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 不能生育
高旭育看着齊以沫坐上車,薄脣輕勾,深邃的雙眸中充滿了寵溺。
等待的這些年,痛苦卻伴隨着快樂,對於高旭育來說絕對是一個挑戰的過程。
原本開始時候的表白,雙方都羞澀,都緊張,甚至都不好意思,但是後來,自己的表白都成爲了雙方的調劑有沒有?
以沫甚至認爲後來自己的表白,帶有一點的玩笑成分。
其實只有高旭育知道,所有的表白,自己任何一次的表白,都是出自於真心。
出自於自己早就交給她的真心。
其實在德國的時候,以沫的沫建築做的風生水起,甚至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成爲歐洲最爲風靡的建築設計,她完全可以不用回來的。只要自己不想讓她回來,她肯定還會繼續在德國待下去。
高旭育明瞭她想報仇的決心。愛一個人就要成全她所有的願望,或者是消滅她所有的的遺憾,而高旭育想做到的是後者。
畢竟自己和何相濡兄弟一場,如果不是到了兩選一的時候,他絕對不會做到和齊以沫站在統一戰線。
但是愛情則不同。
要想齊以沫完全的拔掉心裡的那根刺,真正的接納自己,或者說給自己一個結果,那麼必須要回到西市。
哪怕即使結果不是按照自己想象中的改變,一切自己都認了。
傷痛是自己的選擇,愛情不是自私的,是寬容和犧牲。爲了愛情,高旭育已經做好了一生無悔的準備。
“以沫,我們去哪裡?”高旭育扶着方向盤。
“我想去看看我的媽媽和爸爸,雖然我還不能露面,但是我還是想遠遠的看着就好。”齊以沫的聲音有些顫抖和悽然,撫摸對自己這麼多年的撫育之恩,自己卻消失了5年。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怎麼能捨得自己的父母承受這樣的傷痛?
車子很快就來到了西市大學小區。
袁婉已經提前退休,根據國家規定,本來齊向平應該5年以後退休的,但是袁婉給他提前辦理了病退,何相濡將自己家裡最勤快的保姆派到了齊家,專門和自己照顧齊向平的起居。
齊向平病的實在是太重了,他一直都沒有醒過來。
這五年,何相濡一直堅持不懈的找世界級的名醫給他治療,現在從物理醫療的角度來說,他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齊向平就是不願意醒來。
何相濡還是一週兩次的出現在西市大學校區。
對待齊向平夫婦噓寒問暖,照顧的無微不至。
袁婉本來也是一個沒有主意的人,這麼多年的時間過去了,何相濡的行爲,即便是石頭也會讓人融化立刻心腸。
尤其當時苑顏顏的舉動卻是也不是何相濡的真實所願。
所以現在何相濡來的時候,袁婉雖然還是沒有顯露出太多的表情,至少也不是那麼的排斥了。
有很多時候,袁婉都會在一個人的時候,默默的發呆流眼淚,她會看着以沫以前的照片,一看就是一個下午。
五年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她從剛開始的不相信,甚至是絕對不相信到現在也開始有些接受女兒永遠離去的現實。
可是這將是她內心一輩子的痛,白髮人送黑髮人。。。。。
當高旭育的車開進西市大學校區的時候,保姆和袁婉正推着齊向平在林蔭樹下曬太陽。
“李嫂,你去拿件薄被來,畢竟沒有到時候,風還是有些大。:袁婉和李嫂說道。
“向平,你知道嗎?又一個初夏來臨了,你趕緊醒過來,你知道現在我和李嫂兩個人抱着你下樓,已經要抱不動了,我們都老了,我不想一個人這樣孤苦伶仃的,連個說話人都沒有,以沫不在了,儘管我不相信是真的,可是已經5年了,她要是記掛着我們早就回來了,向平我只有你了,你還這樣子,你快點醒過來。”
袁婉說到後來已經泣不成聲。
齊以沫就坐在車裡,她多麼想衝出去,叫一聲媽媽!
媽媽我回來了!
但是她卻不能,自己看到悅寶第一眼和最後一眼的悲愴就在眼前,作爲一個母親親手把自己剛剛出生的寶貝的骨灰灑向了大海,是多麼劇烈的痛!
