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蘭德的扎克瑞先生，對嗎？”，“感謝抽出時間來這裡，這就是原來格蘭德的人事檔案嗎，謝謝。”……“十分感謝你的配合，這些資料幫了很大的忙。”“我們有咖啡、茶，請隨意……”
但不能因爲這些認爲他們效率低下，事實上，他們效率很高。扎克送來的人事檔案只是爲了作爲輔助資料驗證證據，爲書面報告做準備的備份資料而已，案件已經在扎克來到之前結束了！
扎克是西區警局的陌生臉孔，但他並不孤單，他看到了熟人。
還記得查普曼嗎？那個被影人萬德爾附身的警察，他在這裡。
在扎克提交了自己的帶來的資料，被送到休息室的時候，看到查普曼正在無聊的擺弄茶包。查普曼朝扎克微微點頭示意，不用多說什麼，大家對相互的立場心知肚明。
查普曼是押解兩個伍迪樂隊成員，從北區轉移到西區來的人。他們來幹什麼的？來指證西區格蘭德是他們爲了銷售‘瓦爾米娜’而弄出的掩護的。誰會想到一個聚集了半大孩子的地方居然是一個毒窩呢？呵呵。
說到立場，可別忘記了，查普曼是誰的人？他是被墮天使克勞莉控制的人！記得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嗎？想要保住他試圖以身死來騙取警局保險、撫卹金爲孩子治療的秘密，他要爲北區東南部的惡魔們工作！
哦，查普曼不是唯一的熟人，他也不是唯一帶着立場來的人。
休息室中走進了走進身着正裝的男人，他似乎只是來到咖啡的，但是他看到扎克後。笑着拍拍扎克的肩膀，“諾這傢伙，這次可要好好感謝你！”
這是在【*吧】的灰色職業圈聚會中的一位律師。
扎克笑着問。“怎麼樣了？”
“很順利。”律師聳聳肩，帶着微笑。“無保留的作證換取完全免罪，哈迪這老傢伙算是走運了，以前的亂賬，這一次也能夠一筆購銷！”
這就是昨天諾和扎克所做的打算了，記得吧，轉變老哈迪的身份，從對史密斯秘密產業造成威脅的巴頓內鬼，變成反過來對付外部的武器。用的還是官方的正當資源——聯邦司法系統！
律師呲了呲牙。一副羨慕的樣子，“這次史密斯也又對你們格蘭德另眼相看了！”律師似乎有着嫉妒的語氣，不過都一起經歷‘紳士之夜’了，這麼熟了，當然是玩笑性質的調侃，“真不知道你們格蘭德是什麼做的，這樣都能搭到那些大人物的身上！”
立場，明白了吧，這位律師所處的立場。說他站在諾的身邊是對的；站在史密斯的身邊也是對的；站在哈迪的身邊，太對了！他就是哈迪的律師！
扎克笑了笑。諾的動作確實也夠快的，不過多虧了他夠快，詹姆士的安排才能夠這麼順利。
被‘瓦爾米娜’所聯繫起來的立場。此時同時聚集在西區警局，爲了同一個目的，默契的相互合作。詹姆士意外的很擅長這些了！
扎克揮揮手，“讓史密斯別太看重我們格蘭德了，這是諾的功勞。”大家懂扎克說這話的意思，格蘭德並不願意參與到利益鬥爭中。
“哈！你們格蘭德走的果然是我們這些人不能理解的道路！”律師笑着側了側頭笑着，然後他猶豫了一下，“那哈迪那裡，你需要我幫你說些什麼麼。免得你們再見面尷尬。漢克不會高興這個結果吧。”
這倒是實話，格蘭德進入灰色職業圈的契機有格蘭德完成的大委託的原因。還有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們背了‘格蘭德’的名字，這個本來就在灰色職業圈中有地位的稱呼。而這地位來自上一代。也就是老格蘭德和老漢克，以及老哈迪這羣‘清理人’。
對巴頓來說，這件事情是算是完美的解決了。‘瓦爾米娜’在巴頓的渠道，因爲伍迪的失蹤、老哈迪的出面而徹底消失。諾重新振作起來，惡魔們和史密斯掃除了競爭對手。被用來採集血液的西區格蘭德被封查，那些青少年的威脅也被清除。
是不是漏掉了什麼，格蘭德收到的委託，老漢克曾經的夥伴，老哈迪的孫子依然行蹤不明，在老哈迪有律師爭取的免罪協議的時候，這個倒黴的傢伙只能背上所有罪名。
這可不是委託的正確完成的方式。
扎克無奈的搖了搖頭，“當他找到格蘭德的時候，應該就會想到這些。”
律師思考了一下，點點頭。其中的意思，只可意會，只能說老哈迪高看了格蘭德現在這一輩，對上一輩的感情。
試着想想吧，老哈迪真的是什麼好東西嗎？他在往巴頓這個有史密斯壟斷某個市場的城市，偷偷的運來外界的‘瓦爾米娜’！
從一開始，他就明白，任何接手他委託的人，都會在史密斯和他之間做選擇！是謹守職業道德的完成委託，還是轉手利用這一點獲取更大利益！哼！估計老哈迪在找到格蘭德時候，他還抱着希望，期望格蘭德能夠看在老漢克的面子上，保住他的秘密又完成他的委託！
怎麼可能呢？那是史密斯！看看現在的諾，只有找寵物這種委託可以接！得罪史密斯是在巴頓的正確生存方式嗎？
別說他找到是沒什麼人類道德的格蘭德了，如果他是找其他人？恐怕第一時間他就被賣給史密斯了！還管什麼伍迪死活！
扎克和諾至少還想到了個保全老哈迪安全的方法！扎克夠盡責了！
律師抿着嘴，同在灰色圈子中，他能夠理解，最後拍了拍扎克的肩膀，走了。他可是很忙的，和聯邦司法機器做交易可不是什麼輕鬆的事情。
“所以，這就是你們的做事風格麼。”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查普曼開口了，“在事實的基礎上附加、刪減，修飾成對自己有利的樣子，最後弄出一個結果來。”
不用擔心這位警察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事情，詹姆士是現在局面的中間人，聚集在這裡的陌生臉孔相互都知曉各自的安排。
扎克看向了已經泡好了茶的查普曼，挑了挑眉，感覺到了對方話中的意思，“修飾嗎？”扎克笑了笑，“不用太在意，樂隊的兩個傢伙不會有生命危險。”
別漏掉了，在整個案件中，除了已經完全被扒到陽光下顯露出來的‘瓦爾米娜’外，還有一個不能被挖出的血瓶，這關係到伊萊.託瑞多。
惡魔們在暗處全力配合史密斯清剿競爭對手的時候，還要爲格蘭德吸血鬼——扎克瑞.託瑞多，掩蓋掉這一點！這兩個隨便被‘詐’一下，就會全盤說出一切的傢伙必須要閉嘴！他們的角色，只是給伍迪定罪的證人而已！其他的，修飾掉！
至於怎麼做到？惡魔們的手段還需要複述麼。
查普曼點點頭，又搖搖頭，最後嘆了一聲，“無所謂了，他們罪有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