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節快樂,獻上小君君的吻。
男人們總說,女人心,海底針。他們看不懂女人。可是,女人何嘗不是看不懂男人?
當這幾個男人醉臥甲板的時候,我便疑惑地站在一旁,欣賞他們的醉態。
後弦抱着白歐倫的腿,喊着:“再來!¥%……##夫人!#@%¥%快教我絕學#¥%¥……”
我想,這輩子都別指望後弦開竅了。
白歐倫厭煩地推開後弦起身,晃了晃身體,舉步間,小腿又被後弦抱住了,白歐倫似是沒有察覺,拖着後弦,就這麼從我身邊晃晃悠悠走過。到我身邊的時候,還不忘揶揄我一句:“你的……機會來了……哈哈哈……哈哈哈……”
白歐倫就那樣大笑着離去,我斜睨他,他的大腦裡,不知在想什麼,說出來的話,很奇怪,也很欠揍。
什麼叫機會來了?他以爲我是什麼樣的女人?
“師傅!”蒙唏雨扶起了軒轅掣,軒轅掣淡笑地擺擺手:“我沒事,你去扶淳于。”
“是。”
可見蒙唏雨很聽軒轅掣的話。
軒轅掣輕叩太陽穴,擡眸時,對我溫和一笑,看着我的視線,竟是模糊了些。
“是你嗎……”他問。我怔了怔,正想回答,他卻緩緩搖頭:“這已經不重要了……”他一步一晃地離去。弄得我又是莫名其妙。
這些男人是怎麼了?若說我因爲女兒被綁架而憂心,他們又是爲何而醉酒?
“舒夫人,幫幫忙。”那邊蒙唏雨輕喚我,我看去,君臨鶴伏在淳于珊珊的胸前。酒紅染滿了他瑩白的肌膚。與淳于珊珊暗紅地衣領交相輝映。他細長的睫毛,因爲夜風。而輕輕顫動。
“哎……”我真是望君興嘆吶。
君臨鶴,今日我允許你喝酒解憂。只希望今日之後,你能將我忘記,哪怕是討厭也好,不要爲了我再哀傷,那樣。我會心痛。
將君臨鶴從淳于珊珊身上扶起,他微微睜開了眼睛,我一怔,他呆滯的眸中沒有任何神色,我倒是鬆了口氣:“我們回去再梳頭。”
君臨鶴呆呆地看着我,點了點頭。
沒想到,我關心他,卻似做賊,怕他知道。怕他清醒。
蒙唏雨扶起了淳于珊珊。佈滿酒香的甲板,再次溶入了寧靜的夜色。
“小舒……”一隻手不老實地撫上了我背後地長髮。我扶着他進了艙室:“好了好了,馬上拿梳子給你。”
艙室因爲君臨鶴地存在,而佈滿酒味嫩滑的熱燙地肌膚蹭上了我的臉,渾身豎起了寒毛,摸着黑,匆匆將君臨鶴扶到牀上,然後找蠟燭。
“奇怪,燭臺呢?”尚未適應黑暗地眼睛,沒有在餐桌上找到燭臺。
忽的,一陣怪風襲來,我轉身就接住了朝我而來的白色物件,摸在手中之時,心跳立時漏了一拍,這絲滑的手感,這帶着酒味的白色物件,是……君臨鶴地外袍!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
“去洗。”忽的,白色的身影就飄到了我的身前,我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因爲他的突然靠近,而停止了活動。
目視之處,皆是一片月牙的白色,這份出塵的白,在黑暗的房間裡,尤爲醒目。
纖纖十指滑過我的眼前,正伸向他自己身側地衣結,下一刻,衣結就在食指和拇指間慢慢抽散,衣領因爲衣結地消失而散開,立時,一片瑩白的肌膚就闖入我地眼簾,絲質的圍邊下,兩朵桃花,若隱若現。
有什麼,驅動着我的雙腿,我開始後退,君臨鶴進化了,他現在喝醉不再梳頭,而是脫衣服了,很好,作爲一個男人,他開始變得正常了。可是,他叫我去洗又是什麼意思?
“站住!”忽然,他抓住了我的手腕,不讓我後退,“你說過,你要給我洗衣服的。”“呃……我幾時說過?”我擡起火燒的臉,不能再將目光放在他的身上,這樣,很危險。
“那天。”君臨鶴一如以前酒醉,面無表情,雙目無神,而他的大腦,卻很清晰,曾經一度懷疑,他在酒後,會人格分裂。
“哪天?”
