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再忍就會憋出內出血!我當即做出了平身最英明的決斷,擡起我那修長美麗的金華瘦火腿,華麗麗地踹向後弦。
“夫人!”後弦擋住了我的腳,我憤怒地伸出手就打他,後弦趕緊招架,一來二去,竟是成了招式。
“夫人!”後弦扣住了我的手,挑挑眉,“功夫有進步啊。”
“功你個頭,你都太監了,還想做攻!”手腕一轉,立時,手從後弦手中脫出,後弦驚訝地眨了一下眼睛:“難道這就是那套功夫的精髓!”說完,他開心地笑了起來,“夫人,我來真的羅。”說完,他就朝我打來。
丫的,不好好受打居然還打我,怒火讓我全身熱血沸騰,抓住他的胳膊腰力一轉,借力使力,就將他扔了出去,後弦順勢一個漂亮的側翻穩穩落地,驚喜地看着自己的身體:“我明白了!明白了!原來是這樣!”
我挽起衣袖,還想揍他,忽然,看見軒轅逸飛從門外匆匆而來。
在我還沒迎上去之前,後弦就飛撲上去,表現地不亞於那些癡迷軒轅逸飛的妃子。我鬱悶地直想買塊豆腐撞死,我怎麼認識了後弦?現在好後悔。
“軒轅逸飛,看招。”後弦揮手就是一掌,忽然,有人從軒轅逸飛身邊飛出,接住了後弦的招,後弦收招,“淳于紫宸。”
“後弦。要不是看在盟主的份上,皇上早將你壓入天牢!皇上日理萬機,哪有功夫陪你玩!”淳于紫宸劍眉收緊,漂亮的狐狸眼頻頻射出鋒芒。
“玩?本少爺像在玩嗎?玩也不會做太監了。”後弦拽拽地甩了甩額前的劉海,鼻孔朝天。
“你那是真太監嗎!別以爲套個太監服就是太監了!”淳于紫宸真的生氣了,臉都紅了。
哎,真是夠亂的。
我此刻手裡正玩着銅板,也算是一種練習。
“飄飄。”忽地。軒轅逸飛叫了我一聲。
“什麼?”
“把你的寵物管好。”
“寵物?哦!是。”我當即把後弦從淳于紫宸面前扯回,“後弦,你是想做真太監還是怎的?”
後弦聳聳肩,攤攤手,撇撇嘴,白白眼,不再說話。
“飄飄姑娘。”淳于紫宸出於禮貌喚了我一聲,我也含笑點頭。
軒轅逸飛倒也不介意後弦的存在。他看了一眼淳于紫宸,淳于紫宸立刻從懷裡拿出一卷綢布,在我面前攤開。
什麼玩意。我看向綢布,後弦也湊過腦袋。
軒轅逸飛微眯的眼睛睜了睜,刺向後弦。顯然看他不順眼,爲了後弦那個命根子考慮,我還是決定用身體擋住後弦,好在他個子小。容易遮擋。然後對軒轅逸飛微笑,軒轅逸飛也收回目光只看石桌上的綢布。上面什麼都沒有,只有七個紅點。
“夫人,你擋着我做什麼?”後弦這個不識相的,沒發覺軒轅逸飛看你刺眼嘛。真擔心你變真太監。
“飄飄,你看看。”軒轅逸飛指着桌上的綢布。我不解地看看軒轅逸飛,再看看淳于紫宸,他開了口:“這就是花了了留下地地圖。”
“啊?”我拿起綢布。左看右看也只有分散在布面上的七個紅點,連成線也不像是地圖。
手上的白綢是再普通不過的白綢,紅點也是普通的用胭脂點上的紅點,還帶着胭脂的香味。軒轅逸飛白天從不找我,而今天特地帶淳于紫宸而來,應該就是爲了這地圖。
“這個先放你這兒。”軒轅逸飛見我一時找不出這地圖的秘密便起身。
淳于紫宸看了一眼後弦:“飄飄姑娘,現在你是皇上地人,後弦公子即使以前跟你有……關係。只怕現在呆在你的身邊也不妥。”
淳于紫宸說地很婉轉。我看向軒轅逸飛,只怕這也是他的想法。他們一定以爲那“姘頭”是真的。
“我跟夫人沒關係!”後弦忽然喊道,我滿臉黑線,這小子爲了留下連我都出賣,他還撞了我一下,“夫人,是不是?”
