,要想在自己所處的境地裡強大起來,就必須得有一門別人沒有的真本事,這樣才能不讓人家小看!”

段青雲點點頭,道:“所以,我不想把咱們段家的醫術就這樣流落到鄉間,我想把咱們段家的醫術發揚光大!”

段三元不住地點頭,道:“你小子想的,跟我以前想的是一樣的,可惜,我的想法得不到家裡長輩們的認可,認爲鑽研壯陽術是一種可恥行徑,有失中醫大家的臉面!”

頓了頓,這位太爺爺不無氣憤地道:“當初,如果咱們的祖輩們聽我的話,用咱們家的祖傳壯陽秘方配製增強體能的壯陽藥物,把鎮上所有人的能力都提高上來,那麼,三千多名**子進入咱們靈賢鎮時,也不會死的死,傷的傷,逃的逃了……”

說到這裡,段三元似乎是勾起了往事,眼睛裡一片精光四射。

原來,一百多年前,滿清無能,處處簽署喪權辱國的賣國條約,八國聯軍入侵,他們即將進入靈賢鎮時,鎮裡出現了兩大派系,這兩大派系分別由段家與刁家所控。段家主戰,刁家主降。段青雲的這位太爺爺段三元是最積極的一個,他力主用他段家的壯陽藥方增強靈賢鎮男兒的抗敵能力,沒想到被族長否決,認爲有失體面,再加上刁家集體投降**子,致使抗擊八國聯軍的戰鬥歸於失敗,數千靈賢鎮的強壯男兒倒在**子的屠刀之下。數萬靈賢鎮人出現了前所未有的逃亡。

當時,段三元頗不服氣,帶着段家的壯陽藥方,千里迢迢走出靈壽山,投奔了。在與**子的一次對抗前,段三元把壯陽藥方取出,請每位出征的將士們服下,然後,迎着**子的屠刀衝殺上去,結果,三百兒男大敗兩千洋鬼子,取得了完勝,爲此,“段三元”的名字便遠近皆知,他們段家醫術的大名也響動四方。當外隊得知中人取勝的秘訣居然是一副藥方,便暗中收買了軍中的高級將領,要花幾千大洋買下這個段家藥方,段三元氣不過,憤恨之下揮刀殺死將領,一路逃回了靈賢古鎮,從此隱居於靈壽山的後山……

段三元想起那段往事,眼睛裡閃動着憤慨與仇恨,拍拍段青雲的肩膀,道:“好孩子,你做的很對,若不是刁家當時集體投降了洋鬼子,把咱們靈賢鎮的路線與情報全部報告給了洋毛子們,咱們鎮裡也不會出現千里無雞鳴、路有凍死骨的現象發生了,哎……”

段青雲恨恨地道:“太爺爺,他們刁家,沒一人好東西,以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他們三番五次到這靈壽山後山裡來,想割取虎鞭,送給城裡的上司想升官發財……”

不等段青雲說完,段三元便恨恨地道:“孩子,你做的對!你做得很對!咱們段家,就是要與他們刁家鬥,以前鬥,現在鬥,以後也要鬥!他們刁家的骨子裡,全都是他媽的投降的臭血!刁家的人,沒有一個硬骨頭!”

聽着太爺爺的話,段青雲似乎渾身都是力量,他對這位隱居於此長達一百多年的太爺爺的骨氣與膽氣佩服得五體投地,道:“太爺爺啊,你在這靈壽山的後山裡已經居住了一百多年了,也該換換生活環境了,咱們現在就回靈賢鎮吧,要想興復段家醫術,非你老人家莫屬啊!”

段三元一聽,連想都不想便拔Lang鼓似的連連搖頭,道:“我老了,這振興段家的事,就交給你了!”

扭頭看着身邊的數千頭猛虎,段三元道:“我在這裡可不孤獨啊,有這麼多的老虎陪着我,給我陽氣,嘿嘿……”

段青雲直到這時才確切地知道太爺爺剛纔與猛虎搏鬥,居然是生活中的一種樂趣。

這位老爺子看着段青雲的臉,禁不住長嘆一聲,道:“可惜,可惜啊!”

“可惜什麼?”段青雲不解地問。

段三元一怔,道:“可惜你已經不是處男了!”

“啊,這,這……”看着段老爺子,段青雲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段老爺子道:“如果你現在還是處男的話,咱們段家的醫術就可以發揚光大了!”

段青雲一聽,心中不由得好笑,難道不是處男就不能把段家的壯陽之術發揚光大了麼?不解地問:“太爺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怎麼知道我不是處男?”

