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淺沒有想到顧景臻開口就問這件事,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過了一會兒之後,蘇淺淺才解釋道:“那是因爲你昨天晚上淋了冷水,身上的衣服都溼了,我才幫你脫下來的。”
聽着蘇淺淺的解釋,顧景臻又故意說道:“哦?那我可以理解爲你是因爲關心我嗎?”
蘇淺淺一陣無語,顧景臻的臉皮怎麼可以這麼的厚?
“我是怕你死在我家裡。”蘇淺淺不想承認顧景臻的話,她冷冷的迴應着顧景臻。
顧景臻只是輕輕的笑了笑,蘇淺淺這個嘴硬心軟的傢伙。
“我衣服在哪?”顧景臻不解的問道,他現在要穿衣服起*了。
蘇淺淺指了指窗外,昨天顧景臻的衣服全部打溼了,她就把他的衣服全部都曬到了窗戶外。吹了一晚上,應該幹了。
顧景臻的視線隨着蘇淺淺手指的方向看去,他看到自己的衣服正掛在窗外。
沒有多想什麼,他直接翻身下*。
但是,因爲他什麼衣服都沒穿,所以,他現在是以全果的姿態出現在蘇淺淺的面前。
蘇淺淺下意識的捂住了眼睛,並大聲說道:“顧景臻你*!”
顧景臻聽到蘇淺淺的聲音,回頭看了一眼,發現蘇淺淺正捂着自己的眼睛。
他輕輕的勾起了脣角,調侃着說道:“蘇淺淺,你又不是沒有看到過?還用得着閉上眼睛嗎?”
聞言,蘇淺淺將手指輕輕的露出了兩個縫隙。
她擡眸看着顧景臻,好像顧景臻說的也對啊……
不過,顧景臻這麼光明正大的裸露在她面前,她還真是不好意思直接看着。所以,蘇淺淺還是繼續捂着自己的眼睛。
顧景臻只是搖頭笑了笑,走到窗前將自己的衣服取了下來,然後穿在了身上。
等到他把衣服穿好的時候,他走到了蘇淺淺的面前,拿開了蘇淺淺的雙手,並在她的耳邊說道:“好了,你可以睜開眼睛了。”
顧景臻是真的不知道蘇淺淺在害羞些什麼,雖然兩人坦誠相對的次數比較少,但在沒離婚之前兩人也相處了三年……
蘇淺淺緩緩的睜開自己的眼睛,見顧景臻已經把衣服穿好。
她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便問着他:“你昨天爲什麼要去淋冷水?”
顧景臻解釋道:“因爲可以緩解我身上的藥性。”
蘇淺淺明瞭的點了點頭,原來是因爲這樣。
提起藥性,顧景臻又忽然想起來,他早上醒來之後就覺得身體好了許多,只是有些頭痛而已,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他問着蘇淺淺:“我身上的藥性怎麼解了?”
蘇淺淺想,大概是因爲顧景臻昨天發燒了,然後體內的藥性隨着他流出來的汗而全部蒸發掉了吧。
但是,蘇淺淺並沒有跟顧景臻說他昨天發燒過的事情。
她只是回答着顧景臻:“不知道,也許那藥是有時效的吧。”
時效?
顧景臻垂眸思考了一下,或許吧……
反正,現在他總算是恢復正常了。
“打擾你了,我先走了。”顧景臻知道蘇淺淺也不會留下他,所以他自覺的跟蘇淺淺道別。
他剛走到蘇淺淺的門口,準備開門出去,蘇淺淺卻忽然走了過來,抓住了顧景臻即將要開門的手。
“你先不要出去,我先出去看看我爸起來沒有。”蘇淺淺的聲音帶着一絲小心翼翼。
顧景臻不知道蘇淺淺在想些什麼,他聽話的站在了原地。
蘇淺淺出去以後,環顧了一下四周,很快,她就回來了。
“我爸還沒起來,你趁現在趕緊走吧。”蘇淺淺邊說着邊推着顧景臻走到了門口。
要是得到蘇振南起來,看到顧景臻的話就慘了。
蘇淺淺不知道蘇振南認識顧景臻的事情,他以爲蘇振南對她的事情一點也不知情。
顧景臻這才明白蘇淺淺的意思,他輕輕的笑了笑,順從蘇淺淺的意思走出了蘇淺淺的家。
離開蘇淺淺的家以後,顧景臻直接去了公司。
他剛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坐下,辦公桌上的電話適時的響了起來。
電話一接聽,一個陌生的聲音至電話那邊傳來:“顧總……”
“什麼事?”顧景臻沉聲問道。
雖然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是能打電話到他這個電話裡的人,一定是他認識的人。
“上次您叫我查的您手下楚寒的身份,我已經有些眉目了。”
這樣說來,這個人是顧景臻派他去日本的那個偵探員。
他聽到他說楚寒的身份有眉目了,便問道:“你查到些什麼?”
