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溪沉着臉,猛地將遲墨甩開,咬着牙,冷冷地說道:“對不起,你認錯人了!”
說完,擡步就要離開現場。
維乙安就在此時突然站了出來,攔住顧南溪的去路,笑得不懷好意,“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始亂終棄,有了新歡忘舊愛嗎?!”
顧南溪皺了皺眉,表情頓時一凝,扭頭,目光憤憤地瞪着她,語氣冰冷地說道:“維乙安,你別在這裡招事!”
維乙安見她一臉憤怒的樣子,心裡一陣的冷笑,雙手環抱於胸,趾高氣昂地說道:“喲!怎麼叫我在這裡招事了!?這你都好意思做出來,卻不準別人說,是不是有點太霸道了!?”
顧南溪沉着臉,面無表情,冷冷地看着她,諷刺道:“看來今天你不讓你說,嘴巴是要臭的了!?”
維乙安笑了笑,圍着顧南溪繞了一圈,目光鄙夷地打量了她一圈,隨後說道:“我們也算是老熟人了,不介紹介紹你身邊的這位男士……”“以及這位讓你恨不得即刻撇清關係的“男性朋友”!?”
看來是找茬來了呢!
顧南溪冷冷一笑,瞄了她一眼,開口說道:“你這麼神通廣大,何需要我介紹!?”
說着,她又不期然的擡眼,目光冷冷地看向盛世的方向,語氣冷冷地繼續說道:“問你的未婚夫今日來賓姓名不就可以了!?”
維乙安挑了挑眉,扭頭看了眼盛世,心裡冷冷一哼,衝着顧南溪說道:“你對我的未婚夫這麼瞭解,不怕你身邊這位帥哥吃醋!?”
顧南溪咬着後槽牙,不冷不熱地說道:“這好像和你沒有關係!”
維乙安突然笑了起來,嘲諷着說道:“怎麼能沒有關係呢?!憑我們的交情,對你的這份關心可是相當有必要的。”
顧南溪真是煩她煩到夠,睨了她一眼,開口說道:“如果有那個閒情逸致關心別人,倒不如關心關心你自己。”
說着,她似乎想到什麼似的,往維乙安靠了近,在她耳邊小聲地說道:“都主動送上門了,聯姻的事卻還是一拖再拖,我都在替你懷疑,是不是還真的老了有人要了!”
維乙安一聽,臉色瞬間冷凝,瞪着她,毫無形象地吼道:“顧南溪,你!”
顧南溪擡手掏了掏耳朵,漫不經心地說道:“我說過,別有事沒事的過來惹我!”
說着,她瞄了周圍的人,冷冷一笑,隨後對着維乙安威脅道:“你要是不聽勸,那就提前給自己做好最壞的打算。”
準備借題發揮,讓她出醜!?
維乙安瞪着她,心裡一陣的憤怒。
顧南溪見她沒有說話,只是聳了聳肩,轉身準備離開,“……”
維乙安心有不甘,沒有看到顧南溪丟人,她就是不願放棄。
維乙安心裡着急,根本不願意放棄,邁開步子追了上去,大聲地說道:“還沒有說清楚,你不準走!”
誰知,剛跑到顧南溪的面前,維乙安突然腳步一個踉蹌,隨即聽到撕裂
的一陣疾呼,“啊!”伴隨而來的便是“噗通”的落水聲。
維乙安整個人滾到了水池裡,濺起一堆巨大的水花,“噗嗤噗嗤”地濺落在草坪上。
大冬天裡,水池的水有些冰涼,維乙安被凍得整個人嚇住了,四肢慌亂地拍打,尖叫着大吼道:“救命!救命呀!”
旁邊的安保人員見狀,立刻衝了上去,連忙將維乙安給撈了起來。
維乙安從水裡出來,寒風颳來,整個人不住的顫抖起來。
原本是典雅高貴的女主人範兒,經過這水池的淅瀝,瞬間變成了落湯雞。
原本夾着羽毛的長裙全部貼緊成團,精緻的妝容也暈開,將整張臉變得慘不忍睹起來。
她由人攙着,整個人有些寥落單薄。
見她一副落水狗的樣子,顧南溪只是微微地皺了皺眉,隨即上前,在離她半米來遠的距離站立,開口諷刺着說道:“維小姐,你的助興節目真是太有失水準,下次記得多準備準備,換個高明點的。”
維乙安冷得直打哆嗦,滿臉鐵青地瞪着顧南溪,大吼道:“顧南溪,你!”
顧南溪搖了搖頭,語氣冷冷地說道:“天氣涼,不想感冒就趕緊閉嘴回去換衣服,我沒那個黃金時間在這裡看你丟人現眼。”
說完,也不管維乙安有多落魄,周圍的人指指點點,她轉身離開。
冷訣不解氣,對着遲墨的臉再次揮過去一記拳頭,猛烈的撞擊令遲墨往後踉蹌着倒了下去,“看你下次還敢不敢騷擾她!”
