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婷婷現在的內心相當的敏銳,她當然讀出了陸西顧話裡面的意思。
立刻扭頭,滿眼驚愕地看着陸西顧,激動着說道:“陸……陸總!……”
陸西顧將手中的酒杯擱置在茶几上,這才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雙手環抱於胸,說道:“你的畢業作品裡瑕疵確實比較多,但貴在有想法,不落俗套。但筆法還是有些粗糙,力學的美感也有些欠缺。留你在設計部兩年,除去某些時候犯的低級錯誤,原本的出現漏洞的地方倒是補缺的比較完善。”
歐陽婷婷有些愣住,不知該如何迴應,只是呆呆地再度問了一句,“陸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陸西顧被她呆傻的模樣弄得簡直是無語,恨不得立刻伸腿將這個領悟能力極差的小胖妞給踹出去。
倒是顧南溪讀出了她的深意,立刻附和着說道:“既然早已指點的行動,婷婷何不趁此機會拜個師傅!?”
見歐陽婷婷還一副吃驚的樣子,顧南溪立刻揚聲說道:“還愣着做什麼!?白撿的師傅不要!?”
被戳穿內心的想法,陸西顧心裡有些彆扭,瞪了一眼旁邊的顧南溪,低吼道:“叫你給我多嘴!”
隨即,她又對着歐陽婷婷說道:“先說,我不收徒弟啊……”
歐陽婷婷立刻明白過來,慌忙丟開方纔的氣悶追過來,衝上去一個虎抱,激動地喊道:“陸……陸總!不,師傅,謝謝你……”
歐陽婷婷雄壯的胸脯擠着陸西顧,簡直讓她有些喘不過氣。
原本雷厲風行的一身裝扮,居然碰到這麼一個坑貨。
陸西顧當場黑臉 ,衝着歐陽婷婷大吼道:“喂!歐陽婷婷,你給我放開!”
整個包廂裡,此起彼伏,不斷傳來陸西顧的咆哮聲,“我讓你放開,該死!歐陽婷婷,你要是敢弄花我的妝,我一定把你的皮給剝了!”
“師傅……師傅你最好了,我知道你不會……”
“師傅,來喝點酒。祝我們的師徒情誼地久天長。”
“師傅……”
“歐陽婷婷,你要是再敢給我敬酒,我就把你腦袋割下來當球踢。”
“師傅……”
整個場面從原本的慵懶,到最後見陸西顧被歐陽婷婷反覆折磨變得越來越喜感,大家的心情都是極好,你來我去的喝得非常的歡快。
這倒是顧南溪回蓮城後爲數不多的放鬆時刻,與陸西顧的相見,時好時壞她不知道。就像現在她並不是那麼的確定,將陸西顧拉回“正途”,重新拾起她丟掉的建築設計,之於她自己到底是好是壞。
但不管結果是好是壞,她總想,至少能讓她不後悔,做喜歡做的事,不要委屈了自己。
人生的這條路,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秒會遇到什麼,所以你該做得,是珍惜現在擁有的一切,將未來牢牢的把握在自己的手中。
不管前面有多少艱難險阻,不論前面有那個屢次打碎她夢想的盛世,還是那個想讓她離開的盛老,她都會微笑着勇
敢的去面對。
這場慶功宴的人不多,但是因爲歐陽婷婷打開的心結,氛圍變得好了起來,大家你一杯我一口的,很快便有些微微的醉了。
顧南溪喝得腦袋有些暈,見陸西顧被歐陽婷婷拉着一陣的灌酒,自己則搖了搖頭,對着李明陽示意後,自己則推開房門出去找洗手間。
她有些醉,走路的腳步跟着也有些虛晃。
舞池裡的人歡脫地跳着,她小心翼翼的上前撥開人羣,剛要走出去,一手手突然扣住她的腰,她整個人頓時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然後整個人被旋轉着拖了回去。
她被嚇得不輕,下一秒卻又猛地撞到結實的胸膛。
顧南溪被撞得眼冒金星,她皺着眉發,煩躁地吼了一句,“混蛋!”
下一秒,頭頂上傳來一聲不正經的調笑聲,“喲嗬!居然讓我在這種地方發現這麼水靈又清純的妞啊!”
顧南溪的臉色一沉,連忙用手去掰對方的手。
誰知道對方更加的得寸進尺,猛地俯身向着她的脣靠近了幾分。
顧南溪被氣得面紅耳赤,情急之下,別過頭,厭惡地大吼道:“你給我滾開!”
