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最後一家要爲我們展示城際軌道方案的是精誠集團,”主持人在禮臺上宣佈着,現在,有請精誠集團主設計師上來,看她將帶給大家一條怎樣的城際軌道呢。“
佟振宇幾乎是本能的回頭,然後最後一排的某個座位上站起一個神采奕奕的女人,而這個女人,正是一個月前才和他離婚的妻子——章子君!
當章子君把自己設計的城際軌道在大屏幕上展示出來時,全場都震驚了,因爲誰都沒有想到,精誠地產設計的城際軌道不從地下過,人家是從空中過的。
大屏幕上展示,城際軌道一旦出了高樓大廈密集的市區,即刻就翻出了地面,然後緩緩的上了架在現在公路大道的上空,直通郊區的外的各個小鎮。
不僅軌道在空中,就連車站都在空中,這對日漸擁擠地面緊張的濱城來說,無疑是最適合的方案,沒有之一。
全場振奮,方案還沒展示完,評委席就已經在交頭接耳了,很顯然,章子君的這條城際軌道引起了大家的興趣。
“這樣的軌道,不僅節約了濱城有限的資源,同時建設起來所用到的財力和人力都比從地下走要少一半以上,最主要的是,方便發現故障,方便檢修故障,這條軌道也許沒那麼漂亮..”
“不,已經很漂亮了。”鐵道部的評委率先發了言:“看見你這條城際軌道,我恍惚看見濱城的上空升起了一條長長的彩虹橋。”
“主要是節約資源,節約能源,而且還節省了一大筆開支,”城建部的評委笑着說:“現在資金也有些緊張啊,既然能達到同樣的效果,又能爲我們節省一大筆開支,這的確是最能打動我們的地方,就看市委怎麼說。”
“別看我們,”市委那邊笑着接話:“我們看羣衆的,我們相信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只要是適合濱城的,自然就是最好的!”
佟振宇安靜的坐在那裡,看着從臺上走下來的章子君,她臉上帶着淡定的笑容,而她剛纔聲情並茂的演講幾乎可以用無懈可擊來形容。
喬子墨在一邊苦笑了下嘆着氣說:“好吧,這一次,我們輸了,不過我輸得心服口服,虧我還說自己是橋樑專家,卻沒想到城際軌道也可以像高速公路那樣架起高架橋從空中過,我這真是..。迷糊了。”
佟振宇沒有接話,只是安靜的坐在那裡,看着章子君從中間的過道上朝着後排她之前的座位走去,而過道兩邊已經有別的公司的設計師站起來跟她握手了。
那只是一條非常普通的過道,可此時,卻讓他莫名的產生出一種錯覺,好似那條通道是一條鋪着紅毯的通道,而他的前妻章子君,此時正自信滿滿的踩着金光閃閃的紅毯走着。
各家展示的方案已經結束,組委會的意見自然沒辦法達到百分百的一直,以投票決定勝負,而精誠集團的這條空中城際軌道最終以支持率最高奪得了這次的競標。
雖然爲了這次競標各家公司都明爭暗鬥得死去活來的,可一旦競標結果公佈,衆人也都還是非常客氣的過去給精誠公司的老總祝賀。
佟振宇坐在前排位置,等他走出來時,精誠公司的人員已經在中心大廈外邊的廣場上了,他的目光朝陸瑞東看過去,而陸瑞東卻是面帶微笑淡然的迎着他的目光。
喬子墨拋下佟振宇走向陸瑞東,伸手握了一下:“恭喜,你這到精誠集團才半年多,就幫精誠集團拿下這樣的項目,你這也算是在國內完全的站穩腳跟了,可喜可賀。”
“謝謝你的祝賀,不過這一次的方案是章子君設計的,”陸瑞東單定的道:“我只不過是幫章子君打了下手而已,主設計師是她。”
“是嗎?”喬子墨朝不遠處正和別的設計師說話的章子君看了看,然後笑着說了句:“你們倆合作得不錯,挺成功的。”
“謝謝!”陸瑞東的依然淡淡的回答着:“你那套方案也挺好的,只是運氣沒章子君好而已。”
“我輸得心服口服。”喬子墨說完這句,轉身就朝佟振宇那邊走去了。
“你去跟陸瑞東說什麼?”佟振宇上了喬子墨的車才扭頭看着一臉不高興的他問:“怎麼回事?又和陸瑞東鬧不快了?”
“鬧什麼不快,”喬子墨撇撇嘴說:“我只不過是去恭喜他設計出這麼好的城際軌道而已,他居然假惺惺的說這是章子君設計的,他只是輔助了下。”
“章子君設計的就章子君設計的,你生什麼氣啊?”佟振宇白他一眼。
“不是,主要是我輸了就輸了嘛,他居然還假惺惺的說我那套方案也不錯,只是運氣不好的安慰話。”喬子墨鬱悶的道:“我什麼時候需要別人的安慰了?”
佟振宇聽了這話忍不住笑了:“得,你喬大少爺現在越來越難侍候了,人家安慰你也不對,意思是要我怪罪你沒幫我們拿下這個競標纔好?”
“你還好意思怪我?,”喬子墨當即就不高興的喊起來:“這事兒能怪我呢?之前你不也說我們的城際軌道設計得很好嗎?比你老婆章子君他們公司的要好很多嗎?我可從來沒聽你提到過空中方案的話題。”
“我根本就沒見過她的這套方案,”佟振宇如實的說:“再說了,你這麼優秀,也不需要借鑑別人的構思不是?”
佟振宇說完這句搖搖頭說:“好吧,我們已經輸了,說這些氣話都沒用,我想精誠集團的這套方案應該是近期重新做出來的,聽說章子君他們2號就去徒步旅遊了,現在看來,哪裡是去旅遊,估計是躲在某個地方去設計這套方案去了吧。”
“人家只用一個月就重新作出一套這麼成功的方案來,我們就算是輸了也要服氣啊!”
喬子墨不吭聲了,他可是美國建築系裡橋樑方面的尖子生,幫國外設計的一座大橋還曾拿過大獎呢,沒想到回國來,居然栽在了一個二十四歲的黃毛丫頭手裡。