“那天,你把醒酒湯灑在我的身上,你說,你會洗。”
“啊天,好,我記起來了,那你放開我,我馬上就去洗。”
君臨鶴垂下臉,用那雙空洞的眼睛看我,一直看着我,我被他盯得毛骨悚然。月光忽然透入了這間不怎麼寬敞的艙室,帶來一絲淡淡的光明。
“呃……臨鶴?”我輕輕地,小心地喚他,他眨了一下眼睛,臉上的表情有了些許變化,無神的眼睛裡,浮出一絲奇怪的欣喜。
他緩緩擡起另一隻手,摸上了自己挽發的髮簪,然後,拔下,瞬間,絲般的長髮如同帶着流水的聲音,從他頭頂傾瀉而下,遮住了他暴露在空氣中的鎖骨,和下方的胸膛。及膝的長髮,在月光中,染上了一層迷人的銀光。
“不會……還要梳頭吧。”我輕輕掙扎了一下,他卻抓地更緊。
慢慢的,他舉起了手中的髮簪,用髮簪的尖端,對準了我的面頰,我嚥了口口水:“臨鶴,你……想做什麼?”
忽然,他猛地舉起髮簪,我當即抽手,卻依舊無法掙脫。突然間,他扣住我的手就按在桌子上,剎那之間,他手中的髮簪就將我的衣袖,牢牢地釘在了餐桌之上,一層冷汗,瞬即爬滿全身。
按在桌上的手,被另一隻手覆蓋,如同枷鎖,讓我無法逃離。點穴吧,我想,可是問題是我點穴才學了一年,若是點錯了,會要人命的。
“好了。”他說,長髮下的面容顯得有些陰森,“這樣,你就再也不會逃了。”
“不不不,我不逃,我只是去幫你洗衣服。”我用力抽回被君臨鶴覆蓋的手,寂靜的空氣中,帶出了一聲衣衫撕裂的聲音,完了,又一件衣服毀了。
“又逃了……”他呆滯地看着自己按在桌面上的手,下面已經空空蕩蕩,雲紋的銀簪依然釘在桌面上,在銀簪的下面,是殘留的碎布。
“爲什麼?”他輕輕地問,“爲什麼要逃?”
我輕輕轉身,跑人。
“不要逃!”忽然,身後酒氣襲來,一雙手就環上了我的腰,“不要逃……”他收緊了雙手,後背立時貼上了他火熱的胸膛。
熱意,透過衣衫,隱隱而來,緊貼的身體,我甚至感覺到了他的心跳。
“不要逃……”頸項裡,埋了一張比後背還要熱燙的臉,心跳的加速,讓我陷入了一時的混亂。
“只有這個時候……”低低的話語,卻帶着火熱的氣息,包裹了我的耳側,“你才屬於我……所以,請不要逃……”
我靜靜地站着,閉上了眼睛,只有這一刻,我才屬於他?而這一刻,也會因爲他的清醒,而被遺忘。
心,莫名地揪痛起來,爲君臨鶴而痛。痛的原因,已經無從查詢,可是,我卻知道自己下面想做什麼,就是在這一刻,給他想要的東西,報答他爲我做的一切,報答他對我的這份情,也讓自己的心,獲得安寧。
“小舒……在夢裡……你永遠……都只屬於我……一個人……”他輕輕地蹭着我的頸項,未經情事的他,不知如何宣泄自己那份火熱的情感。
我在他雙臂中,慢慢轉身,撫上他因爲酒力而變得豔麗的面頰,揚起了笑:“是的,在夢裡,我是你一個人的。”
欣喜溢出了他的雙眸,他俯下了臉,羞澀地咬着下脣,如鶴眸般的眼睛裡,閃現着動人的水光:“我……我能不能……可不可以……”
“可以。”在回答的同時,我吻上了他的脣,豔麗的脣,帶着酒香的脣,柔軟輕薄的脣,那兩片脣,在我的脣下,輕輕顫抖,帶動着他的身體,一起顫抖。對不起,君臨鶴,我只能給你一個完美的夢,卻不能給你一個美好的現實。
是愧疚,是心痛,是煩惱,是憂愁,促使我加深了這個吻,探入他的深處,引導他生疏的軟舌,隨着吻的深入,我的心卻越來越痛。
四年的恩情,真的用一個吻,就能了清嗎?
我離開了君臨鶴的脣,他粗重的喘息顯示了他對於情事的青澀,原本呆滯的雙眸中,出現了他從未有過的熾熱的火焰。
他靠在了我的肩上,用越來越緊的擁抱,釋放他身上那些他不知的熱量,然後,慢慢陷入了沉睡。
平穩的呼吸在肩膀上響起,我輕輕將他放回了牀。他握着我的手,酡紅的臉是尚未消退的。
“忘了我,君臨鶴……”輕輕的,在他耳邊留下了這句話抽手離去之時,聽見了他輕輕的夢囈:
“太晚了……忘不掉了……太晚……了……”
推是僞推,親是真親。華麗麗地BS我吧——自覺面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