顧南溪曾在美國的酒吧裡被人騷擾過,加上前幾日被陌生人綁架追蹤的事,內心的陰影面積比較大。
她的反應有些過激,連帶着深色都有些慌亂起來。
“喲嗬,你這副貞潔烈女的樣子,還真是對我的胃口,”對方不管顧南溪是否情願,挑起她的下巴,嘖了嘖舌,“嘖嘖,我今天出門一定是燒了高香,不然怎麼就碰到你這麼對胃口的呢。”
顧南溪心裡一陣的氣憤,狠心,一咬牙,用頭猛地撞了對方的鼻子。
對方沒想到會遭到這一襲擊,鼻子被撞了正着,猛地鮮血直流。
顧南溪再擡腳,衝着對方的跨下掄過去一腳,正好命中要害。
對方上下兩個柔軟的不穩收到重創,立刻蹲下身,痛得滿地找牙。
顧南溪抓準了時機,立刻拔腿就就跑。
她這纔剛邁出去兩步,周圍就突然竄出啦幾個人堵住了她的去路。
那個蹲在地上的年輕男子忍着痛,指着顧南溪,大吼道:“給我抓住她!不住她跑了!”
那羣黑衣人一聽,立刻上前,將企圖逃走的顧南溪一把揪住。
對方似乎並不知道什麼是憐香惜玉,手腕上的力道極大,加上顧南溪原本右手就有些傷,頓時疼得滿頭大汗起來。
那個年輕男子這才察覺到顧南溪綁着綁帶的右手,嘴角頓時掛起一抹冷冽的笑。
他走上前,從黑衣人手中抓過顧南溪的右手,單手撫了撫她的臉,陰陽怪氣地笑着說道:“美女,你倒是跑啊!?打我?!嗯!?”
隨着他那聲陰沉的笑,手中的力道微微加重,顧南溪只感到右手一陣劇痛,猛地驚叫了起來,“啊!”
似乎是這聲驚叫喚起了男人內心的殘暴,他更加肆無忌憚的用手撫了撫顧南溪的臉。
顧南溪的額頭浸出一層濃密的汗,咬着脣,瞪着對方,憤憤地吼道:“你這禽/獸不如的混蛋,別拿你的髒手碰我!”
渾身流/氓氣息的男人立刻笑了起來,立刻用手揪住顧南溪的下巴,令她的視線與自己直視。
他冷冽地笑起來,陰陽怪氣地說道:“怎麼辦,我今天非得就是要砰你了!”
顧南溪被嚇得不輕,現在自己的處境真是有些危險,舞池與陸西顧的包廂還是有些距離,加上今天大家高興,陸西顧等人喝得有些多了,各個在裡面都醉得有些稀裡糊塗,根本不可能發現外面的異常。
情急之下,顧南溪立刻別過頭,一口咬住對方的手指頭,力道之大,恨不得立刻將對方撕成碎片。
年輕的男人沒想到,自己居然遇到了小刺蝟,疼得臉色鐵青,也顧不得對方是女人,擡手,對着顧南溪的臉就是一巴掌,“你他/媽/的這是在找死!”
“啪”!
顧南溪被扇得耳朵裡嗡嗡直響,腦袋裡頓時暈暈乎乎的。
她看着地上躺着一隻酒瓶,趁着跪下來的姿勢,掙開黑衣人的束縛,立刻抓起酒瓶,對着地板猛地一敲,指着對方吼道:“你別過來!”
“烈性的野馬!你還真懂得挑起我的興趣。”對方用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角,衝着顧南溪走了過去,一邊冷冷地說道:“我葉禹今天就要在這裡把你給辦了!”
說罷,他沉着臉走過去,用手猛地拍掉顧南溪手中的酒瓶,再用力抓着她的衣領,猛地提起來,語氣陰沉地說道:“你看上去真的是青嫩又可口,乖一點,少遭一點罪,否則我就只有逼你屈服了。”
顧南溪被嚇住了,立刻掙扎着想要躲開,更對他厭惡到了極點。
葉禹已經失去耐心,揪住顧南溪的頭髮就要逞兇。
“葉禹,你給我放開她!”
陸西顧從包廂裡衝了過來,一把推開葉禹,反手則將顧南溪護在了身後。
顧南溪的腳有些軟,被拉扯着重心不穩地摔了下去,不想卻踩到了衣服的下襬,領口處被拉開,胸口的水光漏了出來。
陸西顧驚覺,立刻蹲下來將她擋住,卻無意中看到葉禹落在顧南溪胸口的神色,直接卻露骨的,她心裡猛地漏拍幾下。
這種感覺,彷彿回到五年前,她們兩人做完兼職,因爲太晚而着急回家隨便抄了條近路,卻不想半路遇到街頭的流氓。
那些人原本是準備打劫,卻沒想到見她們是兩個亞洲的女人,長得也算標緻,最後起了色/心,對着他們就伸出了罪惡的手。
還好那時冷訣匆忙趕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葉禹是蓮城出了名的紅三代與官二代,祖輩父輩全是國家相當有重量的人物,這樣的人,但凡商界再威名赫赫的人都會敬而遠之。
從他眼神就可以知道,他對顧南溪的興趣已經濃烈到了極點,這真實有些令人費神。
陸西顧明白現在情況危急,當下只有立刻從現場脫身才是王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