說這話時,段青雲心裡明顯的底氣不足。

段三元嘿嘿一笑,道:“如果你是處男的話,你的各處經脈絕對是元陽未泄!嘿嘿,可惜,你已在兩天前把自己的貞操失掉了,哎,可惜啊可惜……”

聽着這位幫爺爺的話,段青雲匪疑所思,不可思議,這位太爺爺簡直太牛叉了啊,居然一出手就能摸出俺老段已經不是處男了,真是厲害,這樣的高人,如果出世的話,一定牛叉得不得了吧?哎,如果小雅晚一點來靈賢鎮找俺老段有多好啊……

只聽段三元繼續道:“難道你沒有看過咱們家的壯陽秘笈麼?”

“啊,這……”段青雲微一思索,道:“我看過一本《陽風》……”

“啥?《陽風》?”段三元哈哈一笑,指着段青雲的鼻子,道:“你呀你,那麼低級的玩意兒你都看啊,真是的,難道段德操那臭小子沒有把《牝牡秘經》傳授與你?”

頓了頓,段三元又道:“其實這怎麼能怪你呢?段德操那老小子一心只要做一庸醫,他怎麼會把那麼重要的書交給你呢,嘿嘿,不過嘛,他即使交給你,也不能指點你習得上乘壯陽之術,哎,所以,這又是咱們的一點緣分!”

段青雲無比鬱悶地道:“太爺爺,難道非得處男才能習得上乘壯陽之術麼?”

段三元點了點頭,道:“孩子,這就是咱們段家的壯陽之術的重要特性,你明白麼?一百多年前,有多少人對咱們段家的這本書巧取豪奪啊,即使是對於一些簡單的心法,他們也不放過,然而,由於他們不是處男,即使付出再大的辛苦也獲取不了段家壯陽術的十分之一,以至於功敗垂成,哈哈……”

“太爺爺,你的意思是說,你現在還是……”說到這兒,段青雲不好意思再問下去了。

“沒錯兒,我現在還是處男啊!”太爺爺再一次哈哈大笑起來:“你說得沒錯,我現在真的還是處男啊,每天早上醒過來,都是一柱青天,嘿嘿!”

說這話時,段三元不無自豪。

這位太爺爺居然還是一位處男?!段青雲不可議地盯着太爺爺的那張臉,那張紫銅色的臉上,雖然溝壑縱橫,卻是“陽”光燦爛啊,尤其是他的那雙眼睛裡,絕對沒有高齡人所特有的渾濁,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啊,猶如一潭深邃幽明的藍湖,通明透脫不同凡響,自非等閒之輩。

段三元的笑聲再次響起,聲若洪鐘,道:“當年,已經有人搶到了《牝牡秘經》的前言心法,因爲他們不是處男,所以,沒有一個人能夠練成,不過呢,你不得不服這個世界上的確有那麼多的聰明人,他們自然參悟到了非處男不可練習此功的奧秘,所以呢,我及時隱居到這靈壽山的後山來……”

聽着太爺爺的話,段青雲不禁意興索然,哎,俺老段已經不是什麼處男之身了,貌似不可能擔負起興復段家醫術的重任了,只有讓自己的兒子來承擔這個重任了。

想到這兒,段青雲突然間覺得自己並沒有什麼損失,人生來是幹什麼的?不就是爲了自己快快樂樂、倖幸福福嘛!就像張局長和林局長說的那樣:“一個男人,如果這輩子不能多玩幾個女人,多玩更多的女人,那麼,這個男人簡直是太沒勁了,即使這個男人有無數的金錢,又何談開心與幸福呢?”像太爺爺這種世外高人,難道就一定過得幸福麼?

突然,段青雲心神一蕩,略有所悟,道:“哦,我明白了,太爺爺,以童子之身來修習咱們的段家壯陽之術,一定能活到像你這般長壽罷?”

段三元一聽,眼睛一亮,一把拍了拍段青雲的肩膀,道:“是啊是啊,我今年135歲了,我覺得剛剛是青春年少啊,哈哈,我自我估計了一下,我的壽命應該在450歲到550歲之間……”

“啊——”段青雲第N次愣住了,嘴巴張得大大的,一時間居然愣得說不出話來。

看着段青雲滿臉滿眼皆是一副震驚無比的樣子,段三元哈哈大笑,這笑聲裡中氣十足,段青雲自愧不如。想想剛纔這位135歲的太爺爺與猛虎搏鬥時的那股子強大的陽剛形象,段青雲再不懷疑太爺爺是在瞎胡謅,他完全相信,太爺爺因爲他所說的那本《牝牡秘經》乃是壯陽術中最爲高強的**!

