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怎麼回事?”
峰叔見歐陽抱着尤靈雪一下車,看到他手臂上的鮮紅一片,不由蹙緊眉宇而一臉的緊張和凝重,急切地問道。
“峰叔,先不說這些了,快點打電話叫醫生!”
歐陽只是看了峰叔一眼,腳步並沒有做過多的停留,冷冷的丟下了幾個字,抱着尤靈雪快速向別墅裡走去。
峰叔看了眼歐陽懷裡的女人,眼神閃過一抹詫異,雖然不解歐陽怎麼會和她在一起,可看着尤靈雪的昏迷,不明所以的峰叔,還以爲尤靈雪是受了怎樣重的傷,不由趕忙點了下,快速撥打着歐陽私人醫生傑森的號碼。
一盞茶的功夫,傑森醫生火速趕了過來,當他看到歐陽的雪白襯衣上,到處都是血跡時,不由皺了下眉頭,眼神裡浮起一絲的詫異和波動,明眼人一看,也知道那是槍傷啊。
就在傑森迅速放下醫藥箱,打算爲歐陽檢查傷口的時候,歐陽不耐煩地微微皺起眉宇,一把拉過傑森醫生的手臂拽到了尤靈雪的牀前,命令道:
“快點看看她怎麼樣了?”
“可是、你的手臂還在流血……”傑森怔然的站在那裡,看着歐陽手臂上的潮紅,諾諾的提醒着。
歐陽猛然擡起雙眼,看着他而不言,可那一臉的陰沉和不悅,似乎在說着他的心情很不快,傑森再多說一句話,就有可能惹來火山的爆發。
傑森醫生跟了他那麼久,從美國來到這,歐陽總裁的脾氣他又怎麼會不瞭解!
只見他無奈的聳了聳肩,擺出了一副妥協的姿態,連連點着腦袋,用着怪腔怪調的中國話說道:
“就當我什麼也沒說,就當我剛剛放了一個屁!好吧,那讓我先爲這位小姐檢查一下,歐陽總裁,請你後退一點!”
傑森眼神示意着歐陽後邊站點,歐陽雖然剛纔臉上的不悅甚濃,可現在竟然真的聽話的後退了幾步,傑森不由舒了口氣,臉上又露出了純天然的微笑。
他快速的爲尤靈雪檢查了一番,直到確定尤靈雪可能只是因爲驚嚇而昏迷後,他這才緩緩轉身,眼角的餘光,輕輕的瞥了歐陽的手臂一眼,散漫的說道:
“她沒什麼大礙,可能只是受了點驚嚇,休息一下就會沒事的!怎麼樣、現在輪到你了嗎?”
歐陽聽傑森說尤靈雪沒事,他那顆緊張的心這才放了下來,雖然總覺得傑森醫生的笑不懷好意,可他也只能全當做那是他的西方招牌式微笑,依舊面無表情的寒霜,伸出了手臂。
傑森看着歐陽的傷口,微微皺了下眉,用剪刀一點一點將他的袖口剪碎,看着血肉模糊的傷口,還在不停地向外淌着血水,他擡頭看了歐陽一眼,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謹慎而認真。
雖然子彈是擦着手臂穿過去了,沒有停留到肉裡,可這槍傷的傷口,深度足有幾釐米,幸好子彈沒有打中骨頭,可那血粼粼的畫面,依舊叫人觸目驚心。
傑森醫生快速給他的傷口消了毒,縫合,然後包紮好,完成最後一個動作,他的眼裡多了一縷感慨,恐怕這道槍傷,是要又留下疤了。
他跟了歐陽總裁三年,這三年來,他身上就留下了無數個疤痕,顯然他身上有些疤,已經隨着歲月的流逝而變淺,可天知道,歐陽這一路走到今天,是經歷過了多少的血腥和拼打。
傑森醫生任何完成,然後向峰叔交代了一些事宜,囑咐歐陽要按時吃藥什麼的,說完他就走了。
歐陽從始至終,臉上就沒有一絲表情,除了那雙如千年寒冰的眼,一刻都沒有離開過尤靈雪的臉龐外,他甚至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天已經完全黑了,夜幕緩緩落下了一層屏障,稀稀點點的星辰,開始閃爍着光芒,像鑽石般瑩亮,又像是一雙雙的眼睛,正在偷窺下面的景色。
歐陽緩緩挪步到陽臺前,雙手自然插兜遙望着天邊的星辰,腦海裡不自覺的回放着傍晚的一幕,眼神裡的光亮,漸漸從黯然變得濃重。
除了尤靈雪的出現,那個黑衣人,更是讓他思緒不寧,倍感煩躁。
峰叔端了杯熱咖啡,遞到了歐陽的面前,看着歐陽一臉的糾結和不耐,他只是低下了頭,徑自喝了口手中的咖啡,才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