遲墨趴倒在地,鮮血從嘴角滿眼,他往草坪上吐了口血,猛地彈跳起來,衝着冷訣的臉上招呼過去,兩人你來我往,招招凌厲。
眼看着顧南溪往盛世的方向走了過去,冷訣這才着急了起來,將打得疲軟的遲墨扔在地上,喘着粗氣,胡亂抹去嘴角的血跡,撿錢丟在一邊的外套,匆忙追了過去。
顧南溪擡着步子,不緊不慢的往盛世的方向走去,她的眼神毫無感情,平靜無波,並無任何斑斕。
盛世並沒有估計旁邊鬧得不可開交的維乙安,只是怔怔地盯着顧南溪,看着她由遠及近。
他的手指動了動,想要張開雙手擁抱,卻遲遲不敢有所動作。
終於,當他的手正準備張開時,冷訣卻不知何時追了上來,將手裡的外套猛地扣在顧南溪的身上,動作嫺熟的摟着她的肩,相互打鬧推攘着往這邊走來。
冷訣倒是有些意外,顧南溪居然破天荒地沒有推開自己,這點意識讓他瞬間欣喜,手臂頓時緊了緊。
顧南溪沉着臉,一步一個腳印的向盛世走去,不過咫尺的距離,她的表情全是漠然,並沒有和他打招呼,反倒是繞過他,免去表情的離開。
長裙的裙襬揮動,輕輕地撩了撩盛世的手心。
眼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摟着雙肩,表情冷漠的從自己身邊走開,那種感覺真是讓人不痛快,盛世的臉色瞬間黑沉,自然垂落的雙手瞬間緊握成拳。
終
於走出會場,避開人羣,顧南溪這纔將冷訣猛地推開。
冷訣被推得往後踉蹌了幾步,摸了摸鼻子,打趣着說道:“過河拆橋,利用完就將我推開,你這樣做是不是太勢力了點!?”
顧南溪瞪着她,語氣冷冷地吼道:“誰讓你多管閒事了!?”
當了好人還被人這麼嫌棄,是個人也會跳腳的好吧!
冷訣被她的沒心沒肺弄得當場跳腳,指着顧南溪,大吼道:“嗬!顧南溪,你這是什麼態度啊!?有你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嗎?!”
相對於他的激憤,顧南溪倒是顯得淡定許多,睨了她一眼,冷冷地說道:“你煩不煩!?”
冷訣死皮賴臉,也沒有惱她,只是擡手杵了杵她的胳膊,假裝無意地開口問道:“喂,剛纔那個男人是誰!?新開的爛桃花還是沒有斬斷的舊情!?”
顧南溪白了他一眼,回道:“關你什麼事?!”
被這麼一次二次的嫌棄,冷訣可是不淡定了,指着顧南溪,咋咋呼呼地鬧了起來,“喂,顧南溪你別得寸進尺啊!我可是爲了你推了好幾單的生意,你這麼無情的對待我,說得過去嗎?!”
“……”顧南溪皺了皺眉,沉默了半分,有些事冷訣是知道始末的,所以也沒有必要隱瞞,頓了頓,這纔開口說道:“他是遲墨,是我當年青梅竹馬的鄰居大哥哥。”
冷訣一聽,立刻炸毛起來,大吼道:“我靠!是那個人渣!?”
見冷訣氣勢洶洶的就要衝回去,顧南溪暗叫不妙,立刻衝上去,看住他,大吼道:“你要幹什麼!?”
“要是早讓我知道他是那個人渣,我怎麼會隨便給他幾拳頭了事。”冷訣氣氣憤不已,大吼道:“你放開我,我要回去滅了他!”
顧南溪見他始終冷靜不下來,於是擡腳,對着冷訣的腳背狠狠地踩了下去,大吼道:“冷訣,你能不能別這麼幼稚?!”
“啊!喂,你!”冷訣被踩得表情猙獰,在原地跳了幾跳,指着顧南溪,叫囂着說道:“我幼稚!?顧南溪,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顧南溪被他鬧得有些煩,瞪着他,呵斥着說道:“你鬧夠了沒有!?作什麼作,我都不計較了,你還在這裡瞎鬧什麼!?”
冷訣可是不依,當年顧南溪差點被那個人渣欺負的事他可是一清二楚,想要他就這麼放過他,簡直是癡人說夢。
冷訣惱了起來,“不計較?!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對你不死心,難道你還準備遭了罪才準備回擊!?”
顧南溪冷眼看着他,冷冷地說道:“所以你就準備在盛世的地盤,在年會這種場合來場殊死搏鬥!?我麻煩你長點腦子可以嗎?!”
“你吃炮筒了,說話這麼嗆人!?”冷訣瞪着她,嗆嘴着說道:“說得這麼大義凜然,剛纔對待自己情敵時,怎麼沒見你鬆手!?”
說着,他又瞄了顧南溪一眼,毫不留情地戳破她,說道:“我可是看見你故意踩她的裙襬害她摔進水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