“孩子,你也不要難過,咱們段家乃是中醫世家,你可以回去好好地找找看,其中有一本書,名曰《還陽》,書裡記載瞭如何讓一個男子恢復到處男的狀態!”

“啊——”段青雲的嘴巴再次驚得張得大大的:“也就是說,我還可以保持處男的身份?”

段三元哈哈大笑:“華夏醫術博大精深,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咱們段家所珍藏的醫術秘曲應有盡有,你儘可去找!前提是,你那個傻瓜老爹不要遺失纔是啊!”

段青雲的心砰砰直跳,想想自己能夠“還陽”,想想自己能夠像眼前這位太爺爺這樣憑藉修習壯陽之術而大大的延長壽命,一顆心如何不千跳萬蹦?不由得暗暗地祈禱着:老爹啊,你老人家可千萬不要丟掉那麼寶貴的秘笈啊!

突然,段青雲心思一轉,臉上溢出一絲壞笑,朝着這位太爺爺笑道:“哈哈,太爺爺你在騙我,嘿嘿,你敢說你這一輩子也沒有接觸過女人麼?”

段三元一聽,老臉一紅,眼睛裡閃過一絲逃避,不過,他到底說了實話,,嘿嘿笑道:“我年輕的時候有過一段‘非處男’的時光,但是,我現在已經是處男了啊!”

段青雲笑道:“太爺爺,你不會也練習了‘還陽之術’了吧?”

段三元笑了,語重心長地道:“是啊,所以我要對你說,咱們段家的醫術博大精深,一定要好好鑽研,不要像你那個不成氣的老爹一般,明白麼?”

看着太爺爺滿是期待的眼神,段青雲心中涌起一團豪情:“太爺爺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你老人家失望的。”

頓了頓,段青雲臉上溢出一絲壞笑,輕輕拍着太爺爺雄壯如虎背的肩膀,道:“太爺爺啊,當年陪你一起度過‘非處男’那段日子的太奶奶,一定非常的漂亮吧?”

話一出口,太爺爺一怔,那雙盡是精勁光芒的眼睛裡頓時柔和起來,臉上也溢出了一絲絲甜蜜的回憶,那張滿是皺紋的臉上,一層一層地舒展開來,像是把一點一滴的甜蜜往事一件一件地梳理,那一條一條的皺紋之間,滿是幸福。

段青雲暗道,看來,陪同太爺爺走過“非處男”時代的那位太奶奶,一定是漂亮非凡!與林雨杉和小雅相比,那位太奶奶是不是更加的漂亮呢?林雨杉的嫵媚中溢着一絲若有若無的詭異邪氣,而小雅的冰冷的面龐後面卻是柔善與溫情,那麼,那位太奶奶究竟何許人也?看太爺爺的那副陷入回憶中的癡迷表情,太奶奶一定不同凡響罷?

突然,只見太爺爺的臉往下一沉,臉上所有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轉而成爲怒容滿面,眼睛裡也漸漸消失了那抹柔和的光。

段青雲嚇了一跳,這太爺爺這是怎麼了?剛纔還是那麼爽朗的笑,爲何突然間不笑而怒呢?

段青雲腦子轉得極快,轉眼間便轉過了無數的念頭:太爺爺後來之所以結束“非處男”的生活,難道是因爲這位太奶奶過早去世使得他遺憾終身?抑或是移情別戀使得他痛不欲生?甚至是……

只聽得太爺爺道:“哎,事情都已經過去六十多年了,現在再說起來,真是一言難盡啊!”

聽着太爺爺的話,段青雲更加覺得其中涉及到一些關於家族利益的事。

段青雲隱隱覺得,太爺爺的這些歷經滄桑的往事,難道跟壯陽術有關?

果然,段三元長嘆一聲,道:“既然扯開那件事了,我也跟你講講,要不然,後世的中醫史怕沒有那麼多的新鮮玩意了,呵呵……”

聽着太爺爺的講述,段青雲大驚,冷汗也不由得滑落。原來,太爺爺當年所娶的那位太奶奶,的確是沉魚落雁碧月羞花,沒想到她居然是當時兩大中醫世家之一的林家!林家位於南方武夷山下,跟段家南北相響應,林家想盡一切辦法把太奶奶嫁到了段家,目的就是爲了奪取段家的壯陽秘術!若不是太爺爺警覺,段家立足於醫界的資本便被竊取而空!然而,在發現林家的企圖之後,太爺爺卻頂着家族的壓力不忍心除去這個“內鬼”,偷偷將之送到了福建武夷山……

段青雲暗暗地驚心,那林雨杉不也是爲了段家的壯陽藥方處處尋找自己麼?這個時候,貌似林雨杉的傷已經好得着不多了罷?

