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公司之後,顧景臻把楚寒叫到自己的辦公室,特意問了他這兩天dear發生了什麼事情。
楚寒不敢在顧景臻的面前撒謊,便把那天派對上的事情全部都彙報給了顧景臻。
顧景臻聞言,雙眸微微的眯起,散發着一絲危險的光芒。臉色變得越加的陰沉,透着一股嗜血的氣息。
楚寒差點以爲顧景臻要責罰自己,便主動認錯:“對不起老闆,是我保護不周,我甘願領罰。”
“你不是還救了dear一命嗎?罰什麼罰?”
顧景臻並不想把這件事情的罪怪在楚寒的身上,良久,他才輕吐出聲:“有沒有查到是哪幾個女人乾的?”
楚寒低頭回答:“沒有,dear說不予計較。”
顧景臻瞪了楚寒一眼,有些不悅的說道:“dear說不計較你就真的不去查了?我顧景臻的妹妹哪能容得別人那麼欺負?”
他平時連罵dear一句都捨不得,那些人居然敢這麼欺負dear,未免也太不把他這個大哥放在眼裡了。
面對顧景臻不悅的語氣,楚寒馬上應聲:“知道了,我這就去查。”
楚寒剛準備離開,顧景臻岑冷的聲音又在他的身後響起:“查到之後,該怎麼解決不用我說你懂?”
“是,我知道該怎麼做。”楚寒對顧景臻輕輕的頷首。
顧景臻揮了揮手,示意他離開。
第二天,s市的各大報紙上便都刊登了這樣的一條新聞——xx集團,xx企業,xx公司等等,於今天全部宣佈破產!
*之間,報紙上刊登的那幾個公司全部宣佈破產,這條新聞無疑在s市炸開。
大家都在猜測,那幾個公司同時破產的原因。
但沒有人,能夠真正的猜出來。
除了dear。
她拿着手上的報紙,坐在房間裡,眉間深刻的擰起。
報紙上的那幾個公司就是那幾天把她推下水的同學家裡的公司,這些她都知道。她以爲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卻不知道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能有能力把那幾個公司弄成這樣的,就只有大哥了。
dear只是覺得有些頭疼,她知道大哥是心疼她,可是,她總覺得那些人不會善罷甘休……
下午,dear一個人去了楚寒的公寓。看了眼手腕上的手錶,知道楚寒快下班了。
她就坐在公寓的門口等着楚寒,因爲,楚寒答應過她要教她做飯的。
過了一會兒,住楚寒對面的那個中年男人下班回來,見到dear又坐在楚寒的公寓門口。想到上次的事情,他繼而調侃道:“小姑娘,又沒有鑰匙進門哪?這次用不用翻我家的窗戶?”
dear擡頭,有些尷尬的擺了擺手:“不用了,謝謝大叔。”
中年男人笑了笑,開門走進了自己的家裡。
dear等了好一會兒,楚寒纔回來。
見到dear的那一刻,他着實有些意外。
“你怎麼會在我家門口?”楚寒不解的問道。
dear有些懊惱,感情楚寒又把答應她的那件事給忘了嗎?
“你不是說過,要教我做飯的嗎?我晚上沒有吃飯,是特地跑過來讓你教我做飯的。”dear笑嘻嘻的說道。
楚寒的眸色一凜,在腦海裡想象着,自己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然後,他想起來了。
他打量了一眼dear,開口問道:“你來多久了?”
dear嘴邊的笑意一直都沒有淺散過,她笑了笑,用手比了一個一字,說道:“不多,也就一個小時而已。”
楚寒無奈的搖了搖頭,掏出鑰匙把公寓的大門打開,dear隨後跟了進去。
他把冰箱打開,饒是一副老師的語氣問着dear:“你先想學做什麼菜?”