那人回答:“日本有一個櫻木家族,在日本的黑道佔有很大的地位,可以說是日本黑道的領導家族。而楚寒,好像就是那個家族的長子。他的名字不叫楚寒,而是叫櫻木冰。”
聞言,顧景臻的眸子漸漸變得幽深。
日本的櫻木家族……顧景臻曾經有聽說過。在日本,那個家族的確是佔有着很大的地位。他只是在奇怪,楚寒既然作爲櫻木家族的長子,爲什麼放棄那麼好的繼承權,而願意一直屈尊尾隨在他的身邊。
忽然,他想起了第一次遇見楚寒的那天,就是在日本。
那時,楚寒深受重傷,他將楚寒送到了醫院。結果,楚寒爲了報恩,說願意留在他的身邊做牛做馬。
他當時是沒準備將楚寒帶在身邊的,因爲當時他考慮到了楚寒的來路不明。他問楚寒他的身世,還有他爲什麼會身受重傷,他跟他說,他從小父母雙亡,是因爲沒錢吃飯了在一家餐館吃了霸王餐被人家的打手打的。
顧景臻雖然覺得奇怪,但最後是在楚寒的苦苦哀求下,將楚寒帶回了中國。
從此以後,楚寒就一直都待在了他的身邊。
他沒想到,原來楚寒的身份那麼尊貴。
那這麼說的話,楚寒當時的身受重傷,就不止那麼簡單了……
到底,楚寒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以至於讓他甘心隱藏自己的身份待在他的身邊?
“你現在還在日本嗎?”顧景臻忽然問着那個人。
那個人回答顧景臻:“在。”
顧景臻接着說道:“你在日本等我,我現在要去一趟日本。”
他要弄清楚,楚寒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順便再查一些事情。
“好。”那人點頭應聲之後,便掛了電話。
顧景臻從座位上站起來,他沒有吩咐楚寒去訂機票,而是自己訂了一張去日本的機票。
當他走出辦公室的時候,楚寒正在外面辦公。
他吩咐楚寒:“我要出去出差幾天,公司裡的事情就全權交給你了。”
楚寒點了點頭:“好。”
吩咐完畢以後,顧景臻就離開了公司。
而顧景臻離開之後,楚寒才覺得奇怪。他記得這幾天老闆並沒有什麼行程啊?怎麼好端端的要出去出差?
而且,老闆每次出差都會帶上他的,這一次怎麼要他留在公司裡?
最爲奇怪的是,老闆還沒有告訴他,要去哪裡出差。
帶着一絲不解,楚寒在網上查了一下顧景臻的機票。當看到機票上顯示的地點時,楚寒下意識的一驚。
老闆去日本幹什麼?公司也沒有什麼業務在日本啊?
他沒有想到,顧景臻早就開始懷疑了他的身份,所以他一直都沒有往自己的身上想。
顧景臻離開公司以後,就直接去了機場。
距離飛機起飛的時間還差一個小時,他就坐在vip候機廳候機。
直到一個小時之後,飛機才起飛。
三天後——
蘇淺淺在醫院裡,陪着蕭慕白。
醫生說今天就可以拆石膏了,他們在等着醫生過來給他拆石膏。
等到石膏拆下來之後,蕭慕白覺得自己的腳變的輕鬆了許多。
“蕭先生,恭喜你啊,你的腳恢復的很好。等做了康復治療,相信你很快就能痊癒了。”王醫生笑着對蕭慕白說道。
“謝謝醫生。”蕭慕白禮貌的說着。
“不用謝,我先出去了。”蕭慕白點了點頭。
“王醫生,我送你出去吧。”蘇淺淺隨着王醫生走上前,送着王醫生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