林雨杉,又一件跟林雨杉密切相關的大事!

段青雲暗暗提高了警惕,同時,也把在城裡與林雨杉數次周旋的詳細情形說給了太爺爺。

段三元聽着段青雲的講述,兩道白眉長久地獰鎖在一起,良久才緩了一口氣,道:“沒想到,真沒想到,這一百多年過去了,他們林家直到現在還念念不忘咱們段家啊!看來,這也是一種緣分!”

“太爺爺,這……”段青雲心中不解。

段三元悠然道:“你下山之後,一定要儘快把《牝牡秘經》在最短的時間內掌握!最好一字一句全部記在心裡!”

說着,段三元走到站在不遠處的一頭高大猛虎身前,這猛虎正是段青雲的虎大哥。

虎大哥一見段三元近前來,四蹄一軟,伏到了地上。

段三元伸出雙手來,輕輕撫摸着虎背,突然,雙掌變雙爪,一把擰住了虎大哥後背上長長的虎毛。

“啊,不要!”段青雲嚇了一跳,趕忙奔了過去,一把抓住太爺爺的手,道:“太爺爺,這是我的虎大哥,我跟虎大哥的感情很深,我……”

段三無嘿嘿一陣冷笑,道:“哈哈,我早就猜出這件事是你乾的!”

頓了頓,段三元又道:“當初,我到後山去採藥,遇上風雪,一個月都沒回來,這頭虎情急之下,居然獨自跑到了靈賢鎮去了,哈哈,也算他命大,我一看他的傷口,當時就嚇了一跳,這樣的手術,只能出自咱們段家啊,沒想到是你的手筆!”

段青雲與太爺爺相視而笑。

突然,只見太爺爺伸向虎大哥的雙手猛一用力,虎大哥的虎背上那道被段青雲縫好的傷口被用力撕開了。

虎大哥受疼,強壯的虎軀劇烈顫抖,虎鼻裡噴灑出濃重的呼哧聲,然而,虎大哥只是拼命地忍着疼,不掙扎,不叫喚,時而用柔和的眼神掃一眼段青雲。

段三元把手伸進了已經裂開的虎背裡。段青雲驚異得說不出話來。只見這位太爺爺在虎大哥的身體裡摸了一陣,取出一個紙包來,他把紙包遞給了段青雲,然後轉過身去,輕輕地用手緊緊了捏緊了虎大哥已經裂開他從虎大哥的背上扯下幾根虎毛,穿入了縫口處,不大一會兒,虎大哥的傷口已然縫合上。

當着段青雲的面,段三元把那個從虎大哥背部取出的沒紙包慢慢地打開了。

只見一本厚厚的油紙小書呈現在段青雲的面前,書的封面上豎着書寫着四個亮閃閃的大字:牝牡秘經。

看着這四個閃亮的字,段青雲一陣心驚肉跳,難道,這就是俺老段祖傳的醫書?難道這就是段家立足於世的資本?難道這就是林雨杉千方百計想要獲取的寶貝?

段三元道:“這本書,也不知道是哪朝哪代寫出來的,這可是咱們段家立足於世的最重要的資本啊!你一定要好好用功掌握!”

望着太爺爺寄予厚望的臉,段青雲重重地點了點頭。

太爺爺又道:“當你掌握了這本書全部的內容之後,就要立即毀壞!明白麼!”

“啊!這……好,我一切聽太爺爺的教導!”段青雲捧着這本《牝牡秘經》,哆哆嗦嗦地道。暗想:這麼個寶貝,俺老段怎麼捨得毀掉呢?

“你走吧!”太爺爺朝段青雲一揮手,道:“現在就走!”

段青雲一怔,看着這位在這茫茫靈壽山深處孤獨生活了近百年的太爺爺,心中一酸,忍不住滴下幾點淚來。道:“太爺爺,我,我不想走……”

段三元哈哈一笑,道:“傻孩子,你的身上還有任務呢,難道你也想陪我在這兒天天訓練老虎?哈哈哈……”

此時,虎大哥貌似已經消失了疼痛,它站起身來,來到段青雲的身邊,把毛絨絨的虎腦袋一個勁兒地朝着段青雲的身上摩擦着,一副依依不捨的情思。

突然,一道白光,從不遠處的林子裡躍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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