她也當然十分清楚,如果自己現在就出現在父母的面前,他們一定不會讓自己報仇的!
“媽媽,你一定要堅強等我報了仇,我會回家,和你還有爸爸在一起,好好的孝順你們!”齊以沫默唸着,眼淚在自己的眼眶裡噴泄而出,她已經痛苦的泣不成聲。
“高大哥,我們走吧。”齊以沫忍着不回頭。
“好。”高旭育快速的發動着車子。
這樣她看在高旭育的眼中實在是心疼。
這麼多年,她一直都處在於自己心尖尖上的位置,那麼重的位置,從來都沒有下來過,她疼,自己更加難過。
但是高旭育卻不能勸說她,告訴她,以沫我們離開吧,帶着父母,去德國,或者回克羅,給父母最好的照顧,給他們最好的生活,他不能。
每一個人的人生都會有遺憾,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這些遺憾變得少些。
還有一個想法,高旭育實在不敢深究。
恨的反面是不是意味着愛?
等待就是爲了要一個結果,無論這個結果如何,如果能夠有幸和他在一起,那就好好的守護她,給她所有的幸福,如果不能,那就給她所有的祝福。
只是想到後一種結果,高旭育的心中充滿了要窒息的痛。
但是愛情不像其他的東西,即便你傾盡全力想得到,可是卻不一定最後一定會歸屬自己,這一點高旭育懂。
車子在路上疾馳,跨過跨海大橋,直接駛向了明城公寓。
時隔五年,齊以沫再一次回到明城公寓,過去的一切都像似電影一樣,清晰的在自己的面前回放。
那些爲了何相濡所努力的種種過往,還有悅寶的孕育過程,像似針扎的一樣,讓她的呼吸都險些停止。
即使在國外的那一段時間,自己可以平靜的生活,可是現在的她卻再也做不到。
原本的她就不是一個會憎恨的人,但是現在的自己卻是有着滔天的恨意。
“悅寶,媽媽一定會給你報仇的!”眼淚隨着齊以沫滿含恨意的眼神,又有了氤氳。
“接下來怎麼辦,那就是自己該實行行動的時候了。”齊以沫這樣告訴自己。
當然最重要的是着手沫建築的分部建設,雖然高旭育在自己回來之前已經着手讓自己在西市的手下去辦了,齊以沫也相信高大哥的實力和能力,有什麼事情是克羅國王子辦不到的?
但是過去五年的經歷,商場上的殘酷實踐,已經養成了齊以沫親力親爲的性格,尤其是在西市更是一切都是從新開始,面對的是對於自己來說只能勝不能敗的局面,所以自己必須努力。
想到了這裡,齊以沫拿起手機,給翁小范打了一個電話。
翁小范是自己在西市的助理,原本是德國沫建築的助理,但是高旭育覺得這個小姑娘,充滿了機靈,人也正直,建議齊以沫將她帶回來了沫建築西市分部。
周小美最近的生活過的十分的不好,自己和佟鬱深的愛還在着,甚至是十分的甜蜜,但是婆媳關係卻已經處於要崩潰的邊緣,有些人說忍讓下,就會過去,但是這不是忍讓的事情。
原因也不知道出在誰的身上,反正本來高夢琪看着周小美還十分的不習慣,但是因爲佟玉新的威嚴,自己一向不敢吱聲。
但是自從去年佟玉新過世後,這樣的矛盾就凸顯起來。
原因是周小美到現在還沒有給佟家生下一男半女。
這也給高夢琪找到了一個藉口。
“我的兒子,那是天下最優秀的兒子,找了這個兒媳婦,那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就是長的漂亮點,剩下的什麼都不行,甚至連蛋都不下一個!”
高夢琪剛開始的時候,會在暗地裡說這樣的話,後來乾脆就在佟鬱深不在家的時候說,結婚的時候佟家定下的規矩,每週週六日必須在佟家大宅過。
這兩天也成爲周小美最不願意度過的日子。
這些佟鬱深又怎麼能不知道?