我黑着臉,鄙視地斜睨後弦,然後問軒轅逸飛:“皇上,現在宮裡太監缺不缺?”
“缺。”軒轅逸飛這次回答倒是乾脆利落。
然後大家的目光都落到了後弦身上,後弦睜大了他那雙漂亮地小丹鳳,開始一步步後退,因爲他知道,他現在還不是軒轅逸飛的對手,軒轅逸飛要是來真的,他就真的會被擡上閹割臺,然後光榮地成爲一名太監。估計軒轅逸飛還會看在他父母地面子上,讓他做個太監總管之類的。
這之後,後弦就變得老實了,軒轅逸飛也默許這個假太監,我的寵物:後弦,留在皇宮。
遊湖的時候後弦易了容,今後他就一直是這個普普通通的小太監樣了。後弦留下一是爲了軒轅逸飛,二是爲了我,還有就是因爲好玩。在這一點上,我跟後弦很像,貪玩,而且是不怕死地貪玩。
在宮裡悶久了,一出皇宮我就變得興奮,還遇到了許久沒見的紈羽,這次遊湖也是陪他。護國夫人,遠塵也來了,遠塵的到來是因爲紈羽喜歡他的琴曲。
記得我還是護國夫人時,紈羽有一次來護國府參觀,便被遠塵地琴聲而迷。他們兩個惺惺相惜,彈琴人遇到知音人的那份愉悅,我至今還記憶猶新。真是異國的情緣吶。呃……怎麼又想到某方面去了。
今日夏日炎炎,熱風習習,說實話,已經入了夏,並不是遊玩的好時節。不過入了初月湖之後,湖風卻是涼爽宜人,四周便是三仙山,真當是湖光山色,景色迷人。
三座大山。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官僚資本主義。新三座大山……學費、醫療費和住房……喂呀!本大小姐在原來的世界剛買了房子!虧了,虧了!
“飄飄,恭喜你。”耳邊傳來風清雅的聲音,她今日心情很好,特地將我單獨約到了船頭的右翼。前方,是軒轅逸飛,紈羽,淳于紫宸等人,從船艙裡,傳來悠悠的琴聲,自然不是遠塵地,不然也太不尊重他了。
“是護國夫人給了飄飄服侍皇上地機會。”咱也客氣客氣。
“聽說你最近很受寵,就是還沒有名分,不如讓本夫人替你說說話。”
“不不不,多謝夫人,飄飄還是沒名沒份的好。”有名有份怎麼離開?不過,這樣地風清雅我不喜歡,還是喜歡以前跟我鬥嘴的那個風清雅,那個纔是真正的她,而現在這個不是。
“飄飄,怎麼了?莫不是本夫人臉上有什麼?”
“哦,沒有,只是覺得夫人很美。”
瞬即,風清雅出現了片刻的呆滯,我微笑頷首,走入船艙。
遠塵正在艙內品茗,他今日依舊是一身素袍,只是幾個月不見,他當初只到胸口的頭髮現在已經及腰,依然如從前鬆鬆散散地紮成一束垂掛在身前,辮梢繫着一截麻黃色的絲絛。
在他的身上只有他的紅脣,沒有第二處鮮亮的顏色。或許,也正是他的素潔,才稱出了他脣的豔麗。
他輕輕地擦拭着琴絃,舉手投足間都透着一種禪,所以,我不明白,一個知禪,懂禪的人爲何會反叛?爲何會執着於那個皇位?
和遠塵在一起,會有一種靜和空的感覺,所以當初,我喜歡去他的竹林,聽他彈琴,可以排除心中所有的雜念,天地之間只剩下自己一人。
“飄飄姑娘喜歡琴?”遠塵淡淡地問,我點點頭,因爲我不敢看他的人太久,所以只有看着他的琴:“就是彈不好。”
“夫人已經交代遠塵,教姑娘學琴。”
“飄飄笨拙,今後就請遠塵公子多多指教。”一個皇帝的妾跟一個夫人的侍郎學琴,很奇怪的關係,很滑稽的感覺。
我是軒轅逸飛的小老婆,他是風清雅的小白臉,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小老婆跟小白臉的終極P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