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來了!”
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然後燈熄滅了。室外的天空剛剛暗沉下去,這進程顯然提前了。阿曼達可能是在體諒自己的朋友,但是艾瑪卻一副失望的表情,似乎想多留一段時間。
格蘭德的三個人逐漸被推倒後方,這三個人在一堆真正的熟人眼中還是有些突兀的。阿曼達的母親拉過了正被推倒客廳角落的三人,擠入了人羣中,點燃了圓形蛋糕上唯一的蠟燭。
“爲了慶祝生命。”這位中年婦人突然說了一句,有人懂,有人不懂,“現在可以許願了!我的寶貝!”
阿曼達笑着看着被燭光印出一張笑臉的母親,沒有多想,閉上眼,思考了一會兒,吹熄了蠟燭。
燈光再次亮起,已經有人歡呼着抽掉了蠟燭,拿來了細長的刀。扎克保持的微笑,緩緩的遠離那柄反射這銀光的刀。參加聚會的目的還是瞭解這個羣體,扎克決定從蘿拉的司機開始,算也是爲了避開昆因夫人家中那些人,雖然帶着感激,但卻讓吸血鬼心中總有些不舒服的目光。
作爲一個主人,阿曼達其實並不負責。她並沒有爲格蘭德的三人做什麼介紹,可能也和露易絲總在扎克身邊有關。扎克只能靠自己,好在這位司機小夥子對格蘭德之家的人夠熟悉,沒用多長時間,扎克認識了他的叔叔、表哥、表妹、父母……
然後以這些人再鋪開。扎克已經認識了這裡的所有人。
吸血鬼無法明確自己心中的感覺,雖然已經猜到,但是真的看到時。依然有些無奈。如果認爲西區的上層社會是以家族爲單位的話,那麼這些人,爲一個個顯赫姓氏們服務的人們,也是以家族爲單位。
有甚至完全沒有見過扎克的人在知道他是格蘭德後,笑着拍拍扎克的肩膀,“科思爾先生提起過你!”還有有些年紀的人,甚至叫出了老格蘭德和老漢克的名字。“所以,你是格蘭德的兒子?!”他們眨着眼睛這樣問。
這樣緊密的體系對格蘭德是好事。扎克也只能這麼想了。
四處交際是件很廢時間和心神的事情,扎克拿出了自己的‘零食罐’在紅酒中到上一些。聚會已經進入後期,大家正在進行遊戲,所以倒不會有人注意。而他們進行的遊戲實在讓扎克沒有參與感。
黑色的魔術帽中被塞滿了大家寫的紙條。抽出的人開始表演紙條上所寫的名字代表的人,然後一羣人開始猜測。
“斯通!”有人大喊!
表演的人高興的點點頭,再次打開紙條,看了一眼,思考了一下。然後繼續表演,他站的筆直,做出翻書的樣子,眉頭微微的皺着。
“斯通家的所有人都這個樣子!”有人不滿的喊着。
表演的無奈的苦着臉,然後做出了運動的樣子。
“嘿!你認真點好不好。斯通家的人都會運動好不好!”有人挑着眉應和着,“斯通夫人每天早上都會在查爾斯河跑步。”
表演的人垮着肩膀,再次思考起來。這一次他似乎想到了什麼。高興的,開始脫衣服……
謝天謝地,他被制止了!但他急切的開始在身上指指點點,似乎是在寫什麼,全身上下的寫。
“啊!布雷克.斯通!”
終於,有人猜到了!表演的人拉着扯到一半的褲子。擡手鞠躬。
有人迫不及待從魔術帽中抽出一張紙,推開了還在磕磕絆絆提褲子的傢伙。看了一眼紙條。思考了一會兒,開始了表演。
“嘿。”阿曼達拿着酒杯,走向了靠在牆壁邊的扎克,她看了看正在廚房幫忙整理甜點的露易絲,有些不好意思的晃晃手中的酒,“謝謝你的酒。”
扎克笑着點點頭,“不用謝,希望你喜歡。”
阿曼達點點頭,眼神不知道看向了哪裡,“我很喜歡,謝謝。”
扎克不準備再回答了,笑着抿了口酒。
在圍繞的沙發中間,那個表演的人一手握拳,一手立在胸前,一副激揚的樣子。他的臉都被憋紅了,只是似乎沒人知道他在模仿誰,相互疑惑的看着。
阿曼達臉上有了一絲笑意,她已經猜出來是誰了,不過她不準備說出來,因爲那是她寫的名字。她看了一眼露出思考表情的扎克,頭微微靠近,小聲的提示,“巴頓日報。”
扎克的視線移向靠近後迅速離開的阿曼達,微微眯眼,在阿曼達微紅的臉就要轉開時,露出了‘哦’的表情。
扎克搖搖頭,同樣小聲的說,“他表演在輪椅上的萎頓,不是更直觀。”
是的,答案是昆因夫人。昆因夫人在三個月前突然站起的新聞發佈會上,這張照片還被扎克稱讚有氣勢過。
阿曼達臉上的紅暈依然留着,這是紅酒的功勞了。她笑着搖搖頭,側過臉,小聲說,“雖然是遊戲,但是我們還是儘量不去表現……”她沒有繼續說下去。
扎克表示理解的點點頭。
“你們在說什麼?”露易絲笑着走過來,手中端着銀質的托盤,在走近扎克的時候成功將最後一份甜點送出,放到了桌邊。露易絲站在了兩人身前,像個選美小姐一樣的微笑。
“我只是在感謝格蘭德先生的酒。”不知道爲什麼,阿曼達緊張了起來。
“很高興你能喜歡。”露易絲笑着說,很自然的攬過了扎克的手臂,眼睛沒有再看阿曼達,而是看向了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的本傑明,然後向扎克示意着。
是時候離開了。
阿曼達已經發現了兩人的視線,所以當扎克保持着一貫的微笑語氣說,“時間有些晚了,我們還要回南區,所以……”時,阿曼達抿抿嘴,有些抱歉的說,“對不起,今天晚上你們一定覺得很無趣。”
“哦不。”扎克笑着搖搖頭,“事實上我很愉快。”扎克還不忘對新認識的幾個人揮揮手,表示就要走了。他拍了拍本傑明的肩膀,自己帶了歉意,“本傑明只是比較懶而已。”他們是客人,現在卻讓主人尷尬了,這不符合扎克的處事。
阿曼達笑笑,不去糾結這件事,去旁邊的房間取了三人的外套,“再一次,感謝你們今天能來。”
“我們很高興今天來了。”扎克沒有撒謊。
當他們踏出前院時,終於有人猜出了昆因夫人的名字。一羣人吵鬧的抱怨着,“你太不像了!昆因夫人總是會擡起下巴!”
如前面說的那樣,這是個異常緊密的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