dear認真的掃視着冰箱裡的新鮮蔬菜,果斷的拿了兩個土豆出來,笑嘻嘻的對着楚寒說道:“教我做酸辣土豆絲吧,我最喜歡做酸辣土豆絲了。”
楚寒接過dear拿出來的那兩個土豆,轉身走到流理臺上,動作熟練的削皮,切絲。
dear看着楚寒那一系列熟練的動作,然後土豆在他的動作下變成細細的絲狀,這刀工,果真讓人不得不稱讚。
切完土豆之後,楚寒將土豆絲拿到水池清洗。
接下來,就是下鍋翻炒了。
“你站過來一點,看着我是怎麼炒土豆絲的。”楚寒沒有回頭,而是一邊倒油一邊對着身後的dear說道。
可是,dear看着楚寒的背影入了迷,哪還聽得見他說的話。
下油,放醋,翻炒,放調料,再繼續翻炒,直至土豆絲的顏色呈金黃色,便已大功告成。
當楚寒完成這一步驟的時候,一盤色香味俱全的酸辣土豆絲便出鍋了。
他轉身,剛想問dear有沒有看會的時候,赫然發現dear正用一副發呆的神色看着自己。
他的眉心微微一擰,語氣稍有不悅的喊了句:“這就是你說的想學做飯?”
其實楚寒知道dear的目的本不在此,但他不會說穿。既然dear說想學做飯,他當然得要一絲不苟的教她做飯!
dear頓時回過神來,她被楚寒嚇得站直了身體。
楚寒朝dear走過去,繞過了她的身邊,從冰箱又拿出來兩個土豆,丟給她。
“按照我剛纔的過程,給我做一份土豆絲出來。”說完,他便不再理會dear,一個人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dear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土豆,又看了一眼楚寒離去的背影,簡直是欲哭無淚。
楚寒剛剛做了什麼?她什麼都不知道啊……
都怪她,怎麼看着楚寒的背影都能發起呆來呢!
楚寒回到房間的時候,去浴室裡洗了個澡,然後隨便套了一件居家服穿上。
他剛走出浴室,卻聽到來自外面的聲響,噼裡啪啦的。
俊眉微微一擰,他連頭髮都來不及擦,便快速開門走出了房間,朝廚房衝了過去。
結果,當他趕到廚房的時候,便看到那樣的一幕……
流理臺上的廚房用具散落的到處都是,而砧板上,還有一個只切了一半的土豆。土豆旁邊放了一把刀,刀上依稀還沾有一點血跡。
至於dear,此刻正坐在光滑的地板上,含着自己的手指頭,以一副極具委屈的姿態看着楚寒。
在楚寒的眼裡看來,dear此時簡直就像是一隻被主人遺棄的小狗。
看着廚房裡這無比不和諧的一幕,他有些頭疼的撫了撫額,眼底露出一絲無奈。
誰知,見到楚寒的那一刻,dear忽然放聲大哭起來。
那聲音,簡直受盡了委屈。
楚寒緩緩的上前,扶起坐在地上的dear,問道:“你怎麼了?”
dear把自己那隻受傷的手指頭從嘴巴里拿了出來,湊到了楚寒的面前,“我切到手指頭了,好痛嗚嗚嗚……”
可能是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這種傷,dear的聲音纔會那麼的委屈。
楚寒看着dear受傷的那根手指頭,又已經開口汨汨的留着鮮紅的血液。
他的眸色逐漸變深,臉上的神色也變得越來越冷凝。
dear的傷口傷的很深,所以纔會血流不止。
突然,他有一絲指責和懊惱。
dear畢竟是顧家的小姐,老闆的寶貝妹妹,從小到大又怎麼會做過這樣的粗事?
別說是切菜了,估計她連刀都沒有碰過。
而他,卻把dear一個人留在了廚房裡,還讓她切菜。
幾乎是一瞬間,楚寒將dear打橫抱起。沒有理會廚房的殘亂,徑直往外走去。
他將dear放在客廳的沙發上,找來了家裡的醫藥箱,幫dear處理了傷口之後,拿了一個創可貼貼在了她的傷口上。
至始至終,他都沒有責怪dear把他的廚房弄得這麼亂。
倒是dear,看着楚寒給自己處理傷口,雖然心裡有些暖意。可是,把他家的廚房弄成這樣,她自己心裡有些不舒服。
於是,dear糯着聲音跟楚寒說道:“那個……都是我太笨了,把你家廚房弄成那樣了,真是不好意思……”dear低着頭,不敢看楚寒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