他十分心疼周小美。
可是卻對自己的媽媽無可奈何。
今天的周小美仍然在上班,趙甜甜剛剛辭職,她的任務量募地加重了。
但是關新浩是尼新的總裁,在佟氏集團的報業公司工作了幾年的時間,終於在趙甜甜懷孕後,扛不住家裡人的壓力,回去乖乖的做總裁去了。
畢竟孩子要出生,他也要做一個爸爸的責任。
這些年,作爲一個跨國集團的獨生兒子,唯一的繼承人,他已經輕鬆了太久。
趙甜甜臨走的時候,也是十分的捨不得周小美,這麼多年,周小美像似有一個大姐姐一樣的照顧着自己,交會了自己太多,原本趙甜甜知道自己是有些不自立的,但是和周小美在一起,她學會了堅強。
趙甜甜離開的時候,周小美給她一直送下了樓,看着關新浩對着已經能夠看出輕微小腹的趙甜甜體貼入微,小心呵護,不禁覺得很是欣慰。
但是想到自己卻覺得有了些許的神傷。
孩子,爲什麼總是不來?
周小美的心已經要挺不住了!
不是因爲婆婆,而是心疼佟鬱深所受的壓力,佟氏集團如此大的豪門,沒有繼承人,她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但是佟鬱深對自己的好,點點滴滴的就在那裡,她實在是捨不得。
真的捨不得,原本還是要離開的,可是因爲貪戀,貪圖更多的溫暖,卻一拖再拖。
“哎,就這樣下去吧,時間會給自己結果。”
周小美壓抑着痛苦,感嘆。
而此時的佟鬱深更是爲此感覺到苦惱。
今天中午好不容易有了一點休息時間,他約上了自己兩位好朋友,韋怒濤和高勁鬆一起在久違酒吧見面。
“怒濤,勁鬆,你們說我這件事情怎麼辦?”佟鬱深說道,這麼多年,在性格開朗的周小美的影響下,佟鬱深已經開始變得開朗健談的多,甚至有的時候,還會說些冷笑話。
這樣的他甚是讓自己的兩個好朋友揪心。
深深爲自己的愛情感覺到苦惱的韋怒濤和高勁鬆,不禁眉頭一簇。
這樣的問題真的是難道了兩個黃金單身漢。
怎麼破?
“我倒是有個損招,就不知道你會不會同意?”韋怒濤說道。
“願聞其詳”佟鬱深言簡意賅。
“你可以跟佟夫人,是是你的問題,不孕不育。這樣小美的壓力就會小寫。“韋怒濤開啓一瓶酒,倒進杯子,瀟灑的喝了一口,說道。
“恩,這個可行。”高勁鬆也跟着拿起了一杯酒,和韋怒濤放在桌子上的酒瀟灑的碰了碰杯子,然後一飲而盡。
雖然自己已經有了新的感情,但是對於自己心中曾經喜歡過的人,雖然現在沒有男女的想法,哪怕是將她當做好朋友,這份感情不變守護絕對是必要的。
“我也覺得這個可行。”佟鬱深的雙眸中閃現出智慧的光芒。
說到了這裡,佟鬱深拿出電話給寧偉打了一個電話。
當天下午,佟鬱深就拿着病情診斷書回了佟家大宅。
此時高夢琪正坐在棋牌房和自己的一些棋友打麻將,今天的手氣看起來還不錯,到現在已經贏了一些。
佟鬱深高大的身軀走進了棋牌房。
“媽,我有事情和你說。”佟鬱深的聲音充滿了平淡,但是卻帶着毋庸置疑。
兒子一向都不管自己的娛樂的,哪怕輸再多的錢,他也拿的起,所以佟鬱深現在這樣嚴肅而又沉默的表情,應該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和自己說。
高夢琪作爲一個豪門太太,她能夠安枕無憂這麼多年,打退了那麼多覬覦佟偉業的女人絕對是有兩下子的,她當然知道誰輕誰重。當然即便她沒有兩下子,佟偉業也絕對不是勾三搭四的人。
其他的打牌太太本來也就是衝着佟家的家大業大唯馬首是瞻,看着佟家的掌門回來,都識趣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